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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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笔者再一次试图给Assassin提高存在感，A叔可是革命道路上的大功臣【泥垢了！
　　于是，笔者真的不是拆CP啊啊啊=口=
　　。。。。。。。。


☆、第五夜主从之间【中】

　　可以用一个词形容Lancer此刻的心情。
　　——万念俱灰。
　　他还记得那一夜。历经波折，在沙卡西尔特功不可没的旁敲侧击下，好不容易被主人——荷雅门狄接纳后……
　　她曾经这么问他——迪卢木多，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就像回答以往任何侍奉过的主人那样严肃地答道——
　　——作为骑士为主人尽到效忠的职责，圣杯留给主人达成心愿。
　　是的。
　　他的想法从来都没有变过。
　　干脆而果断地放弃圣杯，无视万能许愿机的诱惑，哪怕是一个顺便想实现的小愿望都没有。
　　因为对迪卢木多来说，只要能够站在主人身边，与她一同共赴战场，一往无前，用炙热的枪刃和无悔的斗志去厮杀、去拼搏，为她挥洒热血带来荣耀，自己的心愿就算达成一半。剩余的另一半，就是守护主君直到生命终止，尽自己最大努力为她捧起圣杯。
　　可是。
　　骑士背叛了主人，背叛了誓言。
　　Caster的阴谋诡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无法为主人尽忠到底，又一次没能履行承诺……迪卢木多惘然所失，比任何时间都要痛恨自己。
　　吾主……荷雅门狄……
　　那是绝对不能失去的人，那是以德鲁伊的誓约之法让他甘愿立下禁制的人。有谁知道，迪卢木多是多么害怕不能赢得主君信任，就像生前、就像第四次圣杯战争。所以他才会许下重誓，不可违背的Geis——告诉主人，他一定会紧紧跟随她，将自己的武技、骄傲奉献给她。请主人无论如何也要相信他的忠诚……
　　可是……
　　直到真正失去的时候，他才明白行尸走肉这个词原来形容的就是现在的自己。
　　主人。
　　时而冷漠，时而天真，让他捉摸不透的，忍不住想要追寻的，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凌驾于自己生命之上的，他的主人。
　　她的聪颖，可爱，坚强，善解人意。
　　她的骄傲，自私，冷淡，不受约束。
　　都没有了。
　　旧城区，Caster的魔术工房，给迪卢木多的感觉——群魔聚集却了无生机。就像英灵槁木死灰一般的心境。此时，这里正被无限的苦闷包围着。
　　数盏烛火跳曳着微光摆放在地板的花砖上。头顶，天然水晶切磨打造的坠子吊灯垂落而下，盛大夺目的灯光照亮整片空间，却无法给英灵的心带来一丝光明。
　　吵吵嚷嚷的少年奇路亚被Caster半打发性质地带去二楼的卧室睡觉后，含着怜悯的笑意，Caster回到一楼大厅，向某个黯然魂消的影子走了过去。
　　“这就是、Lancer……”
　　主座上，远坂烨微微张开嘴，呆愣地坐在那里。
　　眼前这位英灵——全身充斥着严正清廉又不失刚强的气息，深绿色战衣紧紧贴附着的是内敛的傲气与健美的力量并存的饱满身躯。尽管现在看起来略带忧郁，那张英气勃发的端正脸庞依旧魅力不减。拢在脑后的黑发乌亮而浓密。如蜂蜜酒般透亮的金眸，右眼角下，爱的泪痣若隐若现。这颗被证实在战场上一无是处的黑痣，却将少女的心深深诱惑了。
　　“这就是、光辉的英雄……迪卢木多……”
　　心跳莫名加快，连同微微发颤的身体。望着那个拥有钢铁般体格和漂亮面容的男人，烨失神地喃喃自语。
　　不知为何，被称为心的拼图缺失了一块，已经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案了。回忆过去，自从Caster来到身边后，少女心中有那么一处角落仿佛被冻结起来似的，是灰色的。
