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嬛仙姿-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行了,闭嘴。”她早就盘算好了,找到龙精的事可以说,弄没龙精的事儿绝不承认,就说临阳派的秘境不稳定,发现龙脉之后一大批妖丹期的白甲虫涌过来,她差点因公殉职幸好空间坍塌了她才出来。不错,就这么说。
想好说辞的她立刻找到赵无虞跟赵无虞一句不差的说了,至于贺练师他老人家,反正目前不在眼前,无法分辨真假。好几天之后,她得到了贺练师的回信,让她和赵无虞现在临阳派好好干。
没想到这事儿这么简单就翻过去了,让她心下大放一口气,现年她已经在慢慢回复实力,具体能到什么地步,她也不知道,她应该趁着凤凰还没长成赶紧把凤凰拿出来,到时候实力不够拿不出来就尴尬了阿。
经过小狗,不不,小凤凰的抗议,她把它的名字改成了“凤凰儿”它还是觉得太敷衍,在她说“要不就还叫小狗”时,凤凰儿屈服了……
凤凰儿投诉过外面太臭,不过被她以“臭?你老大我天天就在这里生存,你作为老大的人,却一心贪图享乐,把老大放在深渊苦海,真是白疼你了阿!枉我在你小时候搂着你睡觉,枉我在你小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你。唉!不是亲妈就是不行。”
直把凤凰说得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忙说自己错了,誓与她共存亡。说地她直发笑。
这些日子她就在傅宅,没有回到临阳派内,现在她的实力已经在慢慢回复,甚至在睡梦之中也在修炼,这日她走到城外去了,她在想,自己回到大都,会不会遇见陈狐狸,还在想自己实力回复了,一定要回蛊地,她已经想出了万全的办法。
信步思想间不妨一道气息赶来,她全神戒备,竟是申不古。
申不古慢慢走到她面前,显然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节她已经不是前几天的心绪,她已恨透了姓申家,于是便看了申不古一眼,然后也并没有走,而是垂下了头。
申不古唤道“蕙娘。你……当真厌我至此么?”她不说话,只是低头。
“难道我在你眼中,竟没半点可取之处?”她盯着鞋尖儿“四……哥,我是不想有人说你……”
这一声四哥在申不古耳中无异于仙乐,当下激动道“谁敢?”
“四哥”她轻轻叹道,她不想自己说话的音调可以这样楚楚可怜,婉转动人“我……”
申不古听了这一声再难自抑,当下牵起她的手,欲往城内去,她只缩了一下便不躲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连这一点点都不肯承受,她怎么配为人子女,她爹娘真是千辛万苦才有了她。
“四哥,你要往哪儿走呢?”“我这就去求我爹做主。”
她使力挣开申不古的手“我前几日才顶撞了申伯伯。”申不古只说不碍,可她却一直摇头“要是四哥真的有心,又何妨等等呢?免得让人也以为你我儿戏。”
申不古心下竟不怀疑,是了,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理由,自打他见了傅蕙娘一个人愁闷地走在这里,还和他说了自己的心声,他就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
申不古待要拥她入怀,却让她抵开了,并说道“四哥不要以为,以为我心许于你便可以肆意轻薄。那我是绝对不肯的。”她虽然心里知道,可是和申不古接触的时候还是很难以忍受。
申不古忙松了手,“蕙娘,我是……”
自那日起,她和申不古常自往来,不过非常守礼,她借着机会时不时地打听临阳派内部的情况,申不古将龙脉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急道“那怎么办?那,那咱们再抢个龙脉来吧。”
申不古虽然笑她“龙脉怎么那么好得?”但却又拧紧眉头。“我爹说没有龙脉护持,或许我们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人才辈出。”这话其实说的不错,申门四子,各有所成,申家的其他亲戚也颇有建树。
“我爹说我家在两代之间,犹能维持,如无龙脉,只能靠运气了。”这个维持应该指的是灵丹妙药和家底?
