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同人)一楼钟 作者:许维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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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 同人; 作者
文案
一个疑似于前世今生;疑似于梦幻恐惧的故事。
我总是相信记忆不灭。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付辛博,井柏然 ┃ 配角: ┃ 其它:BOBO
一楼钟
作者:许维夏
题记
关于题目:若信贝多真实语,三生同听一楼钟。
一 守侯
——没有人会怀疑香港是富人的天堂。
——富人的天堂,就是穷人的地狱。
——你身在天堂,而我,却在地狱。
夏天闷热,香江夜色奢华,付辛博脱下制服,Dragonair的制服一直完美,无论是设计还是制作,衬出他的俊美无俦。
港龙航空的换衣间,一直号称全港第一。
而机长的换衣间,整洁,干净,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奢侈。
付辛博穿着白色的衬衣,慢慢的靠着窗子,维多利亚湾的景色尽收眼底,看一眼,就仿佛灵魂掉进深渊。
于是淡淡一笑,实在是……太令人疲惫。
想象中的世界,该是怎样的,清淡一些也许更好。
出了换衣间,看到Dragonair夜晚的灯火通明,穿着制服亦或像自己一样刚刚从世界各地飞回来开始短期休假所以穿着便服的空乘人员们,将整个办公大楼串连成一个小小的大大世界。
一路上不断有人与他打招呼,“小付机长……”
于是他也微笑,点头致意。
直到走出Dragonair的地盘,付辛博才轻轻叹出一口气。
其实,谁都不知道……
我是那么的厌恶着——喧哗。
耳机里响着的是一个孤独到极至的女声,Keren Ann。
他永远记得人们对她的形容——她的纯洁是长刺前的玫瑰……
下一句却是——
无法长存。
她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像梦一样将付辛博也封闭在那里。
“Tide will rise and fall along the bay,
and I m not going anywhere,
I m not going anywhere。
Poeple e ang go and walk away,
but I m not going anywhere,
I m not going anywhere。”
哪儿……也不去。
付辛博就这样子,在这个似乎能吸空人灵魂,又似乎可以吸引人与她一起孤独至死的声音里,安静而疏离的走过这个不夜城。
哪儿……也不去。
哪儿……也不去——那么,便是,守侯。
守侯。
经过尖沙咀天星码头侧,钟楼的钟声恰好在此时响起。
百年历史的老钟楼,发出的声音浑厚。
当,当,当……
付辛博忽然就抑制不住的感觉到寒冷。
那种刻骨的寒冷,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看到太多的幻影,于是他的头疼痛了起来。
像以前一样,像无数个经过钟楼的时候一样,那些疼痛潮水般的将他没顶。
如他在世界各地的钟楼前经过时一样,那些钟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脑海里,争先恐后的将一些他从未见过却熟悉异常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那种感觉,如他全神贯注在天空中开着飞机一样。
那种感觉,如他在各种仪表前忘我操纵一样。
那些幻景,刺痛至伤。
他慢慢的蹲下来,在这曾经的九龙铁路起点处,在这个古旧的,已不再开放的钟楼前,让自己看着眼前的场景变换。
耳机里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循环,Keren Ann仍然径自孤独。
not going anywhere……
not going anywhere……
守侯。
是不是一场梦,如飞至三万英尺时物我两忘的那种感觉。
幻觉么,是不是幻觉。
直到Keren Ann的声音戛然而止,断了线的耳机破败的摔在地上。
一切静止。
你,相信这世界上,记忆不灭么……
二 狭路
Dragonair的航线里,有一条直飞伦敦,付辛博换飞这条航线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便是大本钟。
他莫名的就想抗拒。
他不想去任何有关钟楼的地方,因为那些梦幻的东西将他控制的疼痛无比。
可是,付辛博知道,即便不飞伦敦,即便飞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有别的结果。
哪里,都有钟楼,哪里,都能听到厚重而悠远的,如历史一般的钟声。
他在钟声里回想起很多很多细碎的镜头,不连贯的,血腥的,可以让人窒息的那些画面。
于是,终于明白,钟声是一个蛊。
蛊惑的却又是谁。
Palace of Westminster,BIG BEN的钟声就如一个谜团,却让人死心塌地的去探求。
拼命不想听,不想听,却还是来到了西敏寺桥,仿佛不受控制,一切一切的事情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那么的——宿命。
这一次没有Keren Ann,耳机的碎裂,Keren Ann暂时离开。
于是,这一次的幻影那么的,那么的真实。
疼痛在钟声里变的撕心裂肺,到底有多痛,真的已无法衡量。血色的眼眸里,生生世世都可以如白驹过隙一般,轮番上演。
Keren Ann,Keren Ann!
付辛博几乎像入魔了一般,他看到眼前大漠黄沙与江南烟柳同时倏忽出现,一派朦胧,一派迷离,却又一派月冷龙沙。
他还看到所有的战火都不被浇灭,所有的罪恶都不会消失。一个又一个的时代走过,长河纪年里有谁能走过谁的障。
他听到一个声音不停的对他说,妄求,宿命……
什么是妄求,什么又是宿命!
自小以来便有的这种幻觉,从朦胧至清晰,直到如今,他似乎都能闻到画面里的鲜血气息。
如果是错觉,如果是错觉——怎么可能是错觉!
