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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涯·一笛落花江湖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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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想起初见你的情景。淡淡的阳光照耀下,一袭黑衣的你,锵然挺立,神情平静而冷漠,却在眸子里,笼了丝淡淡的愁苦……从没有人那般适合黑色……”方鸿浙叹息着,轻掠铁中棠玄色的衣裳,眸中迷惘又叹息,如梦如幻。

  “你不知道么?你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质非但吸引了王爷,也征服了我。”方鸿浙抬首对上青年吃惊的容颜,将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话毫无顾忌的说出。

  但是,片刻之后,方鸿浙浅笑的嘴角忽然变得狰狞,有些阴森的道:“所以,王爷能要你,我便一样能要你!”冷笑声中,方鸿浙的俊脸猛地凑上前,青年坚毅的双唇近在咫尺!

  铁中棠猛力一挣,勉强偏过头去,抬脚踢出,踢向方鸿浙跨下。

  方鸿浙轻轻一闪避过,双手一擒,仍是制住了青年的双肩,冷哼道:“别逼我点你穴道!”

  铁中棠怒极,喝道:“你如此对我,不怕王爷知道后降罪!”

  “我管那么多作甚,现在我只知道就是要你!”方鸿浙恶狠狠的说着,俊秀的面容已微微变形。

  铁中棠暗暗着急,不知方鸿浙此举是否故意试探还是另有隐情?如是试探,他一反抗,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全功尽弃!但难道就放弃抵抗,甘之如饴?那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绝对办不到的事!

  怎办?怎办?

  瞧着青年挺秀的容颜,微蹙的眉头,那在心底时时刻刻念叨的人就在眼前,方鸿浙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体内的欲望如火烧般腾越而起,伸颈便要吻向青年。骤觉小腹剧痛,如被重锤击中般,疼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几乎晕厥。他本能的收手捂住腹部,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抬眼一看,吃惊地道:“你,你……”

  铁中棠不得已显露了自己的武功,一拳击退方鸿浙,冷冷道:“别逼我杀你!”

  方鸿浙愣在当地,半晌回不过神,陡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再次回来是有目的,有目的啊……”

  铁中棠不动声色,一如既往的语气:“聪明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鸿浙站直身躯,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目光如炬,良久方道:“你为何不杀我?那样便永无后顾之忧。”

  铁中棠扬起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杀不杀你都一样。就算耶律成功知道我此行目的,也不会马上揭穿我,我可是还有利用价值。”他意味深长的斜睨了方鸿浙一眼,续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告诉他试试。”

  方鸿浙呆住,铁中棠冷静的言语透出超常的自信,如刀锋般犀利瞬间将他人穿透!他复瞧了青年沉着深刻的俊脸一眼,心中竟然涌起一方衷心的敬佩。同时又矛盾异常,不知该怎样做才能不致摒弃了王爷的知遇之恩……

  他冷笑:“若待会儿王爷也如我这般对你,你是选择默默承受呢还是……?”

  铁中棠一呆,却只是瞬间的尴尬,顷刻便淡淡地道:“这不劳你费心。总之,我绝不做没把握之事。”他嘴上虽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并无十分把握,只因到现在他仍未想出完美的应付之法。

  方鸿浙轻哼一声:“你不杀我,可别后悔!”

  “要后悔早就后悔了!”铁中棠轻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便是那日林中执剑之人么?”

  方鸿浙又一次震住:“我那易容术天衣无缝,你,你是如何看出的?”

