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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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被抓住了,他在挣扎,在恶毒地瞪着抓他的特警,一位身材魁梧的,卸下了面罩,赫然是费明,他对着照片看看:“就是他……浩田矢二……名字起的不对啊,怎么可以用二呢?止血、锁好,加上镣子……”
“哦……这个是……越南鬼子,阮英……瞪什么瞪?锁紧点。”
“这个……我…操,驻津大使馆办事处的,盯你很久了啊。”
“这位……特么的肯定是日资企业里藏的鬼,黑市搞支手枪就跟我们干啊?”
他持枪走过,突击队六个人,狙击手在江畔湿地里藏着,为了让这些人安心来,队伍已经压缩到极致了,他向狙击手看不见的方向挥了挥手,信步走过,六死,五伤,其余全部生擒,他对着传话说着:“董局……帅呆了,桥下潜伏这招帅吊了,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建局以来最大的斩获。”
“仇笛呢?找到没有?”传音里,董淳洁怒道。
“啊?我忘了……等等啊,我马上去找。”费明这才想起,还有位关键人物呢,光顾着兴奋,把兄弟给忘了。
他持着枪奔跑着,把刚到的支援分成两队,一队封锁现场,一队跟着他,从桥上直吊下去,呼叫着江面上布防的冲锋舟,不一会儿,几艘踏浪而来,在水面上拉开了散兵线。
“快…快…快找……仇笛……祁连宝……”
费明大吼着,那惊鸿一现的一跃,他看到了祁连宝也同时跳进了江里,两个人都不见了,满眼望去,都是水波渺渺,潮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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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局,有请求信号接入。”王卓道。
“接吧,部里的。”董淳洁心慌意乱地道。
接通,王卓知道规格很高,但真正看到时,还是让他很吃惊,直接是国安部的视频,一位肩上星光灿灿的人,在屏幕上说着:“恭喜你啊,董局长……这一次诱捕,可以写进反谍教科书了。”
“谢谢。”董淳洁敬礼道,似乎一点都不高兴。
“现在部里的安全会议正在召开,刚刚观摩了你们这场诱捕……请向在座的各位回溯一下这场捕谍行动。”
镜头摄向了整个会场,会场里将星闪烁,比将星更闪烁的,是那些惊讶的目光。
不到十人的行动小组,诱捕了两拔,近二十人的团伙,不得不让会场为之动容了。
“我简要地讲一下,两年前发生长安的间谍案有个遗留问题,那就是日谍中野惠子被黑吃黑灭口,我费尽努力,找到了她留下的安全屋,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大量武器以及间谍器材……”
董淳洁想了想,把话委婉地这样说着:“更准确地讲,起因是在这个安全屋遗失了一块表……是我让外围人员藏起来的,因为外围人员敏感觉得,和钱、和护照放在一起闲置的东西,不应该是普通东西,根据多年的斗争经验,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决定,而且匆匆赶往现场,带走了这块表……为了秘密起见,我一直找行外人专业人士来鉴定这只表,鉴定的结果是,确实是百答菲丽,限量版,价值六十万……但一位资深的技术人员告诉我,这只表改动过,比如,在表后盖内侧,那九瓣像菊花一样的装饰,不是原厂的做工……再后来,鉴定出了,这是存储芯片……”
他艰难地把这个故事编完,后面的就简单了,他朗声道着:
“一年前,我把这个情况向部里汇报,开始策划这起诱捕计划……之所以要跨级上报,是因为,这些情报涉及了大量军事秘密,已经超出七处和总局的处理能力,而且,我怀疑在我们身边有内奸……否则不可能搜集到这么多敏感的军事情报,而我们却毫无知觉,唯一的解释是,间谍对我们的布置以及工作方式,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躲过频率很高的排查。”
“……在实施中我不能不提到一个人,姓名我就不讲了,就是刚才以身作饵,投江的那位,他祖父参加过解放战争、他的父亲是越战英雄,我遇到他时,他正流落在京城打工,为一份工作、为几千薪酬发愁……实话实说,我当时招蓦他,可能仅仅是想找几个炮灰办事,不过没想到,他在南疆救了我一命……我想招他正式进国安,不过他却拒绝了,在查清他的履历之后,我明白,应该是求职处处碰壁、考公次次落榜,耳闻所见**遍地,求职无路、报国无门,对于我们自诩平安天下的这个组织,他早失去信心了………”
“可是这个危险性很大的任务,他依然接下了,他说,坐视罪恶的肆虐,那等于同谋……所以他就接了,就像他给我讲他父亲当了英雄的笑话,他说他父亲当年参战就为了挣一个城市户口,复员后能安排工作……第一次上战场,吓得小便失禁,成夜成夜睡不觉……我想他也是,他想在这座城市挣一所房子、挣一个家,失败了;不过他挣回了一个男子汉于国于家的尊严,他做到了……他是一个连在京户口也没有普通市民,不过这位普通市民做的事,让我们中间蝇营狗苟、尸位素餐、甚至卖国求荣的,感到汗颜!”
“对不起,他现在生死未卜,我讲不下去……”
老董一瞬间悲从中来,捂着脸,唏嘘一声,直坐到了椅子上,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讲得非常好。”
视频通话的另一方,将星闪烁的会场,主位置,那位被触动的老人,任凭视频开着,思忖了片刻,审视了现场一眼,颇有感触地道着:“蝇营狗苟是在讲在座的大部分人,尸位素餐好像在影射我……卖国求荣是谁呢?”
