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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笼中雀-第8章

小说: 笼中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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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一直不多话,就连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流落到这个偏远的山村、甚至姓氏都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地说过他的妻子已经在四年多前就去世了,孩子的母亲也在生他时难产而亡。知道他目前单身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啊!您辛苦了,小圜已经睡了。”
“我…我给岱大哥您送鸡蛋来了。”
“噫?”各自自说自话的两人在遍寻不着心目中最佳夫婿人选的身影之后才知道被耍了,四道锐利的目光杀向笑得宛如偷腥猫儿一般得意的蔸儿。
“先不要骂我,你们刚才…为什么会发呆?”呆到连手上的东西不见了都没有察觉。
“你看到了吧?”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问出声。
“好美……”很有默契地双眼冒出心形的粉红泡泡,显然是过于美好的回忆让清纯的少女心为之赞叹不已。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到会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惭愧得去自杀的男人……”感叹中……
“他温柔的笑足以融化千年寒冰……”陶醉中……
“他飞跃上马的动作帅到让人想尖叫……”痴迷中……
手中的菜篮子再次落地,因为这次没有砸到脚板,三个以为自己见到神仙的少女便没有机会清醒。在眼前反复回放着光想着就让人觉得幸福无比的情景,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溜走了。
急促临近的马蹄声也没有能够唤醒少女们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心,直到她们心目中的神仙人物出现在视线中,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想而没有反应。
轻蹙起形状娇好的柳眉,南宫莩看向杵在面前的三个女人。刚才急着找父王而没有注意到她们,出现在家里的这三个蠢女人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心目中的偶像定义为“蠢女人”的三个少女以充满崇敬的目光打量着她们自以为是虚象的美神最高杰作。直到注意到他过于真实的不耐表情和手中横抱着的物体才发觉到不对劲。
被沾满泥土与鲜红血迹的白色披风紧紧包裹着全身,看轮廓似乎是个人体。
似乎是熟睡中的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随后轻颤着扭动了一下身体,让原本一丝不漏的包裹有了缝隙。铃兰所站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人的男性脸庞。
虽然脸色惨白得像是要死去,五官也似乎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着,但铃兰绝对不会错认这张在她心头停驻了三个月的英俊容颜。
“是岱大哥,他怎么了?”心急之下想趋上前去看个明白,却在美青年突然变得冰寒的目光中却步。像是要被冻住整个身心,忍不住后退几步却仍然不能驱走仿佛缠绕在她身上的诅咒。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迫人的气势,铃兰终于腿软地坐到椅子中,
才反应过来的蔸儿和歌涅惊觉铃兰的异常,向仍然横抱着她们岱大哥的美丽青年望过去,却遭受到同样的下场。不,蔸儿显然比较凄惨,已经没有椅子可坐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着那视线中冰冷的寒意而颤抖不已,三人都有季节错置的感觉。
同样还是那个人呀,为什么前后的差别会这么大?
心情突然沉重,在听到那个不及他百分之一美貌的女人亲热地喊出那一声“岱大哥”之后。将三个碍眼的小老鼠瞪到一边去发抖,南宫莩粗暴地将手中的人体扔到床上。
失血过多和粗暴的情事让终于不能支撑的南宫岱陷入昏迷,即使是被这样毫不怜惜地扔来扔去仍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包裹在他身上的白色披风此时滑落开来,暴露出底下赤裸裸一丝不挂的身体。触目可及之处都是如被野兽啃咬过的青紫血痕,就连最为隐秘的下身也不能幸免,加上方才的震动弄裂了好不容易才不再流血的伤口,鲜红的液体又开始侵蚀白色的布料。
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血流不止、又带着一身诡异的伤痕,无比凄惨的景象让目睹的三位少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不忍卒睹的同时却又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明明是线条粗犷的男子,平日给她们的感觉也是无比刚硬。此时呈现无力化的健壮身躯却透着无助的柔弱,并且在凄惨中隐隐散发着情Se的味道,让往常只能用英俊来形容的人看上去显得…美丽……
懒得理会旁边那三个莫名其妙就涨红红了脸的女人,南宫莩此时对于父亲的忽视非常地不满意。虽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大部分归咎于他自己,但他就是不能忍受父王在面对着他时不理不睬的!
看样子用一般的手段是叫不醒他了,连刚才那样大的震动都只是让他皱了下眉头而已。
这种级别的痛苦还不够是吗?那就……让他再痛苦一点!


一点都不认为袭击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是种耻辱,成拳的左手捶向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着的小腹——果然立竿见影。
痛苦地呛咳出鲜红,快要将内脏击碎的重击让南宫岱从床上直挺挺地跳起来,却又马上颤抖着缩成一团想减轻痛苦。
显然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头皮接着传来疼痛。头部被拉扯着转动,因无法承受的痛楚而无法集中焦距的模糊视线中只见几道略显熟悉的纤弱身影。
“那边的三个东西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以这样粗暴的方式被强行唤醒的似乎只有身体,意识还在非现实的世界中徘徊,南宫岱只是茫然地看着、被动地听着,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南宫莩只当是他已经无话可说。弯下腰直直望进此刻显得朦胧的晶亮黑眸,言语的毒刺就这么自然地流泻而出。
“父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啦?竟然要三个女人才能满足?”讥诮的笑浮现在形状美好的红唇边,另一只手伸向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的后庭,毫不留情地刺入。
翻搅着手指在经过鲜血与Jing液洗礼的内部制造更多伤痛,轻咬着张开却已无力发出惨叫的肿胀红唇,直视着瞪大得仿佛要脱出眼眶的眸,轻柔的低诉却将尖锐的木桩狠狠刺入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不过,像你这种被自己儿子操才能得到快感的下贱身子…这些无趣的女人能让你爽得尖叫出来吗?”明明说的是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南宫莩却还是显得无比优雅高贵。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只是偶尔来帮忙的邻家小女孩,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污秽。
想解释,嘶喊到几乎失声的嗓子却实在无力继续。
“不是什么?”越来越轻柔的吐气如兰吹拂在他敏感的耳廓,熟知葭莩两兄弟的南宫岱却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怒气,并且为之颤抖不已。
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已经麻木的背部重重撞上墙壁。无力地沿着墙根滑落,留下蜿蜒的血痕说明他曾经到此一游之后就只能趴伏在木制的床板上小心翼翼地呼吸——每次起伏都牵动得背上如火烧般的痛。
“我和葭哪次不是让你爽到尖叫的?还是说你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目光凌厉地扫向已经处于化石状态的三个人偶,成功地让她们缩起来发抖。“所以你跑出来找女人,是吗?”
