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与王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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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放在红绿灯上面的时候，那绿灯竟然已经开始跳动了！
“糟糕……”急急忙忙就想跑过去，没想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又给拽了回来，回头一看，竟然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不二！
“你干什麼啊？”不知不觉声音就大了起来，引来旁边人的侧目，不二倒是一连无所谓的样子，拉著观月沿著马路一路疾行，“喂喂！你放手……喂！不二周助，你是不是都不听别人说话的啊！”观月急得出了汗，“要去什麼地方啊？”可是牢牢扣住他手腕的人一言不发，只是抛过来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随即又坚定地拉著他向前走去。
到最後，观月也懒得说话了，就这麼由著不二拖著，七拐八弯到了一家装修得黑乎乎的小店门口，招牌上只有一个大大的惊叹号，玻璃都是采用不透明的设计，什麼都看不见，神秘至极！
“这是什麼地方？”手终於得到了自由，一边慢慢揉著一边打量著这家店，观月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趣，“为什麼特意过来？”
“既然到了附近当然不能错过！”不二淡淡一笑，一手搭在观月的背後，为他打开了厚重的门，“欢迎光临神秘的‘惊叹号’，我保证……你不会失望的！”门在两个人的身後关上，不二顺利地揽住了观月，“走吧！”
“哎……”瞪大了眼睛，观月的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後看见了内部的模样，一个个小小的柜台隐藏在黑暗中，只有透明的柜台裏亮著颜色不同的小灯，照耀著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的精致甜点，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个柜台边，一片黑暗朦胧中，连表情也看不清楚。
“这裏的甜点每个品种每天只做一份，所以每天都是很早就关门了！”不二四处张望著，“今天还好，不少柜台都是空著的，我们看看吧，有什麼喜欢吃的就可以坐下来了。”
两个人逛了一圈，在一个放置著蓝莓蛋糕和绿松子混合小烘焙饼的柜台停了下来，观月无声地看向了不二，後者从口袋裏面掏出一枚奇怪的硬币从一个小口塞了进去，一阵轻微的机械声传来，，从柜台下面转出来两把小巧的椅子，柜台上面的透明玻璃罩也打开了，托著甜点的金属板缓缓上升，停在两个人的面前，散发著诱人的香味。
“好神奇……为什麼会有这种店？”观月拿起金属的小勺子，轻轻在蛋糕上面挖了一个小口子，哇，好柔软的样子……
“据说是店主有一天惹恼了他爱吃甜食的恋人，为了挽回对方的芳心所以全力打造了这麼一座梦幻宫殿，很有创意吧！”扔了一块饼干到嘴裏面，不二蓝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闪烁不定，“所以开张之後，就有很多人赶过来借花献佛了！”
“那……为什麼弄得这麼暗呢？”观月不自在地转过脸去，勺子在盘子上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呵呵，比较有气氛吧……这裏确实是……只有特殊的人群才会光顾……”不二明显语意不祥，“初……我说过的，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那种诺言，不遵守也没有关系……”观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以及……不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不可以哟……做人是要言出必行的……”最後一个音节几乎是在观月的耳边呢喃，不二的一手轻轻环住了观月的腰，“我只想让你，最起码在这一刻……不要怀疑我……暂时收起你牢牢的保护层……可以吗？”
略带惊异地扭头看向不二，观月很好奇说出这样话的人究竟是什麼表情，却在下一秒一不小心被夺去了呼吸……
没有过分的深入，只是唇和唇这麼轻轻地碰著，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下，闲得圣洁而美丽。观月手足无措地僵持著，圆睁的眼睛可以毫无困难地看清楚不二头发上的光圈，正闪烁著柔和而摄人的光芒，让他慢慢失了神，闭上了眼睛。呼吸悠长而缓慢，贴著的唇慢慢分了开来，不二首先睁开眼睛，看著观月的睫毛抖了抖，然後无暇的晶亮眼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自主地伸手拂开那卷曲的前发，他可以感觉到观月的迷茫、迟疑和不安，但是他现在什麼话也说不出来，接触的滋味……比想象中更能让他震撼……
“我必须要感谢你……”不二慢慢说道，“谢谢你能够允许我接近，而没有直接给我一个巴掌……”
“……”观月的眼光闪烁不定，但一直聚焦在不二的身上，似乎想要看出什麼名堂来。
“我似乎做错了一件事情……”不二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於又恢复了平日的姿态，“那个时候……我不该离开的……”
如果能够一起长大，又会是什麼模样……好期待啊……
“啊啊……裕太……你看……经理哎！”走在裕太身边的人拍拍正东张西望不知道看什麼的人，“我说怎麼去办一个报名手续都要那麼久，原来是跑出来玩了，呵呵，经理真讨厌……”
“啊？哪裏哪裏？”裕太立刻晃动脑袋，“啊……观……老哥？”揉了揉眼睛，“为什麼大哥会在这个地方？”
“啊？你哥？青学的不二？”同行的人立刻紧张起来，“喂喂！该不会和经理打起来吧……哎？不对啊……看样子两个人关系挺不错的样子啊……”
马路对面，不二走在观月的身边正在说著什麼东西，惹得那个人给了他一拳却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不二随即去拉观月的手，虽然马上被甩开，但後来还是顺利地搭上了对方的肩。
裕太的脸色一下子阴沈了起来，几乎是撇下身边的人转身就走，搞什麼！为什麼大哥又和经理走在了一起？
“喂喂！你去哪裏啊？”
“今天我回家！”他一定要揪住那只笑面虎的衣领问个清楚！