这时候,坐在侧席的秦魁胜副局,后背一阵不自然地耸着,如坐针毡。
还有数位,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就是今天安全会议的目的,部里一直捂着这份情报,而且把田上介平这个重要外谍释放,就是为了换来更大的战果……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而且在这一天来临之前,满京城数万部下,我居然觉得无人可用……原因我想大家都清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于我们这些居庙堂之高的,确实也升平日久,已经忘了斗争的残酷,都在讲为事业献身,可真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又有几个不是贪生怕死,贪图享受?”
他轻轻喟叹一声,示意关上了视频传输,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着:
“董淳洁这个人,资历和履历都不怎么样,不过他做的事很让我钦佩,为信仰可以舍家舍业、舍生忘死,甚至连他身边的人,也能做到这一点……相反,我们顾家置业,荫佑子孙、声色犬马,那我们身边的人,你还期望他能什么样的理想和信仰?”
他扫视了一眼,在结束的时候,眼睛盯向了总局两位,严肃地道着:“现在敌酋授首,难道你们中的贼谍,还抱着侥幸之心……站出来吧,我不点名了,现在就解决,不用在你们的妻小面前蒙羞了,这是我能给你们留下的最后颜面了。”
会议室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队戴着内卫臂章的国安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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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千娇默默地离开了座位,蹲到了戴兰君身边,默默地递了一包纸巾,戴兰君拿在手里,却是顾不上拆开,还是直接用手,抹着不断盈瞒而出的热泪,老董像办一件天大的错事一般,唏嘘着,一直在听着前方搜救的声音。
计划是很完善的,六个主攻半夜抵达津港,潜伏在桥身下,是吊在桥面之下的,十几米宽的桥面,除了在水面上,根本看不出端倪;狙击手潜伏在岸边的湿地里……唯一没料到的是,两方来的人都超过了预计,步话里汇报,似乎在跳江的时候,仇笛中了一枪。
王卓不敢吭声,他和董淳洁一样心情有点沉重,只是把卫星图一直跟着搜救队伍。
“多长时间了?”戴兰君失声地问。
“十五分钟了。”管千娇道。
突击不到五分钟,战斗早已解决了,现在满桥面的地方警力,正在封锁清理现场。管千娇看着泪流满面的戴兰君,轻声安慰着:“戴姐,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对,一定没事的,我不该那样对他。”戴兰君泪涔涔地,又抹一把,她管千娇道着:“知道吗?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和他说分手……他很淡定,那让我很气愤,其实那怕有一次,就有上一次,他求我,我想我一定会放下一切的……”
“他不会求你的,他谁也不会求……那怕去偷、去抢、去夺,他也不会接受施舍来的什么。”管千娇道。作为旁观者,她很清楚两人的纠结,她劝着道着:“其实他一直在努力和你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过我想他失败了,家庭、出身、职位,包括世俗的眼光,都是他越不过去的高度……所以他还是选择成为自己,于是就站到了另一个高度。让我们不理解,却必须仰望的高度。”
管千娇轻声说着,王卓听到了,复杂地看了管千娇一眼,戴兰君似乎理解了,他痴痴地仰望着天花板,像在默念着什么。
“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儿……”
“死的还是活的?”
“看不清死的活的。”
“长尼马眼睛让出气呢……”
消息从搜救的频道里传出来了,老董怒不可遏地对着话筒喊着:“怎么说话呢?什么的死的死的……等着回来处分你。”
急了,管千娇和戴兰君一骨碌爬起了,看着卫星图,茫茫一片的水面,定位坐标一直在放大,可根本看不清已经到入海口的那片冲锋舟包围的黑点。
“活的……不不,活着呢,没死……”
“快,快拉上来……”
“谁刚才喊处分了?这么大浪找人容易么?”
老董长吁了一口气,那些粗莽的特警说话糙话在他耳边无比动听了,声音缓和道着:“辛苦了兄弟们……你们听错了,明明是嘉奖,怎么可能是处分?”
说完了,他兴奋到极致,嘭声一拍桌子吼着:
“操,就知道这小子命大!……走,我得亲自接去。”
一声吼,跳起来就走,他奔到门口,戴兰君早先一步拉开门了,他看了眼,笑了。戴兰君却是神情恸动,想笑,泪光盈盈,确实笑了,不过是泪流满面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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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舟上,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仇笛拖上来,平放到舟身中央,还在水里的祁连宝搬着舟沿要攀,差点把舟打翻了,一位特警道:“超重了,你再找一艘。”
“来来,老祁,上这艘。”费明蹲在舟沿拉了把手,饶是祁连宝身体强悍,此时也像脱力上,躺在舟身中央直喘气,他断续道着:“左肩上,中了一枪……这丫跟死人样,死重死重的。”
“处理伤口,左肩上。”费明喊了声,这头照顾祁连宝简单了,小瓶烧酒,猛灌两口,这口气就缓过来了。此时再看巍巍的桥身,却让人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凌晨四点半到设伏地,就用带子吊在桥身下、贴上桥下面,足足吊了几个小时,就靠烧酒维持体力呢,而祁连宝更悍勇,光着身子直接跳江里,找到人的江面已经漂流出去了几公里。
“连宝,这体力可以啊?当侦察兵时候练的?”费明赞了个。
“不,监狱里练的……一天结结实实劳动八小时,体力想不好都难啊。”祁连宝无奈地道。
“我…操,不是吧?释放犯?我以为自己人呢。”几位特警惊呆了。
“懂个屁,打入敌人内部的自己人……”费明扇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