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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越之富甲天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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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两处相思(2)

这厮故意误导,可怜水生听的晕头转向,一颗心简直要跳了出来一般。正懵头昏脑之际,忽听彩霞之名,当下大奇道:“这…这怎么又跟…。跟她,呃,跟彩霞何干?”

岳陵叹气道:“你个呆小子。我来问你,这男女之道,你可明白?”

水生一阵扭捏,吭哧半天,终是摇摇头。

岳陵又道:“那我问你,你觉得这女子,是喜欢那知情识趣的,还是喜欢那呆瓜一般的?”

水生一呆,想了想,闷声道:“当…。当然是,是知情识趣的。”

岳陵拍手道:“着啊!你看你也知道嘛对不对?可你连女子究竟长成什么样,喜欢什么都不了解,又怎么谈得上知情识趣?眼前这便是个机会,来来来,我且教你几招,你只管大胆放开,待到熟悉了我教的这几下散手,包你日后伺候的你那彩霞娘子舒舒坦坦的,再也离不开你。”

水生啊了一声,忽然不服道:“俺…俺怎么不知女子长的啥样?再说,便她们…。她们喜欢什么,又怎代表彩霞也会喜欢?俺…。俺知道自个儿笨,但彩霞对俺好,那就是不嫌弃俺,俺若变了,怕是彩霞倒不喜欢了。公子,你学问好,本事大,所以喜欢你的便是喜欢你这些。可彩霞现在就对俺好,想必喜欢的,也是笨的俺。所以,俺不用学你那些,俺也学不会。俺知道,俺这样怕是要丢你的人,公子尽管放心,俺这就进去,绝不给你掉了面子。不过,那些招数就不用了,俺也学不会的。”

说罢,他面上忽而显出坚定之色,瞪大了眼睛,狠狠盯了前面门里一眼,随即步履坚定的昂然而入。那一副神情,简直如同慷慨赴义,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岳陵张大了嘴巴,哪成想到头来竟是这般结果。站在门外瞅着水生悲壮的转过屏风,终是不见了,老半天才砸吧砸吧嘴儿,苦笑着转身往自己房中而去。

水生也好,二宝也好,这二人年岁不大,也没任何文化学问,但每每行事做人,却如同浑金璞玉一般。

水生方才一番话,听着似是憨直,细细想来,其中却又道尽了男女感情的真谛。

她喜欢的,便是原本的我,真的我。我若变了,倒是不叫她喜欢了。

岳陵心头寻思着这番话,忽而一时间竟有些感动。世间原本最让人心动的,原来不是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表象,恰恰正是那最原始的最真。

这个道理,水生没有什么华丽的词汇去描述,却用一种最质朴的语言,平铺直叙而出。

心神不属的任凭两个宫女为自己卸了外衣,岳陵感受到一丝寒意,头脑微微一清,皱起眉头,对两个宫女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

两宫女对望一眼,只是默默的鞠躬,倒退着悄然出去。这里自然一切以贵人的意思为上,岳陵方才一通忽悠,只是想开水生的玩笑,日后好拿他来打趣儿罢了。

待到那两个宫女退下,这才自己宽了衣,跳进蓄满了热水的木桶之中。偏热的气息,霎那间裹住了全身,似是从每一个毛孔中钻了进去,让他长久来,只是曾以湿巾简单擦拭的身体,舒服的简直要呻吟出来。

静静的躺在浴桶中,脑中又再显现水生一番话,岳陵忽然心头陡生无尽的思念。

砚儿、蝶儿、彩荷、莲萼还有沈青竹,一张张娇靥,走马灯一般此去彼来,或笑或嗔,只眨眼间,便似编成一张致密的大网落下,将他一颗心轻易兜住,随即包裹的是那么紧。甚至,让他有种澈入骨髓的疼痛。

“你们都还好吗?”他仰头向天,两眼微微闭着,不知不觉中,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汨出。

“我好想你们啊。”房中水汽氤氲,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似叹息,又似轻吟般飘泄而出。

千里之外,沈青竹忽然从一堆账本中抬起头来,目光似穿越了遥远的空间,痴痴的望着,就此一动不动。眸子里柔情闪动,变幻不停,半响,才轻轻一叹,低低的道:“大混蛋,你现在在哪里?”

