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canon-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鸣人转身，黑发高挑的宇智波佐助冰冷了气势站在不远处，紧绷的身体明显不快。
　　　　“……漩、涡、鸣、人。”有人，深刻的不爽了。
　　　　鸣人撑著身子坐在床沿上微偏了头，无限惋惜的回想起来他只来得及扭著身子对宁次招了招手就被佐助一路拖回了宿舍：形象啊，在大家面前的形象都没有了……
　　　　拖长了声音的叹口气，鸣人揉著肩站起身：“要不要喝茶？迪达拉送的那个柚子茶还…”
　　　　然后校交响乐团首席可以媲美飓风过境的阴沈脸色和低迫气压活生生的把他的后半句话和做到一半的动作压了回去。鸣人几乎是无语的小翻了个白眼，重新坐下来。
　　　　“喂，你到底要干什麽啊？”对背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的人抱怨，鸣人稍微提高声音。
　　　　佐助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嘴唇眯起深黑色的眼瞳。回到宿舍已经20分锺，状况每一秒锺都在每况愈下。
　　　　“佐助！”仿佛是终於忍耐力被挑战到了极限，鸣人猛地站起身，一脸愠怒。
　　　　“……”黑发首席高挑精干的**身体紧绷，气氛有些紧张，“解释。”
　　　　湛蓝色眼眸眨了眨金色的眉毛微挑，鸣人下一秒锺突然咧嘴笑出声来，松了一口气一样的跌坐回床上，仰起脸看著佐助，喘气：“拜托~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打架……”
　　　　似乎并不欣赏鸣人这个笑话一样的反应，佐助背靠著门低哼了一声。
　　　　“这样说起来的话…”鸣人兴致勃勃的一脸好笑，“我们上次打架，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哦？当时是为了什麽来著？”
　　　　“今天下午，解释清楚。”并不满意鸣人故意转移话题一般的，佐助皱眉，音色低沈。
　　　　鸣人收起笑容凝视了佐助几秒锺，终於放弃一样的叹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特别给你准备的大礼。”不过如宁次所说，有人仿佛并不领情。
　　　　“哦？”黑耀石般的瞳孔深邃不见底，佐助嘲笑般的浅哼，“你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维。”
　　　　“……”鸣人有些头痛般的微皱了眉，头微微往后仰起眯起眼睛，“佐助，你听了宁次前辈的演奏真就一点都不明白？你就想这麽永远被前辈压制著了？”
　　　　校交响乐团骄傲的天才首席小提琴手仿佛深刻的不快，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知道卡卡西先生是怎麽评价你们两个的吧？我这可是在帮你，把我自己都搭上了唉…你怎麽就这麽没良心不领情？！”同样的不快。
　　　　“我说过了，不劳你费心。”
　　　　“谁想费心的！？”鸣人突然被激怒一般猛地睁大了眼睛，清浅的火苗跳动，“但是佐助，我告诉你。”
　　　　佐助神色稍微动摇，似乎几分不甚明白。鸣人短短的停顿，深深吸了口气。
　　　　“我不会再等你了，原地踏步我厌烦了。”
　　　　一如鸣人脸上坚定执著的表情，佐助迅速迈步走到单人床边，俯下身体望进一汪清蓝。
　　　　“你这是什麽意思？”
　　　　下午没开灯的寝室里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温和的斜照进来，鸣人线条清秀的脸孔投下佐助的阴影，湛蓝色几许暗色。
　　　　只是数十秒的沈默，时间却被无形的手莫名的拉长扭曲，空气中微粒翻滚都清晰可见一般的困难缓慢。等到鸣人再次轻浅的叹出一口气搅动凝固的时空，两个人都突然觉得肌肉下的神经被扯得隐隐作痛，疲惫不堪。
　　　　“佐助，承认吧。”鸣人有些虚脱般的勾起唇角，“你演奏的致命弱点。”
　　　　身体仿佛抖了一下，佐助直起身子后退两步，保持了微妙的距离审视鸣人，让他说下去。
