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false系列一:false、improper and wrong-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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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男孩，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那么苍白，嘴唇是青色的，仿佛没有血液在里面流动。

Ron和Hermione被这景象吓到了，他们冲上前去，Draco来到时，正好看到他们把Harry扶起来。

“Harry！”

他们惊慌的叫着。

“Harry！”

Draco靠在门边，咬紧了嘴唇才能制止自己叫出来。

Hermione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魔咒，而Ron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给了他五个巴掌，黑发男孩着才睁开那双翡翠绿的眼睛——极慢的——转动了一下，然后看向他的两位友人，里面充满着迷惑和不解。
“Ron？Hermione？”念完他们的名字，才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努力动了动身体，“Malfoy呢？”

Draco心中猛然抽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前进了一步，却又马上拉回自己意识，后退到阴影里。
他的心情极乱。

Hermione忍不住哭了起来。而Ron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湿气，他抓住Harry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清醒点！Harry！！那家伙怎么可能来？他知道你被下了爱情魔咒，他利用这一点来折磨你——当你在寒冷的占星塔等待时，他却无所事事呆在宿舍，然后到处游荡！你为了他在受苦时，他却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嘲笑你——Harry，我求求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们Hogwarts的英雄，怎么会被Draco　Malfoy和一个小小的爱情魔咒折磨成这个样子？！”
Harry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他的神情一直没有变过。愣愣的，目光穿过Ron的肩膀，落向遥远的星空。
青色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声音是那么的不确定：“……——他……不会来？”
“不会来！永远也不会来的！”
“可我是那么的喜欢他……”
“因为你被他下了爱情魔咒啊！！那个该死的、卑鄙的小人！”
“因为……想嘲笑我？想折磨我？”
“Harry……”Ron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也哭了起来，哽咽着无法再说什么。

Harry一直没有改变过表情和姿势，慢慢的说着。
“他一点也不喜欢我？真的那样讨厌我？”
“Harry……别这样……”Hermione靠近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低低的抽泣。

“可是……我是那么喜欢他……”

然后，他的泪流了下来，并发出精灵们听到后也会哭泣的悲鸣声。

这一切像锐利的剑般深深刺进了Draco的心里。他很疼，很痛苦，他在不停的颤抖着，甚至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在还能够控制自己之前，他逃开了。一口气跑出占星塔，然后回到宿舍里。
他从没听到过这样痛苦的声音，也没有看到Harry哭过。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紧紧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梦中，他一直见到那双流泪的绿眼睛在眼前晃动。
Harry的悲鸣声一直在耳边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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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se、Improper　and　Wrong》

DracoX　Harry/　HarryXDraco

V。错误的延伸

第一天，　他没有来……
第二天，　他也没有来…………
第三天，　第四天……………………

一连六天，Harry　Potter都没有在Hogwarts的任何公共场合再出现过。时间不停的过去，圣诞节快到了。
“Malfoy，你发现了吗？Harry　Potter从Quidditch比赛之后就都没有再出现过了。”Goyle一边整理课本一边对Draco说道。
Draco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些话语好像细细的长针刺进他心里。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在Quidditch练习场上，Harry也没有再出现过。一连缺席三场练习，这在酷爱Quidditch的Harry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Crabbe耸了耸肩：“我听Gryffindor那边的家伙们说，Harry　Potter病了。他好像在喝下肌肉松弛剂之后跑出去，然后着凉了。喝下魔药以后再生病的话，无论Pomfrey夫人的医术多高明也没办法立刻治好他，他现在只能用马格的方法打针吃药，已经躺了很久的样子。”
“是么？那真是令人高兴的事。那家伙也真笨。Malfoy，我知道是你想了办法让他变得那么呆呆的，看他那天在Quidditch赛场居然还舍身救你！你真行！”Goyle的口气充满了幸灾乐祸，两人都没有注意到Draco的脸色是多么难看。

“Malfoy，你说呢……哎？你去哪儿？”
“多事。不要管我。”口气中明显的沮丧连自己都能听出来。

他其实比Harry好不了多少。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嗡嗡响着，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把那双悲伤的绿眼睛和痛苦的悲鸣声从脑子里驱除掉。
他想他也病了。
Snape可能也这么想。因为他在切通心草的时候四次切到手，并把颜色完全不同的醋酸和水桎汁搞错，最后更让一种非常简单的小魔药变成了“失败到无法更改”的颜色。
他问他是否愿意去Pornfrey夫人那里看看，Draco谢绝了。他的手早已治好，而其余的那些是无法用任何魔药来医治的。

但他最终还是来到了这儿，在离开Crabbe和Goyle后。拘谨的站在医务室里，却只问了两个问题：“请问，在用了魔药之后生病，就无法再用魔药医治了吗？”
Pornfrey夫人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睛里充满慈爱的神色：“是的，孩子。无法再用了。”看着男孩的脸色阴沉下来，她又开口：“直到前一种魔药的效力过去。”
“哦？”Draco抬头，灰蓝色眼睛稍微明亮起来。
“就像前一阵子的Potter先生，他的左手和左脚骨折，背部被金色飞贼锐利的翅膀划出了一个大伤口，我给他用了好几种魔药，效果应该能持续到昨天。但他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跑出去，一直发着高烧并转变成更严重的疾病。还好我对马格的治疗方法也知道不少，才能勉强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

