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轮回(越狱同人)-晋江文学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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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坐在红地毯上的Michael，低着头，漂亮的眼睛被阳光阴影遮住，一字一顿的说。
　　“……”Lincoln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伸过去，在Michael头上轻轻揉了揉。
　　然后，Michael就像是耍小孩子脾气一样，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了。不是不知他别扭的是什么，只是有些话不说反而更好，起码Lincoln是这样以为。
　　难道让他告诉Michael，父亲还活着，只是从来没出现过？那执拗的小Michael肯定会问，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他就假惺惺的回答，父亲也是有苦衷，他还是爱我们的。屁话！事实就是那个男人连见都没见过Michael！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理由，又怎么说出口。
　　然后哥哥会伙同狐朋狗友，出没sex　hotel，以摸女人大腿为乐，你看到的Angela也没看上去的纯洁，其实她就是在Rose　hotel的公关小姐，用手和嘴为男人服务；哥还从去年初开始去酒吧兜售毒品，与黑帮牵扯不清，这次更是卷入黑帮争斗，就在几个小时前差点拿枪一个子弹崩了一个大活人，杀人。
　　刚刚的黑发男人，就是Oak　Brook的Boss之一，Kingdim　Blue一个对他们这种人如雷贯耳的名字，而你则听都没听过的。以后，为了能保证你衣食无忧，安心上学，哥决定作Kingdim的狗腿。
　　难道每一件龌龊的，不堪的事都要一一汇报？
　　
　　Michael……我怕你没等听完，就会讨厌我，更怕……知道这些事的你，会去厌恶这个本就让人绝望的世界。
　　Lincoln把Michael从地上扶起来，Michael却不领情的甩开Lincoln双手，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单手撑住墙壁，咬着牙忍住腹部疼痛，勉强向前走。
　　Lincoln站在Michael身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小Michael……你这个年龄，就该是笑着，闹着，和同龄人一起，站在阳光下。
　　那些丑陋的事情，就让我一人承担。
　　
　　Lincoln收回放肆到哀伤的目光，打开电视机，拿起遥控器，开始漫无目的的转换频道。
　　Michael也擦拭着头发从透明房子里走出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闷头不语。
　　小旅馆的电视台说也奇怪，隔三岔五的就是一个色情频道，里面的男女，男男，女女发浪的滚在一起，让人以为他们都被踩到了猫尾巴。
　　Lincoln只好把电视画面定格在CNN新闻播报上。习惯性的把遥控器扔到Michael面前，起身到透明浴室里洗去一路疲劳。嘴巴紧紧黏在一起，和Michael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呼……”水温正好，怪不得刚刚Michael一脸享受的模样。
　　把水流开到最大。Lincoln拿起10cm见方的香皂块，在身上搓揉着，不小心碰到身上Kingdim留下的瘀痕，还是会呲个牙感觉痛。
　　那家伙……确实有两下子……
　　香皂在左臂，胸前游移动，他可没有Michael的耐心，一定要擦出泡泡。大概抹过全身后，就退回水柱里，快速冲洗。
　　却不小心的把香皂沫溅到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痛。
　　“Son　of　bitch！”Lincoln恶狠狠地骂一句，就把脸凑到莲蓬下，勉强睁开眼睛，直到一阵酸涩感取代疼痛。
　　模糊的视线，穿过玻璃窗，却没在视线所及范围内看到Michael。
　　
　　“啪”，浴室的自动拉门被打开。
　　Michael站在那里，往前迈一步，走进潮湿不大的空间，反手拉上门。
