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江山凤为尊-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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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活动一下四肢。她能感觉到身体里充斥的力量。
五指摊开又握紧。
哈。她这算是因祸得福。那团囤积的灵力体。居然会在危急关头救她一命。还吸收了这两人的力量。三股灵力缠斗后被她自身的灵力吸纳炼化。促使她突破了极限。
月浅曦开启内视。忽然。眼眸愕然瞪圆。
炼体八重天巅峰。
她不仅突破了。还是跳级突破。
嘴角一勾。露出抹绚烂的笑靥。她真该谢谢这两个不请自來的人啊。
目光往地上一扫。喜色顿时减淡。他们竟死了。
“你快去收拾行囊。不。东西都别要了。把娃娃带过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月浅曦急声吩咐。此处不可久呆。照南诀的说法。此人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公子。人死在她这儿。他的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得尽快逃走。
“我这就去。”皇甫诺言疾步出门。
他走了之后。月浅曦挥手将地上的尸骸拍碎。只一击。两具尸骸灰飞烟灭。连滴血都洠Я粝隆
抱起悠悠。两人踩着夜色匆匆离城而去。许是走得太过匆忙。月浅曦不曾发现。客栈大堂与后院连接的走廊处。瑟瑟发抖的掌柜。
第五百二十四章 南家遇难
边陲小镇外围的群山丛林里。低阶魔兽遍布大山。只站在山脚。就能感知到丛林中荡出的灵力波动。能听到饿狼仰月高吼的刺耳咆哮。
“要离开这儿。只有这一条路吗。”月浅曦眺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群山。怀揣最后一分希望向皇甫诺言询问。
他背着沉睡的悠悠。边喘气边说:“只有通过这落日森林。才能抵达下一个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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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浅曦揉了揉额心:“那就走吧。”
她们不能耽误。镇上的罗家人随时会发现事态派人追來。在此之前。能走多远。就得走多远。
“你跟在我身后。不许掉队。不许离开我半步。听见了吗。”月浅曦弯下腰。叮嘱着小男孩。
这小鬼头从离开罪海到现在。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明明是最天真可爱的年纪。却始终冷着脸装老成装面瘫。月浅曦看在眼里。心里既怜惜又内疚。
男孩死寂的眸黯然无光。也无半分回应。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
“该死。小鬼就给我有点小鬼的样子啊。”月浅曦气呼呼地掐了把他的脸蛋。
一抹愤怒染上他黑黝的眸。
到底还是个孩子。
月浅曦得意的收回手。不再蹂躏他。
“我带你出來。就会保护你。待会儿见到魔兽要是害怕。就躲到安全的角落去。”她一马当先踏入丛林。一边走。一边念叨。
男孩乖乖跟在她身后。夹在皇甫诺言和月浅曦中间。
夜幕下的落日森林格外阴森恐怖。脚踩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斑驳的月光照耀下。依稀能看见高达半米的灌丛里潜伏的凶兽身形。
月浅曦释放出炼体八重天的威压。想以此警告周围蠢蠢欲动的凶兽。
低阶魔兽无心智可言。但凡是遇到强者。会出于本能的选择诚服、避让。
森林里物资最多。月浅曦走走停停。袖中装了不少采摘下的草药。
“姑娘识得药材。”皇甫诺言吃惊地问道。这女人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出入江湖难免受伤。久病成医洠倒稹!闭庑┎菀┖驮旅叽舐缴系囊谎K系貌簧佟!岸啾感R苑啦皇敝琛D憧凑饫铩U庵炙囊蹲匣ā;ㄈ锓夯啤=浪楹蟆?梢约熘寡!
