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爷-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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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祖孙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她们都忍不住陪了眼泪,不知是替唐生喜欢还是因为发现了某些秘密给震惊出了眼泪,总之心头一片的惊喜交忧,有若五味瓶打翻,说不出滋味了。
“你快十八岁了,还哭呀?咱唐家人可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子,也不怕那两个女娃子笑话你?”老人的手亲切的兜抚着唐生的后脑勺,然后朝宁欣和罗蔷蔷她们微微颌首示意。
唐天泗上来小声的介绍说到她俩是唐生救命恩人时,老人家右手的拐杖交到左手,亲切的与孙子的救命恩人们握手,“唐生打小就是个上窜下跳的捣蛋鬼,惹祸在我意料之中。”
宁欣和罗蔷蔷心头惴惴,能和这位老人家握手,她们心头的那种激动是无以言叙的。
顺着那弯弯曲曲的青竹小道,一路进了青竹别院,唐生就扶着老人的左手,罗蔷蔷跟在他左侧,宁欣在老人右边象征性的虚扶着,唐天泗落在他们的后面,不苟言笑,一派肃穆!
青竹别院只住着老人,这里幽雅静谧,空气出奇的清新,竹影婆娑,风啸声会有微微异响,隐在竹林中的院落古朴浑雄,又有两个黑色衣饰的警卫静静守候在院子门前的石狮侧。
门的横匾上书着四个苍劲无比的隶字,青竹别院,厚重的铜钉门大敞着,拾阶而上之后隐隐可见青石方砖铺就的庭院和敞着门的正厅,院中古柏参天,左右各一颗,中央是小花亭,两侧的厢房同样是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红红的灯笼已经挂满了檐下,一派的过年围氛。
步入正厅时,古色古香的陈设透出浓郁的书香气,正壁上左右两幅字尤其的显眼。
智勇兼备,柱石虎臣,高瞻远瞩,举重若轻!
相传这十六个字是开国伟人的赠与,可以说伟人给出的这个评价真是相当厉害了。
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说,人对人的评价不能做为评价某一个人的最高标准,即便评价人的身份资历极高,这里面没有包含完整的社会实践和他对社会所起的作用,伟人的评价代表一种认可、欣赏与器重,但是当个人立场出现分岐的时候,一些评价也就不再客观了。
有一点毋庸置疑,伟人不会轻易给谁一个评价,无疑伟人的评价一字重愈万斤,不可承受之轻,终其一生亦受用不尽,这十六个字写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正是国家变改时期。
唐生知道这十六个字的份量,你说它重过泰山也不为过,这份荣耀就是自己爷爷的。
老人家在唐生搀扶下进了大厅,望着这十六个字,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旌旗翻卷,炮声隆隆,三大战役,四渡赤水,一腔热血撑起铮铮铁骨的雄师百万,唯我中华儿女风华盖代!
第0270章 年,京城轶事(2)
除夕的前夜,已然是举国在欢庆,青竹山青竹别院,大三十的清早就来了客人,谁?
三辆军车直接开到了青竹斜道下,任何人都要在这下车,你只能踱着小步,踩着卵石小道,穿越这弯弯曲曲的青竹林进入到那座别院里去,上将军装笔挺的老人,健步一如往昔。
“你说大三十的,你不呆在家里和你的儿女孙辈们过年,跑到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我是闻着酒香了,话说这青竹山离‘阁中海’也不太远,酒一摆出来还不招惹人?老首长你吝啬一坛酒不成?无非是30年的陈酿老茅苔嘛,初一我拿25年的来。”
陪老将军一起来的赫然是打扮庄秀无比的高玉美,不用问了,这位老爷子是现任在军委的那位巨员喽,也就是高玉美的爷爷,高宏建的父亲,高家老爷子,不过他年龄没到七十。
话说高家老头比唐老爷子小十来岁,当年在他面前就是个‘小鬼’,现在也成巨人了。
唐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阶上,居高临下,指了指高玉美,“这是宏建那个丫头吧?”
