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把握系列外传 by步尘 (鹿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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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田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中
　　
　　雏田原本是去训练场，受人之托顺路带东西过来。因为知道宁次有晨练的习惯，这个时间在他而言已经不算早了，所以敲门不应，想也没想就先进来了。
　　
　　其实事后想一下，那两个人连有人推门而入都没听着，此时理当赶紧关门出去装不知道。但彼时彼刻却实是受惊过度，最直接的反应是把手里的木匣掉到了地上，于是想后悔便也来不及了。
　　
　　后来鹿丸总结了一下：一线战斗忍者即时反应的速度果然不是自己能比的。当他听到异响警觉时，发现怀里已经只剩下空气了；当他从地板上爬起来看到门口满脸通红、头都不敢抬起来的雏田时，发现身边已经杳无人踪；当他想趁雏田低着头也赶紧躲开时，发现门口又探进来一个脑袋。
　　
　　花火跑进来停住脚步，看看姐姐又看看鹿丸：“姐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哥哥不在家吗？鹿丸君，早安！”
　　
　　鹿丸心中万分艰难。
　　
　　拿着木匣往卧室里走，想着最艰难的部分分明还在后面。适才的情景虽尴尬，但好在鹿丸窘迫，雏田只有比他更窘迫，勉强说了句那木匣是给宁次的，就赶紧拉着花火离开了，从头到尾眼睛没离开地面。花火迟了一步，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便只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鹿丸也比她镇定得不多，含糊应了几声，等人走了，才拿着木匣进去。
　　
　　站在卧室门口酝酿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伸手去拉门，结果还没碰到把手，门就开了。鹿丸反应迅速，先把木匣举起来：“……你的。”省略一切敏感词汇。
　　
　　宁次接在手里，不说话也不看他。
　　
　　鹿丸见他已经换过衣服，房间也收拾整齐了，不由得问道：“你要出去吗？”
　　
　　宁次看了他一眼，鹿丸心里立刻一虚：“那个，嗯，我先上班去了。”说着就往后退。
　　
　　宁次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塞进屋里，怒道：“上什么班？去换衣服一会儿出来吃饭。”
　　
　　日向公子有个非常好的习惯，那就是发生意外事件的时候首先平定心绪，其次反省自己，对于迁怒无辜的做法十分不屑，如今比之少年时性情自然更加沉稳，所以面对这样的事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沉默一些。
　　
　　鹿丸对自己能被列入无辜的行列非常庆幸，很识相地不去招惹刺激他，毕竟自己还是比较轻松的，没有妹妹的问题需要烦恼。
　　
　　正在公务间隙里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轻轻叩门的声音，抬头看去，却是宁次正站在门口，打手势叫他出去。嗯，幸好被私人情绪影响工作也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同事打了招呼，起身走了出去。
　　
　　宁次示意他跟上来，边走边说道：“鸣人他们回来了，在静音小姐那里。”
　　
　　鹿丸脚步一顿，道：“受伤了？”
　　
　　“没有，”宁次推着他继续往前走：“你想什么呢？受伤了自然会去医院，到办公室去做什么？”
　　
　　鹿丸拍拍脑袋，最近好像是有点迷糊了，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
　　
　　鸣人和佐助大多数时间都在各国之间走动，因为先前佐助在暗部的情报支援一直是宁次负责，现在任务情况虽然有些变化，联系传讯的这条线却还在他手里握着，所以他们两个一回来，是宁次先知道。
　　
　　静音的办公室就在火影办公室旁边，论其原因，为人下属如鹿丸等却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两位顾问老人家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对现任火影大人令人头痛的工作态度终于无能为力，只好拜托给唯一能起到些监督作用的人。所以这个原本只放些杂物的小房间在五代目上任后就被收拾出来专门作为秘书室，静音的办公室不在医院，反而被安排到了这里。
　　
　　但静音毕竟也有任务和正常医疗工作，并不能总在这里，后来渐渐就被用于处理一些不走常规程序的事务，比如自来也和鸣人、佐助等的情报和任务，既需要火影大人随时掌握，又不方便归于暗部。如此一来，时间长了，经常在这办公室里的人就变成了鹿丸，只不过因为其本人极度不情愿经常性在火影大人眼皮底下晃，所以没有要处理的事时还是坚持赖在自己正常被分配的办公室里。
　　
　　进屋看到人，鹿丸点点头就算是把招呼打了，鸣人却十分高兴，跳过来道：“鹿丸，宁次，好久不见了！”
　　
　　那边宁次和佐助照例先对视一眼，以无声的方式交换了大体内容为“你又回来干什么？”和“我也不想回来看着你。”之类的问候，然后佐助抬眼看天花板，宁次转头来回应鸣人的热情问候。其过程细节鸣人毫无察觉，鹿丸力求装出毫无察觉的样子。
　　
　　鸣人拿起桌子上放的包裹给宁次，笑眯眯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买的，甜豆沙团子，因为觉得和宁次你做的味道很像，所以买了些回来给你们。”
　　
　　“……啊。”宁次接过这份奇特的手信，微笑道：“嗯，谢谢你了。”
　　
　　鹿丸就算没听到那边某人不满地“哼”声，也知道那话里“我们”的“们”字相当值得商榷，果然就见宁次看也不看那边一眼，笑容更温柔了几分：“今晚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鸣人只来得及眼睛一亮，就听得佐助咬着牙道：“不，必，了！”