  “轻功身法。”铁中棠说得轻描淡写,方鸿浙脸上再次不知不觉生出敬意。

  铁中棠转首,凝眸望了望远处,悠悠道:“不要让我第三次放你。”语声中,身形轻轻一闪,便如雷电般迅速没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漆黑的夜色浓密阴沉,宛如地狱。方鸿浙呆呆的望着铁中棠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

  这深沉睿智的青年,置身于虎穴狼窝中,居然仍能如斯从容镇定,游刃有余,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正文:第十五章 男儿心久炼成钢]


  铁中棠回到自己房内,无言的苦涩泛上心头,却只能强自压下,一整衣襟,便去敲耶律成功的房门。

  “请进。”正是耶律成功低沉的声音。

  铁中棠依言推门而进,便看到一身锦袍玉带的耶律成功负手而立,头微微仰着,似乎是很专注凝神的盯着他面前的一幅字画。

  此屋分两间,一间为待客用,正面墙上高悬着一幅字,仔细辨认,乃是张旭的狂草,写得遒劲有力,狂放多姿,实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正堂的左侧,一线垂帘,几帏轻纱后,想必便是耶律成功卧居之室。

  这堂堂王爷的寝室,除了一幅极为难得的字画之外,居然别无其他特别的摆设,皆是很平常的物什,让人看了不由得一阵纳闷。

  耶律成功依旧出神的盯着字,未回头看一眼。

  铁中棠垂首道:“王爷邀中棠至此,不知有何要事?”

  耶律成功不答反问:“中棠,你过来看看这幅字,怎样?”

  铁中棠微瞥了一眼,道:“中棠乃一介粗人,对此知之甚少。”

  耶律成功微一转首,轻轻一笑,忽地拉起了铁中棠的右腕,道:“随我来。”他在别人面前一直自称“本王”,然而私下在铁中棠前,却始终以“我”字轻称,尽显亲昵。

  似乎,他对铁中棠真的与别人不同。

  铁中棠顺从的跟在其后,轻掀珠帘,纱缦落下,却见屋子正中一张圆桌,红漆油滑,光可鉴人。而圆桌上放着的却是一席色香味俱全的丰盛酒菜,四周也全是一坛坛的美酒。红白相间,绿意盈盈,香气四溢,也不知是酒浓还是菜香?

  铁中棠愕然转首,看向耶律成功,目光中含着明显的询问。

  耶律成功意料之中的看着青年极度惊讶的脸庞,笑道:“中棠,来,坐下陪我喝杯酒吧。”

  铁中棠无言地坐下,顺手执起桌上的酒壶为两人斟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耶律成功狭长的眼眸炯炯有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青年的举动,一阵轻笑,拿起酒杯:“中棠,我敬你。”

  铁中棠双手持杯,眼眸微垂:“中棠不敢。”

  耶律成功仰头一饮而进,铁中棠看着,也毫不迟疑的喝下,半滴不剩。

  “你不怕我在酒中下药?”

  “中棠一言既出,绝不反悔。无论王爷想怎样,中棠自毫无怨言。”

  “我耶律成功绝不做乘人之危之事,你嘴上虽说毫无怨言,但那毕竟不是心里话。我要的是全身心的投入,那才叫真正的心甘情愿!”耶律成功身形微动,靠近铁中棠,替他拂去垂落至颊边的一绺发丝,一声叹息,“其实我很想,很想……”

  铁中棠身躯不自禁的一震,神情一阵僵硬,却依旧静静而立,并没有任何退缩或避开之意。

  耶律成功嘴角再次浮起一抹浅笑,接道:“其实我很想与你畅饮一番。”

  铁中棠意外的抬眼,对上耶律成功笑意盈盈的褐色双眸,有一刹那的迷惘。

  “中棠,今夜就陪我喝个痛快,不醉无归!”他率先喝了一大杯,又将另一杯酒递给铁中棠。

  铁中棠默默的伸手接过,沉声道:“既然王爷有如此雅兴,中棠就却之不恭了!”他猜不透耶律成功的真正用意,索性放开胸怀,痛快畅饮起来。

  铁中棠自是千杯不醉,耶律成功也是海量。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顷刻便将屋子中所存之酒喝下大半。

  此酒初尝温和,入肚之后,方显烈性。如此之多的烈酒下肚,两人虽是海量,也不免有几分醉意。

  尤其是铁中棠,他表面放宽胸怀,其实心中愁苦之多之甚,又岂是言语能述说?

