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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执事同人]under taker-曾经那个银发的死神 作者:如鱼饮水-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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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同人'《UNDER TAKER—曾经那个银发的死神》作者:如鱼饮水     2009…08…13晋江完结

【文案】
葬仪人的同人
插叙方式进行的短篇,主要内容是葬仪人从死神变为葬仪屋老板的故事,比较惆怅
因为原作中葬仪人好像没有名字,所以姑且称之为西奥维尔,取自silver的音译啦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魔法时刻
搜索关键字:主角:葬仪人 ┃ 配角: ┃ 其它:黑执事同人 

  黑执事同人 UNDER TAKER——曾经那个银发的死神
  作者:如鱼饮水

  【黑执事同人】UNDER TAKER

  “别忘了我,西奥维尔(Sliver)……”
  这是十二年前那个男人留给自己最后的话。葬仪人坐在新制作的棺材上,长长的指甲有意无意的轻叩着茶杯。
  这是一家坐落在伦敦街边的小店,外表平平常常毫不起眼。然而这里却是阳光都会止步的地方。没有人愿意涉足,即使是订购棺材也是送货上门。十二年前,一个一头银发的男人开了这家葬仪屋,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人见过他的脸。
  由于常年不见阳光,葬仪人的脸比过去更加苍白,因而右颊那道遮掩在银发下的伤疤也愈发的明显。葬仪人轻轻抚上那道几乎贯穿整个右颊的伤疤。那个时候自己哭了,葬仪人回忆,不过此刻,他只是露出了那种已经成了习惯的笑容。
  “西奥维尔!你快看啊!”诺伊德家族年轻的伯爵冲面前一头银发的男人兴奋的叫喊。
  “我看到了,很美,阿玛德。”银发男人微微一笑。那时的葬仪人正和诺伊德伯爵乘着他的私家观光船欣赏着泰晤士河美丽的景色。和煦的阳光下河面银波潋滟。
  诺伊德伯爵却靠近了自己,年轻人的唇红润柔美,悄悄贴上自己的耳朵:“西奥维尔,你知道吗,泰晤士河再美,也比不上你的一头银发,美丽的令人炫目。”
  自己当时回答什么来着?难道十二年前那一场火毁掉了自己的容貌,声音,甚至连记忆力都损坏了不成?葬仪人少有的陷入了这么长时间的回忆,右颊的伤疤也开始隐隐作痛。
  诺伊德家族是赫赫有名的世袭贵族。无论地位还是财富,在伦敦鲜有人能比。即使是现在家世显赫又是商业巨头的凡多海姆,也难以与之相比。诺伊德伯爵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爵位,凡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办事极有手腕,有着超出年龄的城府。
  “总有一天,这个英国,将盖上我诺伊德家族的徽章!”曾经有一次阿玛德握紧拳头这样对自己说。
  自己听了,只是笑了笑。西奥维尔是个挥舞着镰刀的死神,无论是啼哭的孩子,还是不可一世的女王,任何人到了他的面前,都只能乖乖的献上灵魂而已。荣耀也好,耻辱也罢,在死神的眼中,都不过是纷飞的走马灯剧场,人世的虚幻不值得追逐。正因为自己一直这样走来,才成为了死神中最令人生畏的名字。然而,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记忆中的西奥维尔为什么总是在微笑?
  那时伦敦是自己的辖区,葬仪人仍旧放任回忆蔓延,除了工作,本没有必要在此作过多的停留。可是每次,他都会去诺伊德的府邸。一开始是约定,再后来,那人的窗口便总是亮着那么一盏灯。葬仪人知道,那是为他而点的灯。整个黑暗笼罩着的城市中,只有那一盏灯正在为他而明。
  年轻的伯爵有时候对自己说说社交界的趣闻佚事,有时候则大谈政治,击剑比赛赢得冠军时两个人会一起喝白兰地,失恋时时伯爵会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那时的葬仪人只是带着纵容的微笑安安静静的听着。心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喜悦,只是觉得很安详,只是想看这个年轻人毫不掩饰的情感,想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而那时的葬仪人不会想到,这种安详一旦失去,会是如此的……寂寞。
