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异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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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门而自豪,只要有青叶门门户的地方都是宾客盈门,找关系、托人情,人们各尽所能。或许只有在五梁城中的青叶门还算安静――有幻阵护着、仙人镇着,普通人轻易还不敢登门。
高平虽然赢了比赛,心里却有点莫名的不安,擂台上史恒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愤怒,自己毁了他的宝贝,那个仇是结定了。金莲乃上古的神物,护身的至宝,司马平本待收回,后来想想干脆就放在高平那里吧,反正自己身边还有呢!又传授了一些金莲的使用方法,千万遍关照只能作防御用,看高平郑重的答应了才放心。对高平的人品司马平还是认可的。
分手在即,告别的地方还是在那美丽的山谷、幽静的石屋、清澈的水池、柔软的床,还是那不分昼夜的温存。三个美丽的女子把一腔柔情全部融化在司马平身上,恨不能把身体也熔在一起。司马平安慰了这个又疏忽了那个,这才知道情多也有报应。
又是黄昏,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通红,谷中的一切都沉入了暮色里。涓涓的流水一如往地流着。踩着水中的卵石,司马平看着眼前的玉人。红霞和彩云知趣地留在了室内,此刻在远离石屋的上游,只有纪月如和司马平俩人。
傅夫人背倚着一株小树,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洁白的玉足浸在水中,手轻轻地理着散乱的鬓发,两眼盯着戏水的司马平出神。眼前这个年轻人童心未灭,又是那么多情,谁能相信竟然是神通广大的神仙,上苍对自己真是不薄,在修行的最关健是刻给自己送来了这么好的郎君!手托着香腮痴痴地问:“仙郎啊,你真的要走吗!”
来到月如的身前,司马平的手搭上女子动人的双膝,凝视着那对凄迷的秋水,心中一软,叹道:“司马平此行绝对重要,事关佛宗的存亡;佛宗长老慎重相托,更馈赠以异宝,司马平怎好半途而废。”
“月如真的不能相随吗?”傅夫人不死心,撒娇道。
一把把傅夫人抱了起来,司马平在石头上坐下,把傅夫人放在腿上,一手轻轻抚上她的俏脸:“司马平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只是此行凶险异常,一个人尚可见机而行,若有你们跟着,真的很不方便,反增变数。”
“只是月如真舍不得离开郎君。”双手搂住司马平的头颈,两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躺。那份可怜,分明是一个初解情怀的少女,哪里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一旦释放,真的很惊人。
那两座高耸的肉峰就在司马平的嘴边,隔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就在那里轻轻地颤动。司马平的心火又燃烧起来,一口咬住峰尖很吸了两口,叹息道:“有玉人相伴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司马平一定尽快回来。”
羞涩地推开司马平的大口,傅夫人跳下冰冷的小溪,望着天上早起的圆月,喃喃自语:“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又几时。”
司马平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那一刻把世界都忘了,只有眼前这个多情的女子。一把搂住傅夫人的身体,嘴也含上了娇艳的红唇,狠狠地说道:“及时且行乐,让我们再欢好一场。”傅夫人的眼神又痴迷起来,身子也慢慢地变得滚烫,脸上漾起一抹艳红。
天幕不知何时变成了青灰色,谷中的空气也好像停止了流动,山野一片死寂,只有流水的潺潺声在和着傅夫人的喘息,空气中感觉不到能量的流动。司马平放开沉怀里迷的美女,不解地望向天空。
四周升起了淡淡的雾气,灰蓝色的那种,不多时就添满了整个山谷。司马平正在犹疑之间,狻猊神甲生出了感应,自动现出了身影,金色的光华在灰暗中吞吐着。司马平大吃一惊,神甲通灵,说明凶险近在眼前,这雾气来得怪异,远处的石屋已隐匿不见,哪里还有两个可人儿呢!搂住傅夫人就往石屋方向赶去。这雾气好像是凝胶似的,司马平不动则已,一动则整个沸腾起来,司马平好像是掉进了泥浆里似的,竟举步维艰。
天际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司马平小子,这次看你还望哪里逃!”