城西的后院中,彩荷低头绣着一方绢帕,银针一闪,素白的玉手便是一抖,一粒殷红溢出。她久久的看着,两眼中泫然欲泣

另一间屋中,玉砚跪在一座佛前,虔诚的颂祷着,面上光致莹然,竟似与那尊白瓷大士争辉一般。红绫般的樱唇不停闭合,侧耳听去,善祷中翻来覆去便是一个称谓:官人。

后厨中,蝶儿丫头满面百无聊赖,坐在一张小杌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剁着案板上的青菜,眉宇间淡锁轻愁,忽而气恼道:“我砍,我砍,我砍!大笨蛋!没良心的大笨蛋……”

第140章:后殿之谋(1)

第140章:后殿之谋

吐蕃地处高原,对水资源极度珍视,平民百姓少有寻常日子沐浴的。但对于戎王一族的尊贵地位,这个规矩自然是不适用的。

便在岳陵等人惬意的享受着木桶浴的同时,红山宫的后进一处屋子内,郎达磨立正满面阴霾的负手满地溜达。

屋中一侧,几个神态各异的衣衫华丽之人,正躬身而立。站在最前的,乃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从腰间所系的毛带上可以看出,此人极有地位。这个老者不是别个,正是当今吐蕃赞普郎达磨立的大论,阿旺平措。

所谓大论,便是大相,也就是宰相的意思。吐蕃官制,赞普之下,设大论一人,小论一人,小论便是副相。再往下,乃是内大论、整事大论,及外事大论、刑讼大论和府库大论。

军制方面,却是分成八茹。所谓茹,也即是部的意思。每茹各设大将、副将一人,其下又以万户、千户、百户而分。

此时,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便汇聚了郎达磨立一朝所有重臣。眼见郎达磨立神色阴郁,重人目光,便不觉都偷偷看向了,立在最前的阿旺平措身上。

只是阿旺平措此刻,却只微阖双目,浑如不觉,这让众人不由的生出几分烦躁。

人堆中,一个手足长大的汉子,先是忍耐不住。两手拽了拽颌下乱草般的浓须,忽然上前一步,大声道:“赞普,何须如此烦恼?那戎王所部不过数百,今已全在我臧茹所围之中。只消你一声令下,某必取其首级来献。”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的都是一惊,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随即却都又转过头去,眼底闪过一丝鄙视。

这人叫占堆杰布,占堆在藏语的意思中,便是克敌制胜的意思。乃是郎达磨立的兄弟,如今身据八茹中,卫护红山宫一部,称为臧茹的大将。

只是这占堆杰布向来只是一个粗胚,兼且为人贪婪傲慢,因为身为郎达磨立弟弟的身份,平日里便是嚣张跋扈,目空一切。众人多有厌恶他,只不过碍着郎达磨立的颜面,不好言说就是了。

是以,眼见说话的是他,说的更是幼稚无脑之言,众人便除了心中冷笑,却无一人多言什么。

郎达磨立眉头一皱,站下身子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叹气。自家这个弟弟除了一身勇武尚堪一用,其他几乎是一无是处。这种无脑之言,随便就溜达出来,岂不让人耻笑?

他心中叹息着,面上却并不表露。瞪完他一眼后,遂转头看向一直如同睡着了般的阿旺平措,淡然道:“大论,你有何看法?”

