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相府庶女-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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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四郎恐怕此时都已成了地下冤魂,哪里还有相见之期。却不知他现下人在何处。一切可好?他可知我们已有了泓儿?”
说到此处,沈碧湖心头十分的矛盾,她心知凌昊天既已告诉自己林四郎未死的信息,就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遣送出府去与四郎团聚,她心里自是愿一家三口团聚,可是自凌昊天将她抱回凌王府那日起,她就已对这救命恩人心生爱念。
后被王府中人唤作碧姨娘那日起,她就潜意识力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凌昊天的女人,当然这不现实。在她怀孕的那段时间,爱好音律和诗词歌赋的凌昊天虽然不时地来碧云居与她吟诗做画。可那都是出于知音人间的相互欣赏。这知音,也只限于诗词歌赋而已,而凌昊天,却从不曾与她交心。
即使是与沈绿乔婚后那些烦恼的漫漫长夜,他虽然表面上是宿于自己的碧云居中,那不过是掩人耳目,其实每至夜深人静之时,他竟都是回了自己的书房独宿……
那个时候,她好悔自己轻易失身于人;好悔自己身怀有孕;恨不能与王谢堂内的沈绿乔互换,让自己成为凌昊天的王妃,那么,她会将这一世的柔情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眼前男子。所以,每每见着沈绿乔与青云王怒目相向,看着占着自己名字的女子竟不知好歹,不知珍惜这英俊不凡,见义勇为的王爷,她的心里,不只羡慕嫉妒,还凝着深深的恨意。
可时至今日,凌昊天忽然对她说,自己孩儿的爹爹,林四郎尚在人世。她眼前不由又浮现出自己与林四郎定情后的深情款款,抵死缠绵。不由竟又柔肠百转,一颗心,分成两半,水深火热里熬煎,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凌昊天哪里知她心里百转千回,却接着她的言语回道:“当日林四郎被我救下后,被我数落地番。便让我照顾你与腹中孩儿,他要出去闯荡番事业才回来接你们母子。我便让他去西北投军。谁想到这小子竟还真是个有出息的。他虽然原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却在军中做了长史。我去了西北后,见他在军中表现出重,便封他做了西北大军主簿,掌管我骠骑大将军部文书,成为我的亲信佐吏。
我搬师回朝那日,林四郎也已随我入京。当日我为寻绿乔,已然将大军驻扎在京城之外二百里的烽火台。一会儿,我便飞鸽传书将林四郎召回,让你们夫妻团聚,父子团圆。”
当此际,沈碧湖也只有点头的份儿,尽管她对凌昊天私下暗恋,依依不舍,可是她终不是一个一无牵挂的女子。再则,凌昊天对沈绿乔的那份心思,她已是亲眼所见,除了沈绿乔,他的眼中根本容不下别的什么人。若自己还是个聪明的女子,还是回到那个倍加珍惜自己的人身边。
想通了的时候,沈碧湖不由擦干眼泪。又深深给凌昊天施了一礼道:“碧湖在此替四郎和泓儿谢过王爷救命之恩,同时也替泓儿谢过王妃救母之恩……”说罢将一双盈盈秋水停驻地沈绿乔的桃花面上,哽咽着唤了声:“姐姐。”
沈绿乔忙走下座位俯身将她扶起坐到自己身旁的座位上。边拿出手帕帮她拭泪,边温言劝道:“好妹妹,我说你当日为何要拦住我去路,非要问我可认得你。我这时却也要告诉你,那时我却是真的不认得妹妹你。因为有天我正在假山后面的丁香花底下,给二姨娘采她最爱的丁香花,却不知被哪个人自后面打了一闷棍,醒来后我整个人便前世尽忘,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两日便在晚间去后园散步的时候,撞见大夫人欲杀妹妹。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又做了你的替罪羊,要嫁的那安南王世子楚天舒为妻……”
“可是姐姐您却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迎得了王爷的厚爱,我听闻二姐姐红乔嫁与了那安南王世子,是不是她的日子过得不甚太平?”