　　
　　房间里气温稍微下降了一下，鸣人的表情迅速从欢悦变成沮丧，不甘心地瞪了后面的人一眼，又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宁次，小声说：“那个，我们赶了几天路，要早点回去休息了……”
　　
　　宁次仍然微笑道：“啊，没关系，那就改日吧。”
　　
　　鹿丸转过头去装看不见，这就是他不想介入宁次和佐助之间汹涌暗潮的原因。
　　
　　这两个人只要一碰上，明里争锋、暗里相斗，和平共处是从来没有的事，然而却非常有志一同地只动眼不动手，只在暗里下绊子，表面上连句不逊之词都不出口，所以鹿丸虽然看得一清二楚，鸣人就完全不知道了。
　　
　　鹿丸持之以恒地在这种时刻装傻并非崇尚公平不拉偏架，而是一方面觉得宁次愿意把对鸣人的眷恋悉数转化为对某人的憎恶实在不是什么坏事，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宁次一直稳稳当当站在上风，自己总不能去偏帮外人，这亲疏之别还是要讲的。
　　
　　其实佐助和宁次武功才智都称得上旗鼓相当，本来不应该有这种一边倒的局面，但无奈就在于这亲疏之别不是谁都像鹿丸分得这么清清楚楚。鸣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已经积累出“夙怨”，但气氛紧张到眼前这样时，总还是感觉得出来的，然后一贯的反应都是，不假思索地埋怨自家情人“又欺负人！”
　　
　　对自己的情人信心十足是件好事，但这孩子，是不是被宁次和颜悦色对待太久了，以至于已经不太记得此人本质乃是个标准的煞神，即使不是随便找个人，也一样是欺负不了的。可怜佐助君手腕再怎么高明，也架不住自家小孩总这么不由分说地同情敌人，然后自己送上门去做挡箭牌。每次看着他这么强压怒气又不能说什么的时候，鹿丸就觉得自己袖手旁观不落井下石已经十分亮节高风。
　　
　　打招呼到此告一段落，鹿丸及时转移注意力：“静音小姐不在吗？”
　　
　　鸣人道：“刚才还在，不过有医院的人来找她，就让我们自己在这里等你。”
　　
　　鹿丸有些关心：“没事吧？”这样紧急被叫去。
　　
　　鸣人嘻嘻一笑，道：“没事啦。静音姐姐一走，纲手婆婆跟着就溜了，肯定没什么大事。”
　　
　　鹿丸叹了口气，这种事多听无益：“你们不是说要去雷之国，怎么回来这么快，莫不是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佐助淡淡道：“是到那里之后才发现用不着我们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抛给鹿丸：“你看看吧。”
　　
　　鹿丸接住，脸色就有些难看，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宁愿佐助给他的是“一沓”而不是“一个”……
　　
　　将卷轴在办公桌上铺开，看着上面大大的一个“封”字，就开始咬牙。稍微探测了一下封印术种类，结印开封，然后瞪着那一摞文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佐助被他盯了一眼，清清嗓子，第一时间撇清：“说了不关我们的事，是卡卡西让我们带回来的。”
　　
　　“卡卡西？”鹿丸奇道：“他在雷之国？”后面这句却是问的宁次。
　　
　　宁次看着文书倒是毫不动容，道：“不知道，卡卡西老师和自来也大人都是直接和火影大人联系的，不归我管。”
　　
　　好吧，鹿丸叹了口气，在桌后坐了下来，又抬头看了看佐助道：“那你们的呢？别告诉我还有一摞。”
　　
　　佐助朝宁次那边抬了抬头，道：“我们这边没什么事，常规信息都跟着任务报告传回来了，你们俩自己回家商量就行了。”
　　
　　鹿丸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大略浏览，趁这两个刚从那边回来的还在，看看有没有需要详细询问的。
　　
　　正看着，有人在外面敲门。鹿丸和宁次手上有事，佐助坐在那里完全当没听见，所以只有鸣人跳过去开门，口中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咦，雏田啊，好久不见了！”
　　
　　这句热情欢快的问候一响起来，鹿丸立刻心里一跳，暗叫一声：“糟糕！”
　　
　　上次的事情过去之后，鹿丸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雏田了，他们在工作上没什么交集，何况现在雏田又情理之中的不再到他们家去。
　　
　　宁次本来在家族里有必须要做的工作不能总不过去，但幸好日向家主宅相当宽广，也不只有一个门，在两个人不约而同绕着走的情况下，基本也保证了不碰面。
　　
　　但是两个原本每天都会在一起盘桓一段时间的人忽然间连个照面都不打了，周围的人自然也会看出不对来，最后终于惊动到了族长大人，下令把两个人招去问话，这是那两人一个星期以来唯一见过的一面。
　　
　　据传言，这兄妹俩在族长大人面前完美地延续了一个星期以来表现出的默契，一模一样地低着头不管问什么都一概一言不发。日向日足没兴趣跟孩子纠缠没完，确定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挥挥手不管了。但后遗症是花火小姑娘好奇心瞬间高涨，报完信之后缠着鹿丸追问不放，究竟什么事让她哥哥姐姐弄出这么凛然的场面。
　　
　　“鸣人君？你回来了？……那个，静音姐姐不在吗？”雏田说着，便往房间里看过去，正对上宁次下意识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视线相触，都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一个低头看地，一个转向旁边，办公室里一阵寂静。连鸣人都感觉出气氛的尴尬，小幅度地转着脑袋看这两兄妹，没敢多话。
　　
　　感觉着周围的气氛，鹿丸断定他俩见过的那一面就算有解决问题，解决得那也有限。宁次侧身站在桌前，手里还拿着原本在浏览的文书，鹿丸低着头，只能看到眼前的衣袖轻轻拂动了几下，一只手不自然地把那几张纸放下，声音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