付辛博明白,若是再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会崩溃。
如今,在越来越高的天空里,他几乎快要被幻觉弄的心力交瘁,如果不想开着飞机一起飞进北大西洋,也许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就是——
去看看心理医生。
就在钟声停止的瞬间,付辛博从如往常却甚似往常的寒冷与疼痛中即将挣扎出来时,耳边传来的是Keren Ann的声音。
Westminster的桥头,背影同样疏离的男子站的笔直,脊背瘦削,淡灰色的衬衫下摆在夏日的微风里却翻飞。
not going anywhere……
not going anywhere……
播放器的声音清晰无比,chanson巨星Keren Ann孤独至死的声音在静谧的夏夜里不知为谁守侯。
如此的强烈熟悉感,仅仅一个背影就可以望断——为什么。
为什么恰好此刻会有钟声。
为什么恰好此刻会有夜晚。
为什么,为什么恰好此刻会有Keren Ann。
为什么。
就这样静默,无声,他在背后望着他,不自觉的眼神失陷。
不知多久,大概已近一个钟点。
回身,转过来。
眉目清朗,俊美无双的男子缓步走下桥头,一步一步,踏入彼此的人生。
即便那时未知,但眼神无法不相望。
没有人可以想象一场飨宴的奢华,可是夏日里冰凉的气息传来,浑身到脚从未有过的舒适。
头不再疼,那些所有的眼中变换瞬间停止,这一刻不是London,这一刻不是Westminster,这一刻甚至不是the earth。
这一刻忘川彼岸,逝者如斯夫——可是谁在川上曰?
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佛告诉我们,所有相皆为虚妄。
可是,眼前这个充满致命熟悉感的男子,经过身旁,眉目里恍若幻影中的一笔一画,深刻而突兀的出现。
他们相望,即将擦身。
然而此时,钟声又响,深沉而铿锵的钟声再次将付辛博送入寒冷——而同时,他看到那个男子眉头忽然皱起,纠结至伤。
于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三 浮碧雅
Dragonair从来不会让你白做事,但同样,也不会白养你。
能在号称“最好的飞行家”里成为直飞国际航线的机长,付辛博自然有不同于长人之处。
航校毕业时的全优成绩,还有淡淡的温暖感与淡淡的距离感,待人处世恰到好处,不过分热情亦不过分冷漠。
于是,一路顺风,凭的是本事。
自己真正的本事。
除了越来越明显的幻觉,除了这个困扰之外,似乎再无其他事能够让付辛博皱眉。
而此刻,异国他乡的街头,钟声里,疼痛中,付辛博终于发现,原来,有个人,与他同样疼痛。
这一刻他有种安心感,原本是一个人的痛苦,此时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承受。
那时的付辛博也许想的更多的,是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倒霉蛋。
这个倒霉蛋与他一样,在听到钟声的时候疼痛难忍,这个倒霉蛋也要听Keren Ann,这个倒霉蛋恰好在这一刻出现,经过他的身边,皱起与他同样好看的眉头,承受疼痛。
当这么多恰好在此刻同时出现,付辛博终于不再觉得他只是遇见了一个倒霉蛋——和他同样倒霉的笨蛋。
他知道对方同样很惊讶,于是他们在那一瞬间似乎忘记了一些疼痛,只专注于彼此的眼睛。
同样的感觉,同样的疼痛。
这一刻,没有人比你更懂我。
于是他伸出手去,“我是付辛博。”
其实那一瞬间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支撑的地方,所以他从未这么期盼过一个交锋。
是的,他将那个称之为交锋,却并未称之为握手。
他忽然有些希冀,他从未这般希冀过什么,所以他有些震撼于自己此时的这种情绪。
好在,那个男子没有让他失望,他下一秒握住的手,指节清瘦,指骨分明,更重要的是,在夏天的季节里,冰凉无比。
“你可以叫我,PINE。”
普通话标准清晰,标准到听不出一丝口音的痕迹。
付辛博无法从他的口音里听到一丝的线索,就如他终日望见的云朵——谁都知道世界上并无相同的云朵,却就是分辨不出哪一朵是哪一朵。
到底是中国游客,还是外籍华裔,或者ABC?付辛博忽然就对他产生了兴趣。
那种让他掉入深渊的感觉——寂静的有些上瘾。
其实,早就说过——他是那么的厌恶着喧哗,所以,他喜欢一切寂静的东西。
可是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有问,他只是握住他的手,细细感受所有的凉意,一种类似于同病相怜亦或更准确的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吧。
叫PINE的男子淡淡皱眉,两个人一齐用力,站了起来。
此时Westminster的桥头,钟声空落,回旋于整个天下。
那个男子疏离于人世——付辛博忽然在他身上找到了三万英尺高空的感觉。
终于知道,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气息,原来是那么的相似。
“我想,我们也许应该结伴去看看心理医生。”付辛博微微一笑,轻轻靠近一点,在Westminster的夏日夜晚,莫名想要真心微笑。
“也许……前世我们认识呢。”
一时沉默,叫PINE的男人竟也微微笑了,站在这座古旧的桥头,他似御风而立,眼睛里仿佛有整个宇宙。
“我可以以曾经的心理医生身份告诉你,这是一种phobia,就是俗称的恐惧症。而我和你的这种phobia,叫作acoustic phobia,即恐音响症。”
顿了顿,他说,“这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