她忙问道“那咱们应该如何呢?”她这么问自然是想知道申家的行动,以便破坏或者杜绝,在申不古眼里却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申不古既笑且叹“蕙娘别急,父亲暂时还没有拿出主意。我是想抢夺龙脉,可父亲说抢夺龙脉有违天道……”有违天道……申图疆还真是卫道士呢,她偏要看看,天道和私心之间,他选择哪个!
蕙娘有些闷闷地“我本事低微,这会儿伤都没好,也不知道好了是什么样子……又是个孤女,四哥,我实在帮不上你什么……我,我不配”越说到后她越低声。
申不古听了这话怜惜之意甚浓,只说“蕙娘,我永不负你。”
是么?真想知道她毁了他们申家,他是什么情状。
七十七。我来接你了。
日日勤于修炼,时间过的飞快,她已经是出窍中期的实力,但那些灵气仍然没有被完全吸收掉,真是让人吃惊,她的实力进境让申不古也吃了一惊,所以她打算接下来即便再升高,也不完全表现出来,就当这已经到尽头好了。
申不古还说自己实力较她低,感觉配她不上呢,要是申不古知道这还没到头,那下巴还不得脱臼?储物戒指的书柜上的那些书,是她爹娘编纂书写的,除了术法,还有一些小故事,想来是她娘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她写的,更看她泪水涟涟。
至于她和申不古的事,已经慢慢为众人所知,她也不满足于只从申不古那里打探消息了,她需要真正切实地成为核心。在此之前,她特意和天九盟联系的时候问了贺练师一句,“练师大人要取临阳龙脉的事情,申不害知道么?”回复果然如期到达,是“知道。”
这些日子她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申不害的身世,母家无人,修炼不能,在家备受欺凌。所以他也很想要临阳派走向灭亡么,每每想到申不害,她的心情都很复杂,对这个人从悸动,是,她承认,申不害的出场方式过于特别,就像一个知己也像是一名英雄,她对他有过悸动,也仅仅是有过,随后就变成了憎恨,再随后这些情绪被压下,再到憎恨,再到……复杂,她说不出来。
总之如果她能杀了所有姓申的,那里面一定不包括申不害。
她现在已经是临阳派的一名长老,而且目前正在拼命地坐着任务,派内的人也知道她的实力,这个长老是已经坐实了。光有实力不能服人,她还是知道的,她开始结交一些人,让他们慢慢为她说话。当她实力稍高的时候,人们会嫉妒,可当实力特别高的时候,人们只会仰慕!现在的她就被人仰慕着,十八岁就到了出窍中期,放眼晋国,也不会有了。
她又毫无架子,平时常指导一些实力低微的人,如何使用法诀,吸引灵气。其实这些都是江言尘教给她的,她每说一次,心就痛上一次,也是强化了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她背负的东西多了去了。哪怕在复仇这件事上,她也不能过于流连。
这种做派自然赢得一片掌声,何况她还出手大方,不时从手里漏出一些自制的丹药,虽然不算珍贵,但对实力不高的人确是切实的帮助。这样一番,申图疆也对她有所改观,对这个准儿媳心里满意。申不古时常提起成亲一事,她只说要等自己在派内身有重职,配得上她才肯答应。申不古只是以为她是因无母家自卑,只有更加怜爱,绝无一点疑心。
她在派内名声益盛,虽然贺练师吩咐她继续留在临阳派,可是她也实在按耐不住了,干脆擅自行动,然后亲自跑去请罪好了。申不古这里也不好解释,干脆留书一封说自己去找一样珍宝好了。确实是珍宝……
她已经太焦急了,一路御剑,终于行到了当时来过的地方,大石依旧在,却添了几分寂寥,上面仍然是红笔深拓地四个字——蛊林重地。深吸一口气后,她一脚踏了进去,黑气还是那么地重,她将妖气外放,那些在树叶和潮湿里隐藏的气息并没有冲过来,黑气虽盛,可也敌不过妖气的。
说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其他能通往蛊地的路,她仔细盘算着自己手里的几样“东西”,一步步缓慢而肯定地走进这座村子,假如沈靖绥不在了……她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这里的那些人,有人叫她姐姐,有人叫她神女,他们对她笑,然而呢,然后他们就开始用眼睛盯着她,要伤害她。她的眼睛再度睁开,也轻笑起来。
“沈大哥,我来接你了。”
她已经走到林外,不过不曾见到一个人,看来沈靖绥不在林子里后,这些村人,也不来了。她将灵气、妖气都收回体内,仍是慢慢走,前方已经有人,而且冲着她看过来,她也看过去“沈靖绥呢?”
