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之吸血凰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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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微咯咯的笑,转过身,双手搂着纳兰容止的脖子,道:“太子是因为我们,才自断一臂的吧!我觉得太子日后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帮帮他呗!”
“嗯?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纳兰容止双手抱着她坐好,免得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到处点火。
“我突然间改变主意了!比起纳兰辰逸,我觉得太子可要顺眼许多。”
纳兰惊天能坐稳太子之位,苦心经营多年,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如今这朝堂的局势已经是蓄势待发,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兰惊天退出朝堂,便相当于是给了纳兰辰逸可乘之机。与其让纳兰辰逸捡了这个便宜,他们更乐见纳兰辰逸与纳兰惊天斗个你死,我活。
“小坏蛋,就依你!”
“纳兰,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沈清微顿时正经起来,“那个徐公公不是说你并不是纳兰无极的骨肉吗?可那蚀心盅既能让你同他一脉相连,便说明你们一定是血亲。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纳兰容止笑,笑得有点苍凉。“徐公公的话,并不像在撒谎。不管哪里出了问题,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且我现在很好,是不是都无所谓。”
沈清微猝然抱紧纳兰容止,“你有我!我们不稀罕。”
“对!我有你就足够了。”
三日后,金陵城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容王府的周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剧毒之物。如毒蛇,毒蜘蛛,毒虫,毒蚁……许许多多,每一只都带着剧毒,而且数量非常多。将整个容王府,团团围住,乌黑一大片,不停的往里面爬。
最开始数量不多,也不知道都有毒。有许多人因为好奇而去围观,结果被毒死了几十号人。一时间,人心慌慌,扰得百姓不得安宁。特别是与容王府相近的老百姓都不敢回家,生怕那些毒虫进自家院子,一个不慎就会被毒死。
说来也奇怪,那些毒虫竟仿佛有意识一般,净挑容王府的墙爬。与容王府相近的老百姓虽然也有遭殃的,可比起容王府却是九牛一毛。
于是,一个时辰不到,金陵城又有谣言传出。
北诏帝女,祸国妖姬,天神俱怒,故降毒虫,代为诛之。
对此容王府起先并未回应,里面亦是静悄悄的,没有想象中的呼救声,似乎根本就没有被毒虫惊扰。
突然箫声起,只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同时跃起,一人持箫,一人拿琴,落于摘星楼,箫声和琴声同时起。
这摘星楼位于容王府的后院,是原太子公孙无渊所建,登高便可俯视整个金陵城。
“是容王和容王妃!”
百姓中不知谁高呼一声,接着百姓们相继抬头仰望摘星楼。
那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曲子算不上好听,却出奇的锐利,有一股凛冽的王者之势。琴瑟合鸣,十分默契和相融,毫无间隙。
只见容王府墙上的毒虫开始掉落,地上还在继续爬的毒虫开始掉转方向往外爬,而墙头有早前爬进去的毒虫又不断涌出。毒蛇更是躁动不安,蛇身和蛇尾扭成一团,仰头吐着风信子。
琴声越来越烈,围在容王府的那些毒物,自行成队,快速的往外爬。老百姓们远远的避开,却又好奇的探出头,想要看看那些毒物到底又往哪里去。
“啊!蛇,好多蛇!虫子,蜘蛛……天啦!救命啊!”
突然隐约有呼救声传来。
“是锐王府,锐王府!毒虫们往锐王府去了!”
人群中又有人惊叹出声。
锐王府与容王府相隔并不远,所以此时发现毒虫离开,围观在容王府的百姓,可以清晰的看到锐王府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琴声未停,箫声亦未停,声音越来越宏厚,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嘎!”
只见无数鸟雀从不远处的林中翩翩飞出,形成一队壮阔的百鸟群,盘旋于二人头顶天空,欢快鸣叫不住飞翔。更有一雄一雌,两只七彩凤凰神鸟围在两人身旁嬉戏,造成了一幅奇异惊人的景象。
这还不止,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老虎。百姓们吓了一大跳,人群迅速的四散。可那老虎却并不如往常凶猛,甚至称得上温顺。它在容王府外站定,前腿跪地,仰头看向摘星楼中吹箫抚琴的两人,然后头低下,俯地,似是臣服。
“百鸟朝凤,百兽臣服!容王,容王妃威武!”
那日,没有人在意损失惨重的锐王府,所有人的眼里只有那摘星楼上那一对吹箫抚琴的神仙眷侣。
那日之后,一首童谣在扶桑传开,唱遍扶桑每一个角落。
沈清微,容王妃。
容王妃,北诏皇。
爱百姓,佑北诏。
御百兽,护容王。
凤惊天,百鸟朝。
麒麟现,救扶桑。
------题外话------
第三卷完了。
纳兰:没节操的蠢货,到底什么时候给洞房?
亲妈:你才蠢货,你全家都蠢货。第三卷一完,洞房还远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是那个杀千刀的
8
太子被禁足,似乎成为扶桑朝堂的动荡不安的导火线,各方势力亦开始蠢蠢欲动。
太子被禁足第三天,早朝上便有官员以太子失德为名,提出废太子,另立储君。此言一出,自然是纷争四起。有保持中立的,有赞同的,有反对的,朝堂上争论不休,纳兰无极拂袖而去。
御书房。
纳兰无极微眯着双眸,左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一副极疲惫的模样。而纳兰辰逸坐在他的下首,正在喝茶。
“辰逸,对于废太子一事,你怎么看?”
