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鳄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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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如果结局太糟,势必使“新维多”的形象在公众前面会受到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至于张河林其人,早晚有人会替“新维多”收拾的。他的这个想法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他至今对盛京的情况还没有完全掌握。和耿迪、邱建的几次电话沟通,只能是点到为止。
在酒店客房,张河林将一个装有毒犯遗书复印件、录音带和三万元人民币的大牛皮纸袋交给了耿迪。在这之前,耿迪告诉他,检察官同意开始对这个案子进行前期调查,考虑到可能会牵扯到司法部门的内部人员,所以调查初期,要严格保密。
耿迪取出钱,还给张河林,笑笑说:“这不用,咱这是公事公办。再说现在风声这么紧,谁敢要呀。最多也就是个吃吃喝喝,我还请得起。这钱你还是留着给你那位豆豆妹妹买几件衣服吧!”
一提豆豆,张河林顿时一脸灿烂的笑容,赞不绝口地感叹道:“我操,这小丫头,确实不错!这还真得感谢你老兄。知道吗,我决定把这事了结以后,就给我这妹妹办个公司,你也掺和掺和,把你那个佳灵妹妹一块儿带上。到时候,你我也玩玩文化,怎么样?”
耿迪从张河林那充满肉欲的眼神里看得出来,这王八蛋又在打薛佳灵的主意了。耿迪心里恶狠很地骂着:“傻瓜、脏人,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还他妈玩儿文化?玩你个头!”
耿迪一乐,说:“嗨,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你还是自个儿玩儿吧!到时候两个妹妹都交给你,你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嘿嘿……”张河林乐得歪眉斜眼地问,“哟,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甭客气,不就是个女人吗?咱俩谁跟谁呀!”耿迪说话的同时,心里却在想:咱俩是猫跟老鼠!
张河林满脸花开,哈哈大笑:“老耿,还是你牛!我算服了你了!”
黄晓军到广州的第二天,就悄悄赶回了盛京,住在市郊的私人别墅。当晚,耿迪和邱建分别驾车与其会面。三人在一起整整商谈了一夜。黄晓军没有想到,耿迪和张河林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故事。他从内心佩服耿迪在玩弄权术和阴谋上的高明。他发现耿迪之所以把事态控制成现在的这个局面,实际上还是在观察他黄晓军对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尤其是邱建在电话里告诉他,迪哥似乎很在乎自己的那15%的红利时,他就有所察觉。刚才耿迪一再强调,目前同张河林的交锋不宜激化,甚至可以做出表面上的让步,稳住对方咄咄逼人的进攻势态,给张河林造成一种胜利在望的假相,然后寻找机会,趁其不备搞垮对方。这里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耿迪有了一套完全搞掉张河林的方案,采取缓兵之计的办法,在适当的时候彻底平息这场纠纷;二就是迪哥脚踏两只船,骗他回国,再借张河林的手,连人带财一举拿下。他当然相信这里只有前一种可能。
“这样吧,我有几句话,对迪哥,也对邱建。如果我说错了,或者是我没想到,你们尽管提出来,咱们再商量。怎么样?”黄晓军说。
耿迪和邱建点点头。
“我这次之所以敢回来,是因为有迪哥在。张河林如此自信能借黑子的事毁我,也不是没有道理。不错,黑子出事前是给了我一笔钱。这件事你们二位也都知道。可这笔钱跟咱们现在的事业可以说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更牵扯不到你们二位。咱们都是‘新维多’的股东,我的钱怎么来的,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咱们是合作!就算我黄晓军个人在法律上有什么麻烦,‘新维多’还是‘新维多’!至于其他有些事,我不便多说,跟你们也没有关系。如果一旦真要出什么事,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就是有人想替我顶,也顶不上。
“还有一件事,怪我当初没有给迪哥讲清楚,张河林这个项目的利润分配,有咱迪哥的15%。我原想迪哥把这笔钱再投进来,今后咱们共同发展。说实话,我是真的希望迪哥和我一起,再加上邱建超群的才智,咱们共同创造一个盛京城的奇迹!我始终相信,只有最合理的利润分配,才能换来最佳的资源整合。所谓资源就是人才、权力和商机。这里面,人是第一位的。当然,如果现在迪哥觉得跟我们在一起累,不想玩了,我也能理解!迪哥,这样吧,跟张河林的这笔买卖公司赚了八千万,您拿走一千万,所得税由公司来交。说句心里话,我当初请迪哥来,真没想到会有这些麻烦。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考虑先退一步,刚才我也说了,就由迪哥和邱建,直接把我的意思转告张河林。我现在就想听听迪哥的一句话,‘新维多’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耿迪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现在关键是赶在和张河林摊牌之前,尽快和郝大姐把协议签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考虑,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你和邱建只管全心全意把郝大姐那边摆平。刚才晓军你说到关于15%的事,本来今天我不想提这件事,既然扯上了,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其实当初我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是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帮了我。我耿迪是知恩必报的人。那天我之所以和邱建提起这件事,我有我的道理。至于为什么,我现在也没法跟你们讲清楚。总之我不是在趁人之危捞好处。再多的话,我也就不好说了。”
耿迪的一番话让黄晓军踏实了很多。
“还有,刚才晓军提到,保住张河林这个项目对‘新维多’也有有利的一面。”耿迪看看一脸愁容的邱建,接着说,“我认为可以考虑把邱建的策划全部交给张河林……”
耿迪的这句话刚一出口,邱建猛地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耿迪,他实在有些意外。刚才晓军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他就很不以为然。这不等于向张河林举白旗了吗?
