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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朕本红颜-第134章

小说: 朕本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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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轻声说道:“哥。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很生你的气,觉得你是个标准的坏人。后来仔细想想,我们身为兄弟,血脉相连,可是彼此的了解少得可怜,彼此相处的时间,比陌生人还不如,我又怎么能轻易定你的褒贬对错。如果我说你是坏人,那么,我这个所有人眼中的残暴皇帝又算是什么呢?后来,我又听到许多你的事,我其实是喜欢你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向皇叔要求带你出来,就是希望,你不在京城里,别的对你不满的官员、你以前接下的仇人,就不能对你发难,也让皇叔顾忌着在外头的你,而不致加害你母妃……”

云凤晴发出一声冷笑。

云凤弦笑了笑:“你当然不必信我。不过,我真的挺喜欢你的,虽然你常常气得我半死,虽然你风流无行,爱调戏美人,又四处惹祸,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真小人的样子。不过,完完全全做个恶人,有的时候,也会累吧!累的时候,总会想有个伴在身边,说说笑笑,有双手在身旁,可以握一握,有的时候,不用一直演戏吧?!”

云凤晴终于忍无可忍,闪电般拔出匕首,架到云凤弦脖子上,眼中全是森然杀气:“现在演戏的人是你吧!好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

云凤弦对于脖子上的森寒,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依旧道:“每一次你生气的时候,我总想,你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生气。人活着,就连真正的情绪都不敢透露,每时每刻都要做出假象,累不累呢?每一次我和别人在一起,开心地笑时,常会看到你站在不远的地方,脸色很不好看。我就会想,你是因为讨厌我,而不愿意看到我开心,还是因为觉得不能过来和我一起开心,而难过呢……”

云凤晴咬牙如磨:“够了,你真以为我手里的匕首割不断你的脖子吗?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云凤弦笑了起来:“你敢,你当然敢。可是,你更加深爱你的母亲河姐姐,你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敢让她们遇上任何危险,别说你现在未必还像以前那么讨厌我,就算你真的恨我入骨,也不会冒着连累她们的危险来杀我的。”

云凤晴额前青筋迸起,猛然收手,把匕首狠狠插到了土中。

云凤弦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跟我一起走吧!我们是兄弟,就算现在还不是,也许在不久以后,你会愿意真的做我的哥哥。”

云凤晴脸上慢慢露出讥诮的笑意:“真是个大慈大悲的好人啊!对我这种无恶不作的家伙也这样仁慈。”

云凤弦眼神深深望着他:“无恶不作吗?是的,你的确做了许多恶事、坏事,如果要以律法来定罪,也该死个七八次了吧!只是,我总不相信,一个知道孝顺母亲,一个肯担尽一身恶名,来为亲人苦苦谋划的人,会是个真的坏人。而且……”

云凤弦指指小帅,面带微笑:“一个可以这样亲近动物的人,本性总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云凤晴闷哼一声,忽的一伸手,把小帅从肩头上扫了下去。

不明所以的小帅,围着云凤晴转了几圈,还要往云凤晴身上飞,被云凤晴三番两次挡了下去,委屈得吱吱叫唤。

云凤弦摇头叹气:“你就算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拿小帅撒气。你真的不愿和我一起住,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勉强你了。如果实在不喜欢我,就找你喜欢的人吧!可以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说一些真心话的人。不要让自己太累太辛苦,也不要错过了真正值得的人。”

云凤晴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目光遥遥望向远方。

云凤弦也不以为意地笑笑,站起来,拂了拂衣上的灰尘:“我走了。”她走出几步,却又回头:“哥。”

云凤晴不动,不理,不应声。

云凤弦只轻轻道:“保重……还有,善待尘姑娘,善待你自己。”

云凤晴仍然不回头,可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却在告诉他,那个让他恨了将近十年,视作眼中钉,此生大仇的男人,那个刚才一声声唤他哥哥,那个语气里真诚得听不出一丝虚伪,真诚到让人感到害怕的少年,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男子,终于渐渐离开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却似乎仍在寒风中盘旋,耳畔中响起。

“善待尘姑娘,善待你自己。”云凤晴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极度讥诮的笑意,满手血腥,一身罪孽,这样的自己,可值得善待?只是……那个任性、白痴、骄傲、粗野的女人,却……

没能说服云凤晴,云凤弦终还是带着琥珀回了望月居。

风紫辉半躺在床上,朝云凤弦点了点头,这才望向站在云凤弦身旁的琥珀,淡淡打声招呼:“琥珀姑娘。”

琥珀对他也不敢怠慢,盈盈施礼道:“风公子。”

云凤弦在一边笑说:“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了。琥珀,可要先看看空洃为你安排的房间合不合适,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琥珀温顺地点点头,凝望云凤弦的眼神全是信赖,直似要将一生一心,尽交于她手,从此任她安置,绝无二心。

云凤弦亦对她呵若珍宝,握着她的手,亲自送她去住处。等云凤弦一个人回来房里时,她站在门外看了看,这才把门关上。

“不要紧,我的耳目灵敏度并没有受影响,没有人可以瞒过我的耳朵,在外偷听。”

听到身后平静的声音,云凤弦这才安下心来,回头看向他:“如何?”

风紫辉回答得很简单:“不出你所料。”

云凤弦神色微微一黯,叹了口气低笑一声。

“你的身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自然。”风紫辉顿了一顿,才问:“帝家钱庄被挤提的事,怎么样了?”

