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爷-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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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过年吧,离四月份还有近百天嘛,你可不要让我过不好年哦。”唐老终于笑了。
那一直崩紧的气氛也在这一刻松懈了,似乎有空气流通了,寒暄也才真正开始。
唐生一直坐着没动,直到这拔巨巨们离开,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心后面都湿透了呢。
爷爷在自己的印象中何曾这般威严过?今儿算见识了他老人家的威风和水平,厉害呐!
关镇民,好像是东南某省委书记,也是红彤彤的革命者,晚节似是有了些暇疪?
唐生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关镇民赫然是关瑾瑜的父亲,关关的姥爷。
下午,高天则唐大书记携爱妻柳云惠终于也登上了青竹山,唐生领着罗宁二女去迎接。
回京的路上,唐天则就听爱妻说了,儿子把他两个干姐姐引回来过年了,有点没想通。
其实唐天则脑子反应很快,只是没想到男女之情上,反而是想到了宁欣的父亲宁天佑。
第0271章 年,京城轶事(3)
别人家过年是喜气盈盈,阖家团圆更其乐融融,可是关家呢,这个时候却在治办丧事!
关瑾瑜都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父亲离世的,她远在江陵,家人怕她受不了打击,都不敢和她说,话说关瑾瑜领着外甥女关关是喜孜孜准备回来过年的,即便近两年来关家老爷子仕途上出了些状况,假疗养之名在避嫌期间,但他必竟是封疆之臣一省大吏,定论轻下不得。
两年多来,也没定个说法,倒是把这位疆臣的官职换进了京城,该是明升暗降了,也不是老关闹情绪,此后他真就疗养起来,人老了,有这样那样的病也在情理之中,可是……
可是临近除夕前的两夜,他真的撒手走了,这叫关家满门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也在这之前,一直在调查的《东南事件》越挖越深,体制内各种说法铺天盖地,有道是墙倒众人倒,世态炎凉呐,就因为对老关的生平不能盖棺论定,所以他去世后三天,没见有重量级的京都巨员出现在那简陋的灵堂中,就这还有人骂,生前显贵奢华,死了装治穷丧?
关家大院笼罩在一团阴霾气氛中,儿女几个都是一脸的悲戚,关家几个堂系老兄老弟都也默然无语,关镇民三子两女,青一色都是国家干部,老大关瑾平,现任某部委司长,老二关瑾安,现任华东某市书记,老三关瑾富,现任某省军区参谋长,老四关瑾琇(关关母亲),现任最高法院某厅厅长,老五就是关瑾瑜,现任江陵市的副市长,兄妹五个都副厅级以上。
主要关镇民这个疆臣挂着中政局委员的,那是副国级待遇,就是普通老百姓眼里的国家领导人之一,关家堂系几个老弟兄也都是各部委任职的官员,不都是正职也不全闲职呀。
可以说关家这一枝也算不小的政治世家了,连带各家的姻亲连襟算上,都不知多少人。
然而从两年前关镇民回了京后,基本就走下坡路了,政治上的对手又揪出了东南事件穷追猛打,形势越发是每况愈下,老关假疗养不再过问政事,可与日俱增的各种说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压力,结果在05年除夕前两夜,突然脑溢血离世了,一夜间,大厦将倾。
“老爷子在世时,就一直与唐老的政见分岐很大,一辈子人了,脾气倔,改不了,谁也没办法,换了我是唐家那位老爷子,这个时候也未必站出来说话,大家怨怪有什么用?”
关家大院,搭了个不小的棂棚,棚下坐着关老的五个子女,还有几个堂兄弟,另外就孙辈的孩子们,关关自然也在其中,姥爷过世了,她伤心也是有的,但不会想太多,也不会象母亲小姨和舅舅他情侣装那么伤心,此刻也仅是乖乖依偎在老妈身边,听舅舅他们说话。
老二关瑾安拍着大腿道:“咱家老爷纵有什么不是,也不能全盘否决他为党和人民做出的贡献,眼下无非是唐家老头子威高望重,镇着大局,可现在父亲离世了,恩消怨散了吧?”
