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兴安岭上的乡土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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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讲究,行,你在这看着点吧,这孩子,别再想不开找个绳之类的一嘞可就彻底完活了。”
王蕴刚走,张翠花就来了,这家伙一路小跑着过来,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急匆匆的跑到洪小牛面前,脸上还带着泪花,大声嚷嚷着:“咋了,咋了?二驴子呢?谁怎么着他了?谁敢动我们家二驴子,我跟他拼了?小牛,人呢?”
嗬!洪小牛心说这谁传的信,这不坑人么这,这家伙傻大憨粗的抹着眼泪冲到这,这是来吵架的还是咋?不过她来了也好,兴许还真能解王二驴子的心结。
“小牛,你跟我说说,这到底咋回事?听说你喊了一帮人开着车来揍二驴子?”张翠花叉着腰问道。
洪小牛心说这谁他妈乱撒气,这他娘的牛唇不对驴嘴的事也能说的出来。
洪小牛急忙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简要的跟张翠花说了。
张翠花算是搞明白了个大概,简要的说就是二驴子他爹回来了,来认儿子,结果二驴子不认他。搞明白事情之后,张翠花眯缝着眼睛问道:“小牛,照你这么说wωw奇Qìsuu書còm网,这车是二驴子他爸的呗?他爸老有钱了是不?”
“啊,是啊!咋了?”洪小牛不解的问道。
“那他爸现在在哪呢?”
“楼上,跟我爸喝酒呢!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二驴子人呢?”张翠花依旧没回答洪小牛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二驴子。
洪小牛指了指锅炉房,张翠花过去敲了敲门,没声。
张翠花瞅瞅洪小牛,洪小牛瞅瞅张翠花:“坏了,他可别真找个绳子之类的一嘞。”
洪小牛的话音刚落,就见张翠花抬起象腿,照着门,一脚就蹬了上去。
‘咵碴’一声响,门板纷飞,洪小牛皱着鼻子看进去,只见王二驴子连人带门被一脚踹在煤堆上,一脸错愕的盯着门外,敢情他自己还不知道出了啥事。
张翠花一手拧着王二驴子的耳朵就把他提了起来,疼的王二驴子把事都忘了,光剩哎呦了:“放手,放手,你个臭娘们,你干啥你?”
张翠花一听王二驴子骂他,不愿意了:“二驴子,你窝这干啥呢?你爹大老远的来认你,你咋不认爹呢?你还有良心没你,走,跟我走,认爹去。”
“放手,放手。”二驴子一把挣开张翠花的手:“你懂个啥,你懂个啥?我不去。”
对于张翠花,王二驴子也是很无奈,他无赖,张翠花比他更无赖。
一物降一物,这张翠花就是他的天生克星。
“你不去?你想咋?你那爹现在是有钱人,那么大的家业等着你继承,你还想每天提着铲子挖煤填炉子啊?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老娘我想想,就算你不为我想,你也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张翠花撒泼似的一口气吐出了这么多话,把旁边的洪小牛和王二驴子吓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说啥?孩子?”王二驴子刹那间把什么事情都忘了。
洪小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他妈也忒迅速了,二驴子,你真够生猛的啊!”
王二驴子的脸上一阵紫,一阵红,一阵青,蹲在地上,好一阵子没说话。
突然,王二驴子猛的站起来,一把捞起铲子,狠狠的砸在了煤堆上,拉起张翠花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去?”洪小牛跟着追出了门外。
“妈了个巴子的,认爹去。”王二驴子恨声扔下一句话,拉着张翠花上了招待所的二楼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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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莫欺少年穷
食堂招待所的二楼上,王玉普和众人坐的是个单间,他们原本就来了三人,加上洪承和后来赶到的王蕴,不多不少也算是够一桌,显得不是很单调。
一桌子的人都非常憋闷,除了王玉普和洪承两个人谈一些他们从前的事情,其他几个人也没什么话可说。尤其王巧,她是年纪最小的,辈分也是最小的,只能乖乖的坐着,郁闷的望向窗外。
王玉普简单的给洪承介绍了一下他的司机兼保镖,还有他的女儿王巧。言语中对洪承很是恭敬。王巧当然不知道洪承是干什么的,不过从他穿戴来看,肯定比不上她老子。她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父亲打从进了九沟镇后就一直是卑躬屈膝的样子,见谁都点头哈腰带笑脸的,这可和从前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作风极不相符。
事实上,王巧对这里的土包子都很不感冒,她觉得和这些人说话是在浪费她的时间,要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肯定不会再跟老爹来这里了。
有过一次洪四秧子的经历,受过王玉普的警告,王巧很是乖巧的给洪承敬了一杯酒。讨父亲欢心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洪承这边刚刚开始举杯,那边敲门声就传来了。坐在门边的王蕴立刻将门拉开,闯进来的正是王二驴子和张翠花,后边,还跟着个洪小牛。
所有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进来的三个人,今天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搞得众人都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刚进来的三个人也都愣在当场,本来气冲冲满肚子话的王二驴子冲进了屋子,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愣呆呆的看着王玉普,脸上说不出是悲伤是怒火,还是一种陌生感。
关键时刻,还是王蕴,这位招待所主任充分展现了她的冷静和处理事情的老辣。
“哟,来了?我就说嘛,翠花一开口,二驴子肯定能来,来坐,有啥事啊,坐下说。”
王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开几张椅子,将王二驴子按在了椅子上。又示意张翠花和洪小牛也坐下。
王玉普感激的看了一眼王蕴,说实话,王二驴子刚进门那会,饶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他也懵了,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刚才还骂他滚的亲生儿子,一转眼就坐在了自己面前,这种心理上冲击是不是语言能形容的,倒不是说他定力不够,而是关心则乱。
王二驴子盯着王玉普看了好半天,才用站满炭灰的双手抓起一瓶白酒,给王玉普倒了满满的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江山白,是多年没回来的王玉普亲自点的。
一口喝干酒杯中的白酒,王二驴子开口了:“你说你就是我老子,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起来不应该是假的,因为洪叔坐着呢,这事怕是就不假。再说了,像我这种人,一穷二白,要啥没啥,谁认了当儿子那是给自己脸上抹黑,你一大老板来认我,估摸着也没啥好图的,也就是图个良心,对不?”
