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请排队-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那一刻,流茧似乎看到了彦柏眼中的受伤。但是,她还是选择毅然转身。
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她呆了。这里的空气已经变了,变得有些陈杂,变得索然无味,再也没有往日的清新明朗。
“我不逼你,但是必须让程医生对你进行身体检查。”下一秒,彦柏便挡在流茧身前,目光坚定无比,里面有着太多太多不容拒绝的成份。
这个眼神,熟悉到不能熟悉。
记得曾经只要自己拒绝就医,他就会异常坚决的告诉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必须看!
不管她怎样耍赖都不管用。
属于我们的时间(16)
流茧倒退一步,深吸口气,不由地轻哼一声。“身体是我的,要不要检查完全由我决定。而你”
顿了顿,对上彦柏,玲珑鼻下樱花般嘴唇不屑抿起。“凭什么管我。”既而,展颜轻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以前让你管我,是我愿意。但是,现在!”
话锋猛然一转,“很抱歉,我不乐意!”
彦柏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瞥到莫芯还在,面色顿时一沉。“林,立刻带莫小姐去医院!还有,程医生必须请!”
莫芯深深看了一眼彦柏,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林离开。
她很清楚此刻的情形,倘若多说一句话,所有的心思将付之东流。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彦柏定定地凝视了流茧许久,才缓缓道:“你脸色不好。”他的话语随没有先前那般坚硬,但依然不容拒绝。
流茧听得出他言语之中的担心,依旧不以为意。“那又怎样?”莹晕浅光的眸子里波光涟涟,圈起荡漾。
彦柏深深叹息,“乖!别赌气!”
他的眼神就像是赤道沙滩沿线的海洋那般温柔清澈,轻柔的话语仿佛灌了蜜饯。
“就算你现在不看,以后还是要看医生。万一你哪天体力不知或者因不知名原因突然在大街上晕倒怎么办?”
“你不希望一大堆陌生人围着你转,面对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眼神吧?”他像是在诱导小孩般徐徐道来。
说的,全是流茧最忌讳的。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刚开始接触程医生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抗拒。原因就是因为程医生对她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
只有彦柏知道,流茧其实很怕生,对陌生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想了很多法子才稍微控制住她这种状况。
“然后躺在全是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再次接受陌生人的检查。如果你抗拒的话,他们就会给你打镇定剂。假使,你一直保持的那样激动的情绪,很有可能被当成精神病患者,被送到精神病院。”
“到那个时候恐怖……”彦柏没再说下去,而是静静地观察流茧。
属于我们的时间(17)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胃又疼了吗?”
“…你一次问我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她有气无力反问,脸色越发苍白,服帖在额头上的发丝有着湿润。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赌气。”说着,彦柏将流茧抱在怀里。
流茧一把抓住彦柏的手,质问道:“你干嘛。”
“我给你揉揉!”他的眼神即焦急又心疼,似乎有那么一点六神无主。
“不要!”流茧顿然拒绝,紧紧抓着彦柏,一丝一毫都不肯松懈,眼神坚定无比,似乎怎样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彦柏深深看了一眼流茧,没在坚持。“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还是,我找止痛药给你吃。”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流茧连连说了四个不要,可见她有多抗拒。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听到彦柏这么说,流茧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像先前那般激动。可是胃里却是一阵接一阵的抽搐。猛地一下,仿若是浩瀚无比的大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卷起了千层浪,一浪高过一浪。
“啊!”流茧拼命按紧腹部,蜷缩成一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淌下,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出丝毫血色,死命地咬紧牙光。
“很疼是吗…”彦柏紧张地无所适从。
看到流茧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的心更疼,宁愿代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既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忍一忍,就不疼了。”
“忍一忍,就不疼了。”
“相信我,忍一忍,就不疼了。”
清浅柔软的话语,疼惜切温柔的眼神,仿佛具有魔力一般,瞬间缓解了疼痛。可是,却像是有保质期的物品一能,只能缓解一时。
舒缓过后,依旧是无止尽的疼痛。
此时此刻,彦柏忽然间觉得自己好无能。看到她这么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柏,好、疼…好、疼。”她轻颤无力的话语中,饱含了太多太多的痛楚。
属于我们的时间(18)
“乖,忍一忍就不疼了。”
“真的,相信我!”为了让流茧相信自己的话,彦柏强颜欢笑,眼神却是茫然无助。他轻吻着她的脸颊,在耳边轻柔细语。“很快就过了,忍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然而,流茧却低低地呢喃一声。“恩。”苍白的脸上展露出淡雅的笑容,仿若是出开的芙蓉,美丽动人,清澈无比。
她信,信他所说的一切。
忍一忍,就好!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疼痛真的缓解了。不像先前那般剧烈,波涛汹涌;反倒像宁静的湖水,偶尔泛起一阵涟漪。
感觉到怀中人渐渐松懈下来,彦柏知道疼痛已经缓解了,暗自长长舒了口气。然而,心情并未因此而轻松起来,反而更加沉重。
眸心骤然一紧,既而对着流茧浅笑,“好多了没?”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柔如丝,像雨后的阳光般洒落在她的心间。
流茧没接话,在他怀里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只是风吹来的时候有点的冷,那是因为刚刚出过一身冷汗的缘故。
“想不想吃点什么吗?”