沈绿乔回忆起前两日在平安镇所遇到的楚天舒被废的情形,不由一声惨笑:“你坚持不嫁那安南王世子确是对了。倒还能死里逃生,大姐姐却是疯魔了,只因嫁给楚世子,被他的小妾算记。如今已是不能生育……”
忽地又回身问那凌昊天道:“哎呀王爷,那轻红确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想她回来之日必要报复姐姐,你可安排好了?”
凌昊天狠戾地一笑:“那轻红毒妇,竟然害够安南王世子妃,偏偏又不知好歹来算计我的小绿儿。我却怎能轻易饶她。掳你回来之前,我已吩咐润儿给她喝下一瓶致使她一辈子不能说话的药剂,她变哑了,免得日后说出当日之事……这个且不再说,现在却该怎样让碧湖与林四郎一见。”
第一百三十章:谋划
沈碧湖从小被囚禁于宅门深院,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当然十分被动。凌昊天却也是蹙眉沉思。沈绿乔的脑子却飞快地运转,过了一会儿便眉飞色舞起来,好似已胸有成竹。
她大眼珠子转了转,慢条斯理地问凌昊天道:“王爷,那林四郎即做了军中主簿,可有功名之心?”
凌昊天的目光扫了沈碧湖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到沈绿乔的桃花面上,双目闪闪发亮:“没有功名之心的男子,却不是大丈夫。不过,那林四郎惟今的愿望,便是早与碧湖母子团聚,他也怕自己在于世人面前露面。不免被人问起妻子身世。怕她母子被世人诽议,唾泣,所以,他有意与碧湖母子归隐田园。”
沈绿乔闻听,不觉一拍手:“太棒了,这就好办了!却不知碧湖妹妹意下如何?”
沈碧湖笑中带泪:“碧湖自被王爷救起,便已是自阎罗殿里走过来一回。凡事皆已看开,随缘,若能与四郎及泓儿长相聚,蓬门草屋又何妨?”
沈绿乔笑道:“蓬门草屋倒不必,就不知你那林四郎于算术可精通。你在相府时可曾接触过账簿之类?”
沈碧湖小心翼翼道:“碧湖自幼长在太君身边,府中的大账簿没见过。倒是帮祖母整理过她那些田庄上的一些租子之类的。不知这样可合姐姐心意?”
沈绿乔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盏凉茶,呷了一口润润喉咙,然后微笑道:“这就够了。”然后又以将目光转向凌昊天道:“王爷自平安镇掳我回来那日,想必是怒气正盛。却不知那平安镇原是人迹罕见,荒凉之地。绿乔去后,却是用王爷给我的二万两银子,接济了几百户自西北边塞逃奔来京的流民。绿乔给他们盖了房舍,他们自愿给我开荒种田。情愿成了绿乔的佃农,每年上缴地租。
所以那平安镇才有了王爷所见的今日那般繁荣光景。可惜,王爷您不分青红皀白便把我掳回来,我那两个心腹是丫环却也要回到这宅门深院里。将我那片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小江山就这么扔在那里,我实实是不放心。碧湖即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又要寻个田园归隐。这却不是现成的管理人员。碧湖妹妹你若不嫌弃,就且先帮姐姐去打理平安镇的账务。暂代姐姐坐下那里的主子。”
沈碧湖闻听沈绿乔之言,不觉又惊又喜。不觉破泣为笑道:“姐姐既信得过碧湖。碧湖定当竭尽全力,今日却要在这里为昔日因嫉恨之心给姐姐造成的伤害致歉,还望姐姐看在你我一父所生的份上,不计前嫌。”
沈绿乔上前帮沈碧湖抿了抿腮边乱发,笑吟吟地道:“自家姐妹,说得是哪里的话。我若还记得那些事情,必不会将这个事交与你去做。倒是我可是知道,自你遇害后,我与二姨娘一直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二姨娘虽然表面上把我当做你一般疼爱。可在那心里,却是一直思念你得紧,时不是要偷偷垂泪。另外,祖母却也挂念你的消息。去平安镇前,你可与她二人一见?”
