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骨(现代架空佐鼬佐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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鹜罚淮餐返腟D娃娃赫然坐在原处;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忧伤。
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使尽浑身解数依旧徒劳无获;更没有谁想当然应该留在谁身边。就像这个娃娃;佐助一定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自己从来对这类精细玩意儿不感冒;对呀;不是自己的终究也不该带走。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招惹我呢?鸣人真的想不透。
感情的倾轧总要有祭奠品出现。
没人……喘气声回荡在空气里。一张洁白的大床格外醒目;除此空旷的房间再无特别;厚重的帘子拉开了;夕阳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照进来;竟然会这般耀眼。一切罪恶;诡秘堂而皇之掩藏在阳光之下。
才注意到这里……什么时候变的?收藏着自己与哥哥交缠的地方……
没有;没有;没有!哥哥的房间;剩余的房间;厨房;卫生间……一概空无一人!
急切的脚步声一直在走廊里重复。
上衣背后被汗水浸湿一片;感到疲倦了;佐助仰头靠在墙上;衣料凉凉粘粘贴在后背上;恍然醒悟;刚刚;就在刚才;自己和鸣人纠缠的时候;鼬一定站在门外暗笑;一定是……你要看我的笑话到什么时候才够?!
鸣人拖着背包;出现在走廊里;站在自己房门口;面向佐助;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困惑。
'连你也看我笑话;是不是?啊?';佐助支着墙站直;抖擞浑身的凛冽劲儿。'看我笑话有那么开心吗?!'
'我没有。也不知道你是指什么。总之;你心情不好;那就冷静下吧。我还是搬回自己的宿舍好了。';极其勉强自己;嘴角向上扬;上扬;再扬一些。
不准走!不准……
'那我要怎么样?你以为我好过吗?住在这里我别扭极了;我坚持着还不是为了你!';背包狠狠砸在地板上;'你不是说了随我便吗?'
好;好啊;好极了。全都走吧!都滚开!
夜;群星绕银月;空气中弥散着白天一丝浮躁的气味。
'进去吧;自己多留神哦。';卡卡西站在宇智波家门口;笑着挥手和鼬告别;从背后望着他微微点头的动作;还想说什么……也罢;自己努力过尝试过……如今怕是谁也无力挽狂澜;自己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选择。
屋里很黑;感觉不到人活动的气息。没打算开灯;鼬缓缓顺着楼梯走上去;外面微弱的光线透进二楼走廊的窗户;佐助深深埋头于两膝间;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倒退多年;“哥哥;周围好黑;我好怕……”家中偶然停电;佐助就这副无助的样子蜷在房间一角。
'吃过饭没有?'
你还真是置身事外;冷静从容……佐助抬起头;黑亮的双眼将微弱的星光折射成凌厉的冰刃丢在鼬脸上。
鼬微微后倾;表情依然波澜不惊。'鸣人呢?'
'呦?你还真是关心他啊。';沙哑的嗓音讥诮的语气;'不过;可惜了;他已经走了;搬出去了。'
一丝轻快掠过心底;鼬很好地掩藏住了;'当然;你喜欢的人;我怎么能不关注?'
我喜欢的……幡然醒悟;你故意的?佐助扶着墙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理所应当的事;作为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是不是但凡我喜欢的东西你都就要抢;就要破坏到底?';佐助冲上前质问;'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最应该毁的是你自己!';抓住鼬的肩膀吻上他优美却毒辣的嘴唇。
躲不开;由着弟弟吻。佐助;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说过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兄弟;却不想连感情也如此相似;表达方式尽管不同但一样极端。我总是说你愚蠢;其实自己也精明不到哪里;一直不敢;不能确信你对我的报复是出于爱。做了那么多多余的事……
'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吻毕;鼬轻喘。
话已出口;佐助也不怕承认积压心里多年的事实;我就是喜欢你;超越手足之爱太多太多;'你最该毁了你自己;明白么?'
