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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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台下欢喜不一的士卒,刘封忽然又意识到,马谡的这条让士卒亲附的计策,其实还是有漏洞的。
第四十九章分明
刘封并没有当场说出自己的隐忧,毕竟马谡已展示了他的练军才华,自己所能想到的漏洞,以马谡的能力未必不会想到,与其再一次表示出质疑,不妨先静观其变。
将令如山,刘封既然当场允诺给士卒们打牙祭,自然不能说话不算数。于是在次日,刘封便下令伙房宰了几头肥羊,每人分发了几斤羊肉,顺便还炖了十几锅肉汤,一百多号合格者,美滋滋的享受了一顿大餐。
在这个物资不丰富的时代,当兵吃饭,混个饱已经是不容易。就如曹操在北方大搞屯田十余年,看起来是解决了粮草问题,但他手底下的精锐士卒,平时所用大抵也只是一些不太爽口的粗粮,隔那么几天,或许能吃上一顿精粮。至于酒肉之类的“奢侈品”,那就得等着得胜获赏,或是缝年过节这等大日子。
能够吃上一顿肉餐,对士卒而言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恩赐。
正如刘封所料,马谡这种收买士卒之心的手段才刚刚开始,一连三天,他每天晚上都搞一回紧急集合,对于在三通鼓内完成集结的士卒,第二天都照例赏一顿肉食。
这么做的效果自然是明显的,刘封在士卒们的眼中,除了那个威严的形象外,逐渐又树立起爱兵的表形象,士卒们对他开始渐渐亲附。
除此之外,士卒们为了得到赏例,自然也倍加努力,三天以来,每天的紧急集合中,不合格在逐日减少,到了第四天,这个人数已经从最初的七八十,减少到了一二十人。
效果自然是可喜的,不过,刘封先前的担忧却跟着浮上了水面。
照着马谡的这般做法,士卒的人心是收买了,但消耗却是巨大的,尽管有刘琦在后边撑腰,但这顿顿宰羊杀鸡的,再用不了多久,刘封都要不好意思再向他那从兄张口了。
即使是坐拥半壁天下的曹操,只怕也负担不起给他们的亲卫军顿顿吃肉,更何况是刘封。
第四天的晚上,当紧急集合结束时,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渴望赏赐的脸,刘封心里边却很纠结,他不是不想顿顿给士卒们吃肉,而是他实在负担不起了。
“马军司,是不是照前几日的做法,接着赏肉呢?”
刘封看起来是随口在问马谡,但却在暗向他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衷,却又不能当着士卒的面来表现出不情愿。
马谡表情平淡,看不出是否会意,却向刘封一拱手:“大公子,今天的赏赐,可否由属下来宣布。”
以往点子虽然是马谡出的,但他为的都是树立刘封这个主将的恩信,所以当众赏赐这种露脸的事,都是请刘封亲自而为。
但是今天,他却忽然要自己来,刘封心知马谡的此举必另有用意,便道:“也好,那就你来吧。”
马谡点了点头,走到点兵台边,环视台下众兵,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大公子宣布,从今天起,三餐的主食,都改为细粮,肉餐则变为三天一顿。”
台下的众军原本盼着明天接着有肉吃,就等着宣布之后欢声叫好了,这时听了马谡的话,都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虽然没有意想中惊喜,但士卒们也感到心满意足了。要知他们平时所吃的主食,基本也以粗粮为主,隔几天才能吃一餐细粮,现在变成了每天三餐都吃细粮,而且三天加一餐肉食。如此算来,大公子刘封对他们,比公子刘琦还要好不少,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哪会有不知足。
“多谢大公子。”
“大公子待咱们太好了。”
“小的们愿为大公子效死命。”
……
台下的士卒们或是慷慨,或是激动,无不表达着对刘封的感激和拥戴。
马谡回头看了一眼刘封,那眼神当然是询问刘封是否对他宣布的赏赐满意。
刘封当然满意了,他手底下的兵马不过两百,天天吃肉他负担不起,三天一顿肉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主食细粮,远比昂贵的肉食要划算得多,而且他本来就有此打算,当然更不会反对。
刘封微微的点了点头,但就在马谡转身之际,刘封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诡异,他立时意识到,马谡的手段绝非这么简单,接下来一定还有好戏可看。
转过身去的马谡,平静的表情忽然波涛涌动,双目迸射着肃厉之色,厉声道:“大公子治军,向来赏罚分明。给了你们三天的时间,竟然还有人敢不遵军令,实在是法理难容。来人啊,将那几个没能按赶来集合的家伙拖下去,每人打二十军棍!”