黄晓军陷入了沉思。他想弄明白,耿迪到底想干什么?
“邱建,我记得有一天我问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真心地为了‘新维多’、为了晓军吗?”
邱建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那好,”耿迪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背对着两个人,说,“我希望你们相信我!”
黄晓军看着邱建,点点头,说:“我们信!”
耿迪转过身,看着一言不发的邱建,乐了。他说:“邱建,在房地产策划这方面你是天才。可要策划害人,你就不行了!”
三天以后,售楼部的移交工作,在耿迪、邱建和张河林之间顺利完成了。张河林留下了部分原班人马,自己又从宁海市调来了几个管理人员。从形式上看,“新维多”同张河林的合作算是正式结束了。黄晓军和邱建拜访了郝大姐,双方就协议的各个细节,做了充分的研究和修改。郝大姐提出,选个黄道吉日,双方在签署协议的时候,开个新闻发布会。对郝大姐的这个提议,黄晓军有些迟疑。他不希望在和张河林的事情完全了断之前,大张旗鼓的渲染此事。他委婉地指出,关于广告宣传方面,“新维多”已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总体方案,过早地显山露水,不利于下一步的行动。最终,郝大姐同意了黄晓军的意见。
第九章 死局
与此同时,耿迪和张河林带着薛佳灵和豆豆住进了盛京郊区的云山饭店。耿迪将邱建关于宁海市项目的全部策划文案和关于后期物业管理的实施计划全部交给了张河林。耿迪告诉他,这些文件是背着邱建拿出来的,完后还得送回去。张河林花了整整一个白天,看完了全部文件。
晚饭后,张河林背着耿迪在酒店的商务中心将全部文件复印后,还给了耿迪。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耿迪乐呵呵地问。
“操,扯鸡巴蛋!邱建那点本事就只能糊弄黄晓军。”张河林不屑一顾地回答道。
耿迪嘿嘿一笑,说:“我看也是!”
夜里,当豆豆洗澡的时候,张河林给在盛京的手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明天一大早派人来取文件,并立即送回宁海市,交给在家的副总们。
黄晓军放下电话,冲邱建乐了,他说:“迪哥把张河林拴在云山了。佳灵的同学,一个叫豆豆的女孩子,天天不离张河林的左右。”
邱建也笑笑,说:“难怪迪哥那天跟我说,有的男人最大的毛病和弱点就是江山美人都想要,结果都要不成。我看那个薛佳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迪哥自己也快晕菜了!”
黄晓军摇摇头,说:“你不了解迪哥。他绝对不会为女人误事的。老枪了,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前几年迪哥得意的时候,不说天天入洞房吧,起码也是月月当新郎。他现在的兴趣不在女人身上。我倒是觉得这段时间,迪哥开始比较在乎钱了。我那天答应过他,只要等张河林的麻烦过去了,就兑现他的红利。他好像还不太放心。你觉得他,怎么说呢,你觉得他愿意跟我们一直干下去吗?”
邱建没有回答。他真摸不透耿迪现在的心思。尤其是上次提到利润分成的时候,耿迪的态度确实有些令人纳闷儿。他在拿回来一百万的时候,是那样的爽快豪气。这会不会是在提醒他和黄晓军一个概念——亲兄弟明算账呢?按黄晓军原来用股份转让的打算,现在看来有些问题了。通过这一年来的接触,他真心希望耿迪能够留在公司,协助他和黄晓军继续发展。可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一旦彼此有了想法,就很难合作下去了。毕竟利益才是永恒的。“还有一件事,”黄晓军见邱建没有回答,于是又接着说道,“迪哥让我帮那个叫豆豆的女孩子注册一个文化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他说这笔钱就从他的红利中扣。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邱建有些吃惊。
黄晓军点点头。
“他没说为什么吗?”邱建问。
黄晓军摇摇头,说:“没有。他只说让我尽快把这件事办妥。”
“你给他办了?”邱建问。
“没有,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黄晓军站起来,从文件柜里拿出一叠注册公司所需填写的文件和表格,还有豆豆的和薛佳灵的身份证,放在了邱建的面前。“邱建,你觉得呢?”
邱建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和表格,拿起两个女孩子的身份证,仔细地看了起来。“迪哥他是什么意思?我真是搞不懂了!”
“这件事我想了好几天了。我决定给他办。一百万我先垫着。既然迪哥开了这么大一口,我想一定有他的道理。有些事也许我们不知道会更好。你说呢?”
邱建犹豫地点点头,他接着说:“这样吧,迪哥拿回来那一百万,还在我的保险柜里。就用这钱吧。”
黄晓军经过犹豫,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把他和耿迪已经商定好的一个彻底搞掉张河林的计划告诉邱建。
叶检察官和耿迪在市郊一座宾馆的客房见面了。两个人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密谈。谈话结束以后,两人又一起来到的张河林的房间。
“我今天来见二位老板,是想把有关案情给你们汇报一下……”
“哟,别、别,”张河林急忙打断老叶的话,说,“岂敢、岂敢!您亲自来看我们,已经就让我和老耿很过意不去了。那什么,等这件事了了以后,大哥,我张河林的为人,老耿清楚,我也不多说,您放心,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老叶急忙摆手摇头,面有愠色地说:“不谈这些、不谈这些,你们要是这样,这事我还就不管了。我姓叶的是什么人,我老弟也清楚。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