五
……
欣喜的火苗跳动了片刻。可是往后要面对的狰狞现实……隐藏的巨大阴影之下小小的喜悦显得单薄苍白。'我劝你别再做蠢事了;不然真是无药可医了。';鼬扒开佐助僵硬的手;越过他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嘲笑;愚弄……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满腔热忱被一桶雪水浇灌;炽热的心顿时结了冰。
自己荒诞滑稽的表演到达高潮。多年来藏匿在心中的感情昭然若揭;得到的是自己最怕最不想听到的结果。沙洲中兀立的城市;拖沓着沉重疲倦的双腿走近;幻影突然消失了;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座华丽的海市蜃楼;剩下的是心中的绝望和一个人继续跋涉找寻的路程。
结果不是没有预料;而是不可抑制抱有一丝脆弱卑微的美好幻想自欺欺人。现在支撑心灵的淡淡希望被直接无情地打破了……
与其这样;不如一直远观;哪怕是望梅止渴也好;心存一缕遥不可及的希望起码还能感到温暖。后悔了;后悔有什么用;时光不能倒回;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愤怒;你为什么这么残酷;就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情;何以堪?
殷红的血丝顺着坚毅的嘴角流下;躁怒;无可奈何;悲戚……然而于事无补;种种矛盾情绪将身体束缚在原处瑟瑟颤抖;心里茫然的空白;无法思索;不得宣泄……
鼬阖上双眼;拼命稳定情绪;保持速率背离佐助往走廊另一头走。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刺探彼此的感情。佐助;明了你的心意;我所做的迂回多余的事没白费。这就足够了;我心满意足。
爱上最不该爱的人到底是谁的错?谁亏欠谁更多?
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感情不能强迫;我们谁都没错。命运开得最大玩笑是;我们不该有血缘啊;你不该是我弟弟啊!注定了我们一生的惨剧……
如果要选择;如果要割舍;我宁愿选择毁了我自己。
从来没觉得距离自己房门的短短走廊这般漫长。走进房间;关上门板的那一刻;绷弛的悲怆如山洪爆发;排山倒海压向自己的身躯。鼬弯下腰;头抵着门板;几缕碎发自鬓边垂下;握着门把儿的手迟迟松不开。
所有的罪责我一个人承担;全部恶名我来背负。佐助;宇智波家将来的辉煌交给你了。
灯红酒绿的禁区;笑颜虚伪的人们;寻欢作乐的场所;浮华奢靡背后苍白空虚。走在光怪陆离的街道上;穿越身边的红男绿女;佐助觉得自己好似一具行走的丧尸;毫无感觉。
原来心真的会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灰意冷了。没意思……做什么都没意思……愤怒泯灭在绝望中;连多质问鼬一句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用?上了床又怎么样?说到底你还是我哥哥;只能是我哥哥……
呵呵;呵呵;可笑;可笑的世界;可笑的自己……
鸣人揉着红肿的眼睛打开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佐助趴在墙边;手里拿着喝了大半的洋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嘴边流到下巴。'咳……';黑白分明的眼球满是血丝。
'这是怎么啦?!';来不及多问;鸣人赶紧扶把他扶到床上。'给我;快点;给我啊!';动手夺佐助手里的酒瓶;夺抢之中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我累了;想离开。';佐助平生第一次产生逃离的念头。
'你累了就先休息吧。';鸣人安慰似的轻轻拍拍佐助的背;'好了;什么都别说了。'
'你不会离开我;对吧?你不能走;不能;只有你不能离开我。';佐助趴在鸣人肩上喃喃自语。
'是;是;我不走;行了吧?你醉了;赶紧睡吧。';此时此刻你念念不忘的是谁呢?凭直觉鸣人知道那人不是自己。叹息;但狠不心放他不管;毕竟是爱的。
'……你答应了;不准反悔。';头很晕;太阳穴一胀一胀发疼;真的疲倦了;太疲倦了。
慢慢脱离胸前的温暖身体;鸣人扶着佐助小心地躺下。怀疑;这是平日冷漠锐利的宇智波佐助么?他也有软弱无助的一面……他一定经受了巨大的打击;是谁;是什么事刺激他到如此地步?
