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岩石碗-晋江文学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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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结束了,这一切!
张起灵,我改变不了你,但我可以亲手结束它,并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
结束你的宿命,结束我的厄运!
矿工灯在九婀扑过来的时候已经撒手飞了出去……「豪曹」一直反手握在我的手里!
我微笑着——忘记了其他表情,握着「豪曹」一点点提高,猛一收力,向着侧腰扎了下去……
这样挺好的!
起码将来在天地间你会想起我……哪怕是因为恨!
我闭上眼睛。
当带着温度的血液溅到我的手上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千百个画面……
人家说,人死之前整个人生都会像走马灯一样过一遍,看来是真的!
小时候的记忆,念书时的记忆,有些记忆是第一次看到——青砖黑瓦的小院子,两个孩子追逐着嬉戏,一个妇人温柔地冲他们微笑着!这应该是属于齐羽的吧!
我以为这么做是如愿以偿,现在有些许的后悔了:
母亲的的毛衣不知道打完没有,到头来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铺子也没安顿好,得让三叔接收来王盟才是,否则那小子一定得饿死……
青砖黑瓦的小镇是哪里呢?好想去看一看……
来不及了吗?
呵呵,算了……等下辈子吧!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睁开眼,站在数步之外的闷油瓶什么时候贴到我面前来的?
低下头,他的手正握在「豪曹」的刃上!刀尖距离我的贴着皮肤的衣衫仅两三张纸的厚度……
之前感觉到的皮肉那带弹性的阻力,是刀刃滤过他的掌心传来的!
他从我的手里夺过了「豪曹」,用力掷出去……刀子深深地?进插?远处的墙体里,晃动了几下。
闷油瓶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早就被染成了红色,血珠子从他的指尖一滴滴滚落。我愤怒的低吼了一声,一把将他挥开!这一挥,他手掌里的鲜血不偏不移的打在我的脸颊上,带着体温的液体和着刚才那一巴掌,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还是被你阻止了!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么?好吧……我跟你回去!去随便找个女人生孩子,留下血脉你就能放过我吗?!”
血迹沾在脸上,我睁圆了眼睛狠狠地瞪着闷油瓶——
闷油瓶深邃的眼睛那凝结在一起冰冷的东西,我看着它在一点点的融化着、剥落着……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来的理由——有些事一辈子都别知道得好。”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做一头无忧无虑的种猪吗?”
“想听实话吗?”他的声音柔和了,被我挥开的手再一次伸到我的面前,他那细长的手指仔细地抹去我脸上的血渍,“……那段时间,记忆一直很模糊,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跟着吴三省出出进进,才多少踏实一点。在汉墓的时候,其实我的大限已至……是你用石碗给我续的命。之后,一直不敢给你用药引,是因为我怕你变回齐羽,那样的话吴邪就消失了……”
闷油瓶的话,让我回到了从三叔家走出来的那晚,他在街心花园找到了丢了魂的我,他石碗递到我面前,「……要做吴邪,还是齐羽,你来决定。」他平淡的语调,却没能掩饰住胸膛里狂乱的心跳。如果当时石碗的作用再推迟几秒,我一定会问:「张起灵,你在害怕什么?」
“……长久以来,在齐家人的观念里,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是病,是伤,是生、是死……从来没人关心过!神是无所不能的!……只有你,会把我挡在身后!就像当年的九婀……我不想再失去了!”闷油瓶捧着我的脸,揽进了他的肩窝。“从今往后,你要做什么都随你,只是那种东西别再拿了!”
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唤国宝级的「豪曹」作「那种东西」……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威胁,听到闷油瓶的祈使句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很少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更没有听他表露过心迹。这时他的一字一句敲在我的心坎上,我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张起灵,你所想要的只是这么些吗?
就是这淳朴的要求,千百年来无数人从你身边走过,都没有人满足过你吗?!
千年的时间,为九婀,为齐家!
你可曾为自己想过?
想过?又为了自己做过什么呢?
如果真的做了,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为万人所供奉膜拜的……
我双手环到了他的后背,抱住他骨骼清晰的背脊。
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中秋夜;是汉墓;亦或许更早……?
我只知道对闷油瓶的牵挂像是种子发了芽,一日盛过一日,纠结得缠着自己,只有在他身边我那没着没落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嗯!我答应你。”
听到我顺从的回应,闷油瓶有了动作——他的手划过我的眉角,捧起我的脸颊。
双唇的温柔地印在额头上——像长辈那样;
印在鼻尖上——像兄长那样;
印在唇上——像恋人那样……
他的唇干涩涩地,和那时在汉墓的时候一样!我微启嘴唇,他干涩的唇湿润柔软起来……想象中,闷油瓶的唇就该是这么有弹性的~湿热的气息在舌尖纠缠着,这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喜欢吃的棉花糖,只要尝了就不想松开……
“咳咳——”
一阵气急随之而来是困难的呼吸声,之前就觉得内脏很不舒服,现在肺部的疼痛变得明显!
看来是蛊毒真的发作了……
念书的时候看侦探小说,说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肺部被切开,每呼吸一下都会痛彻心扉,直到气竭身亡……而且死相也相当的难看!
