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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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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住了她的手。在优美的嘴唇中流利地吐露出坚定的话语后,他再次俯下头,第二次地在荷雅门狄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然后,迪卢木多满怀欣喜地扬起了头,因为他感受到主人微微屈起的指尖,很松却又无比紧密地回握住了自己的手。
  无形的契约结合在彼此之间,那是超乎圣杯战争规则的羁绊,将二人的灵魂紧密地拴在一起。主人宽恕骑士的背叛。也许连圣杯都没有想到,这对主从心比金坚,再不是它能够拆散和离间的了。
  这份信念,这份感情,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上,成为永恒。
  ——就在这时。
  “啊,真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搅到你们了?……”
  门口突然响起这么一个声音。连身为英灵的迪卢木多都没察觉到格雷琴是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大概是注意力过于投注在主人身上了吧。
  床上的两人立刻该分开的分开该咳嗽的咳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格雷琴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下——“我敲过门了哦。”她竟然还特地这般强调了一句。
  “唉?有什么事吗?”冷场了好几秒后,荷雅门狄有些不太自然地问。
  “您昏迷了大半天的样子,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给您准备宵夜,就过来看看您醒过来了没有。”
  “噢……这样啊。”
  “主人,”耳边响起迪卢木多轻柔的声音,“您若没有吩咐的话,我想恳请您允许我去厨房帮忙。可以吗?”
  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令人沉迷的笑颜。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虽然并不是很希望迪卢木多就这么离开,但是看到他心情如此舒畅,便同意了。
  点头默许的荷雅门狄目送迪卢木多跟着格雷琴一起出去了。关门的声音清楚地响起。转身出门时,似乎能隐约地看见格雷琴的脸上,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喜悦。
  ***
  沙卡西尔特的贴身女佣是一位拥有美丽的黑色波浪卷发,颇有姿色的女性。身材与其说是略有些胖胖的感觉,倒不如说是丰韵。
  “嗯,迪卢木多先生……那个。”
  格雷琴的眼睛里有一种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感情。她把视线转移到迪卢木多身上——
  右眼下方那闪烁着魅惑光芒的黑痣,正散发着无法阻挡的魅力,就如同能让人上瘾的毒药。
  让整个神厅上下的女性人员无一不对其抱有好感、对他芳心暗许的这个男人,对外总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唯独在荷雅门狄面前才会喜笑颜开。作为其“贴身保镖”,大家都猜测迪卢木多心仪的对象便是自己负责保护的那名女子。果然,在离开荷雅门狄的房间后,尽管依然保有礼貌,迪卢木多整个人却好像罩上了一层冷漠的外皮。
  格雷琴叹了口气,提醒自己赶紧做正事,不要胡思乱想。
  “那么,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吧。把那边的材料拿过来好吗?松饼粉、鸡蛋、牛奶和砂糖……嗯,我想想。对了,再倒些水,还有烤盘也一起拿来。”
  她平时是否也是如此差遣他的呢?格雷琴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这个念头。
  迪卢木多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准备好一件件食材。
  “然后用冷开水把松饼粉打匀,取牛油和酱料调和一下,比率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
  “好的。”
  格雷琴看着迪卢木多认真做事的侧颜,看着他把面糊倒入一凹一凸的特制烤盘,压出大小均匀的格子,然后放到炉火上。这一切都是在格雷琴的指导下完成的。
  “对对,就是这样子。怎么说呢,迪卢木多先生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呢。”
  “客气了。”
  虽然是主动请缨过来帮忙,可迪卢木多谦恭到有些疏远的口吻仍然丝毫未变。
  于是……冷场降临。
  不想让交谈出现空白的格雷琴只能把话题引向迪卢木多最可能感兴趣的方向。
  “荷雅门狄小姐和厅长大人是至交吧?”
  “嗯?是的,没错。”
  “怪不得……”见迪卢木多的视线明显有些在意地看向自己,格雷琴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地脸红了一下,继续说道,“按照大人立下的遗嘱,私人财产一半捐赠出去,另一半似乎是留给了荷雅门狄小姐呢。”
  “那么,神厅呢?”
  “解散了。政府回收土地,估计快了吧,下周,最迟下下周。真到了这个时候是很快的。”
  “这样啊。”
  默默地又沉寂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格雷琴调动笑脸对着一脸平淡的迪卢木多试探性地问道:
  “那个,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这是由大人决定的事。我所要做的仅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即可。”温和地对着摊了满满一桌子的素材微笑的男人,眼神中全是坚定。
  在来到厨房之后才说明来意的迪卢木多,是为了向格雷琴学习烹饪技巧……终于,他的第一份作业完成了。
  奶香味四溢在走廊上。迪卢木多端着烤制而成的作品——华夫饼配上奶酪和猕猴桃
  切片的搭配,面带略略自豪的表情走进主人的房间。心里想着主人一定会喜欢吧,却发现白发的女子不在了。
  说起来,因为彼此之间的联系仍未断开,就算躲藏起来也是没用的。Servant可以通过魔力感受到Master的所在地。迪卢木多放下餐盘回到走廊寻找主人的身影。心中的担忧之情越来越重的时候,正巧撞见了从沙卡西尔特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荷雅门狄。
  应该是在那位男子生前所在时间最长的地方缅怀着失去的挚友吧……这么一想,迪卢木多不禁伤感起来。
  “——Master。”
  他上前叫住她,却发现她的脸上显露出难以掩盖的憔悴之色。带着漂浮不定的意味的冰蓝色眼眸失去了神采,躲躲闪闪地,虽然焦点落在他的身上,但却让人感觉早已越过他看向不知何方的事物。就像是明明想去直视迪卢木多却因恐惧而下意识地逃避着。
  “我……我要去睡了。”
  猛然地战栗了下,就在迪卢木多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担心地询问时。
  “才为您准备好了点心,您不尝尝我的手艺吗?”
