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全非我心依旧-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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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欣坐下,厨房内的工人捧着一杯水出来,放下,又回去厨房继续做饭。
蒋阿姨则坐在一边,仔细地看着她,想辨认出她是谁,但她的记忆里不单止没这个女孩的面孔出现过,甚至她从没听过这个女孩的名字。她想了许久,吞吞吐吐地问道:“这位小妹妹,你确定找的是我吗?我从没听张闵兴提过,或者见过他有助手,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你不是白撞的吧?幸好,家里有工人,和老头子都在。
若欣呆住,望着她,机械地重复道:“你说你没见过我,甚至张闵兴那里没我这个人?”
“是啊,你是不是去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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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难道这是他某个姨甥女?
“怎会?H大啊。”
“对,我们是H大的职工,你确信找的是我们吗?”
若欣这次也糊涂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若欣接着问道:“蒋阿姨,你是十年前退休的吗?”
“嗯,是的,张闵兴比我晚几年才退休。你是什么时候见过我们?”你看上去这么小,怎么也无法想起你出现过呀!
“我?”这下若欣愣住了,说她82年时出现过吗?然后她当时都还没出生呢,怎么说呀?
最后她含糊地说道:“10多年前吧。”
“10多年前?”
你十几岁当张闵兴老师的助手,H大肯录用你?蒋阿姨暗自握着拳,生怕这女孩突然发难。
若欣没发觉,急于想知张闵兴的去向,便直接问道:“蒋阿姨,其实这次过来,我想找张闵兴老师,你知道他现在哪吗?他和冬昭有一起吗?”
这次换蒋阿姨愣住了,她怎么知道冬昭呢?虽说H大的人都知道冬昭,但校外的都以为冬昭和溯恒一对,没人想过她和闵兴会一对。这个女孩怎么知道这事?
蒋阿姨想了想,才慢慢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冬昭这个人?”
若欣想都不想便指了指蒋阿姨自己,说道:“你告诉我的呀,你每次见我,都跟我说他们的新闻啊!”
蒋阿姨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这女孩和这事发生过,最后想是否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记忆开始出问题?
“蒋阿姨?”
蒋阿姨愣了愣才答道;“冬昭嫁给溯恒,闵兴现在去了老人院。”
“什么,老人院?一个人吗?”
蒋阿姨点了点头。
若欣的眼里立即起了一层雾,难以置信地瞧着蒋阿姨,问道:“可以告诉我老人院在哪里吗?我要找他。”
看见若欣的伤心,蒋阿姨这才相信这女孩不是白撞,她边把地址写给她,边说道:“张闵兴呀,一直都没结婚。我们都不知介绍过多少女孩给他,他就是看不上眼,都不知他怎么想,守在那个女人身边,又把她让给别人。”
谢若欣心慌意乱地听着,点着头,回想着过去与闵兴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时她几乎想痛哭一场。
她早就警告他,别一个人过,别为他人着想,他就是不理。老来却一个人呆在老人院,他照顾过的人,怎么不来照顾他,陪他?
婉拒了蒋阿姨的那顿中饭,她步履不稳地下了楼,找了间咖啡厅,医饱了肚子后,理了一下思绪,才奔去老人院找张闵兴。
蒋阿姨不记得她,也许是她患上了老人痴呆症。怎么说,她们都相处了几个月,怎会把她给忘了?
30年,真的把一切记忆都抹掉了吗?
张闵兴呢?他还记得她吗?当年那个暗示要跟他一起的女人,他还会有印象吗?
前几天,她见到的张闵兴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成熟稳重的英俊男人,但是,眼前的男人却是酷似50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沧桑。其实,他的外貌已比实际年龄年轻了10多岁,他已经保养得非常好。
可是,瞧着他那刻,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显示得那么的清楚,清楚得让她心碎。她忍不住冲上前搂着他,喊道“闵兴”,然后哭了起来。
闵兴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已被人扑进怀里。他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脚。
有点惊讶怀中的女人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竟然还叫得那么亲切,难道这是他某个姨甥女吗?
102、你究竟爱谁?
见她哭得伤心,他皱了皱眉,终是不忍地轻轻摸着她那长发,安慰道:“傻孩子,别哭了,乖,别哭。”
若欣好怀念电梯那次的怀抱,现在这怀抱来自同一个人,却有着不同的感受。上次就像恋人的呵护,这次却像父女的安抚!
若欣抹掉眼泪,退出他的怀抱,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他那饱经沧桑的脸。
张闵兴也同样审视着眼前的女孩,似曾相识,但却肯定不是他任一个姨甥女,也不是他以前认的任一个干女,最重要是他从没见过她。
想到蒋阿姨根本认不出她,若欣便抢着问道:“还认得我吗?你的助手,谢若欣。”
闵兴再次仔细地看了个遍,仍然在脑海中找不出类似的容貌,只好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半响,闵兴记起他从不请助手,便缓慢地说道:“谢小姐,我过去那么多年从不招用助手。你,想必认错人了吧?”
若欣望着他那清明的眼神,红润的脸色,还有那灵活的四肢,她确信他没病,至少没患上失忆病。也就是说,他们的记忆中,根本没她出现过,那她前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她记得他们,他们却不记得她?