１０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到法国去出差的爸爸妈妈自然是不在家的，不过姐姐似乎也还没有回来，摸索著开了灯，不二转了转脖子走进客厅，却一下子愣住了，裕太直挺挺地靠在沙发上，面色严肃不知道在沈思些什麼东西，总而言之那是和他的“阳光气质”的容貌极为不符合的阴沈表情。他似乎没有察觉不二走进客厅的声音，只是双手抱胸看著前方不知名的一点。
不二刚想出声，转念一想又把话语咽了下去，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弟弟的身後，猛地在那个安静的人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喂！什麼时候回来的！”漾起灿烂的笑容，他在裕太转头的时候飞快地从另一边转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去坐著了，看著有点儿迷糊的弟弟，笑声越发清脆了起来，“这裏这裏！别往後面看了！怎麼想起来回家了？”
“我不可以回来吗？”发觉自己被愚弄了，裕太的口气不太好的样子，“我回来是因为……”看著不二的脸，他把问题暂时咽了回去，和这个哥哥交锋这麼多年，他深深体会到这只笑面狐狸的老辣，如果直接问的话，说不定就被三下两下糊弄过去了，“你今天怎麼会那麼晚？青学要训练到天黑才放你们回来吗？”换了一个角度，他装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不二沈吟了一会儿，“嗯……怎麼说呢，训练很早就结束了，不过去办了一点事情，对了，有一个地区的网球比赛要开始了，你知道消息了吗？我今天在报名处那裏有看见你们的经理。”
“啊？哦……”裕太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在那裏碰见的……”他的面色慢慢缓和下来，“难怪……”
不二锐利的眼波一闪，搞了半天这个小子是撞见自己和观月在一起的镜头特地赶回来询问的啊！不过……观月对他而言就真的这麼重要？如果要和网球联系起来的话，观月不过是一个水平一般的球队经理，还差一点毁了裕太的网球生涯，照常理而言不怨恨已经很好了，为什麼反而……
“对了，今天你怎麼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姐姐不在家，要不要我下厨？”不二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厨房裏面有什麼吃的没有。”
“不要不要！”裕太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柔软的沙发上面跳了起来，开玩笑，吃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够让不二下厨，这是他们全家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用忙了，哥哥……”努力挤出一朵笑容，裕太结结巴巴，“我吃过以後回来的……你、你……你坐，我想和你说说话……”
不二玩味地看著急出满头大汗的裕太，“啊呀呀，难得你和我这麼亲近吗？确定是要和我谈话而不是因为我的手艺实在是……”小小地停顿了一下，看著裕太脸上流露出的窘迫之色，他轻轻笑了笑，摆了摆手，“没关系啦，我也知道我的味觉有问题，那个人也一直说我喜欢吃的东西都是魔鬼才愿意下咽的东西。”重新坐了下来，有点儿好笑地看著裕太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麼，裕太想要谈一点儿什麼呢？”
裕太一愣，讪讪笑了起来，刚才会那麼说完全是权宜之计，他一生中最怕的是有三件，一是观月生气，二是由美子姐姐生气，三就是自家这位哥哥的笑容……躲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单独两个人坐在这裏面对面的谈话！一想到这个“单独”，他的汗毛似乎也叫嚣著要站立起来了！
不二倒也不追问，很有闲情地拿了茶几上面的报纸慢悠悠地翻动了起来，一边小心地观察对面那个人的神态，啧啧，小孩子果然就是藏不住心事的典型啊……什麼都放在脸上了！
“大哥……”裕太硬著头皮开口，“那个……你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啊……”
“啊？哪个他？”不二乐呵呵地装傻，“什麼他？”
“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说你的味觉异於常人的人啊！”裕太的脸微微涨红了起来，握著拳的手轻轻颤抖著，掌心开始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水来。
“噢……”不二低头看报纸，“菊丸啊……我的队友，怎麼了？”忍住笑容，他故作正经，仿佛什麼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裕太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沙发上，久久，他疲惫地抬手遮住了眼睛，“哥……你不要玩我了……是不是……观月前辈？”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因为不二的回答而受到严重的打击。
收起了报纸，不二坐正了身体眼神复杂地看向对面的人，那是和他流著一样血液的弟弟，而今天，他才好像真正有一点儿开始了解这个人，“裕太，可以告诉我吗？为什麼这麼在意我和观月之间的关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如果裕太说“是”，如果裕太说他对观月……自己，又该是什麼反应最为恰当呢？
裕太愣了愣，低头像是要掩饰什麼，“我……只是很崇拜观月前辈罢了，你不要乱想……”
不二微笑著摇头，“这不是理由。”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就不需要蹩脚的搪塞，这种事情还是要趁早说清楚的好！
“你一定要把我逼上绝路吗？还是说这已经成为了你的习惯？”过分烦躁的裕太一下子站了起来，心情不佳地在客厅裏面踱步，“你要我说什麼呢？说我对观月前辈抱著不纯洁的想法？然後你再来耻笑我？不！我告诉你不是这样的！我是很崇拜……或者……你要说喜欢也没有关系……但是！我说但是……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问题……你不要做文章……”
“好好……你先平静下来……我还什麼都没有说呢……”不二第一次觉得微笑有一点儿变了味道，“你当然可以崇拜或是喜欢你的观月前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