　　“怎么了？”看到Michael愤愤地直视自己，Lincoln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异的关掉哗哗响个不停的莲蓬开关。顿时密闭的空间除了安静，就只有浓重的湿气弥漫在Michael和Lincoln之间。
　　“Lincoln……”再仔细看，才发现Michael的眼睛已经红了。
　　总是这么脆弱怎么行……
　　“你爱我的，对吧……对吧！”
　　废话，你怎么能胆怯到开始置疑？
　　“你说呢？”话出口，却变了味道。
　　“我……希望如此”Michael闪烁的绿眼眸眨了眨。又深深地低了下去。
　　“……”没有附和，这时候，Lincoln反而觉得不说话比较好。现在的Michael精神紧绷，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笨嘴拙舌，把Michael逼到死角。
　　
　　却不想Michael忽然暴躁起来，全身肌肉紧绷，一下就把Lincoln推到墙壁上。力量之大致使Lincoln随着惯性把后脑重重的磕在墙上。一阵眩晕。
　　然后就被Michael没有章法的上下齐手起来。
　　“……Michael！”Lincoln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Michael，却毫无成效。尖锐的牙齿不停的啃着Lincoln的胸口，脖颈，耳垂。面孔扭曲。
　　Michael的一条腿已经强硬的分开Lincoln双膝，挤了进来。不是怕和Michael发生关系，但这种情况下，难道是要□他吗！？　
　　“不要无缘无故的发疯好不好！“Lincoln几乎一声暴喝！
　　狠狠地一个耳光打在Michael脸颊上。气力之大，连自己都觉得五指震的发麻。
　　冷然看了一眼Michael，Lincoln就抓过搭在栏杆上的浴巾，裹住自己下半身，走了出去。
　　只剩Michael一个人站在浴室中央发呆。
　　一向温暖的绿色眼眸，渐渐变的寒冷。
　　
　　　　　　　　　　　　　　　　　　二十八
　　又是70个小时的颠簸折腾。
　　疾驰在平坦国道上的灰狗大巴，渐渐接近伊利诺伊州。
　　一路上，Michael和Lincoln一句话都不说，除了偶尔吃饭，上卫生间打个招呼以外，大多数时间两人都互不理睬，一个瞧着车载电视，一个看娱乐杂志，心不在焉。
　　
　　回到家，已经晚上7点。
　　Lincoln推开老式木质结构的窗户，一股潮湿但也带着几分凉意的空气袭面而来，窗外是熟悉的霓虹灯闪烁。还能隐约听见不远处hustler放荡的调笑声，那些棕发或金发的美艳女郎，常常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媚上一颗人心。双手撑在窗棂上，Lincoln的嘴角弯出美好的弧度。还是家的感觉好。
　　
　　Michael看上去就没有Lincoln那么多的感慨，黑着脸扔下背包，回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咔”任冰爽的液体刺激味蕾，冲进喉咙，撞到五脏六腑，“咯……”二氧化碳马上发挥作用，重新从身体里冲出来，Michael轻轻打个嗝，眼睛红红的。
　　
　　房间里很安静。如果说在灰狗里的安静因为有周围人的喧闹还可以忽略的话，现在身处在这20平米的家中，两人的沉默就有点突兀，不安了。本来是一次开心的LA天使之旅，现在却变成这样子，Michael和Lincoln的心底都是五味杂陈，都有一大堆的话想向对方说，但就是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太阳东升日落，Michael继续enjoy他的暑假。新找的一份汉堡王兼职做的很开心，每周排四天，或是上午或是下午，运气不好的时候也会干到凌晨打烊。然后周末的时候，就会到Dr。Liang那里做做试验，研究研究本是机密的生物课题。
　　
　　只是……不知不觉他和Lincoln的Family　Day已经搁置了一个多月，　还有二十天，暑假就要结束了。Lincoln像人间蒸发一样，在回家的第二天留下个纸条“有工作，要离开家一段时间，有事电话我”就不见了。Michael看见手信，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把纸条揉在手里，扔进垃圾桶。
　　
　　Michael没有主动call过Lincoln，Lincoln也只是在上个周2该交水电费的日子，电话过来一次，叮嘱Michael不要忘记到就近的super　market交钱。然后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没几句，Lincoln那端就收线了。
　　