现在的风紫辉已经肯主动提出问题,而不是再被动地等别人说话了。

云凤弦心中有说不出的欣慰,把今日一连串的不快郁闷也冲淡了。她坐下来,从头开始,把自己亲见的整桩事叙述一遍。

风紫辉一直静静地听,等云凤弦全说完了,才淡淡道:“现在各方面的银两都已运到,局面基本稳定下来了?”

“是的。”

“那么,你还打算要做什么吗?”

“今晚,我去见他。”

“你确定?”风紫辉从床上撑起身来。

云凤弦深吸一口气:“我确定。”她闭了闭眼,然后道:“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我不能在没做努力的时候就放手。我想要珍惜每一份感情,我不会对人性绝望,我也不能看着我所熟悉的人,在我袖手的时候,走向无可挽回的绝路。”

风紫辉眼神清明:“既然你决定了,我不拦你,多带几个高手,以防万一。”

“不,我不能带人,事关机密太大,知道的人不宜多,真带多了人,只怕反逼得他动手了。”云凤弦叹口气:“我一个人倒不要紧,以我的身份而言,此时此刻的乱局中,活着的风灵国皇帝比死了的,有价值多了。要杀我的话,以前有的是机会,既然以前他舍不得动手,今晚想必也不会动手。”

风紫辉沉静地望着她,不说话。

云凤弦也一直凝视他,眼神里满是坚持。

终于,风紫辉静静地闭上眼,重又躺下去:“你去吧!”

夜很深,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寒冷的风,像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冻结掉一样。

“大哥,够了,别再继续下去了,放了帝家,放了帝思思,也放过你自己吧!”

“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就为了说这样的话?我不是还没把帝家逼到绝路吗?我不是没有立杀帝顺?我不是没有碰帝思思一根毛发吗?”云凤源的声音,冷漠的没有半点人气。

云凤弦低声叹息一声,幽幽道:“大哥,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瞒我,你就真以为,我蠢到这种地步吗?白天你的戏演得那么好,活脱脱是个爱妻被害,伤心欲绝,一心复仇,手段用尽,却又最终不能完全狠心,只能自伤自叹,了无生趣的痴心之人。可是,还是没有瞒过我,我当时不揭穿你,怕的是惹恼你,你袖手不顾,没有人收拾这场因你而爆发的挤提风波,所以不得不装作不知道,让你先以为瞒过了天下人,这才出手把那些受你之骗的百姓,从混乱中救出来。”

云凤源眼中凌厉得不合常理的光芒一闪而逝:“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云凤弦苦涩地笑笑,“第一,我不相信你可以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收揽住那么多江湖英雄和山海湖城最有钱的各方势力,达成一个联手逼死帝家的联盟。人心难测,人性难定,要联结起这么多人、这么多的势力,绝不是短时间可以办到,你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谋划这件事了。

第二,你若真爱大嫂,如天下人以为得那么深,你绝不可能在知道真凶后,一直隐忍到现在,你绝不可能按下那可怕的仇恨,还细细筹划着打击帝家的计划。就算真要毁帝家而后甘休,你大可利用你王子的身份,把事情闹大,或借我的力量对付帝家,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自找麻烦。

第三,你若真恨得如此之深,一个帝思思,整个帝家的财产,就真能够让你放弃亲手报仇的痛快吗?”

云凤源一直安坐的身形徐徐立起,黑色的身影映着烛光,慢慢在窗纸上伸长,诡异得似幽冥深处现出的鬼魅。

帝思思全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森森的寒意从心头不断涌起来。天地间都是黑暗,却不及窗上那黑色身影,更加阴冷。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因为帝家的敌国财富。怀璧其罪,多少人都觊觎这样的财富,多少人意图染指,只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似你这般心机深沉,谋划周密。更因为你身为皇子,王爵富贵都可抛却,所以别人更不会怀疑你竟图霸占一个富商的产业。没有人防备你,所以你才能一计成功。”

轻轻的笑声响在黑暗中,笑声里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正如你所说的,我身为皇子,王爵富贵都可以轻抛,又何必谋占帝家的财产?”

房中的云凤弦低沉一叹,轻轻道:“小的时候,我常常听人讲男男女女,生死相恋的故事……故事总是很感人的,故事的结尾总是说,多情的男人和女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她的声音低低落落,像风轻轻拂过脸庞,像天地间一声悄然的叹息。

她语气里的伤感,让人怅然愁伤。

云凤源脸上神情还是木然一片,眼神深处,却忽的起了天翻地覆的激烈变化,仿似无数的惊涛骇浪,在他的眸子深处,咆哮奔腾。

“小时候听了这些故事,真是美丽又感人。觉得那些为了爱人,放弃一切的人真是了不起。大哥,你爱听曲看戏,那些父母嫌贫,小姐重义,抛却富贵,生死相随的故事,想来也都听过不少吧!不过,故事的最后,常常是书生中状元,小姐封诰命,大团圆结局。可是,如果书生不中状元,如果他还是贫穷一生,从小在富贵丛中长大的小姐,跟他在一起,会幸福吗,能不怨吗?”

云凤源没有回答,只是双拳在袖中紧握,忽然间,觉得呼吸都成了困难的事。“我渐渐长大了,我就会有很多问题,皇子忽然间,要他自己洗衣做饭,要他自己操劳衣食,他可以坚持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他能坚持一生一世吗?所有的故事都说,小姐和书生从此相濡以沫,恩爱异常,但是他们婚后真的可以一直不变吗?”云凤弦似是自语,似是叹息,眼神却一直牢牢锁住云凤源。

云凤源默默地重新坐下来,冷然的面孔,仿佛一张摔坏的面具,渐渐破裂开来。

云凤弦看着他,眼中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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