对方似乎在召唤什么,她也拿出沈靖绥给她的盒子,梦瑶虫就在里面,她没有忘记每天拿一滴鲜血喂养它。她还要再走一些路,此虫一出,对方就已倒地。她仍在慢慢走,逢人就问“沈靖绥呢?”一个个人陷入昏睡,前方的人越来越多,她仔仔细细地把盒子收起来,冲着人群中的大巫卜问道“沈靖绥呢?”
没有人回答,他们拿出了各自的蛊物,她也抽出了冰刃剑,有冰刃剑在手,那些蛊物根本不能近身,她只是像着了魔似的问道“沈靖绥呢?”她一步一步地踏到大巫卜面前,将剑抵在他脖颈上,“是不是死了?谁干的?你么?”用眼把四周环过,“还是你们阿……?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圣女,莫须有的昌盛?好阿,我也想看看昌盛。”
她把长剑从大巫卜脖颈上移下来,狠狠抓住剑柄,将在秘境之中领悟到的剑招施展出来,此剑钉入大巫卜的身体,剑身到处便开出一朵炽盛的莲花,这朵莲花从嗜血红莲中开悟,只要她想让红莲开,红莲就能开,大巫卜的身体不断地萎缩。而她自己身上则被浓重的妖气所笼罩,蛊物莫敢近身。
每个人都在戒备着,可没有一个人说话,看来沈靖绥是真的已经不在了,人群中还有沈靖绥的父母。她感觉到一股不可抑制地怒恨,妖气尽皆散去,握剑的手更紧了,霎那间大巫卜就只剩一张人皮。她需要一个缺口来泄出自己的自己这些情绪,近身而来的蛊物被她一个个地截成两半,直到身前再无蛊物,直到地上尽是粘稠的鲜血。
她温和地对众人笑了笑“圣女叫你们去死,你们怎么不听话?你们不死,谁来给沈大哥陪葬?”
一瞬间傅蕙娘的眼睛已经是赤红色,又转眼恢复自然。
七十八。跟我走吧。
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最为珍贵的蛊虫,不过她眼前的每一样事物都是被放慢的,已经不能分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意识,就是杀,都得死,这些人都得死。
不知道是谁的蛊虫鲜血溅到了她的臂上,手上,她的右手竟然持不住剑,没关系,没了右手她还有左手阿。蕙娘早吩咐过腰带中的玄山不到她将死之刻不准出来,玄山虽然心焦,可也无可奈何。
又不知道是哪一个蛊虫有幸咬在了她的身上,痛到了骨髓,用身体的力将那毒逼到一处,却不逼到体外,她太需要疼痛了,她太想疼一疼了。
右手已经开始发黑,她也全不理会,先把蛊物杀尽了,再把这些人都杀尽了,她的耳边嗡鸣着,或许是蛊物在叫,或许是她已经听不清了。
面前的这些人口唇开合,最后都归于不动,攀崖不断地对她说着什么,但是她看不清也听不见,死,这些人都得死。所有的蛊物都死光了,她将剑再度抬起,准备扫过前面这群人,不对,面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