又是一惊,司马平干脆停住了身子,往空喝道:“什么人?为何行事如此卑鄙无耻!大丈夫光明磊落,小人才暗中伤人!”
“咄!死到临头还敢骂你青木爷爷,去死吧!”当空一声断喝。
“青木狼!”司马平吓了一跳,仙人也流行寻仇报复的吗?!这蓝色的雾是什么东西,仙人做的手脚定不会简单,不要误伤了怀里的美人!一朵金莲飞出,把傅夫人罩在莲花内。
“佛宗金莲!”半空中也是一声惊讶,“没有用的!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逃不出这离火罩,你死定了!”灰蓝色的雾迅速地凝结,变成了一朵朵蓝幽幽的火焰,眨眼间就添满了整个天空。山谷中回荡着嘶嘶的怪响,花草树木砖眼间就化为了烟尘,溪流中的水也在快速地蒸发,很快连水汽都消失了;溪中流淌的变成红色的岩浆,所有突出的岩石都在熔化。透过金莲看到这一切,纪月如呆住了,嘴里不停地自语:“彩云。。。红霞。。。彩云。。。红霞。。。。。。”
碧蓝的火焰充满了山谷,到处都是流淌的融岩;灼人的热量透入神甲,月如的自语更是如金鼓锤心。神甲的光芒猛然亮了起来,如太阳一般耀眼夺目,把火焰推开少许,竭尽全力向石屋方向赶去。
哪里还有石屋啊!满眼都是红色的岩浆和蓝色的火焰!那一刻司马平心胆俱裂――刚才还在怀里转承哀啼的玉人,转眼间就没了吗?!
半空中大笑声又响起来:“这炫寂天火炼石熔金,神仙也难逃,小子你死定了!”
傅夫人已经不会说话了,满脸的悲痛。这瞬间的生死别离让她完全傻了。
怒火就像九天的烈日在猛烈地燃烧,神甲所放出的金光如一支支实质的箭,在四周碰出轰轰隆隆的回响,轩辕剑画出一道道碧蓝的光虹,那天火一碰到剑光就如同浇了水的烛焰,发出嘶嘶的声响,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多一会儿,四周清出了一块好大的空间。半空中传来惊恐的呼声,青木狼在奇怪呢!司马平竟不怕炫寂天火!
眼前的一片断檐残壁还在淌着火红的熔岩,好像是两位少女流淌的血,司马平眼睛也红了,悲愤全部转化成了怒火,轩辕剑化作流星当空划去,只听咝咝的响声连成一片,空中飘落无数灰色的断丝。一声暴响当空传来:“哇呀呀!还我宝贝来!”无数的棒影劈头罩下。
天空又回复了清明,只是山谷中已没有了一丝生机,红色的岩浆正在凝结,明月的清辉照着这恐怖的地狱。有谁能相信,就在不就之前,这里还是人间的仙境。
轩辕剑闪着夺目的蓝芒,撞入漫天的棒影中。司马平完全疯了,眼前跳动的是彩云和红霞无助的俏脸、月如的悲泣。这谷中的烈火虽然已经熄灭了,心却已被点燃。仗着宝甲护着身子,司马平全然不顾这满天飞舞的棒影,宝剑如出水的娇龙,寻找着棒影的起点。曾经看过的功夫片中的奇功绝技,如闪电般在脑海中闪过,奇招狠招信手捏来,完全是不顾自己的拼命。
漫天的光影在流转,四周回荡着轰隆隆的震响。傅夫人稍稍回过一点神来,眼巴巴地望着空中滚动的光影,她的眼力也辨不清人形了,只知道那团金色一定是爱郎!
剑光在棒影中穿梭,眼前竟然有两个青木狼!司马平甩了甩头,一定是自己悲伤过度以至于昏了头,不管他,就是有十个也一样!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杀!