我恐惧的揪扯着闷油瓶的袖子,如果这是那样的死的话,我还不如刚才自行了断了呢!
“……还能看见东西吗?”
“能!”虽然视野没有问题,眼睛里的红点越来越密,最后布满了整个视野,就像戴了一副红色的隐形眼镜……
闷油瓶沉思了片刻,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睡一下!”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只觉得皮肤下面像有虫子再爬,体温高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必商纣时期的炮烙之刑也不过如此!
趴在闷油瓶的背上,周围的景物随着时不时的清醒事,不断的变换着,墓室、甬道、树林……昏睡的时候很沉,也没怎么做梦,感觉就像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前一个地方跳到后一个地方——很神奇的蒙太奇效果!
不自觉的低吟一声,闷油瓶的眸子追随而来,他腾出一只手扯着衣袖擦去我额头上的汗。
“就到了,忍忍。”
“嗯……”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清醒,我躺在一张竹床上。花了很久都没搞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苗家竹楼。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
那是一个穿着苗族衣裳的老人,枯瘦的手、皱巴巴的皮肤,花白的头发,这模样没有九十也该八十出头了!
看着他乐呵呵地冲着我笑着,我躺在枕头上的脑袋侧了侧略略地点了点头。
门帘被揭开,走进来一个苗家小孩。
前后不过二、三天,近几日的记忆还没来得及被替代掉,那个喂蛊的小女孩她的模样还清晰得刻在大脑皮层上。
进来的不就是那小女孩吗?!
她低着头走到床前,端着碗就要往我嘴里灌。
第一次是因为我麻痹大意,第二次还让你得逞,真当我「天真无邪」呢?!
由于我的不合作碗里的液体倒在颈脖子、枕头上都是……
“吴邪。”一双大手捧住了摇晃的脑袋。
闷油瓶接过药碗送到我的嘴边,“喝了就没事了。”
解蛊毒不像治病,对症下药就行。蛊只有找到施毒的人才能解。苗人之所以会把蛊毒下在外乡人身上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来找自己解蛊毒,因为解蛊毒是非常损精气的事。一旦损耗了精气这蛊就白养了,主人虚弱之后被蛊反噬的情况屡见不鲜!能顺利的把药送到嘴边,看来闷油瓶在我昏睡的时候把找人寻蛊的事儿都做了……
闷油瓶倾倒着药碗,古怪的味道流进了口腔……至于这碗里到底是什么,不愿多想!唉~~全当是可口可乐公司的新品好了!
碗里见底,闷油瓶离开了床榻。他把蚊帐放下,两片蚊帐合拢前不忘补上一句,“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了眼睛。
许久——才听到蚊帐上吊钩划过铅丝发出的声响。
帐子外说话声响起,一个是闷油瓶的,另一个是那个老人的,他们用一种我无法知晓的语言在对话,不知道对话内容,听他们的口气像认识很久的朋友……
听行里的人说,陈皮阿四的眼睛是被一个肩膀上有麒麟纹身的苗族首领刺瞎的……
原来是这样~呵呵,这闷油瓶还真是无所不能……
蛊毒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几天我就能偶尔下地走动了。
见到胖子,是我醒来的第四天,我耷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
胖子换了一套衬衫却依旧脏兮兮地来了,稼禾一脸淡然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见他两没事,我就放心了。其实当时要稼禾保胖子周全完全没时间考虑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现在想想都后怕!
稼禾不负所托,我对她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层。
“让我们好找啊!怎么躲到族长家里来了?”
“族长?”谁?那位总是笑嘻嘻的老人家,他是族长啊!
那老人家给人一种闲云野鹤的感觉。他和闷油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一壶茶两个杯子就是说上大半天。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说,闷油瓶在听……
“就是这里了!”只见胖子向身后喊了一嗓子。
还有谁要来么?我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着。
门帘一掀开,进来的人……好眼熟啊!这个不是……这个不是……三叔吗?!睡得太久了,脑子转了几十圈才把长相和名字对上号!
三叔沉着一张脸,也不和我说话,身子一侧,让出背后两个人来!
等我看清来着,我已经被她抱进了怀里。
“你吓死我们!”
我苦笑着,到底是谁吓谁啊!
我惊诧地挤出两个字,“妈、爸……”
“以前,怎么说有你三叔在你身边跟着,我们还放心点!现在到好了!招呼也不打,一个人跑得没影了!你要有个什么……我怎么和你奶奶交代啊!”
母亲激动地捏着我的肩膀摇晃着,见我疼得龇牙她连忙松开了,心疼地轻抚着我的臂膀。
“每次弄的一身的伤……那种地方不能去的,谁能保证下次能不能或者出来!听妈的话,我们回家!啊?”
母亲是雷厉风行的人,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妈!”我扣住了她的手,停住了她的动作。
三叔拖着胖子他们出去了,房间里留下我和父母亲。
“……别对我这么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唉~”母亲长长一声叹息,“真让你爸说中了!”
“嗯?”
“我和你爸就料想着,如果我们不来这一趟,也许就永远见不着你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