  葬仪人从来只当阿玛德是个口气张狂的孩子。或许是走的太近,所以看不清真相,正如葬仪人向管理科的科长承认自己的失职时陈述的理由一样。当葬仪人看到死亡预告书中阿玛德诺伊德伯爵因企图谋反弑杀女王失败,自焚于自家府邸时,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蓦地写满了错愕与痛苦。
  黑色的风衣,巨大的镰刀,飞舞的银发,苍白的月光下死神西奥维尔一路飞奔。赶到时那里已是火光冲天。西奥维尔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曾经无数次眺望的窗口,那里仍然亮着灯,一如无数个安详平静的夜晚。毫不迟疑,西奥维尔冲了进去。
  阿玛德正持剑站在房间正中。他原本优雅的面容此刻却扭曲到几近疯狂。他挥舞着剑,疯狂的大笑:“来呀!你们哪一个比我更高贵,比我更有钱!来呀!杀光!杀光!杀光!”阿玛德一边旋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
  葬仪人觉得,自从成为死神之后,自己从没有像那个晚上那么仓惶过。只要手中冰冷的镰刀一起一落,就可以结束了,葬仪人想,可是他没有做。即使知道十二年后自己会坐在这幽暗房间的成堆尸体中间,即使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被人不屑的神经质的棺材铺老板,他也不会那么做。
  “阿玛德,停下来!”死神西奥维尔声嘶力竭的喊道。
  “死神?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这肮脏的侩子手可以杀了我我?你去死吧!去死!”阿玛德暴跳如雷,直冲过来。
  葬仪人记得,自己只看到眼前血光一片,即刻右颊如烈焰灼烧般的痛。耳畔似乎有死神同伴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有人抱住了自己,冰凉的水滴落在伤口上,刺痛着。
  “西奥维尔,我最爱的西奥维尔……”耳畔传来年轻的伯爵绝望的恸哭声。
  西奥维尔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抹掉眼前这人的泪水。
  诺伊德伯爵抓住了死神的手,轻轻说道:“别忘了我,西奥维尔……”
  烈焰伸出火舌,眼前的人最后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这是葬仪人意识清醒时最后看到的场景。
  醒来时葬仪人发觉躺在死神医院的特护病床上。右颊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喉咙干涩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你差点葬身火海了。”人事科的科长正站在自己的对面。
  “阿玛德……”葬仪人简直辨别不出这沙哑的嗓音是否是自己发出的。
  “在这里。”科长身后的一个穿着公务员服装戴黑边眼镜的男人递给葬仪人一本书。
  葬仪人轻轻抚上书脊的金字:走马灯剧场——阿玛德诺伊德伯爵。
  辞去死神的职务后,葬仪人回忆,科长派当时公务员打扮的那个叫威廉的人送了自己。
  “科长说,已经得到了特许,大人今后也可以自由出入死神图书馆的。”威廉扶着眼镜说道。
  “多谢。”我不会让你太寂寞的,阿玛德。葬仪人闭上了眼睛,转身离去。
  此刻正是正午,门外的阳光暖融融的落在街上每一个行人身上。
  葬仪人回过神来,手中的茶已经凉透了。以退休为名义辞去死神职务后的自己,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伦敦,这个宿命的地方。开了一家葬仪屋,自己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葬仪人”。想到这里,葬仪人不禁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仿佛是落满了岁月灰尘的老唱片机,自顾自的低吟着。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葬仪人的思绪,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独眼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色燕尾服的执事。
  “喂,葬仪人,我有事找你帮忙。”骄傲的少年说。
  这场景让葬仪人顿觉恍如隔世。
  “西奥维尔,帮个忙吧!”年轻的伯爵不满的说,“正在照相呢,你倒是笑一个嘛!”
  “喂,笑一个啦!”
  “笑一笑……”
  想到这里,葬仪人突然笑了,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伯爵,小生可以帮助您,不过……”葬仪人摆弄其长长的指甲,“请给小生笑一个吧!”
  …… ……
  半掩的门,阳光悄无声息的透进来,这北欧国家的春天,即将到来。