她指着一颗松树下长得茂盛的草药。为皇甫诺言介绍。
“嘶嘶嘶”
什么声音。
月浅曦当即止步。双目警觉的朝两侧望去。
微风轻抚。枝桠随风摇曳。几缕月光从苍穹坠落。
“我的天。”好多的三头蛇。
月浅曦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树桠上一条条身宽近两米的巨蟒。正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虎视眈眈看着他们。
“你退后。”
皇甫诺言一手驮住悠悠。一手拉住男孩蹑手蹑脚往后退开。
月浅曦迅速捻了个诀。幻化出保护罩。将他们三人护住。而后。眸光一冷。八重巅峰的威压猛扑向周围蓄势待发的凶兽。
“嘶嘶。”三头蛇似被激怒。芯子吐得愈发欢快。
它们在召唤同伴。
月浅曦皱紧眉头。身体化为残影。迅疾如风闪身冲向最近的大树。
手掌砰地拍向树干。树冠剧烈摇晃。硬生生将潜伏的蛇群甩落。
“嘶。”蟒蛇身躯一转。蛇头冲着月浅曦咬來。
“哼。不自量力。”左手一翻。以灵力为刀。迎上头顶庞大的蛇群。招招必杀。直刺七寸。
绿色的液体夹杂着蟒蛇的断肢残骸从天而降。如一场绵绵细雨。
皇甫诺言怔怔望着丛林里身若狡兔。美若惊鸿的女子。竟是失了神。
她的身影凌空翻转。下手利落且干脆。狠绝却又美得窒息。
月浅曦旋身落地。脚精准踩住地上正欲逃窜的最后一只蟒蛇。脑袋微侧。向皇甫诺言这方望來。
不染血渍的倾城容颜美轮美奂。便是站在这一地尸山血海中。亦如谪仙。不沾半分血腥。
“取兽核的事就交给你了。”她才不想碰触这些粘稠的冷血动物。
“……哦。”皇甫诺言极快回神。傻乎乎点了下头。忙把悠悠搁到树下。擦着手上前开工。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不止一次的凶兽袭击。越是靠近森林中央。本性嗜血。生來嗜战的凶兽越多。
月浅曦战得很是畅快。灵力损耗见底。就以体术近身搏斗。身上干净的长衫绽放出一朵朵殷虹的艳丽之花。
风刃刺穿一头四角犀牛的咽喉。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呼。总算解决了。”月浅曦刚一落地。双足竟有些疲软。
一夜不眠的浴血奋战。饶是她实力飞升。这会儿也难免感到力竭。
从怀里取出几枚采摘的野果服下。补充水分。
“收获怎样。”月浅曦悠然靠在树干上歇息。随口问着仍在卖力挖兽核的少年。
“加上这里的。至少有一百多兽核了。少说能换好几十两银子。”皇甫诺言解开包袱。这简陋的行囊。是他脱下身上的褂子临时做的。摊开一看。里边密密麻麻装满了各种魔兽核晶。这些全都是月浅曦的战利品。
“好生捡着啊。要是弄丢了。唯你是问。”月浅曦笑吟吟打趣。后又瞧了瞧天色。
夜幕逐渐散去。即将到日出的时辰。
“我们赶了一夜的路。先在这儿歇歇。想必镇上的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的。”她正好趁这功夫调整内息。
“好。”皇甫诺言拾掇好兽核。捡了些柴火驱寒。
日落前的气候最是寒冷。月浅曦有灵力护体。尚能抵挡。但皇甫诺言三人则是肉体凡胎。又无修为傍身。不生火取暖。指不定会受凉染上风寒。
月浅曦盘膝坐在草地上。呼吸吐纳。
“我的日子都恰好了。今儿那死神花保管能熟。”陌生的声音从前方传來。
月浅曦立即收工。放出精神力探查。來人有四个。实力较弱。在炼体五重天上下。
“你们发现洠АB飞暇尤粵'魔兽捣乱。会不会被谁捷足先登了。”有男子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呸。你脑子被驴踢了吧。镇上的人都去南家看热闹了。谁有心思來抢死神花。”似是领头的武者赏了同伴一巴掌。
“我不就说说嘛。”挨了打。男子怨念十足的嘟嚷。
月浅曦拍着衣袍站起身。朝皇甫诺言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躲到树后去。防止那张脸曝光在人前。
“这南家也不晓得是咋想的。居然包庇杀害罗家大少爷的恶徒。我看啊。这两家是要撕破脸斗个你死我活咯。”嬉皮笑脸的话。却让月浅曦脸色骤变。
“诸位口中的南家。是镇上的炼器世家吗。”
“谁在说话。”四名身材壮硕的武者背靠背警惕地张望四周。
月浅曦脚尖在地面轻蹬。顷刻间。已落至四人面前。
是个娘们。
武者面面相觑。领头的人戒备的问道:“姑娘拦住我等去路。所为何事。”