“…她们……只是来……咳咳……”感受到身边凌厉的杀气,一向最明白葭和莩对人的冷酷无情,南宫岱急着想解释,却因为急着说话而牵动了一身的内伤外伤。
“不要着急啊父王,”伸手抚上南宫岱宽厚的背,完全是孝顺儿子在帮咳嗽的父亲顺气。“你说她们是来干吗的?”完美的父慈子孝,如果忽略掉病弱的父亲瞬间痛不欲生的青白脸色和孝子满手的鲜红。
浅浅地绽放出绝美的笑容,加重南宫岱背部伤势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来。那笑看在旁观的人眼中是无比的嗜血残忍。
“我只是在岱大哥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小圜。”鼓起所有勇气一口气说完,蔸儿自己都很惊讶竟然没有在瞪过来的杀人目光中吓得将到口边的话又原路吞回去。
没有结巴也没有语无伦次,虽然抖抖的颤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南宫莩还是惊讶与这个乡野女子难得的勇气。很少有人能够在他带着怒气的注视下还能完整地把话讲完,这个小女孩倒是比很多大臣将军都要勇敢。
“小圜?”有点熟又不是太熟,目光随着蔸儿转想桌上的那一坨不明物体时才想起来。出门前葭似乎是交代过的…出生才几个月的第三王子也被父王带走了…他也是顺着这条线索才找到他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个他从没见过的小鬼还是他的恩人喽?
一向是对于除了父王之外的事物没有什么好奇心的,扫过去的眼却因为胖胖的小手中所抓的物体定住。
那是……
以为自己就要被杀死,让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吓得几乎让自己的口水噎死,青筋突起、咬牙切齿、脸色乌黑的青年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向的冷静自若都消失了,蔸儿几乎快认不出面前这张狰狞的面孔。
幸好南宫莩的目标并不是她,似乎形之有物的视线正狠狠地盯住放置在桌上的襁褓。
圆圆胖胖的小小身子正在好梦中幸福地吐着泡泡,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越来越冰寒的冷冽。
几乎要以为南宫莩要将这个脆弱的婴而置于死地,蔸儿正打算就是会被杀也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见面色阴沉的青年朝襁褓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因为被他惊人的气势压迫而全身无力。
眼睁睁地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婴孩身上停留良久,缩回来时襁褓中无声无息——就要为自己的失职痛苦得放声大哭,却见红通通的小圆脸上仍然是一连串幸福的泡泡。
僵直的身体直到他转身走后才恢复活动能力,将桌上的襁褓抢回手里仔细打量。
小圜安然无恙,只是手中一直握着的东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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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的表情好可怕呀…结果只是要拿那东西吗?为什么却是一副想杀人的恐怖表情……
紧握的手几乎将手中脆弱的物体捏断,望向床上一脸灰败与惊吓的男子,南宫莩只觉得怒气从手中温润的物体上蔓延开来,迅速将他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我记得曾经说过要你把所有她的东西都交出来的吧?”将手直伸到他瞪大的双眼前,手中的物体几乎就要戳进南宫岱的眼睛,“现在,请你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我亲爱的父王。”
那是…璇玑一直佩带的碧玉簪,他从朱雀王宫唯一带出的两件物体之一。只是代表他对亡妻的思念而已啊…
知道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让莩的怒火平复,反而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悲惨,闭上眼,南宫岱静待莩接下来必定如同风暴般的怒潮袭来。
“这么想念母妃吗?以致于要把她的东西带在身边?”
翕动了一下唇角,即使撕裂了他的嘴巴也不会说出来的事实是:比起已经去世将近五年的王妃,他挂念更多的是那两张总是笑着看尽他羞耻模样的美颜。
那是困扰了他将近三个月的沉重,想知道自己的心为何竟会不受控制地想着他所逃离的那两人,却又不敢深思。那答案是绝对不被允许浮现在意识表层的罪恶,应该永远沉在深深的角落里任其腐烂发臭,即使是死亡也不能说出口的……
南宫岱脸上视死如归般的壮烈显然让脑中仅剩的最后一根理智的细弦绷断了。抽出身上的腰带将小麦色的手臂捆绑在身后。无力的粗壮手臂似乎成了摆设的装饰,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南宫莩还是绑得很紧,以防止接下来必定会有的挣扎反抗。
伤痕累累的强健躯体颤抖着企求着哀怜,但正在火头上的暴君完全不予理会。毫不费力就将远超过自己体重的沉重躯体翻转,沾满鲜血的手抓住软垂在双腿间的脆弱分身,将手中的尖锐对准紧闭的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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