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官途-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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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等他走到跟前,握了手,说:“刘总,我们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我听说你最近生意越做越大了,人都香港内地两头跑,忙得不行啊。”
刘小建一脸虚伪的谦虚,说:“小生意,小生意,哪能跟你林常委比,你可是政府大员,又是我家老头子的同事,能当官,我刘小建也不愿意去做什么劳什子商人对吧?都是劳碌命,辛苦钱呢。”
说罢,看了一下王勇身边的苗圃,似乎有些意外,说:“苗苗,你也在这里啊?”
苗圃看到刘小建,脸色剧变,表情僵硬地打了声招呼,没再说话。
王勇虽然不喜欢刘小建,不过现在是年例,过门都是客,便道:“都坐下来聊吧,别都傻站着了。”
刘小建对身后的肖丹丹说:“你去和苗苗坐坐,我和大飞向在座的领导敬两杯酒。”
大飞手里提着一瓶路易十三,往桌上很豪气地一放,对林安然说:“林常委,咱们是老相识了,多年没见,待会请赏脸,让我敬一杯酒行不行?”
说罢,往桌上扫了一眼,见林安然他们桌上摆放的是神王酒业的神王酒,便道:“神王酒虽然好,不过这天平镇到处吃席都用这酒,喝多了也没意思,常常我这瓶路易十三。”
林安然坐下来,拿起大飞的路易十三,看了一下,说:“大飞,你这几年混得不错嘛,喝酒都喝上路易十三了。这酒,得上万一瓶吧?”
大飞挥着那只戴着硕大金戒指的右手,说:“这酒小意思,能进林常委的眼,我大飞就算倍有面子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林常委您了,当年要不是您打击走私,我也不会离开太平镇,不离开这里,也没机会跟着刘总他们混饭吃,也没今天这等风光。”
林安然听出他口气虽然表面客气,实则是在暗讽自己,于是笑道:“看来大飞你还是个有度量的人嘛,我以前打击过你们的走私香烟生意,如今你还不计前嫌跟我同桌吃饭,又要敬我喝酒。刚才我看到你跟在刘总后面,我还吃了一惊了。以前我记得你的老板是司徒洋嘛,当年和刘总还有些过节的,没想到你也够可以了,如今都成了刘总的朋友了。”
大飞脸色一变,刘小建也笑容一僵。林安然这是在暗示刘小建和司徒洋俩人沆瀣一气,司徒洋现在不方便在内地路面,毕竟当年利达通号走私一事尚有余波,司徒洋老奸巨猾而且极为谨慎,很少在内地路面,许多事情都交给了璩美凤打理。
刘小建说:“总不能一辈子不做朋友嘛,都是一个地方上经商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第696章 提醒
刘小建和大飞在林安然的包间里扰攘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离开,等他们走了,林安然便提出要到隔壁余嘉雯母亲冼白瑜的包间里去敬酒。
王勇和余嘉雯也是老熟人,同冼白瑜之间也不陌生,出于礼貌,也跟着去。太平镇一众官员犹豫和冼白瑜之间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让他们主动去敬酒,似乎又不大合适,所以干脆留在房间里。
从余家的包间里敬完酒出来。林安然让余嘉雯先回包间里去,自己和王勇在走廊上聊天。
“安然,你说这刘小建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跑来我们这里敬酒?难道是想和你握手言和?”对于刚才刘小建出现在这里,王勇有些想不通。按理说,刘小建恨林安然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过来敬酒。
林安然说:“你别以为他想和我握手言和。刘小建的脾气我最清楚,笑面虎一个,而且为人比较阴险,他越是恨你,越是和你表现得很热情,让你放松警惕,好露出破绽让他好在背后捅刀子。”
想了想又道:“你怎么和苗圃搞在了一起?”
王勇说:“这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嘛。上次刘小建给你在镇海宫摆鸿门宴,你后来不是让我拿钱上去么?结果去了那里就遇到了苗圃,我当时就觉得这姑娘挺漂亮的,没想到前一阵在我们辉煌大酒店的夜总会里遇到她和几个朋友过来玩,我给她免了单,就这么认识了。”
林安然说:“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她和刘小建他们可是很熟识的,你还是小心点好。”
王勇说:“这事我之前也知道。苗苗这人比较单纯一些,和那个肖丹丹不同,没她那么坏。”
林安然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王勇,王勇以往身边的女人也走马灯一样换,早就见怪不怪。对于王勇来说,女人只是一件消费品,买来自己用,不好用就扔了。所以他从不会评价身边女人的品行,只会评价她的容貌。
这次却说苗圃“比较单纯”,现在有些不简单。
联想到苗圃的表弟龚国兴,林安然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心,问:“龚国兴是怎么回事?”