　　她是不是无意间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
　　现在激荡在胸中的强烈情愫……是了！这一定就是“爱”吧！
　　她爱上了他！她需要他——
　　少女固执地认为，只要得到迪卢木多，或许她就能重拾过去那种……被她遗忘的感觉吧……
　　可惜的是，在场的两个男人中，没有一人看出烨的心意。
　　迪卢木多斜睨了一眼向他走来的Caster，然后移开视线。这时候的他，还未能理解Caster为何会露出那样的悯笑。
　　“Lancer，”魔术师职阶的英灵说，“那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Saber没有前来助我？”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无可奉告。”
　　骨子里透着高傲，凯尔特的英灵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断然回绝。但是这种老掉牙的回答根本威慑不了Caster。他哄然大笑起来。
　　在Lancer听来是低俗而又不可理喻的笑声，让他本就晦暗的脸上顷刻间被怒气填满，以锋利的眼神逼视他。
　　“有什么好笑的，Caster！”
　　毫不介意Lancer的愤怒，笑个不停的Caster捧着肚子，断断续续地答道：
　　“抛弃了你，选择沙卡西尔特——那种女人。你还愿意替她保守秘密？哈哈！这怎能不让人发笑啊！”
　　“他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Lancer毅然地为旧主辩驳。但回答他的却是Caster的又一阵爆笑。
　　“哈哈哈——只能说杰作啊！Lancer，那女人洗脑的手段真高超啊。让她教教我吧，我想学啊！”
　　面对这莫大的耻辱，Lancer再也抑制不住，他厉声道：
　　“闭嘴！你若想领教枪之英灵的厉害，我可以满足你——”
　　“哼哼，别搞错了。你现在就好比我的掌上玩物，领主的威信是农奴可以挑战的吗？放乖一点Lancer，我才是这座庄园的最高统治者！”
　　俨然把作为魔术工房的豪宅比作封建社会的采邑领地一般，对于这个疯头疯脑的英灵，Lancer甚至怀疑在常年累月的怨恨中，Caster的精神是不是错乱了。然而，那些话却揭示了现实——的确没错，现在的Lancer，他所侍奉的新主人只是Caster掌控下的玩偶。作为玩偶的Servant——他又是什么？
　　在哑口无言的沉默中，Lancer极不甘心地咬了咬牙，联想到始终保持恶意微笑的Caster很可能是故意激怒自己，Lancer愈加无话可说。
　　嗤之以鼻的Caster用细长的灰瞳傲视着Lancer，突然迸发出来的施虐灵感让他的眉头兴奋得一震。
　　“有件事是时候跟你澄清了。我的宝具——‘万物破立之契’中途被迫停止，束缚对象会被献祭什么的——是假的。”
　　“……什么？！”
　　“那是我编造出来骗你的。你果真上当！放弃打败我的大好时机！就这样错失了救出那个女人的机会……哈！想要大笑却得忍住，我当时很辛苦啊——”
　　Caster开心地公布真相。Lancer只感觉身上飘过一阵恶寒。
　　“费奥纳的英雄啊，高洁的骑士啊，你实在太好骗了。我不得不指出这一点了，没有荷雅门狄作为后盾，你绝不可能在尔虞我诈的圣杯战争苟延残喘那么久。我敢打赌你们一定出现过分歧。煞费苦心地替Servant着想的主人啊，却不被理解，这种感觉最让人心如刀割了……”
　　说到这里，Caster拍了拍脑门，好像失忆症患者忽然想起自己的名字似的，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哎呀，我在说什么呐？”欢笑转变为讪笑，“差点忘了，她——早就不是你的主人了！”
　　“——”
　　在听到那刻意拉长的语调时，Lancer就洞悉了这个恶魔的企图。然而，怒目圆睁瞪视着Caster的Lancer，却怎样也说不出一句话。