  常言酒可浇愁,却不知此物最易令人伤怀,不然岂有“酒入愁肠愁更愁”一说?

  铁中棠持杯而坐,不知不觉,脑海中再次泛起昔日的同门好友红颜知己,如今不复相见,此时此刻,情何以堪?又一次将酒饮下,心中纵然如翻江倒海般折腾,眸中依旧不带丝毫感情。

  耶律成功双眼微眯,暗暗感慨。

  面前这个冷静机智,风采卓然的青年,纵然折断了他的羽翼,将之牢牢缚在自己身边,仍旧抹灭不掉他超凡的自信与坚毅。那种深入人心的气质,绝境中仍能求得生存的气概,并非常人能具备。

  实在想不通,在这年纪轻轻的躯体内,竟会潜藏着如此百折不回,永不放弃的毅力。那是怎样的长年克制调教而养成的,还是与生俱来的卓绝不凡?无从得知。

  原以为,他可以将青年表面的冷漠一刀割开!将其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保护壳一击粉碎!将那自信卓然的风采彻底蹂躏,肆意地踩在脚底!

  然而,当他看见青年进入房门的一刹那,这种想法便风一般消散了。

  那时青年的眼神,深邃遥远,如一片汪洋,别人会心甘情愿的沉入其中,唯其不会因哪个人而激起半丝涟漪。

  他轻轻叹息着,头脑逐渐迷糊,昏昏欲睡。

  铁中棠趴在了桌子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耶律成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轻轻唤他的名字,良久不闻应声,终于确定青年已睡熟。笑着轻轻将他抱起,让其平躺在床上。

  铁中棠安静的睡着,丝毫不觉。那平时沉静的容颜,在睡梦中居然露出无比的疲惫,由心而生的倦意,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自骨子底里缓缓渗出……似乎,只有在睡魇中,才会放下那份坚强,而让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显现,显现得让人心疼……(心痛,心痛……)

  耶律成功怔怔的瞧着,忽然俯身吻向他额头,然而未等触碰,酒意涌上便再也站不住脚,滑倒在床边,陷入昏睡……威严的开封府衙,一群人忙进忙出,个个显得疲惫而忧心,只因他们一向敬重的展大人,自三天前伤重回来后,一直未醒。连续发着高烧,说着糊话,怎不叫人担惊受怕,忧心如焚?

  白玉堂耷拉着脑袋,无比悔恨地守在展昭床前,看着青年因失血过多而更显苍白的脸颊,心如刀割。伤在他身,犹在其心。

  他知道这一切全因自己而起,然而他惹出了事端却一走了之,让别人去收拾烂摊子。尤其造成的严重后果,便是温文如玉,一度令他奉若珍宝的展小猫静静的躺在床上,满身伤痕,一个人在睡魇中挣扎搏斗,在生死边缘徘徊不定。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巴巴的守着,守着。

  如果可能,就算要他守一辈子,他也是欢喜的!

  可是,白玉堂一想到展昭是为了某个人受伤而不是自己,那份深切的嫉妒,立刻将他整个人灼得生疼!仿佛毒蛇噬咬般,将他的心一点一滴啃噬,在痛苦中不断辗转轮回,永无止境。

  展昭这一伤,几乎惊动了所有人,连八贤王都带了补品过来看望,同时传达了皇上的旨意,宣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勿必要将展昭尽快治好。

  所幸,展昭在第四天早上醒了过来,不然开封府真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儿!

  可是铁中棠呢?包大人派人查访,却闻铁中棠成了近日来访的辽国使者、小王爷耶律成功的座上贵宾。既是贵宾,自然相安无事,也就此作罢。

  自然,展昭与铁中棠两人商量好的计策,除了包大人之外,再无第四者知晓。

  
[正文:第十六章 几度飞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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