六
喝醉了才能睡着;睡熟了就没有感觉了;梦境是最好的暂时麻醉剂。
梦……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梦;除了望不见边际的黑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连最不切实际的希冀也被剥夺得渣都不剩。那;自己还有什么呢?
注视着佐助深拧的两道眉心;越系越紧的愁结。
噩梦么?
勾月站于高空;冷冷地睥睨城市的一切。
鸣人拿起酒瓶;一仰头;瓶子里所剩的酒液;咳……辛辣呛喉;腰杆一下弯下;几欲喷出;强逼自己全部咽下去;眼前一片朦胧;哈……好烈的酒……闷啊;胸腔突然烧起一团火;好想奔跑;好想发泄这透不过气的压抑;用什么方式都好。
“笨蛋;别总扯我后腿!”
“白痴;你除了扯后腿还能干什么?”
学生时代的佐助;手潇洒地揣在制服口袋里;说着这样的话;俯视自己的眼神永远是不屑。
“算了;我一个人足够了;不需要其他人帮助;更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从来都不需要我;是我自欺欺人;外加一相情愿;我是傻瓜;彻彻底底的大傻瓜;全天下人都认为的傻瓜!谁说酒精使人精神迷糊?半醉半醒的鸣人此时觉得分外清醒;久久想不通的或者说根本不肯承认的事实;全部清晰地剖露出来;那么痴裸裸的直白;那么残酷却又无能为力。
对嘛;佐助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为你中病着魔的白痴;可我愿意;我自找的!用力按下迅速膨胀的心口;挡不住呼啸而来汹涌澎湃的思潮。痛么?笑;我可是旋涡鸣人;这点疼痛算个屁?我喜欢你宇智波佐助;我不会后悔;更不会放弃;因为……我不懂;我笨。
不是痛到麻木而是习惯了;自己在痛苦的药水里浸泡的时间还短么?对吗;鸣人?想到这里;鸣人扬起嘴角;笑容如阳光。
梦想。
什么是梦想?我的梦想又是什么?我到底拥有过梦想么?
压力。
你是天才诶。
你是个好孩子啊。
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你做得到;你必须做到。
……
太过优秀的人总是受人瞩目;在别人的期望中过活;赞叹与掌声听得太多而麻木;期望却是水涨船高;稚弱的脊背越来越难以承受。七彩斑斓的童贞之梦在巨大的课业压力之下;在声声赞扬堆砌的高山压顶之时如脆弱的卵壳;碎成烂泥;卵清卵黄四溢;一片粘稠稀烂。
于是面前出现两道岔路;一条打破头上的光环;一条一辈子被虚荣所捆;背负别人的希望苟延残喘。
“鼬;我说;这可是你家;万一被发现了……”
压力;快令我窒息了……我为什么要替别人完成梦想?即使是父亲的;母亲的……你们谁也代替不了我;我为什么要按着你们的理想活?
“那种事有什么可担心;无所谓的。”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鼬记得是这样回答止水的。
“你当然是无所谓;你可是好学生的岸标;女生追捧的对象;天才少年;成绩功课样样第一。就算做了错事也能被原谅。反正倒霉的准是我啊。”
天才;所谓天才就是活该倒霉;注定一辈子孤独;别人羡慕你赞赏妒忌你却不敢接近你;谁也不来了解你。
“你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怕了?那现在你可以走了。”鼬平淡的表情骤起波澜;下了逐客令;敞开的房门倏然再度阖好。
“谁说的?很快我会让你后悔刚才的话;鼬。”止水拉过鼬;猝不及防;顺势推他在床上。“你的激将法永远受用;至少对我是。”
我只想替自己活;做我想做的事。所以从这一刻起;我将打碎头上的虚荣。鼬单手撑着头;挑起唇角;带点叫嚣地看着面前的止水;制服白衬衣前襟两颗扣子的开口刚刚好;呈V字型敞开;前胸细白的皮肤若隐若现随着呼吸的节奏呼之欲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