“唐爷爷好,您老当益壮,气色蛮好看呢。”高玉美扶着爷爷,一边向唐老爷子问候。
“哈!我还壮什么呀,就剩下一把老骨头了,比你爷爷差远喽,他才是老当益壮。”
这边寒暄着,唐生和宁欣、罗蔷蔷就迎了出来,又是一顿寒暄,高老将军亲切的拉着唐生的手,不住的点头,“和天则小时候一个样子啊,几乎分不出来,太象了,就是……唉!”
“唉什么呀你?”唐老头以手点指高家老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想叫我孙子把你孙女娶过来是不?哈哈哈,我记得玉美这丫头比唐生大八九岁呢,怎么娶啊?乱弹琴!”
大概这话是两个大人物嘴里的玩笑之语,他们哈哈笑着,一齐朝正厅行去,唐生跟在后面朝脸色发红的高玉美挤了挤眼,羞归羞,可高玉美没有丝毫委屈的神情流露,话说把自己嫁给一个九小岁的屁孩儿,分明是乱弹琴嘛,即便一些事实已出人意料,但只是孩子的错。
见到高家老头子的宁欣和罗蔷蔷又震惊了,之前她们可不知道高玉美的爷爷是这位。
三女嘀嘀咕咕的,也不敢进着进入正厅了,而是在正厅廊下窃窃私语,早有警卫人员把茶上到了紫檀木桌子上去,两位老人先后在镂空的花雕大木椅上坐了下来,玉盏琉琍,茶香飘溢,厅中有仿古式的暖炉,燃着无声无味的炭条,外表十分美观,还散发着灼人的热能。
唐生跟了进来,就在爷爷的下首那张椅子坐了,意态从容、稳重,隐隐现出大家之气。
高老将军就坐在他的对面,越看这小子越是喜欢,又叹道:“都是怪宏建结婚太早了。”
拐杖拄在身前正中位置的唐老爷子笑而不语,只是淡淡瞅了眼这个年近七旬的老部下。
唐生也不便接口说什么,事实上和这两位坐在一起时他也变的严谨起来了,装也得装。
“新世纪的又五年了,能活到这个时候,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哩,咱们老喽,社会主义建设的事业,迟一天要交给下一代,没什么放不下的,象我现在这样,闲来拈杯茶是享受。”
唐老话中有话,高老将军也就颌首,“老首长这话说的我眼红哩,我倒想退了来下棋。”
“你那臭棋蒌子怎么有脸在我这提車马炮?就七星同庆那个残局你未必赢得了唐生。”
“残棋不好走啊,人生如棋,世事如棋,前几天老关家那个老头子去了,下面有些不统一的说法,要平反、要公平,我也觉得他是因为犯错误才回家的嘛,平反什么?莫名其妙。”
感情两个老头子一言一对的扯到政治上了,唐生自诩处世经验老辣,这时也自叹弗如。
就在这时,别院外传远处传来汽车声音,而且不止一辆,看来又访客到了,唐生就要起身,老爷子朝他一摆手,深深望了他一眼,“年轻人要戒骄戒燥,不是来找你的,坐着吧!”
老爷子宠溺,大概有意思让唐生见识一番是什么场面,什么是政治,所以让他坐着看戏。
廊下三女中的宁欣和罗蔷蔷又一次小心肝怦怦欢蹦,一辈子的惊吓在这两天全经历了。
就见少将唐天泗领着七八个深色服饰打扮极其严谨的人物入来,只听见皮鞋声敲地,却没有其它声音,各人神情肃穆,含着几分崇敬和几分庄重,他情侣装,赫然是当今领导人。
罗蔷蔷气都出不上来了,呼吸似是停止,宁欣也是极艰难的咽下了一口气唾沫,天呐!