　　荷雅门狄是发誓追随到底的骑士终究无法实现诺言的人。在迪卢木多的心中，始终有一处不可侵犯的领域永远为她保留。无论她做过怎样令他痛心的事，说过怎样绝情的话，全部都像风儿一样烟消云散。现在回荡在迪卢木多心中的，只有对自我的愧疚和对那名女子的追念。
　　“别光顾着笑，Caster，”坐席上的远坂烨突然插话，有些不满地打断自家Servant，“你刚才导演的分离大戏，我十分满意。不过废话就到此结束吧，是时候办正事了吧。”
　　没有人注意到，烨凝视英灵迪卢木多的神情是那样垂涎欲滴。
　　像是被点名批评了似的，Caster用非常认真的动作致歉般地回身朝少女鞠了一躬，继而对Lancer说：
　　“隆重向你介绍——坐在那里的是我的御主远坂烨，她同时也将作为你的领导者和我共同向圣杯迈进。你必须像对待自己的御主那样，尊敬她、保护她、支持她，为她献上你的忠诚，明白没有？”
　　Lancer慢慢调整视线，朝少女淡淡望去。
　　无意间相交的目光让烨不禁小鹿乱撞起来。正常呼吸的频率被打乱了，满眼渴切地看着Lancer的少女，差一点就按捺不住要从座位上跳下来了。
　　说出来吧——迪卢木多！少女故作镇定地摆好姿态。她在等待这名英灵的宣誓。
　　然而，Lancer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眉头，严肃地回答：
　　“我做不到。骑士只对一人效忠。这项荒诞的提议我不能答应。”
　　看得痴迷的少女瞬间恢复理智，“……什么？你、这是——拒绝？”
　　Lancer无声地默认了烨的质问。没有多余的忠诚能为他人奉上了。这些家伙，难道把骑士的誓言当作接力棒那种东西，认为是可以一个接着一个传递下去的吗？Lancer没有心情，实在懒得和他们理论。
　　勉强维持的平静气氛开始动荡起来。Caster怫然作色，像是要彻底点醒这个英灵的处境似的吼道：
　　“Lancer，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的人是你吧？”Lancer一脸厌恶，“我的魔力不够，必须退下了。告辞。”
　　根本不给旁人制止的余地，化为烟尘的枪兵立刻在二人面前灵体化。出其不意的举动让烨和Caster不禁瞠目结舌，沉寂了许久。
　　最先从沉默中解放出来的是烨。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走掉了啊？……”美丽的脸庞堆满了不可遏止的失落，烨移步而下，“喂，Caster，Lancer他说的魔力不够是什么意思？”
　　Caster不自在地扭过头，“我的主人啊，您身为Master，应该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每一个Servant擅长的方向，不是吗？”
　　一旦成为与英灵定下契约的Master，都会被授予可以看透各方Servant能力值的透视力。这是只有正规Master才拥有的特殊能力。作为Caster御主的远坂烨，可以比较自家Servant和其他Servant之间的能力差别，从而制定出有利于己方的作战方略。
　　“Lancer的话，那家伙的魔力是什么程度？”
　　烨眨了下眼睛，蓦地想起Lancer的资料，“他的魔力数值本来是C，现在只有D了。”
　　对Servant来说，筋力、耐久、敏捷、幸运、魔力和宝具是衡量英灵强弱的六大参数，根据缔结契约的魔术师之间的差异，Servant的某些数值会有相应幅度的增减。D等级的魔力储存量远远低于其他Servant。Lancer的主人从龙术士荷雅门狄，换成了那个连见习魔术师都算不上的少年奇路亚，失去大量魔力供应，让Lancer目前的状况非常虚弱。
　　“唔，偏偏漏算了这一点。奇路亚的魔术回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Lancer基本不可能从主人那里获得魔力，只能依靠自身卑微的D级魔力储备维持行动，实体化什么的除非是在非常必要的作战时刻。”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