“抱歉。我偷听到诸位谈话。听你们的意思。镇上的炼器世家南家出事了。”月浅曦神情严肃地又问了一遍。
“哦。你问这事啊。镇上都传遍了。昨天紫夜。罗家人浩浩荡荡就把南家围了。听说是要南家交出杀人犯。南家不肯交人。我们离城的时候。他们还在对持呢。”领头的壮汉洠Уㄗ右鳌U馊说男尬人乔俊H绻梢浴W詈帽鹩胫小
“多谢。”月浅曦简短抛下二字。便飞身返回树下。“我要回镇上。你带着悠悠和他。在森林里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我回來再动身去前边的城镇。”
“为何要回镇上。”皇甫诺言不知内情。以至并不赞同月浅曦赴险的做法。
她三言两语把打听到的事说了。末了又道:“是我洠愕铰藜一嵴疑夏霞已俺稹D暇鞫晕矣卸鳌U饧率俏易龅摹@碛τ晌医饩觥'有理由牵连到无辜人头上。”
她知道这一去。或许很难毫发无损的回來。但她更不能让南家遭难。
“可你去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皇甫诺言直言道。
“如果我恩将仇报。连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你不用再劝我了。”月浅曦主意已决。明亮的双目亮如晨星。固执且坚决。
皇甫诺言一时哑然。他怎么忘了月姑娘重情的性子。
“那我和你同去。”
“不行。你得留下來看着悠悠。还有娃娃。”见他面露不甘。月浅曦故作轻松的笑道。“你还不信我的能力吗。就算打不过。大不了我跑就是了。”
皇甫诺言深深凝视她许久。终是败下阵來。
“好。我就在森林中等你。你定要平安回來。”
“当然。”月浅曦俏皮地眨眨眼。牵着男孩的手。带着人往森林外围走去。
昨夜行过的森林前端。她曾看见过一个山洞。把人安置在里边。再设下阵法。可保他们平安。
一轮红日自海平线徐徐升起。驱散了笼罩在边陲小镇上的浓郁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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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五行防御阵法将南家宏伟的大宅围在里边。府门前的宽敞石路上。以及万里碧空下。皆是罗家的人。
他们或挺身而站。或骑于魔兽背上。把南家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也难飞出去。
“姓南的。你缩在里头是想当乌龟吗。”满是讥讽的声音传出数丈。
大宅里。南家人齐聚堂屋。听着外边的叫嚣。有脾气火爆的旁系族人握拳低吼:“他们叫阵叫了一夜。我们难道就只能窝在阵法里。任他们奚落讽刺吗。家主。我忍不了了。请您准许我出去迎战。”
坐于上首木椅上的南家家主南严拧着两道鹰眉。呵斥道:“罗家倾巢而出。我们外派去月城添购炼器材料的族人还洠Щ貋怼=銎菊獾闳耸帧D艿械霉藜衣稹!
他不怕死。但他怕南家几代传承的基业。在他手中陨落。
厉眼转向中央垂头不语的南诀:“逆子。你干的好事。还不快说出那人的下落。”
第五百二十五章 你们不是在找我吗?
南诀倔强的抬起头來:“我不会出卖朋友的。罗子阳他本就该死。镇上多少姑娘被他毁了。他是死有余辜。”
“混账。”南严气得拍案而起。“罗子阳品性如何。有他爹去管。轮得到你出头。还什么朋友。人家把你当挡箭牌。犯了事。仍下一堆麻烦给你。也就你这白痴小子拿她当良友看待。你被人骗了。竟不知悔改。”
“她不是这种人。”南诀仗义执言。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愤然握紧。“爹。你洠Ъ鹿媚铩K换崤紫屡笥岩蛔吡酥!
“哼。人都走得洠в傲恕D慊固嫠祷啊D闳鲜端嗑谩V浪膩砝稹J裁炊疾恢馈I岛鹾跷と恕N以趺雌心阏饷锤龊慷印!倍际撬铩4饶付喟芏I岵坏冒讯铀偷酵獗呷ダ贰2呕嵫伤飧钡ゴ坑薇康男宰印
看着父亲怒其不争的神色。南诀懊恼地垂下脑袋。瓮声说:“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的直觉不会错的。月姑娘不会是坏人。
“冥顽不灵。”南严失望的挥动衣袖。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