他玩弄着她顺滑的发丝,那种手感很好,让人有点爱不释手。好几次,流茧想要救过自己的头发,可惜某人太过狡猾。
这才出声,“热牛奶。”
“好!”说完,他飞快地跑进厨房准备。
“还有煎蛋!”
“好!”听他的声音,似乎对她主动要求吃东西很是兴奋。
很快地,一杯热牛奶以及煎蛋就出炉了。
愣愣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和煎蛋,忽然间流茧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我不想吃了。”
彦柏脸色顿时一沉,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言语坚硬道:“必须吃!”然而,一看到她苍白的面容,语气不由地轻缓起来,耐心劝解。“放心吧,牛奶是我买的,煎蛋的锅也是新买的。”
流茧狐疑地看了一眼彦柏,既而看向厨房,直到确认那个锅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锅,才端起牛奶,慢悠悠地喝着。
属于我们的时间(19)
彦柏不禁哑然失笑。
真搞不懂,流茧到底是有精神怪癖还是怎么着。只要她不认可那个人,那么无论那个人做什么或者用过什么,她都不会去碰触。
“有什么好笑!”流茧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彦柏。
没错,她就是不喜欢莫芯。不喜欢她碰过的东西,不喜欢她呆过的地方,不喜欢……
一想到莫芯喜欢彦柏,流茧的眼深不由地深沉了几分,嘴里的牛奶也变得索然无味。
“不喝了吗?”顿了顿,他又说:“那就吃煎蛋吧!”说着,夹起煎蛋往流茧嘴里送。
而流茧呢,在那一刹那撇过脸。“不吃!”言语淡漠,眼神更加淡漠。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彦柏一眼。
“咳咳。”一声干咳突兀响起,接着传来浑厚的男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这样吧,你们继续,我过会再来。”
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前忽然一亮,惊叹道:“好一桌丰盛的早点。”
“真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还挺有良心的,知道我还饿着肚子,为了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早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流茧淡淡瞟了一眼程医生,随即站起身,整个动作非常安静,她甚至没再看彦柏一眼。然而,程医生留意到她樱花般的嘴唇负气地抿紧,透出一种气苦,就像受到了委屈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的孩子。
程医生别有意味地轻笑,“这个看起来似乎不错,我再来尝尝这个。”
好似无心又有意,“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完,又往嘴里塞东西。
“好吃吗?”流茧嫣然俏笑。
“还……”
话尚未说完,流茧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也凌厉了几分。“再吃,就送你去洗胃。”
有那么一瞬,程医生被流茧的气场震慑到,随即开怀大笑。“哈哈哈!彦柏,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被这丫头吃的死死的。”
“恩,有趣,有趣。”
眼看着彦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程医生识趣地打住,“洗胃,我看就算了。看清楚,我吃的是自带的早点。”
“为你看病2年多,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性子。”
属于我们的时间(20)
“还好,就是有点营养不良。”
程医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彦柏,“看来,某人没把你照顾好。”
“还真是难得。2年多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啊。”他无比感叹道。
打从进门那刻起,他就敏锐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对劲。因而故意提到以往,希望流茧能够消消气。
程医生的话一针见血,彦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确实,是他没照顾好她。
否则刚才她就不会犯胃病,不会像现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见两人都不说话,程医生又开始自顾自吃起早点。时不时地看看那一整桌的餐点,唉声叹气。
实在是可惜啊,满满的一桌精美早点,只能看不能吃,现在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垂涎三尺。
流茧半倚靠着窗框,静静仰望着有些灰蒙,任由带着些许冷意的晨风拂面。
而彦柏呢,则是侧目深深地凝视着流茧,那深邃如暗夜,澄澈又深沉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吸附进去一般。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慌过神来,轻颤如羽翼的眉睫煽动着,敛去了眼中过于明显的思绪。“我先走了。”
“去哪?”彦柏下意识地接过她的话。
接下话之后怔了怔,忽然间觉得自己问了最不该问的问题,心里顿时一阵焦躁。
流茧淡淡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神情淡漠如斯,仿佛在说一件无光紧要的事。
正是那轻描淡写的一眼,彦柏心里越发焦躁。
脱口而出,“我送你!”
听着他们两个不明不白的对话,程医生不由地眯起双眼,眸中透着《奇》一丝精光,轻叹《书》一声,找到一个《网》舒服的位置,继续充当旁观者。
然而,流茧并不给某人机会,缓缓踱步到他的身前。“走吧!”
“啊…”某人怔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看了看一脸青色的彦柏,又看了看流茧,思量了一会,才说:“好!”
从认识彦柏和流茧到现在,貌似似乎第一次见到现在这种情况………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不骄不躁。
真可谓是奇迹!让人忍不住想八卦八卦。
属于我们的时间(21)
“不能走!”一个箭步,彦柏挡在流茧身前。
碰触到流茧略带困惑的眼神,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口气过于强硬,又说:“我是说,是说……”气势明显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