“那是二哥你这么想,都说唐家那位气度恢弘,我看不咋地,不然两年前能把咱们老爷子闲置到全国政协吗?就说现在治丧这个事,这都三天了,中办那边也没个确切说法。”
中办,指中央办公厅,关镇民去世办什么规格的葬礼,中办是要过问的,不可能没动静。
可是东南事件闹的很汹,老爷子还活着时,眼看就要给严肃的处分了,什么官职之类的,只怕也都要卸尽了,偏偏他把这口气在这时候咽了,把来势汹汹的一股风潮给消失无形了。
也许这是个最好的结果,但最终要看葬礼的规格,它就是盖棺的定论,没格规,就是否定了老关这一生的功绩,规格低了,就是东南事件带来的后遗症,所以关家人心头惴惴。
“三哥,你这个说法也太武断了些,让我说老爷子两年前去政协是不错的选择,闹出东南事件,首要是避嫌,中央也好,唐家那位也罢,都是出于全局方面的考虑吧?不无回护之意,必竟咱家老爷子坐在那个位置上不仅仅代表他自己,东南事件查了两年没查清,就因为一直有一撮人在背地里吹风煽火,在蒙蔽事实,中央迟迟没有定论,也是对老爷子的负责。”
说话的是关关母亲关瑾琇,她四十许上下,风韵盛美,关关和她就太涩了,就是关瑾瑜在姐姐面前也要逊色一筹,这位高院的厅长气质极其雅致,一付风轻云淡的从从容容的神态。
只是父亲的突逝也有浓郁的悲伤隐藏在她眸底,然而她不轻易显现自己内心的感情。
关厅长素以铁腕著称,有名的法界女包公,六亲不认,撞在她手里也就准备杯具吧。
说起来关关怕小姨,可是小姨和老妈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老妈发起威的话,十个小姨也比不上她,所以关关在老妈面前那叫一个乖,话说老妈不轻易收拾你,一但收拾会很重。
如今关家人就是在等中办的通知,他们也知道这是05年初的一件大事,给关家老爷子如何定论影响极其深远,即便老爷子身前与唐家那位政见相左,他也不至于太为难你吧?
大的规格不敢奢望,骨灰至于要放进八宝山吧?功不掩过,但暇也不掩瑜,是这理儿不?
估计上面领导们也过不好年,正在紧急的磋商这个事,这都三天了,不能再迟了吧?
这三天中,老关生前有联系的一部分官员都来送花圈了,来的很低调,还有一大部分干脆消失了,人影儿都不见,怕最终定论波及到他们,反正人也走了,关家渐衰,不打紧了。
也就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在唐天则和妻子柳云惠坐进青竹轩与父亲说话的功夫,关家灵堂关镇民的遗像前来了一位让关家人瞪眼球的送花圈者,谁?赫然是关瑾琇的前夫窦云辉。
这位也就是关世音的亲身父亲,窦氏家族第二代领军人物,现任某省的常务副省长。
话说窦氏云辉昔年风流倜傥,也是数得上号的公子爷,他比关瑾琇大了四岁,却把这位关家骄女虏进了家门,只因风流性子不改,没多久就给关瑾琇活抓了,夫妻大闹一场,离婚时关关仅一岁多,但爱妻太过刚烈,绝不忍受这种龌龊,窦云辉也就痛失妻爱,心疼异常。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关瑾琇没嫁,窦云辉没娶,离婚之后,他才知道失去了多么珍贵的宝贝,十六载如一日,云辉一心操劳政务,再无绮念异思,从那时起他心里只装着关瑾琇。
今天窦云辉的出现,令关家人措手不及,不是因为他曾是关家女婿,而是因为他的政治背景,窦家不比关家势大,在京小只算二流世族,比一流的关家差碰上一大截,但在老关没有定论之前,他敢来送花圈,可见心意是真的,他抛开了所谓的政治风险,抛开了一切的顾忌,以此表明了深埋在心中的那份对关瑾琇的感情,他在仕途上没受益于关家的,早年就离异了,谈不上和关家人有多深厚的感情,甚至还被关家势力打压过,但他、今天去来了。