他的心很疼，但也为那最后一句话而松了口气。不自觉的低下头，因为Pornfrey夫人那双深邃的眸子心虚起来。它们一直盯着他，好像能把他看穿。仿佛不经意的提到Potter，这一点也令他格外不安。但他毕竟没有逃开，而是捏紧了拳头，执著的问了下去。
低声嗫嚅：“昨天……那么，今天呢？”
看着男孩低头，Pornfrey夫人笑了起来：“他们刚刚走，Malfoy先生。Potter先生明天应该就会照常出现了。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心中的阴暗散开了些，终于有阳光落在那已经潮湿了快一周的心灵土壤上。Draco深深喘出一口气，用前所未有的恭敬态度向Pornfrey夫人告别。
走到门边时，却又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问着：“Pornfrey夫人……你……不知道Potter跑出去的原因么？”
“不知道。”她的笑容更加慈爱了些，“Potter先生对McGonagal教授说他只是想出去走走，然后不小心睡着了。”

“……显然是个借口。”
“是的，显然。”
“他的两位朋友也没有说么？”
“没有，Malfoy先生。”那双能看透别人的眼眸转了过来，带着一些心痛，“可我知道一些别的。”

“哦？”Draco感到自己的心被提了起来。
“首先，他在Quidditch赛场是因为你而受伤。”
“……嗯。”心里又被刺了一下。他努力不抬起手来抓向胸口。
“然后，在他前几天的严重昏迷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并不停的流泪。”
连声音也发不出来，Draco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还在正常呼吸。

Pornfrey夫人叹息着，转开了视线：“我想，Potter先生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McGonagal教授也一定已经看出来，但她——还有我，都尊重Potter先生的选择。”
“……”
“我想说的只是，Malfoy先生，魔咒存在的目的，并不是用来控制别人。”她的声音有些严厉起来，“如果怀着不好的目的，用它让别人毁灭的同时，也会毁灭自己。”
Draco眼中有些潮湿，但它没有落下来。
“如果你觉得已经无法补救，也没有和对方同样的想法的话，就请远远躲开吧。距离和时间往往是治疗伤口的好方法。”
“……是的。谢谢你，Pornfrey夫人。”灰兰眼睛抬起来，和那双透彻的眼睛直视。Pornfrey夫人笑了起来：“很少听到Malfoy先生的道谢，我想会有另一个比我更需要它的人。再见。”

离开医务室，Draco把眼睛转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大概会有一个银色的圣诞节。

“Potter回来了！”
这是第二天最轰动的消息。

Harry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课，他已经拉后了太多节课，非得补上来不可。还好有Hermione的笔记，帮了他不少忙。虽然Ron也表示愿意帮他撰抄，但碍于那笔满纸蚯蚓爬的字，被很客气的谢绝了。
“回来的第一堂就是魔药课，我想你该祈祷。”当Draco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时，Goyle不怀好意的笑道。Crabbe似乎也想说什么，但Draco微微侧过头狠瞪了他一眼，让他满腹不解的闭上了嘴。
回头偷偷看了那边一眼，却发现Harry没有任何反应。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非常正常，完全看不到那晚失常的痕迹。如果不是昨天才听Pornfrey夫人说过那些，Draco大概会认为那爱情魔药已经失效了。因为那个人整堂课连看也不看他，就算偶尔眼睛碰到了，翠绿里也没有掀起任何波动，仿佛像对待任何一个人似的，飞快移开去。

所有的Slytherin和Gryffindor们，连同Snape在内也不能习惯如此和平的上课气氛。一直存在于Slytherin和Gryffindor——或者可以说是Harry和Draco之间的紧张气氛消失了，不再有那种敌对得连空气也紧绷起来的火药味。
学生们还是记得Harry在Quidditch时是怎样救了Draco，他们不停的议论纷纷，直到Snape把两边都扣了20分才停止。
而他们讨论的两位主角却完全没受影响——至少，有一边是这样的。Draco虽然表情没有改变，却总是在处理药剂的时候弄错一些小的地方。反而看Harry那边，Hermione和Ron分坐在他的两侧，不停的教导着他一些什么（主要是Hermione，Ron多半时候也是跟着Harry一起听），Harry听着她的教导利落的处理那些药剂。Snape因为知道Harry实在病了太久，也就没有去管他们。

这很好。或者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情况比Harry中了魔咒之前还要好，Draco想他应该松一口气的。

“应该”……

可是他却觉得很压抑。空气不再紧绷却变得异常沉重，让他连气也喘不过来。
那双绿眼睛不再看向他，他却不停想起它们直视自己的情形。
没有什么比那更绿更透明，深邃的，纯洁的，毫不做作的。

刺留在心里拔不出来……

伤口被塞住，没有流血，却总也好不了，疼在最里面。

他分不清那是愧疚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想流泪。

……

平淡的日子就像水一样，宁静得几乎让人以为它会凝固到天长地久，却又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流逝了。圣诞节近在眼前。

Draco呆呆坐在窗前，他的猫头鹰不耐烦的扑腾着翅膀。
窗外开始下雪了。占卜学教授Trelawney说今年的雪会下到圣诞节完毕。
屋里倒很暖和，让窗户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Draco无意识的用手指在上面画着，一个又一个无意义的或者可爱的或者怪异的图案不时吸引住走在外面的学生们的注意力。他们有些干脆停下来，等着下一个图案出现，然后扑哧笑出来。

手指有些麻木了。于是他停下来，看着窗外的雪景。
白色，白色，全都是白色，还有稀稀点点的黑色。
一双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