　　　　“没错，你的确是天才，不论是弓法和指法都很完美，所有人都这麽说。”鸣人仿佛微微有些疑惑，“但是，光是技巧的演奏，你就不累啊？炫技是没错啦，我也觉得你这个难得的天赋不拿出来秀秀的确很可惜……但是，如果光是炫技的话，谁不会？”
　　　　面对佐助有些责难意思的稍微惊讶，鸣人耸肩：“我知道我知道，小提琴炫技是最难而且也是最华丽最震撼的，能达到你这个水平相当困难……但是佐助，肖邦和李斯特的左手和弦，我还没有让你真正听过吧？”
　　　　　　　　　　　　　　　　　　第6章
　　　　“所以说啦，光是炫技我也会啊。”鸣人放松了身体，渐渐浮起笑容，“但是如果只想为了这个而演奏肖邦，就太浪费而且也太对不起他了…就算对帕格尼尼也是。音乐嘛，不应该是充满想象力让人身心愉悦感情充沛吗？佐助，别浪费了你天才的名声。”
　　　　佐助嘴唇微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沈默。
　　　　“你看吧，迄今为止你演奏的曲子，哪一支不是高难度的？你接下来的两支曲子，说实话我怀疑除了你学校里面还有没有学生能演奏，更不要说公开表演。”鸣人说到这里稍微停顿，表情微微赞赏，“所以其实你是知道自己的问题，不然不会在选曲上偏好性这么明显。”
　　　　鸣人轻笑，稍微晃动着身体：“佐助，你驾驭不了你的技巧和你的小提琴，是不是？”
　　　　一路保持沈默的首席小提琴手仿佛终於不愿意接受这个程度上的指责，皱紧了眉头：“你是这么觉得的？”
　　　　“没错，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从第一次听到你演奏开始。”并不打算让佐助的反对打断他的思路，鸣人三分挑战七分认真，“迪达拉说你没有乐感，那太过分了而且是明显的无理取闹…但是佐助，你的演奏的确缺乏感情层次和表现力。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但是如果听的时候除了技巧上的华丽和震撼之外其他就很黯淡，这种演奏我不能认同。”
　　　　“莫扎特的第26号奏鸣曲，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是个完全的失败，至少我们把他要求的技巧都演奏出来了……”鸣人有些好笑一样的沈吟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完全专注着技巧来演奏莫扎特，还真是微妙……但是莫扎特丰富的感情和洒脱的激丨情，才是他的音乐的精髓嘛，对吧？你从来不去认真体会一个作曲家，那你要听众怎么听？”
　　　　佐助喉咙深处发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音，手臂在胸前抱拢。
　　　　“你一味专注在技巧上的结果就是，你的小提琴反而控制了你。”鸣人叹息，“我可从来没有被黑白键盘吓到过，虽然没有人叫我天才。我说佐助，你会生气，不是因为我不告诉你就和前辈合奏，而是因为你也觉得那个合奏很精彩，比我们的要精彩很多，对不对？”
　　　　仿佛被说到痛处，佐助不情愿的耸肩，表情模糊。
　　　　“很像吧？简单的调子，简单的技巧……但是我们当初可是失败得一塌糊涂。”鸣人回忆般的短暂眼神飘远，继而嘿嘿一笑，“你会答应校长和我合奏，也是这个原因吧？不甘心？”
　　　　没等佐助回答，鸣人就毫无停顿的接口，似乎并不需要佐助的答案。“我很不甘心。你的演奏明明不应该只是这个水平，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听不进去……这次正好前辈回来，我就干脆拜托他亲自教你，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以前从来没有向他请教过吧？”
　　　　“不需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对。
　　　　鸣人不在意的眨了眨眼睛站起身：“随便你。佐助，别输了，我和你说最后一次。后天的演奏，你干嘛不放轻松一点融入进去，那可是很快乐的剧……我的体育部长，很厉害的。”
