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同人-那个执事,炽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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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眼睛现在看到的，又是谁呢。”格雷尔轻抚葬仪人的眉眼，他最爱他的眼睛，轻抚他的鼻子，他最爱他的鼻子，轻抚他的嘴唇，他最爱他的嘴唇，轻抚他银灰色的长发，他最爱他的长发。

他最爱他，他爱他的一切，可是，那个人最爱的，不是他……

格雷尔又向葬仪人靠近了些，然后慢慢的依偎进葬仪人的怀里，那是他最贪恋的怀抱，可是此时，却只能用来告别。

“我扮演过客的角色，却抢演了主角的戏，我只是不被在乎的替身，却天真的以为这是为我上演的舞台剧。”他抚弄着他银灰色的头发，枕在他的肩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酷伤人的事实……

葬仪人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他甚至不敢去回抱格雷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去抱他，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他，不，准确的说是他自己究竟，爱过吗？

不论是对那个死去的少年，还是眼前的格雷尔，他都没办法断定那是怎么样的感情，如果对于那少年只是愧疚，愧疚他就那样看着他死去，那么对于此时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呢，到底对他是什么呢……

“谢谢你，让我不再那么天真……”他让自己找到了自己应有的位置——替身，他让他明白这不是他的舞台，他不是主角。他让他痛到鼓起勇气逃离这甜蜜的谎言……

起身，离开那个至今仍然让他觉得温暖的怀抱。格雷尔小心翼翼的帮葬仪人理顺他被风吹乱的银灰色长发。从远处看去，他就像是对着最爱的人在甜蜜的撒娇。可是，那么温馨的一幕却是他在向他告别，那么爱恋，那么决绝……

双手那般珍惜的捧起那人的脸颊，那人却依旧静默的站立着。格雷尔缓慢的将自己的唇瓣凑近那人的唇，就在只差那么几毫米的时候他忽然停住。

“再见……再也……不见……”葬仪人的唇被印上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短暂的仿佛不曾拥有过的亲吻。

忽然之间起了风，他艳红色的发丝随着风与他银灰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缠绵，再缠绵，好似不舍不愿这痛失的分离。

他多么希望他离别的话语可以被这忽然之间刮起的风卷走，可是天不随人愿，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再见”。原来这就是他等到的答案，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只是那么浅浅的一吻，格雷尔快速的离开那让他痴恋的双唇，然后转身，离开……

他怕再多一秒自己就会舍不得，可是他不允许自己舍不得，因为他不要这单方面的爱恋和欺骗……

就在格雷尔转身的那一瞬间，葬仪人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他的手，可是终究在快要抓住的时候停住。格雷尔被风吹起的衣角滑过葬仪人冰冷的手指，手指被衣服轻拂的麻痒却在心里化成了尖锐的疼痛。

最终，那人离开了，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保持着去挽留他的姿势。

葬仪人站在原地，看着格雷尔离开的方向，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结果，让他走……

良久，才慢慢的将手收回，可是心却越来越痛……

也许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
我的世界我走不出
你的世界我进不去
一扇门隔断所有奢望
伸出的手
却触碰不到对方
我们只能彼此凝望
凝望是谁满眼忧伤
又是谁忧思浅藏
如果我们可以相互拥抱
能否轻拥彼此曾为谁受过的伤
能不能轻吻你的惆怅
能不能轻吻我的哀伤
我是谁
你又是谁
是谁让谁思念绵长……
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的谁
明天
我们又会成为谁的谁
原来我不是你的谁
你也不是我的谁啊
原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忘了么
我们中间还有扇门啊
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彼此凝望吧
牵挂吧
思念吧
忧伤吧
我们
就
这样吧……

他一直想要拥有却又不敢去拥有的爱情，结果真的就如他所想般不留余地的从指间滑落，抓不紧，握不住，流逝了甜蜜的时光，沉淀了重重的疼痛。

他们这样的生物，不该有感情，那是他们不能拥有的东西，因为迟早会失去，迟早会痛……

可是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爱情，都会痛；爱了，就会痛……

他甚至从没想过失去的原因，不是他不爱，而是太缺乏安全感的他不敢去爱，这犹豫和不安痛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葬仪人又一次从衣袖中摸出那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小瓶子，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自己才变得不再那么冷漠反而对待感情还那么期盼？是因为这个才被扰乱了思绪有了那甜蜜的感情？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这么温暖的颜色终究不是他自己的啊。

他到底是被那淡淡的紫色所影响，还是他真的爱了呢……

现在，他又是独自一人了，又剩下他一个人了，即使快乐过，幸福过，可寂寞的人终究还是寂寞的，亦如快乐幸福没来之前，最初的寂寞……

也不知道在格雷尔离去的地方站了多久，葬仪人总算是回了魂，落寞的身影孤单的重新踏上来时的路，转过身，朝着与那人相反的方向，离去……

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不但吹乱了他那长长的刘海和头发，甚至吹得他的眼睛都差点经受不住这放肆的狂风，快要流下泪来。

飞扬的发丝悠扬的舞动着，墨绿色的眼睛毫无阻碍的在空气中暴露出他的悲伤。那哀伤的眼睛依然是温柔的湖水起了薄雾，有黄昏的阳光照射进来，晕染上一层毛绒绒的柔和，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朦胧得模糊了内心的焦距。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冷清的街道，手指依然是冰冷的温度，目光很遥远，似乎可以洞穿一切，望向世界的尽头，只是那世界的尽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一个人等在那里，等他明了自己最真实的心意，等他回头……
　