关家人上上下下没人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论窦云辉现在的地位,他们中没一个比得过人家的,人家是某省委班子的第四号人物,实权在握的常务副省长,不需要看关家人的脸色,尤其是关家人正处在一种特殊的政治风险中,没落似乎指日可待,人家会顾忌你吗?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窦云辉的出现,叫关瑾琇忍不住流了眼泪,这些年来她也在默默的关注着负心人,说实话,她心里深爱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窦云辉,十六年如一日,他矢志不娶,以赎前罪,不是做给谁看,只是为了把自己心中的那道伤痕抚平,老窦他不容易。
关家的兄弟姐妹们几个都在望关瑾琇,除了她,没人再合适与窦云辉说话的,因为窦云辉负心了关家女,这些年中他们没少打压窦家人,两家恩怨似深,这时候窦云辉能来,可见是冲着对关瑾琇的一份感情,都说窦副省长一直不娶,他们在后面也骂他在装好人什么的。
献了花圈,三鞠躬功之后,默默的与关家五兄妹握手致慰词,“节哀顺便。”
轮到关瑾琇时,这‘节哀顺便’四个字却吐不出来了,握着这曾经属于自己的纤荑,窦云辉感慨万千,目光从前妻脸上移到关关脸上,一瞬间眼珠子就红了,用力握着前妻的手,苦笑道:“你也真够狠心的,十六年不叫我见她,老爷子的事,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相信党中央会给关老最公正的历史评价,他昔年的功绩绝不是一些刻意造作的流短蜚长能掩盖的,不给予关老最公正的定论,党和国家不答应,政府和官员不答应,社会和群众不答应。”
就这几句铿锵有力的说话,把棂棚里一堆关家人说的热泪盈眶,一时间悲切之声四起。
关瑾琇也难掩心头激动,但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出什么来,但是泪水已经溢了一脸。
窦云辉又握了握她的手,才和关瑾瑜道了一声节哀顺便,然后就大步离开了。
“妈,他是谁?我怎么感觉和他好熟悉呢?可我真的没见过他。”关关终于开口了。
关瑾琇一把将女儿搂住,失声痛哭,铁腕关厅长,第一次这么淋漓尽致的暄泄心中的郁结苦闷,关关也听得出来,那人说的话在安慰妈妈,在安慰关家这些人,他到底是谁?
“小姨,你告诉我,他是谁?告诉我啊,好不好?”关关隐隐感觉,那个人和自己……
关瑾瑜苦笑了一下,把目光望向姐姐,“我不知道,问你妈好了。”她能说吗?
关瑾琇这时止住悲声,深吸口气,“他是你爸爸。”关关如遭雷殛,然后尖叫着扭身跑了。
第0272章 年,京城轶事(4)
唐生得知关关在京过年是和她短信勾通时的事了,一说起在京,唐生说我也在京呢。
初一下午,唐生和关关约会在京城某个咖啡屋了,年的气氛仍旧盛重,满街都是闹年的人们,一个个把欢颜写在脸上,只有我们的关美女一愁不展,追问之下,才知她有爸爸了。
“这叫什么事嘛?有爸爸了很正常啊,你应该欢喜才对,现在脸拉这么长?好像谁欠了你三毛钱似的?”唐生倒是不以为然,关关眼神犀利的盯过来,开始挫磨满嘴的糯米牙了。
这是关美女要发飙的先兆,大家都那么熟了,他自然很了解她的,干笑道:“我就是说吧,你应该高兴嘛,是不?又说人家过年都披红挂彩的,你倒好,穿这么素淡,装深沉?”
“装你个头啊?我姥爷爷去逝了好不好?”关关忍无可忍,伸手一个毛栗子赏在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