　　　　“我今天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你要不要也回去？……虽然我不确定你想见到迪达拉，嗯~”模仿着迪达拉的句末语气词，鸣人自顾自的低笑，走到佐助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在意这个啦……但是那首曲子，我的确是演奏给你听的。”对佐助转过来的深色瞳孔仿佛有些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鸣人微仰起脸，“加油吧。”
　　　　短暂的一天休息以后，国立音乐学院盛大的校庆进入了第二周。各专业的汇报演出，交响乐团的专场演奏会，第一周的自助随和很快就被严谨华丽代替，喷泉音乐广场也被音乐演奏厅所取代，音乐的符号渐融入落幕的夜色，香醇浓厚。
　　　　第一天的开场表演由歌剧系担当，和校交响乐团联袂演出罗西尼的经典喜歌剧《塞维利亚理发师》。晚上6点半的时候鸣人兴致勃勃地坐在气势恢宏的第一演奏大厅一楼中间的柔软座椅里，一边完全没有看到学生会成员在舞台上下忙碌准备一样的和迪达拉愉快的闲聊。
　　　　“我还真是怀疑交响乐团的水平，没有宁次的话…嗯~”迪达拉微眯了眼睛，几分嘲弄。
　　　　鸣人耸肩，咧嘴：“我可看不出什么好怀疑的，只要有卡卡西先生在。”
　　　　“哼~”几乎是从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迪达拉交迭起双腿，“那个男人……哼。”
　　　　鸣人哈哈的笑，对坐在他左边的宁次转过头去挤了挤眼睛，宁次微微挑眉。前后左右的学生都尽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听着这难得一见的对话，明亮通透的大厅里人声鼎沸。
　　　　“好了啦，我说迪达拉，别说起卡卡西先生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他好歹是你老师。”
　　　　对於鸣人明显忍笑的语调，迪达拉直接选择了无视。
　　　　“不管怎么说他都很厉害啊，”鸣人倾过身去压低了声音，笑意满满，“至少你搞不定的佐助，卡卡西先生可是调丨教得服服贴贴的。”
　　　　“那是因为那个笨蛋根本就没有乐感不会表演。”迪达拉睁大眼睛猛地转头，把与他一个座位以外的学生吓得一惊。
　　　　鸣人眨了眨湛蓝色清澈见底的眼睛，几分疑惑而后勾起唇角一笑：“又来了又来了…其实你和佐助一样顽固嘛~你就是擅长和会长这样厉害领悟力强而且愿意合作的顶尖乐手配合，对於佐助这种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鸣人这句表面上作为论据实际上的莫大赞扬，宁次优雅的泰然处之，渲染上眉梢的一丝情绪透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一直以来被称为天才的，他日向宁次也是当之无愧。
　　　　“那还是因为宁次比宇智波弟弟优秀很多！”迪达拉几分不满，鼻音浓重的顶回去。
　　　　仿佛对这个论断稍微犹豫，鸣人沈吟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调笑的表情，一脸促狭的撑着额角微眯了一只眼睛：“我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卡卡西先生啦…说实话，我一想到那个乐谱的事情就想笑，你还真敢……”说话间，鸣人唇角幅度越勾越大，漂亮的上扬。
　　　　迪达拉几乎和鸣人同色的湛蓝色眼眸充满了惊讶的微微抖动：“小鸣你怎么会……？”
　　　　“你下次再继续在鼬哥哥面前加油诋毁佐助好了，他正无聊得很，我也很乐意听这些可爱的小故事的。嗯~”鸣人微微晃着脑袋，一脸趣味盎然。宁次浅浅低笑一声，几分玩味。
　　　　“宇智波鼬…”几乎是咬牙切齿：枉他还把他当作自家兄弟一直对他倒苦水，结果他就是这么在背后使阴招的！而且告诉谁不好，这种丢人的糗事他还一定要告诉鸣人这个八面玲珑聪明刁钻的家伙！？混蛋，宇智波家的人都是混蛋！
　　　　迪达拉正把自己拼命从悲愤中拉出来准备反击，鸣人就已经好像对这个话题失掉了兴趣一样的转过头和宁次热烈的讨论起了“歌剧系上次演出的《费加罗的婚礼》非常精彩”之类的话题，心情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八度。迪达拉微皱了眉略略思索，然后恍然大悟一般的切切怨恨：一切都是因为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