王勇点了根烟,不以为然道:“哦,是这样的。龚国兴这几年在国内到处跑,但是没挣到什么钱。苗圃是他表姐,以前龚国兴父母对苗圃照顾有加,苗圃读舞蹈学院也是龚国兴家里人支持的,所以对这个表弟就跟对弟弟一样。我是做生意的,苗圃就让龚国兴来跟着我学学做生意,现在我把白沙岛跨海大桥的土方工程分包一些给他做,也算是关照苗圃吧。”
林安然说:“阿勇,我看你怎么有些犯糊涂了。做事最怕就是参杂私情,尤其是你身边这种女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对你感情方面的提议,只是我想提醒你,别将来毁在女人手上。况且你都结婚了,即便真的管不住自己裤裆,也别弄得那么堂而皇之。”
王勇说:“我又不是领导干部,不是公职人员,这些事没你们那么多禁忌。苗苗这人真的很不同,漂亮女人我王勇也不是没见过,可是这次真有些不同。跟她在一起,就让我想起了一句诗。”
林安然哭笑不得,说:“看不出你还挺风雅的,还能联想到诗上去了?说说看,什么事。”
王勇说:“一树梨花压海棠。”
林安然瞪了他一眼,说:“嗯,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压’字了。”
王勇笑了,说:“还真让你说中了,那个‘压’字可是画龙点睛了,没了这个字,这句诗词就没那么生动了。这个‘压’字一用,男人的雄风就出来了。”
林安然哼哼道:“行了,一说起女人你就来劲。你搞女人我管不了,但是作为朋友,我可是有提醒你的必要。男人搞女人,搞好了就叫风流,像你这样胡搞,那就叫下流了,难道你还真想当个师长什么的?”
这个“师长”一事,说起来是有个典故的。林安然当年在部队,王勇也去参了军,俩人之间彼此有通信。王勇在信里说,自己很想考军校,将来至少当个师长什么的,这也算是当年王勇在军旅岁月里最单纯的一个理想。
可是后来事与愿违,种种原因之下,王勇终归没上军校,自然也当不了师长。后来回了地方,手里有钱了,某次跟林安然喝酒,便豪气大发,说这男人在世,最大的理想就应该是把全天下漂亮的女人都睡了,至少要睡上一个师。
这就是现实中王勇的理想,一样是当师长,内容却大换血了。
林安然当时就开玩笑说,别说一个师,就是一个营,你小子恐怕还没睡完就先肾亏了。
王勇忽然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再当下流货了,苗苗是最后一个了,往后我不会再乱泡女人了。”
林安然当然不会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于是说道:“永远是最后一次,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王勇很认真地看着林安然,说:“我不是同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苗苗有了。”
林安然吓了一跳:“什么?”
王勇还是很认真,没半年开玩笑的神情,道:“她有了我的孩子。”
林安然忽然觉得这事有些复杂了,难怪王勇会对苗圃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难怪会这么关照龚国兴,不过这也是王勇的私事,他不愿意对别人的私事指手画脚,便道:“总之你记着我的话,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谁也不比谁少点脑髓,凡事自己看着办。”
晚上八点多,终于吃完了年例饭。林安然想想无处可去,干脆就在度假村里住下。住进房间里,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完了石化厂的事,又想何源今天电话里说的那句话,然后忽然又想到了王勇和苗圃。
千头万绪一时之间都理不顺,林安然总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些不妥,刘小建过来敬酒时候,林安然曾经留意到苗圃的神色大变,这里头是不是另有隐情?
直觉之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
第697章 人事调整
春节假期转眼被抛在身后,初七刚过,政府机关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班。年初,党领导的比普通科员要忙许多。各种开年会议和年度工作安排会议摆到了议事日程之上,林安然的时间再次被塞得满满的。
苏斌那边的手脚还真是很快,为了得到林安然的青睐,苏斌刚上班就开始往企业里钻,又去找了经贸局和招商办等等部门协商,通过这种方式弄到了一千一百多个就业岗位。
石化厂那边的刘淑琴得到了开发区的全力配合,暂时缓过气来,财政局的资金很快到了位,职工们思想工作已经做通了,待岗计划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几乎可以说,石化厂的职工在现阶段几乎有着一种悲壮的心态,厂子到了危难之际,大家就不得不选择抱团取暖。
待岗也成了救活工厂的一条出路,所以当宣布人员名单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再闹事。原本一直担心出事的公安分局,派了几十个巡警在厂区附近待命,最后也没派上用场。
苏斌的工作做得很细,组织了局里几个科室的精干力量组成了个工作小组,专门为石化厂安置待岗回家的职工。石化厂这头待岗,那头苏斌就带着人去企业应聘,企业和政府部门的衔接做得天衣无缝。
到了四月份,石化厂的一千多下岗工人竟然被苏斌一个不剩消化掉了,全都转到私企里做了合同工,消息传来,林安然总算松了一口气。
宋玉林的任职命令终于还是下了,林安然专门为他举办了一场欢送宴,欢送他到市局高就。
只是在欢送宴上,宋玉林情绪不高,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神情木木的,反应也略显迟钝。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局,可是这是市里的安排,自己又能怎样呢?很显然,刘大同的心思是让他去市局为吴永盛补漏,曾春也同意了这个意见,而自己又是刘大同一方阵营里的人,钟山南和林安然都不会为他出头去阻止刘大同这次人事安排。
所以,这是一个典型的哑巴亏。宋玉林心中虽然不满,可是又不能不从。
欢送宴上,欢声笑语。
石化厂春节发生的闹事事件,林安然和孔德林俩人斟酌了一篇汇报,以开发区党委和管委会联名的名义送到了市里,市里又转送到了省里。出乎意料的是,省里似乎对这件事并无什么太大的反应。
邬士林的批复是:已阅。
叶文高的批复还是这俩个字:已阅。
上头没追究责任,孔德林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这样的结果,让他很是意外,甚至认为是林安然从中斡旋了省里的关系,才这么轻松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