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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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子墨见菲儿对自己凄然一笑,说出这种话语。轻拎耳饰的右手猛的一甩,如同其耳饰上有针芒扎手一般,将其扔出老远,急声对菲儿言道:“菲儿,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弟弟如此场合你理应唤我一声姐姐才是。不可失礼予人”菲儿缓缓起身,语调悲怆的对子墨言道,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对皇太后轻跪而下道:“太后娘娘,适才舍弟无状,菲儿替子墨请罪。至于舍弟的婚事,菲儿会作主,给纤纤姑娘一个交待的”
言毕,菲儿伏身跪下,额头自虐的猛叩在地,发出“咚咚”的响声,瞬间鼻腔更是酸意盈然,菲儿暗自吸气努力压抑着欲冲出眼帘的泪意。
“菲儿,言重了,快平身。”菲儿“咚咚”的叩头声,令皇太后心里生起淡淡的歉意,只当她是在自责教弟无方才会如此激动。
“菲儿”
“菲儿”
一旁的恒逸与子墨对菲儿突然的举动大惊失色,急忙一左一右的托起菲儿的手肘,制止着她叩首的自虐行为。
在二人的搀扶下,菲儿抬起头来,额头上己红肿一片,泪珠虽仍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紧咬牙关深锁在内不曾滴落。
“菲儿,你,你。。。。。。”恒逸疼惜的对菲儿言道:“你可是不太舒服,子墨的事稍后再议,本王送去回去歇息。”
稳坐龙椅的庆宣帝见状也坐不住了,本欲抬步而下,但碍于身份只得强力克制,身体前倾焦急的对菲儿言道:“菲儿,你可是手伤未愈而身子不适了?快些回去歇下。子墨之事稍后再议。”
菲儿疲倦的借力斜倚在恒逸的托扶下,另一只手缓缓而坚定的将子墨推出半步之遥,淡声言道:“菲儿近日身子不利,菲儿失礼了。”
“父皇,母后,菲儿身子不适。恒逸送她回桂香居。”
得到庆宣帝的应允,菲儿在恒逸的搀扶下,缓步迈出安心别苑的大厅,扔下可怜的子墨,独尝“六月飞雪”的悲凉。。。。。。
步出别苑,菲儿终于挺不下去了,情绪迅速崩溃,泪水如决堤之水倾泄而下,因为过于激动整个身子也随之颤抖起来,脚下步伐更是不稳,若不是恒逸牢牢搀扶,恐怕早己步不能行了。
“菲儿,你怎么了?你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在厅常之上,菲儿的异常言行恒逸尽收眼底,心里又痛又气的对她言道:“子墨是你弟弟你不是一直说子墨是你弟弟吗?”
“是啊子墨是菲儿的弟弟,他只是菲儿的弟弟,子墨是菲儿的弟弟,他只是。。。。。。”菲儿步伐凌乱,声调戚戚的幽幽反复自语着,如同被抽空灵魂的躯壳,任恒逸搀扶着向桂香居而去。。。。。。
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一百一十八章夜难眠
第一百一十八章夜难眠
夜己深,月光轻撒在桂香居的每个角落,整个院落如同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纱衣,朦胧中隐隐透出淡淡的忧伤。
右侧小厅内,菲儿斜靠在窗边红木椅上,双目失神的凝望着桌案上跳动的火烛,嘴唇紧抿许久不曾开言。苍白的俏顔泪痕己干,但耳梢旁散乱的发丝,却被涸的泪珠轻粘在脸庞两侧,让柔美的面颊上呈现出少有的憔悴。
恒逸面色堪忧的坐在菲儿斜面的木凳之上,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伴,眸子里露出深深的痛惜。子墨的事情让菲儿有如此大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看着菲儿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恒逸心疼的同时心底却腾起一丝恼意。索性也不与菲儿说话,只是有些赌气的静坐在一侧,与之遥坐相望。
“三王爷,夜己深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夏荷会好生照料菲儿姐的。”夏荷小心的对恒逸言道。