今天是12月14日，今天是少爷的生日……　

刚刚起床的夏尔正坐在客厅等待着他美味的早餐，结果早餐还没端上来，玄关的大门就被谁兴奋的撞开，一团粉红色冲进夏尔惊讶的眼眸……　

“夏尔……生日快乐……”还没等夏尔适应过来，那团粉红色就扑到了夏尔的身上，夏尔皱了皱好看的眉毛，看到一个黄颜色的脑袋正在自己的怀里蹭啊蹭的。　

“伊丽莎白，你怎么来了。”夏尔慢慢将身体向后退了退，努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总算摆脱了伊丽莎白激动的拥抱。要不是伊丽莎白对他说“生日快乐”，他恐怕都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呢。　

“啊啦~人家想你嘛。”伊丽莎白嘟着嘴，对着夏尔撒娇。　

“大早上就跑到别人家里可一点都不淑女哦。”夏尔已经满头黑线了，不是见到伊丽莎白让他不开心，而是他现在被塞巴斯蒂安的事情闹得就够吃不消了，如今这位伊丽莎白大小姐又跑来关心他，他知道她对自己好，只是现在的他还哪有心思去管除了塞巴斯蒂安以外的人啊。　

“可是人家真的好想见到你，很担心你嘛。”在那次伦敦大火后，父亲将伊丽莎白和她的母亲米多福特侯爵夫人送离伦敦去了法国，现在伦敦的情况已经完全恢复了，伊丽莎白才随着母亲从法国回来。一回来就担心着夏尔怎么样了所以一大早就跑了过来。　

“…………”夏尔无奈的又坐回椅子上，面对伊丽莎白对他的好，他从来都无以为报，却又不能拒绝。　

“父亲告诉我你搬了家，所以好想看看你现在的状况，这栋宅邸也不错嘛，只是好安静哦，塞巴斯酱和佣人们都不在吗？”伊丽莎白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总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　

偌大的宅邸只居住了两个人，又怎么会不清净呢。如今，除了塞巴斯蒂安和他，还哪有什么其他人啊，更别提佣人们了~　

“早上好，伊丽莎白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巴斯蒂安已经端着诱人的早餐出现在了客厅里。　

“早上好，塞巴斯酱。”伊丽莎白看到了塞巴斯蒂安以后对这里清冷孤寂的感觉总算是减少了一点，看到夏尔身边还有塞巴斯蒂安照顾着，伊丽莎白就放心了很多。　

“少爷，请享用早餐。”塞巴斯蒂安将早餐与刀叉整齐的摆放在夏尔面前，继而又对着伊丽莎白说：　

“伊丽莎白小姐出来的这么早应该还没有用过早餐吧，我这就去加一套餐具，请您稍等一下，您的早餐马上就好。”于是塞巴斯蒂安微微向前欠身礼貌优雅的对伊丽莎白行过礼后退下去准备另一份早餐。　

夏尔却因为塞巴斯蒂安叫出了伊丽莎白的名字而更加的疑惑。为什么塞巴斯蒂安记得他是少爷，记得他是他的执事，甚至记得他所有的习惯，也记得他身边的人，可是就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呢。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让塞巴斯蒂安变成了这个样子……　

“呐，夏尔，去我家帮你办生日派队好不好。”这才是伊丽莎白一大早跑来的真正目的吧~　

“伊丽莎白，我很忙。”他最讨厌好多人的什么派队了，那些人们都虚伪的不得了，他才不要去凑那个热闹。　

“可是你好久都没有拜访过我的父母了，这样很没有礼貌哦。”伊丽莎白很严肃的看着夏尔，她是死活都要把夏尔拉到她们家去啊。　

“可是……”这么说来，自己确实好久都没有去拜访过他们了，还真是一件失礼的事情呢。　

“安啦，派队只有我的家人和你而已，不会请其他人的，知道你不喜欢凑那种热闹。”伊丽莎白看出夏尔犹豫的原因，马上就说出了让夏尔是想不想去都得去的安心话。因为很了解夏尔的脾性，所以伊丽莎白在家早就和父母商量好了只办个家庭的小型派队来为夏尔庆生。　

“那……好吧……”既然不是那种他讨厌的贵族聚会，那就去一下也未尝不可啊，何况人家还是一番美意帮自己庆祝生日，不去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太好喽，还有哦，我和母亲大人这次从法国带回来一个十分不错的执事哦，你一定要去我家看看，说不定你会觉得他比塞巴斯酱更优秀呢。”伊丽莎白高兴的炫耀起自己家的执事，就好像她家的执事真的会比塞巴斯蒂安优秀似的。　

果然所有人聘用执事都以塞巴斯蒂安为标准么，可是谁又能比塞巴斯蒂安更好呢，要知道塞巴斯蒂安他那执事的身份只是表象，他真实的身份可是恶魔啊。夏尔在心里这样想着，他可不相信还有人会比塞巴斯蒂安更好。

就在夏尔与伊丽莎白这短暂的对话时间里，塞巴斯蒂安已经为伊丽莎白准备好了早餐。伊丽莎白一边称赞着塞巴斯蒂安的手艺一边开心的享用着美味的食物。　

“塞巴斯酱，今天我要去伊丽莎白家，你准备一下，用过早餐我们就出发。”　

“塞巴斯酱，我来邀请夏尔去我家过生日哦，你也一起来吧。”其实伊丽莎白是更想让塞巴斯蒂安去和她家的执事一较高下吧。　

“少爷，我可以不去吗？”　

“…………”夏尔被拒绝，顿时无语，还好伊丽莎白帮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欸？为什么？”　

“…………”执事一脸温柔的微笑着，没有作答，只是一直看着他的主人询问着自己是否可以留在家里。　

“好吧，不过你要待在家里。”不知道这个恶魔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最好不要再跑出去“偷腥”。虽然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过既然他不愿意，那也不好勉强。自从没有了契约，　

夏尔就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像从前那样独断的命令他。何况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