身体贴在了一起,所有的法术、宝贝都派不上用场了,仙人的争斗哪有这样的!青木狼一时间手忙脚乱,狼牙棒舞成一团光影护住全身,抵挡着轩辕剑刺骨的剑气。还好他们有两个,要是一对一的话早就玩完了。
前面一个青木狼,后面一个青木狼,还真有两个!但此时在司马平眼中只有身前的一个!轩辕剑如泻地的水银,寻找着可能的缝隙。背上、腿上已连续受到了几次重击,幸亏有神甲护着,狼牙棒的劲力侵不到内腑,但是巨大的撞击力也好几次把他打得脚步踉跄,受击处火辣辣地疼。又是一记重击在背上,把神之甲砸出一片细碎的金芒,司马平终于忍受不住,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血雾透入前面的棒影,青木狼的狼牙棒竟然滞了一下。轩辕剑如噬血的鲨鱼,循着那稍纵即逝的间隙一闪而入。棒影当头而下,司马平一个急避,闪过头顶,肩膀却怎么也避不过去了,左肩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同一时间,轩辕剑的剑芒也透入了青木狼的心口;借着跌势,司马平剑锋回掠,刚刚逸出天灵的元神被剑芒斩成两段,空中只流下“吱”的一声惨叫。尸体重重地栽下半空,半埋在还没有完全凝结的岩浆里,腾起一缕青烟。司马平身后传来一声嗥叫:“哥哥啊!”
原来竟然是兄弟俩!司马平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剑芒回挡着铺天盖地的棒影。现在后面的青木狼也疯了,狼牙棒乱打一气,恨不能一下子把司马平拍成肉饼。半边的身子有些麻木,伤处也如火灼般地疼痛,司马平的灵智在渐渐回复,怒火却有增无减。轩辕剑亮起百丈长的剑芒,一招力劈华山,向青木狼当头劈去。这青木狼也是被悲愤冲昏了头脑,避也不避,横起狼牙棒就挡。耳轮中只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是轰轰隆隆的震响。这一剑把青木狼连人带棒劈成两片,碧蓝的剑芒掠过下面的山脊,又把山梁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碎石、烟尘如雨而下。剑光回扫,又把元神连同尸体拦腰斩断,连一声惨叫也没留下。
远处一道白光急闪而逝。难道还有第三个?司马平愣愣地望着四周。逃走的人是不可能追上的了!头脑已清醒过来,轩辕剑上传来滚烫的血气,洗涤着他疯狂的心。终于司马平平静了下来,收起金莲,搂住悲痛欲绝的傅夫人,热泪再也忍不住了,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
清冷的月光照着焦黑的大地,一道细流从远处缓缓地过来,带着一路的水汽。伏在司马平的胸前,傅夫人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而司马平也成了“祥林嫂”,抚着傅夫人抽搐的肩膀,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终于,傅夫人抬起了泪眼,秀美的双眸已变成了两只红红的油桃,哀哀地问司马平道:“郎君啊,他们是什么人呢?为何要暗算我们!?”
司马平长叹一声,举手拂去傅夫人眉稍的水珠。“那是以前结下的仇怨!”把当时救媚儿囚禁青木狼的事细细地道来,“谁料想当初种下的祸根,却害了彩云和红霞。”
傅夫人的眼泪又下来了,悲悲切切地说道:“郎君已为她们报了仇,也可慰她们在天之灵了。”
司马平无语,携傅夫人下去查看青木狼兄弟俩的尸体。前面的那个死相尚可一看,胸口开了老大的一个洞,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后面的那个就比较惨了,一分为四,内脏流了一地,狼牙棒也断成了两截,刀口平整光洁,也没有一丝血痕。傅夫人暂时忘了悲痛,好奇地问司马平:“郎君啊,是不是仙人都不是血肉之躯?”
司马平摇了摇头:“不对!我明明感觉到宝剑上传来的血气,莫非是被宝剑吸干了精血?”傅夫人“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取出一把纸巾擦拭泪痕,司马平紧紧搂住傅夫人的纤腰,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