王二驴子没啥文化,几句话说的也不具备什么豪迈气势,却叫王玉普听的很是心酸。王玉普一口喝掉杯中酒,眼睛有点微红:“二驴子啊,是爸爸对不起你。”
“别,我可没你这么高档的爹。我还没想好认不认你这个爹呢!”王二驴子伸手挡住王玉普的话,脸上毫无表情。
“好,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王玉普没有争辩,而是顺着二驴子的话,改了口。
“那都无所谓,我娘都死了这么久了,说实话,我也忘的差不多了,我没心没肺的忘了不要紧,但是你不该忘啊!你能回来,就证明你还有良心,我也算进了城,虽然是洪叔给我办的,但是我也知道进城的难,我刚进城那会,身上没钱,连买个牙刷牙膏的钱都没有。是洪叔给我掏的钱。将心比心,我这是有人帮我,你自己下江南,想必只能比我还惨吧,你不回来,我理解,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没钱,你也没脸回来,对吧?我二驴子不是不懂事的人,我要求不高,我娘念叨了你一辈子,你总该给她上上坟吧!我们的关系先不谈,你跟我娘的事情先处理了吧!”
王玉普显然没想到王二驴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叫他更加的愧疚了,不过王二驴子没给他时间愧疚,而是接着说了起来。
“至于我,我要结婚了,媳妇就是这位,没钱办婚礼,看这样,你也蛮有钱的,就资助点吧,还有,上次我在九沟镇闹了一不大不小的事,少不了前后的乡亲们都请到,也得你办。这开销我可花不起。一句话,婚礼办得像样点,要隆重,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跟着我一辈子,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王二驴子说完,抓起筷子,照着盘子中的鱼头一筷子叉了下去,连带着整条鱼都被他提起,塞在了嘴边。
一阵索拉声响起,一条鱼转眼没了一半,王二驴子的无赖象一览无余。
王巧皱着眉头看着王二驴子不堪的吃相,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椅子靠后拉了拉。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事要是搞的满大街都知道,那就没什么丑可言了。
王玉普知道,面前这个儿子看起来无赖,其实精明无比,他大张旗鼓的在九沟镇办婚礼,明面上是好事,实际上他王玉普的脸面丢到了家。
不过他王玉普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王玉普,放在十年前,他是绝对不肯这么做的,他宁可偷摸的带走王二驴子也不会大张旗鼓的给他办婚礼,这事要是叫他的竞争对手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家里一个妻子,又在外边娶一个,一夫多妻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罪过,可是也是犯了国法的啊,再说他家里的那位岳父老大人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干。
再说家乡人这边,从前的农村人思想守旧,这种事放在以前,那就是丢天地祖宗脸的事情。少不了要被游街示众,整不好还要被娘家人棍子打死。
可惜,时间已经过了十年,现在的王玉普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是当初随意一个官伸个手指头就能压倒的货色。而且罗秀玉的娘家人也不在这里。
九沟镇人的思想也不是当年的想法,这个年代,只要有钱有权,很少有办不成的事情。而且,王玉普的思想也在转变,这种事情在他看来,不丢脸。我有钱,我给我儿子办喜事,发酒发烟,管饭管酒,他们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心思跟我犯浑?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即使王二驴子说出如此让他掉架的条件,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点头同意。
他要办,要办的隆重,要办的像样,要办的远近皆知。他就是要嚣张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要让从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那些看不起王二驴子的人知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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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迎亲
王二驴子结婚了!领结婚证那天出了点小事,民政局的管理人员看着王二驴子户口本上那几个字,犹豫了半天,也没盖下那个章。
王二驴子那个心急啊,心说你盖个章,有那么麻烦么?起起落落的,印泥都快被磨没了,还是没盖上。
人家管理人员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确认?就用这个名字了?”
二驴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名字上的问题,不过我叫啥名字关你什么事啊,你操什么闲心。不过人家是好意,他也不是混人,重重的一点头:“就它了,驴好,我就是头驴。”
好么!人家看他这么决绝,索性一闭眼,啪嗒,大章一盖,王二驴子和张翠花就算合法夫妻了。下面,自然就是该办婚礼了。
婚礼自然是王玉普给办的。地点,就在九沟镇的镇招待所。
地方小了点,人却多了点,不过没关系,王玉普一声令下,流水席摆开。不管远的近的,老的少的,只要来了,就有座。不管是他王玉普曾经的老乡,还是王二驴子的狐朋狗友,只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