自从半个时辰前,恒逸送着面色难看的菲儿回来以后,二人便这样相对无言静坐着,谁也不曾开口说话。夏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身份卑微却不敢过多的去管主子的事情。虽然菲儿明面上与她姐妹相称,但这頣养殿里谁人不知,菲儿与罡王江恒逸关系非同一般,又是太上皇与皇太后身边的红人。
更有好事者谣传,当今圣上在还是庆王之时,与她之间也是有段故事的,而且当今圣上后位虚空也是因为菲儿的原故。。。。。。等等。
谣言悄然在頣养殿私下里流传,大有愈传愈烈之势,虽然这些事件宫人们均是道听途说无从考究,但菲儿的身份却越发让人倍感神秘起来。大家心里皆是明白菲儿非同一般宫女,说不准有一天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家的主子。故而夏荷对菲儿平日里也是恭敬有嘉,虽口头上与之姐妹相称,但在心里却一直将她当作主子一样的伺候。
此时,眼看着两位主子神色异常的遥坐不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夏荷更是不敢多嘴,深恐说错话,招来无妄之灾。但是眼看着快到亥时,其他别苑的宫人,早己熄灯安寝,若在平日里此时自己也早己入梦会周公去了。但是罡王恒逸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夏荷才心怀忐忑的上前对恒逸敬言。
夏荷的一声轻言,恒逸很是不满的斜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菲儿身子不适,去熬些莲子羹来让她服用,好生伺候着歇下。”
夏荷闻言急忙退下,刚才恒逸那冷恨的一瞪,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得了吩咐她逃也似向厨房遁去。
见夏荷离去,恒逸一声轻叹站了,对依旧神情呆滞的菲儿言道:“菲儿,你知道吗?恒逸好想知道你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你这样对恒逸公平吗?”恒逸言语里透露出深深的怨气,上前一步继续言道:“刚才恒逸一直在心里暗自思索,若今日被赐婚的是恒逸,菲儿你、你可也会如此这般激动?菲儿你可也会这般心痛?”许是菲儿今夜的表现深深的刺疼了恒逸,此时的恒逸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神情也越发激动起来。
恒逸激动高扬的语调,终于拉回了菲儿的神思。菲儿如一汪深潭的眼眸缓缓移向恒逸,深深的注视着眼前一脸伤痛之色的男子。沉呤了半晌,终于轻声对其言道:“恒逸,莫不说你想知道菲儿心里装的是什么。就是菲儿自己也想知道我心里装的是什么菲儿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若是菲儿不好好想想透彻的话,岂不是对你更不公平吗?”
说话间,菲儿站起身来,走向恒逸对其继续言道:“恒逸,你回去吧?菲儿没事的,菲儿不是小孩子,让我静一静想想明白,定会想出答案的。”走近恒逸,菲儿一面说话,一面探手虚扶着恒逸的手肘示意他该回去了。
恒逸见菲儿说的言词诚恳,也不便久留。毕竟自己一个大男人,深夜长时间呆在桂香居,终究也不太妥当:“那本王回去了,菲儿。。。。。。”
恒逸满眸不舍的望向菲儿,一手轻轻握住菲儿虚扶着自己的柔荑,一手很是自然的轻揽向腰间,欲将其轻拥入怀:“菲儿,恒逸相信你。你心里是有恒逸的对吗?明日恒逸再来看你,恒逸想要听你最终的答案。”
如此暧昧的动作,在二人之间并不陌生。但是此时菲儿却没有昔日那种迷醉的感觉,此时的菲儿脑子里极为混乱,哪里还有心情与恒逸深情相拥。
菲儿淡淡的伸手抵在恒逸厚实的胸膛上,缓缓向外推动,制止了恒逸亲密的举动。身子微微一侧迈向一旁,与之拉开一段距离,浅声言道:“恒逸快回去歇下吧,菲儿想明白了自会与你作个交待。”
满怀软玉落空,恒逸心里倍感失落,无限哀怨深凝菲儿一眼,反剪双手转身,步伐倦恋的离开了桂香居。