纳兰无极突然问道。
纳兰辰逸将茶杯搁在桌几上,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有些急切,力道有些大,茶水撒了出来。
“太子若能迷途知返,可为明君;若一意孤行,恐怕……”
纳兰无极叹了一口气,“太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狠。可朕的这些儿子,除了太子……其他人……唉!要是朕的儿子有你这样的谋略,朕也就无需为这储君操碎了心了。”
纳兰辰逸大惊,抬眸看向纳兰无极。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纳兰无极这话别有深意,似乎在试探自己。可看着纳兰无极此时神色如常,似乎在同自己闲话家常的模样,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臣弟惶恐!臣弟对皇上之心日月可表,断不敢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纳兰辰逸起身,一掀衣袖,朝纳兰无极跪下。虽然他不认为是纳兰无极对自己生疑,可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需要适时表明了他的忠心。
纳兰无极一愣,似是对纳兰辰逸的举动有些惊讶。连忙起身扶起纳兰辰逸,郑重的道:“辰逸,你这是干什么?你是皇兄最信任的人,皇兄怎么会怀疑你?”
“谢皇兄!”
纳兰辰逸低头谢恩,所以错过了纳兰无极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
太子府。
纳兰惊天被禁足的第五天,皇后连续吃了四天的闭门羹之后,今日纳兰惊天终于肯见皇后了。
“惊天,你为什么不肯见母后?”
皇后一进门,便气冲冲的开始质问纳兰惊天。多年养成的气度,在连吃了四天的闭门羹之后悉数龟裂。
纳兰惊天正淡淡的坐在正厅里喝茶,见皇后进来,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起身行礼。
“母后,请坐!”
声音有些生冷,带着疏离。
皇后此时倒也顾不得那些礼数,走到纳兰惊天的身旁,拉住他的手臂,道:“惊天,你去和你父皇赔个罪,服一个软。然后到云家去将太子妃接回府中,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纳兰惊天却拂开了皇后的手,浅茗了一口茶,方道:“儿臣已经命人将休书送去了云府。”
“混帐东西!”皇后大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纳兰惊天淡淡的笑,“儿臣不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云家小姐非良配,所以将她休了而已。”
皇后瞬间脸色铁青,却很快的敛了情绪,温柔的伸手摸了摸纳兰惊天的头,语重心长的道:“惊天,你好糊涂啊!身在皇家,有些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已的。你是太子,是母后最骄傲的儿子,所以你不能任性。你要为大局着想,他喜不喜欢太子妃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妃背后的云家,能让你更顺利的登上皇位。你若能坐上那把椅子,他日你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后宫三千,还不是随你挑?所以听母后的劝,去云家向太子妃道个歉,求得太子妃的原谅,那么这场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纳兰惊天偏过头,躲开皇后的手。从小皇后就对他特别严厉,对于母亲的温暖,他其实拥有的不多,所以特别的渴望,特别的珍惜。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母亲每逢对他温柔,似乎总是别有目的。
上次是因为要害纳兰容止,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求云浅碧?”他冷冷的一笑,“母后,你可记得当日儿臣被困于金龙寺,差点回不来了?那幕后之人,便是云浅碧。你以为她真如表面看到的那般无害?三水县害纳兰容止差点险命,她的功劳可是不小呢。”
皇后全身一震,猛得往后退了一步,道:“惊天,我还知道些什么?”
纳兰惊天淡淡的目光看向皇后,却带着一股子悲凉。一字一句的道:“所、有!”这两字咬得特别重,“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母后借儿臣的手给他下毒。你,父皇,云浅碧,你们果真设得一局好棋。母后如此为我着想,儿臣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呢?”
皇后走近纳兰惊天,去握他的手,那双从来锐利的凤眸,此时竟盛满了泪水。
“惊天,对不起!你原谅母后,母后也是出于无奈。你父皇他……”
纳兰惊天未动,只淡漠的看着皇后,打断了她的话道:“父皇他用储君之位威胁你?”见皇后点头,他嘴角苦涩的笑意晕开。“呵呵!你看,皇位不过如此。因为这皇位,子不子,父不父,母不母,你说我争来何用?”
皇后原本紧握着纳兰惊天的手突然滑落,呆愣的看着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争来何用?惊天竟然打算放弃皇位?
想起今日来之前,纳兰无极对她说过的话,顿觉遍体生寒。他说,去劝一劝惊天,不要再执迷不悟。云家,他失不得。这是朕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望他莫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不!她的儿子如何能放弃皇位?若她的儿子不能君临天下,那这此年她的隐忍,她的委曲……又是为了什么?她图谋了这么多年,凭为什么到最后却要为他人作嫁衣?
她的手又重新握紧纳兰惊天的手,道:“惊天,你听母后说,皇位你必须去争。你是母后的希望,也是公孙家的希望。只有你当上皇帝,才能保护得了母后,保护得了睿儿,保护得了公孙家。”
“可惜,太晚了!母后。”纳兰惊天微微仰头,苦笑。“这一生,我都在为你,为公孙家,为太子殿下这个身份而活,却从未真正为自己而活过。母后,你一直都知道我对纳兰容止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可是因为母后你对他的恨,我痛苦,我徘徊,我不敢靠近他,我左右为难。我爱沈清微,很爱很爱,可是母后你容不下她。母后,你也曾经爱过人,你该知道在我心里,他们其实和你一样,都是我很重要,想要珍视的人。你对他们痛下杀手,逼我,不断的逼我舍弃她。舍弃她有多难,有多痛,只有我自己知道。但是因为母后,因为我身上的责任,我舍弃了她。舍弃了我感情,我的幸福,去做一个绝情绝爱的帝王。我并不贪心,我只求他们能活着,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活着。只是这样卑微的愿望,你们都不肯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