  “Lancer,抱歉,我可能是有些累了。还是改天吧。”
  “可是您……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
  迪卢木多很是揪心地凑了过来,可荷雅门狄似乎睡意甚坚。实在无奈的迪卢木多只好沉默着不再出声,把主人送回卧房了。
  不过——刚一踏进房间大门,床头柜上那柔黄、乳白、嫩绿三色的佳肴立刻吊起了她的胃口。
  “……嗯,味道意外地不错啊,Lancer。”
  荷雅门狄吃东西的样子就像只馋猫,香喷喷的热气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总算得到主人表扬的迪卢木多呆呆地微笑着。
  “您喜欢就好,今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美食下肚引发了更加深沉的困意。迪卢木多一脸幸福地收拾了连一点残根都没有剩下的盘子,在荷雅门狄洗漱完毕爬上床之后熄灭了油灯。
  “祝您晚安,主人。请放心,我就守候在您的身边。”
  那晚最后的记忆,便是来自骑士温柔的低语。
  ***
  翌日清晨。
  墓地的空气总是凝重的。为了避免和太多其他的吊唁者挤在同一个时间段,荷雅门狄特意早起,在迪卢木多的陪同下前来悼念沙卡西尔特。
  他们什么都没有带,空手而来。只有满腔难以抑制的沉痛之情。
  灰黑发亮的花岗岩墓碑套着白净素雅的花环,数不清的鲜花摆放在前后左右的草坪上。镶金的罗马字体整齐地雕刻在碑石上面,明确地交代着生卒年份为「1840——1875」。
  “——那是假的。老家伙是996年出生的。”
  荷雅门狄一脸阴郁地低喃着,而迪卢木多则非常理解并且淡定地点了点头。要是让民众知道身为“人龙共生契约”发起者的沙卡西尔特的真实年龄的话,想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吧。
  看着那绝对能和生前地位相符合的壮丽墓碑上的文字,荷雅门狄只是沉默着。
  「神厅」这种机构是中世纪时候的产物。最鼎盛时期曾占据了欧洲绝大部分地区,广泛分布在各大城市,具有国王加冕、认命主教、审判异端、传播教义、管理监督等诸多权力,享有地方治权。神厅代表上帝,能干预政治,几乎达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随着时代变迁,历史不断前进,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再到工业革命,神厅的地位在逐渐消退的过程中一落千丈。到了近代仅仅相当于维护治安的警卫厅的程度。作为欧洲大陆最晚拆除的这座布鲁塞尔神厅,无论财力、物力还是人力,很快就要归属于市政厅了。
  离开布鲁塞尔才一个多月而已,只是经历了一次圣杯战争而已,回来后却已时过境迁。虽然早在去年就从沙卡西尔特的口中隐约听到些风声,但荷雅门狄怎样也没有料到沙卡西尔特——这个将长达八百余年生命都奉献给这座城市的男人做出来的「某项决定」。
  “沙卡西尔特是……自杀。”
  “……”
  忽然听到主人语焉不详的发言,被震惊到了的迪卢木多不禁瞪大了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一直被用来存放永葆长寿之物的抽屉里,‘契约之石’不见了。昨晚我去他的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个。”
  “即使这样也不能排除Caster的嫌疑。一定是那个无耻之辈在您将我索要回去之后,不顾答应了您的‘请求’,气急败坏地谋害了您的好友。”
  “不是Caster,绝对不是他。在龙王授予沙卡西尔特永生的‘契约之石’后,知道这个秘密除了他本人外就只有我。”
  ——况且时间上也不对。
  昨天,荷雅门狄重返现世的日子,是布拉格的圣杯战争落幕之后的第二天。可格雷琴却告诉她厅长早在一周前便已辞世。他们主从二人谁能想到,沙卡西尔特在战争开展初期就已经不在了。
  命运果然是喜欢折腾人的东西啊。回想起当时被格林沙以沙卡西尔特的性命威胁的情景,这其中的讽刺意味实在令人感到无力。
  “沙卡西尔特大人自己毁掉的?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也想知道啊。只可惜……”轻轻地笑着,荷雅门狄把视线定格在友人的名字上,而她的神情也随之阴沉下来,“老家伙到底是活腻了,还是丧失了人生的目标,还是不想拖累我……我再也不会知道答案了。”
  听到主人与平常略有些不同的声音,迪卢木多半安慰半鼓励性质地将手覆上她的肩头。
  “是因为我和他说过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才会偏激地……啊,也不对,他那样的男人只是尽完职责后选择了死吧。”
  在他的治理中辉煌过也衰落过的这座神厅再也不需要厅长了。尽管如此,那个男人也一定是含着笑离开人世的吧。
  那块沉重的碑石下面埋着的,是连尸骨都没有的唯一的挚友。
  也许当年在她不告而别地离开布鲁塞尔,去卡塔特赴死的时候,沙卡西尔特也体会过同等的切肤之痛吧。
  荷雅门狄说着,迪卢木多听着。
  “老不死的家伙……原来终于还是死了啊。本以为他会活得比世界更久的呢……哎,Lancer?”
  她的骑士没有任何犹豫地搂住了她。在被男人拥抱住的一瞬间,荷雅门狄突然感到有些吃痛,但在迪卢木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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