高老将军在众人进来时站了起来,与大家一一握手,唐老头坐着没动,唐生坐着没动,他是不能动,这些人压根不是自己握手的对象,其实他的小心肝儿也在怦怦的凌乱之中。
几个人这时先后给唐老拜早年,一方面今天真是来问候年礼的,另一方面也是为近期一项决议的问题,分明是来听取唐老的意见,他们不会把唐生无视,但仅只是颌首为礼。
“都坐嘛,”唐老摆手让大家两列落坐时警卫们无息无声把茶都奉上来,一丝不见凌乱。
气氛一下变的无比严肃起来,唐老脸上的笑早在他们进来时就消失了,唐生紧张是真的,廊下的三女哪还敢说什么话?看都不敢往里看,只乖乖的垂首站着,唐天泗也陪着她们。
这功夫早有一位中年秘书模样的男子把一份稿件轻轻放到了唐老爷子的桌角上去。
拜早年什么的都是例来的节礼,也不会似今天这般如此严肃,制造出严肃气氛的正是那几页薄薄的稿件,唐老头也不与任何说话,把拐杖交到左手,抬右手先把置在桌子内上角的老花镜拿直情迷戴上,然后才开始拿起稿件来看,二十分钟后唐老放下了稿件,转正了脸。
就这二十分钟时间对所有在场的人来说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所有的人都有种压抑感。
厅门外廊下的唐天泗以一惯军人的硬素质立的标挺,浓眉微拧着,头微垂,盯着地面,三女看到他这个姿态,更紧张了,天呐,要是呆在这里三天,会不会以后都变成木头啊?
“这个决议草稿基本上没太大的问题,但是写的有点模糊了,就在年前,临近年关的几天前,我党我军又损失了一位忠诚的无产阶级战士,追悼会必须开,在京高级官员都要去。”
说到这里,大家都为之一振,眼神都变得更亮了几分,唐老站了起来,拄碰上拐杖缓慢踱步了,左手负着,浓眉微微蹙着,所有人的目光就跟着,知道这位老人在酝酿着什么……
“对历史问题,我们要做出实事求是、恰如其分的总结,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过的评价不恰当,许多官员那里通不过,许多工人那里通不过,许多的老百姓要有说法,生前,关震民同志是我党的高级干部,他在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新中国建立初期,和此后的辽西十年、西南十年、东南十年,做出的巨大贡献是有目同睹的,所有这些要公正对待。”
“把许多问题归结到他的个人品质上,这是不对的,对于错误我们要严厉的批评,要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要充分的研究各个时期的政治形势、社会背景以及各种因素造成的实际状况,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个人的品质上去,直到生死最后的关头,关震民同志也不是一个孤立起来的同志,去逝之前他一直就是我党我军的高级干部,过了头评批是给党和政府脸上抹黑,也是违背了历史事实的,有些同志极端的指出小关这样那样的作风和问题,言过其实了,对小关我还是了解的,说他不是为社会主义事业,而纯粹在维护个人的权益地位,说这个话的同志很不负责啊,一些问题一定要用科学的历史的眼光看待,不要挟带私人情感在内,不能因为他撸过你整过你,你就歪曲事实,这个决议要注意叙述方法,要斟酌字句。”
“还有……对历史性问题的概括可以粗一点,别搞的太细,关键的地方一定要论证,盖棺论定千万要谨慎,不能造成只有小关一个人犯错误的印象,好像其它人都是正确的?错误的政策是一个班子定的,班长是要负主要责任,但不是全部责任,这个稿子重新修改,然后发给副部级以上军政所有官员讨论,有些问题不能过早的下结论,要做详细的调查和研究。”
终于有人站起来说话了,“唐老,这些我们都听明白了,另外,四月份的调控政策是否实施,也等着你老给出意见呢,目前看来国内产生的经济泡沫不小,只怕不能再推迟了。”
“先过年吧,离四月份还有近百天嘛,你可不要让我过不好年哦。”唐老终于笑了。
那一直崩紧的气氛也在这一刻松懈了,似乎有空气流通了,寒暄也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