沈碧湖闭上二目,又有晶莹的泪珠自腮边滑落:“都怪碧湖不孝,使得祖母和娘亲挂念。碧湖无时无刻不思念娘亲祖母,还有爹爹,可是,一是没脸;又怕回到相府后身份暴光,于姐姐和爹爹面上无光。反倒拂了姐姐一片好意。”
沈绿乔叹道:“难道妹妹也不想携了你的四郎见一见沈府的大夫人,让她二人好好看看,昔日被她所害的你们,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世上。她本就性格多疑,若见了你们,定会认为是自己所做的冤孽债向她来讨命,哼哼,我虽答应那梅妈妈保她性命。却没有保她不自己神经错乱而亡……”
沈碧湖闻言,立即收起泪水,双目凝恨道:“见,自是要见。姐姐既如此说,定是已想好办法。还请姐姐成全。”
沈碧湖微微一笑,对着凌昊天和沈碧湖二人慢慢道来:“绿乔是这样安排的,我在平安镇那些日子,也时常想起太君和二姨娘来。如今已然回府,自然要回去拜见,王爷自然也要同我去的。碧湖妹妹可以戴了面纱,就说是我的贴身丫环,却毁了容,不想被人瞧着伤脸。王爷您速速飞鸽传书,让那林四郎做为你的贴身仆人随同你入相府。
这样,先安排她夫妻二人在二姨娘处会合。然后,我再瞅准机会,和父亲说明一切,若父亲还有怜念碧湖之心,自然会召她在荣喜堂相见。那时节,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那毒妇害死我亲娘,我让她多话这几年已是够了。如今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何况,她所做下的恶事,并不只这两件……”
“姐姐所言极是,碧湖再次谢过姐姐姐夫重塑之恩。”沈碧湖也是心灵聪慧之人。一见自己几年来的心愿得偿,立马挥慧箭,斩情丝,断了这两三年对凌昊天的痴想。却是盼着报仇雪耻那一日后,与林四郎抱着二人骨肉隐居田完。享受那一家三口相聚的美好时光。
而凌昊天却瞪着一双亮若辰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着沈绿乔,半晌无话。沈绿乔被他盯得恼了,不觉面上一红,咬牙道:“怎么,王爷不识得妾身了吗?你现在才发现绿乔心地歹毒,想放手了吗?这却没那么容易,自你把我掳回来那日起,你已上了贼船。是下不来的了,王爷,你记得,日后休要做什么对不起绿乔之事,若不然,我可是会谋杀亲夫的。你怕是不怕?”
说罢,眼望凌昊天,目露凶光。若是有把刀子在手,她定会拿上去按住凌昊天的脖子,质问他的口供。凌昊天一见她那凶狠的模样,不由想起她逼婚那晚眼中闪烁的凶狠,妖异的美丽。而今想来,竟是别样的温馨,甜蜜,因此,不由哈哈一笑,若不是有第三者再场,真想将这小可爱搂入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他正含笑痴想,却听那沈绿乔道:“王爷,你难道被我吓道了吗?既然怕了,还不快去飞鸽传书将我那两个丫头和林四郎召回。这样明日清晨,我们就可以回相府去看姨娘和祖母了。”
话说那莫小春闻听碧湖之子不是凌昊天亲生骨肉的消息,在千娇百媚两姐妹去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唤上自己的心腹丫环五儿,拿了前两日回娘家,自娘亲的百宝箱里偷回来的千年老参,便一路向荣华夫人的凤仪堂行来。
莫小春刚刚行到凤仪堂外,却被自里面走出来的王妈妈迎面拦住,王妈妈面色不善地道:“表小姐,不知你来夫人处又有何事。夫人病了,府中一切事概不理会。您还是请回吧。”
莫小春早就看这王妈妈不顺眼。昨日里王妈妈唤的那一句“表小姐”,更让她对这老太婆恨之入骨。可是,她眼下是姑妈眼前最得利的第一人。却也不好得罪。忙低下身段赔笑道:“妈妈,我也知姑妈病了,不好骚扰。可是,我实实是听见一件大事,必得向姑妈禀报,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