闻听自己被点名,阿旺平措才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目光只扫了一眼满面悻悻的占堆杰布,躬身答道:“今吐蕃一境,大小所部四十余,各怀心思。之所以未能及于乱者,究其原因,不过两点而已。”

他侃侃而谈,未直接回答郎达磨立所问,开口所论,却言及整个吐蕃局势。占堆杰布凶睛一瞪,又待要说话,却见自家王兄还有众人尽皆面色凝重,这才连忙止住,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第140章:后殿之谋(2)

“…各部实力悬殊不大,一旦攻伐拉开,或可逞威一时,却恐为旁人所乘,盖因无一部可抗衡众人之击,此其一也;其二,师出无名,所惧者,无非在于我部。而今,戎王远归,我部若能善加利用,则可借其名望,正可加固执政之力。而反之,若冒然害之,则必落人口实,授人以柄,到时,只怕引发连锁反应,我部数代经营,恐有毁于一旦之危,此中利弊,还望赞普三思。”

他淡淡而言,虽未直指占堆杰布愚蠢,但所言利弊一出,却几等若当面掌掴了占堆杰布一个大耳刮子。

众人皆知他与占堆杰布不睦,此刻眼见其一出手便是凌厉至极,心中均自凛然,暗暗提醒自家,切莫轻易多言,免得神仙打架,殃及凡人。

占堆杰布果然大怒,只是怒归怒,终不过只是涨红了面孔,狠狠的盯了一眼阿旺平措,哼了一声算完。

他虽脑筋转的慢些,倒也不算愚蠢到家,否则,单凭和郎达磨立的关系,是万难稳坐于臧茹大将之位的。阿旺平措方才所言,极有道理,他自己一时鲁莽,被人抓了话把儿,这会儿,便唯有忍着咽下这口气了。

而郎达磨立听完阿旺平措所言,却只是微微点点头,并未表示任何意见。

阿旺平措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又慢吞吞的道:“赞普所虑,老臣也是明白。可是恐其借助王族之名,坐大不好掌控吗?”

郎达磨立这才轻叹一声,叹息道:“他毕竟乃是王室,今来至此,两雄并立,岂有长远?我观其人,隐忍坚拔,绝非肯屈居人下之辈啊。若压之,必为人诟病;若不压,任其发展,则久必成大害啊。”

阿旺平措微微一笑,摇头道:“赞普如何钻了牛角尖?戎王贵则贵矣,然今时非昔日可言。岂不知我吐蕃今朝,除却赞普外,还有活佛在侧?”

郎达磨立啊了一声,眼睛一亮,急道:“大论之意,是借助……。”

阿旺平措微笑颔首,道:“汉人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我吐蕃民众,贵族重苯教,而平民奴隶重佛教。赞普既得江让多吉贡布允诺,何不引导戎王去拜大昭扎西甲央?”

吐蕃习俗,对于出家之人,又升至活佛这般地位者,称呼必在其名号前加寺名。如阿旺平措所说的江让多吉贡布,便是指的苯教江让寺的住持喇嘛多吉贡布。而所谓大昭扎西甲央,却是那大昭寺的住持,扎西甲央了。

扎西,藏语乃是吉祥之意。而甲央,却是指的菩萨之意。阿旺平措献策让郎达磨立误导姬罕答去拜扎西甲央,便等若将其置于吐蕃所有贵族大家的对立面。这一招若出,就算戎王之名,再如何显耀,但涉及到双方信仰的根本,便再没了回转的余地。

前番说过,苯教宗旨虽与佛教大同小异,但却有细微差别。严格说来,与佛教小乘教义倒是有些相通之处,都是先度己而后度人。

相对吐蕃根深蒂固的思维,贵族们更倾向于前者,因其更符合他们的统治理念。而大乘佛教,却更被平民奴隶阶层追捧。世人苦难,又有哪个不期盼能得佛祖垂怜?若今生不能得,那便更求来世,这种绝望中的希冀,自然也便更易进入他们的心中。

阿旺平措此计不可谓不老到。以姬罕答一族离了吐蕃近百年的硬伤,哪里能细分的清如今此地宗教的分属?一旦真个如此实行了,后果殊难预料。

只是,他的计策真的便能顺利达成吗?他和郎达磨立都忘了,或者说都疏忽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横空出世的那位恩义王,岳陵岳大官人。

而世上事便是如此,差之毫厘往往便谬之以千里。郎达磨立虽并未看不起岳大官人,但在他想来,一个汉人再厉害,又如何可能厉害到,了解吐蕃宗教势力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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