　　夜色烂漫，Michael在汉堡王的员工休息室里，脱下员工服，白色T恤随便一套，看一眼表。
　　9点3刻，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吃饭？
　　今天负责总配的Gary没来，Michael一人做两人的活，累垮了。
　　还是回去下包速食面，洗洗睡吧。
　　Michael的脸上没有多大的神采，甚至接近木讷，推开门，也没注意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女孩。
　　“Michael！”收银女招待Ann，比Michael小一岁，染过的红发在灯光下像一团灼人的火，左耳还串着六只荧荧的耳环，五官小巧精致，一双褐色的大眼睛眼波纵横，灵动有神。
　　“今天我们要去酒吧，一起？”Ann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五六个汉堡王的同事，大家都是不到20岁的年轻人，自然愿意集体往嘈杂热闹甚至有几分骇人的地方凑。
　　Ann轻轻的往前倾着身体，两只嫩白的小手扒着Michael的胳膊，任性，撒娇的不肯放开。
　　“嗯，好啊”只是犹豫一下，Michael就爽快的答应了。
　　Ann连忙高兴的回身向自己的伙伴们比划OK的手势，同行的女孩子个个脸上荡出一抹红晕。
　　
　　穿街走巷，一行人停在一家看上去很fashion的酒吧前。
　　“就是这里”Ann骄傲的宣布，好象女主人一样。
　　Michael的视线顺着耀眼的镭射灯往上瞟，大红的霓虹散着幽幽的光，安静不刺眼—“May　Flower”
　　心被揪一下。
　　酒吧的外观已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原先深蓝沉稳的木制电招被一块巨大的LED彩墙壁取代，即使在夜里，光芒也是绚烂刺眼。
　　Michael呆在原地，记忆翻涌。
　　拥挤的舞池，温热的牛奶，抽Camel的男人和他低低的笑……
　　一瞬间，Michael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进去吧”Ann唤了一声发呆的Michael，以为他是从来没有出没过这种场合，突然怯场，笑呵呵的走过去把Michael拽进May　Flower。
　　穿过和记忆里不同的宽敞通道，深灰色的墙壁上挂满□的装饰画，迷蒙却又让人血脉喷张，
　　取代了那些现代派的油画真品，Michael不自在的任视线扫来扫去，眉头拧到一起。变化……太大了……
　　越往里走，电子Gita的刺耳高音越发清晰。
　　转过一个墙角，Michael最后一个进入酒吧内场，一阵尖叫夹杂刺鼻的烟草，香水味扑面而来。　
　　暧昧的灯光肆意闪烁，只见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每一个都陷入迷离，沉醉，疯狂中。
　　舞台中央的男歌手声嘶力竭的吼着—
　　Goodbye　my　lover。　
　　Goodbye　my　friend。　
　　You　have　been　the　one。　
　　You　have　been　the　one　for　me。　
　　
　　I'm　so　hollow；　baby；　I'm　so　hollow。　
　　I'm　so；　I'm　so；　I'm　so　hollow。
　　……
　　
　　一首恨意十足的《Goodbye　my　lover》，Michael被身后的人挤到边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左脸颊传来一阵火辣的疼。
　　“Lincoln，你听听这首歌”拿下耳塞机的另一边给身边看电视的男人。
　　You　touched　my　heart　you　touched　my　soul。　
　　You　changed　my　life　and　all　my　goals。　
　　And　love　is　blind　and　that　I　knew　when；　
　　My　heart　was　blinded　by　you。　
　　安静的午后，阳光轻易的溜过窗帘，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是有点悲伤的情歌，却见一抹笑容从他的眼睛里闪过。
　　“笑什么？”
　　“I’ll　never　say　goodbye　to　you”
　　啄上来的吻轻轻印在眼睑上，很温柔。
　　“me　too……”
　　
　　眼神失焦。
　　“小朋友，借哥哥们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