若欣哀怨地瞧着他,说道:“你把我忘了,你真狠心。”
闵兴瞧着她那类似情人的怨语和怨妇相,一时语塞。
她的记忆中,他们即使没成为爱侣,感情仍然很深厚。所以,现在她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望着那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闵兴。
闵兴皱了皱眉,有点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递了杯水给她,自己也找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两人对望着,在凝望中,闵兴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觉得他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只因为见到了她?他有点疑惑地看着她,不明她哪里来的魅力,能让他一直飘泊不定的心,在此刻像找到码头一样安定下来?
若欣打破了沉默,单刀直入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和冬昭结婚?”
闵兴愣住,眼里有着更深的疑惑,她怎么知道这事,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认识,相处过一段日子?
他不想向这个陌生女人说这件私事。但是她的眼神,却溢满了关心,责备和痛心。
不知沉默了多久,最终在她谴责的眼光下,他忍不住说道:“如果我和她一起,我的良心将会一生不安。”
若欣继续责备:“所以你就把你的所爱让给你那所谓的好朋友?他有感激你吗?如果他知道你们的事,估计他现在很憎恨你。”
这次,闵兴握紧了拳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反应?”
“这还用想吗?你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你以为爱情是商品,能转让的吗?你以为这样就显示你高尚吗?你这样只→文·冇·人·冇·书·冇·屋←不过是让三个人一起痛苦一辈子。”
闵兴少有地发脾气,喝道:“够了。”
顿了顿,他才沉声道:“我没说我是让,我不认为我是爱她。他们因为我而吵架,我已经没法从他们中间撤出,或许照顾她已成为一种习惯。”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不肯直视他的心,这次她忍不住气道:“那你究竟爱谁?含笑吗?”
103、心愿已了?
闵兴有点讶异地看看她,奇怪她对他的事了如指掌。既然这样,他难得能找到适合的人可以倾吐心事,这次就说出来吧。
“含笑?也许曾经深爱过,但是,已经那么多年了,这女人我真的已经放下。”瞧着若欣,突如其来,他想他爱的也许该是眼前这样的女人,如果他们曾经相遇,他应该会爱上她。
他凄然地一笑,充满无奈,让若欣再度痛心起来,忍不住双手握住了他的双手。
她手上的戒指刚好接触了闵兴的手,两人都同时震了震,脑中都闪出了同一个画面。他们讶异地望了望彼此,又继续看着画面。
当画面要闪去下一个画面时,闵兴收了手,问道:“你看见什么?”
若欣镇定自若地说道:“我看见了你看见的东西。”
“那是怎么回事?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中年妇女芸儿是你吗?”
若欣想了想,说道:“也许,这也许是我们的前生,我没想到上辈子我们竟然是夫妻。”
“为什么我和你握手能看到前生的事情?”
若欣把戴着戒指的手递给他看,说道:“应该是它的功劳,里面有我和另一个男人的血。没想到,你竟然也把血滴进来了。你真的很傻,明知不可为还为之。”
闵兴看着她的戒指,半响才说道:“这就是用芸儿的丈夫,张生手里拿着的玉做成的吗?”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的。”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正回忆着刚才所见所听的事。
若欣踌躇之时,闵兴已发问:“你相信张生旁边的那个大师所说的注定和咒语吗?”
若欣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
闵兴看着她,语气缓慢地问道:“你能找到安睿佟吗?看看他跟其他女人一起,身体是否受痛苦,那就能验证大师的话了。”
若欣想起安睿佟的肚痛,眉头紧皱,这大师的话难不成是真的?那樊一航未免太傻,为了芸儿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抬头看着闵兴,若欣小心翼翼地问道:“张生也在滴血,下咒语,不如我们看看张生下咒语的代价是什么好吗?”
闵兴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沉思片刻,才说道:“不,我都60多岁的老人了,你我现在都看到了我的结局,再看来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这时还会来个黄昏恋吗?”
若欣有点心酸地看着他,良久才说道:“你才刚踏入老年期,你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一点都不像60多岁的男人。”
“但我这个年龄不可能再去期望什么浪漫的爱情。”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是谢若欣,不是芸儿,况且芸儿也没背叛张生,只不过把下一生许给别人而已,不存在对错的问题。”
顿了顿,闵兴又接着道:“其实,我觉得我在看别人的故事,那不是我的前生,它并不是我今生的因。我现在这样子,我觉得蛮舒服,自由无负担。”
若欣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流着泪。这时的她,真的后悔当日放弃他,为什么总是以为他爱冬昭呢?她肯坚持一点,缠着他,也许现在她已和他一起,他不用孤单地一个人呆在老人院?她或许没回现在,他俩的年龄也没现在这个宛如父女的差距。
闵兴轻轻地搂住她,虽然初次见面,但已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好像彼此已认识了许多年。
如果那前生真的存在,现在算不算是了结他的心愿,能再遇上她就已心足?
104、去酒吧坐坐?
为什么这么晚才能遇见?为什么他们的年纪相距那么大?如果他现在是30多岁或者40多岁,而不是60多岁,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她,但是,他老了,不可能!
离开老人院后,谢若欣没立即回广州。她在老人院附近找了酒店住下,每天都过去找闵兴聊天吃饭。
这天,她过去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与闵兴差不多大的老太太去探望他。
若欣站在门外,没立即进去打扰他们的谈话。
因为他们看上去是很熟稔的老朋友,似乎谈着心事。
若欣本想转身出去转一圈再回来,却在转身时听到闵兴说道:“冬昭,你有事就不需要过来。”
冬昭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