  那个贵族(上)

  眼下这个季节正是英国上流社会的贵族们举办的宴会的时候。
  葬仪人上午赶着马车运送了一副棺材,廉价的棺材装着死去的破产商人。警察确定为自杀。临走时瞥了一眼,作为死神,葬仪人当然知道这人死于非命。最近这样的人不少。葬仪人并没打算向警察提出异议,只是微微一笑,赶着吱呀作响的马车向棺材铺驶去。
  推开不起眼的店门,葬仪人咧着嘴喘着气。自从辞去死神的职务,在伦敦街边开了一家棺材铺,葬仪人就感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或许是这种缓慢凝滞的生活正在慢慢蚕食原本强健灵活的体魄。不过比起身体上的侵蚀,心灵更加的不堪重负了吧。
  岁月或许能慢慢平息痛苦,但伤口永远也不会消失,葬仪人嘲讽的在心里想。他疲惫的用手扶住桌子,长长的指甲却突然间触到了陌生的纸张。葬仪人诧异的拿了起来。
  “凡多海姆伯爵的宴会邀请函?”葬仪人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思考。凡多海姆是人称“恶魔贵族”中的一员。自己的旧交,几年前亡故的诺伊德伯爵也是其中之一。几年来的生活,葬仪人总是尽量避免和人接触,不去关注别人也不想被别人关注。现在这个凡多海姆伯爵却邀请自己去他的宴会,葬仪人沉吟起来。
  “不过也罢,兴许还能拉到些生意……”葬仪人劝说般自言自语,借以掩饰起对诺伊德伯爵生前举办的那些繁华舞会的怀念。
  穿着优雅的男人们和打扮精致的女人们穿行于厅堂,寻找旧相识和结交新关系。侍从举着盛满酒和甜品的盘子来来往往。小提琴的旋律和香槟酒的芬芳让人醺醺欲醉。
  葬仪人独自坐在大厅靠窗的一角,一边慢慢将红酒举到唇边,一边漫不经心的观看着热闹的人群。葬仪人穿了一身深黑色绸缎缀有银饰的长衫,这还是中午好不容易从杂物间里翻出来的,样式早已过时。不过倒也正配自己这个过时的人,葬仪人笑了。想起很多年前,阿玛德。诺伊德伯爵在宴会中走到自己身边,夸张的叫道:“您这件黑色的旗袍是哪里订做的,配您这一头美丽的银发实在太合适不过了!”想到这里,葬仪人笑得有些寂寞。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胖男人却走到葬仪人面前。这男人似乎是一个慈善活动家,收养了很多残疾的孤儿,重新给他们手脚。
  “您……在等人吗?”男人有些支吾的问道。
  葬仪人摇了摇头。
  “这样啊,”男人掏出丝质手帕擦汗,“我可以陪您坐一会儿?”
  “请便。”葬仪人无所谓的回答。
  不料这男人竟紧贴着葬仪人的身边坐下了,葬仪人的腿侧能感觉到胖男人臀部的肉感。阅人无数的葬仪人心里鄙夷这性倒错又欲求不满的男人,但早已收敛起锋芒的他只是淡淡一笑,又向旁边挪了挪。
  “您可真美……”胖男人一双小眼睛似乎动情的说。
  “您的审美还真是与众不同,小生只是个又老又丑的棺材铺老板罢了。”葬仪人笑着敷衍,不过背上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他俨然准备找机会逃跑了。
  “您难道没发觉自己有多吸引人吗?”胖男人一面尖声尖气的叫道,一面趁机握住了葬仪人拿着高脚酒杯的手,“您的手拿酒杯的姿势,像真正的贵族一样优雅!”
  胖男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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