这夜桂香居格外清静,李纤纤并没有回桂香居就寝,想来是在安心别苑里陪皇太后歇下了。菲儿喝了夏荷熬制的热腾腾的莲子羹后,精神也好了一些,怀揣着满满的心事回房歇下。却是一夜无眠,脑海里思绪万千,如幻灯一般的回放着,自己自从魂穿今生之后的所有片段。。。。。。
次日。
“菲儿姐,昨夜你睡的不好,喝口银耳汤再歇歇吧。”夏荷端着刚刚熬好的银耳汤迈入菲儿房里,对斜靠在床榻边神色黯然的菲儿言道。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菲儿有些乏力的掀开锦被下床,昨晚一夜未眠,身子有些吃不消,手上前几天划伤的伤口,本来己经快结疤了,许是受心情影响的原故,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哎,菲儿姐,你要起床吗?你手伤不方便,夏荷来伺候你。”夏荷急忙将手里的银耳汤放在桌上,小心的轻扶着菲儿坐到了梳妆如前,拿起木梳细细的替她梳理着满着散落的青丝,并且手脚利索的挽起了一朵云髻。
菲儿也不推辞,只静静坐着,看着铜镜里面无血色的人影,思绪仿佛又飘回了六年前,自己刚入薜府时,红玉第一次替自己挽髻的情景。
“菲儿姐,你面色不太好看。今日就插这朵红艳艳的石榴钗吧,看着精神一点。”夏荷殷情的打开菲儿的手饰盒,替菲儿挑选头饰,那枝静躺在盒子里的石榴钗引起了夏荷的注意。
说话间,己拿起石榴钗斜斜的插入云髻之上,珠钗轻颤色泽艳红,映照在菲儿苍白的面色,使其双颊显出了少许的红润。
石榴钗艳红如血,菲儿镜中顾盼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昔日子墨送钗予她之时,仿佛就是昨天。近年来,盒内饰品添置了不少精美的饰物,就是每日更替也不会有重复的配饰。细细想来,此石榴钗好象己被自己遗忘很长时间了。今日若不是夏荷提醒,菲儿都快忘了自己有这样一件饰物了。
菲儿探手轻轻的插稳石榴钗,眸子里露出一丝暖意。
“菲儿姐,配上这对耳饰可好?”夏荷见菲儿脸色稍缓,立即心情愉悦的趁热打铁,从盒子里取了一对镏金耳饰在其耳边比划着,同时对镜子里的菲儿笑询道。
闪闪发光的镏金耳饰映在铜镜里,与红艳艳的石榴钗遥相呼映,将菲儿的容顔衬的更是娇媚。但菲儿却脸色一变,那闪闪发光的镏金耳饰,如钢针般刺进的她心里,刺的她心中痛楚不己。菲儿好象看见了从子墨肩头落下的那枚金珠耳饰,所给予她的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痛心之余,菲儿猛的摇头失态的对夏荷喝道:“拿开它,我不要戴它”急喝之中,菲儿更是猛的抓扯下头上斜插妥当的石榴钗,大力的扔在首饰盒里:“还有这个,我不要戴它,不要戴它”
“菲儿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温温婉婉的菲儿,如此激动反常的情绪将夏荷吓坏了,她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还是有哪里做错了。骇的手脚无措的在一旁惊呼着,不知该怎样应对。
正在此时,前院大门外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个男子的声音高扬而起:“开门,菲儿,开门”咚咚咚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这是子墨的声音。
菲儿刚才的举动吓坏夏荷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好这敲门声如救命一般传来,夏荷借机急忙快步向外奔去:“来了来了薜统领快别敲了”
大门洞开,子墨面容憔悴的快步而入,其衣服下摆满是皱褶,而且还粘着少许新鲜的泥土。
“薜统领你?你这是?”自打从昨夜开始,夏荷就没见过什么“正常人”。而此时薜子墨的样子,更是令夏荷惊异不己。
子墨却并不理会夏荷的惊问,大步向着菲儿的房间走去,双眉紧拧脸色严峻神色坚定,这是夏荷从未见过的神情,一时之间竟然吓的不敢上前阻拦,而且还怯怯的侧身让出路来。
正在夏荷满腹疑问之时,却看见恒逸的贴身太监小喜子,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夏荷扬声问道:“小喜子公公,可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