果然如此。
此刻,回荡在刘封脑海的,依然是那一句孙子兵法:卒未亲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
先前因为这两百人都是新收入麾下,未能亲附之前,若是对他们用刑,不但不能达到整肃军纪的效果,反而会将士卒心生不服。但是现在,通过恩赏的手段,士卒们渐已亲附,倘若还一味的纵惯他们,只知赏而不知罚,则士卒们虽然口号叫得慷慨,但真正要用他们是,仍然不会服从。
所以,马谡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对那些违令者用刑。
‘所谓的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并不只是简单的给予和惩罚,如果没有高明的手段,反而会适得其返。嗯,马谡这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他。’
刘封暗自赞赏时,下边那一二十人已经被按倒在地,脱起裤子打起了军棍。
这些人当中,不乏前几天吃腻了肉,本想着反应迟到了也不会受罚,顶多少吃顿肉而已,正好换换清淡口味,哪想到上峰突然变了政策,正好是自食恶果。
一时间,板子打在肉上啪啪的脆响,还有一声声哀嚎回荡在军营上空,那些默默围观的士卒,个个听得心惊胆战,畏然之情尽显于色。
看着台下一个个心惊战胆的士卒,刘封心里边却无比的畅快,看来有马谡相助,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拥有一支忠心耿耿的铁血精兵了。
刘封的乐观有点为时尚早,次日,一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刘封的计划。
抵达鲁山的是他的小舅糜芳,还有其麾下的七百兵马,除此之外,还带来了一道关羽的手令,改令糜芳接管鲁山营,却命刘封听其节制。
第五十章厌恶的家伙
糜芳的不请自来,而且还奉关羽之命接管鲁山营的领导权,如果仅仅从军事角度而言,倒并无什么不妥。
毕竟,刘封资历尚浅,而糜芳则是在徐州时,就跟随刘备转战大江南北的老资历,虽然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功可炫耀,但好歹资历和经验摆在那里,从求稳角度来看,对糜芳的这个任命倒也合情合理。
在旁人看来,也许没什么异样,但糜芳的到来却让刘封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久之前赵云的夜访还历历在目,正是那一次他带来的糜竺对自己心生猜忌的消息,才促使刘封决心脱离刘备。而糜芳的到来和关羽的任命,又正好发生在那件事后不久,这就让刘封不能轻易对待了。
‘难道说,糜竺已经把他那狗屁怀疑跟关羽讲了不成?他们派了糜芳前来,莫非是想对我不利?’
这是刘封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推测,但旋即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要知当初赵云是深夜独自来访,理应没有旁人知道,也就是说,在糜竺看来,他刘封并不知自己已经被怀疑。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关羽想对付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堂而皇之的将他暂时调回夏口,何必大老远的把糜芳派过来这么费事。
念及此,刘封心中稍安。在帮助那新来的七百兵马安顿过后,刘封便怀着试探的心理前往了糜芳的大帐。
“舅舅一路辛苦了,应该还没有吃过饭吧,我叫人备了些酒茶,也算给舅舅接风洗尘了。”
刘封叫部下把备好的酒肉送往帐中,糜芳并没有领情,只是平淡的摆了摆手:“我现在不饿,先放着吧。”
上一次刘封跟糜芳单独相处时,那时阿斗才刚刚出生不久,尽管刘备有了亲生儿子,但糜芳这个舅舅对自己的态度还是相当的和善,表面上似乎未因阿斗的出生而有所改变。
但是此时再见,糜芳的态度却明显冷淡了不少,这态度的前后转变,更让刘封证实了几分心中的猜忌。
“二叔怎么忽然想起派舅舅也来了鲁山,是父亲那边有了新的指示吗?”刘封试探性的询问道。
“这只是你二叔的意思,他担心你年轻,临阵经验不足,万一有个闪失有损我军士气,所以命我来接管鲁山营。”
糜芳回答的很痛快,刘封听着又有了几分底,按照他所说,就说明糜竺并未把那所谓的怀疑告知刘备,否则的话,没有刘备的命令,关羽岂敢对自己采取行动。更或者,连关羽也未必知情,糜芳的到来,只是糜氏兄弟自己的手段。
刘封当下呵呵一笑:“鲁山一路只不过是佯攻,而且距乌林有数十里,一路上泥泞不堪,如今曹操正在乌林跟吴人对峙,多半不可能分兵前来,二叔他怕是多虑了。”
糜芳冷淡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奇光:“阿封啊,舅舅记得上次我考你兵法的时候,你还一窍不通,这几个月不见,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连曹操也敢揣测起来了,看来长坂坡之后,你是用了不少心呀。”
提到“长坂坡”二字时,糜芳故意加重了语气,而且眼睛还直视着刘封。
‘你以为我做贼心虚,听到长坂坡时会情绪有波动。哼,别说老子光明磊落,就是我真的做过了,又岂会被你看破’
刘封对他这舅舅的小把戏了然于胸,俊朗的面容静如冰湖,哪怕你风吹雨打,我亦一丝涟漪不起,只付之淡淡一笑:“父亲身负匡扶汉室的重任,我这个做儿子的岂能不为父分忧,当然要稍稍学些用兵之道,才好为父亲上阵杀贼。”
先前刘封想极力掩饰自己在学习兵法的事实,那是因为他还抱着在刘备手下寻找到出路的一线希望,但是现在他已决心脱离刘备,那么修习兵法之事既然可以作为搪塞糜芳的借口,又有什么不可用的。
刘封的解释滴水漏洞,无论是言词还是表情,糜芳都找不出一丁点的破绽。
糜芳眉宇间闪过一抹失望,顿了一下,却又拍着刘封的肩膀叹道:“阿封呀,主公他身边不缺大将,用不着你这千金之躯以身犯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是主公,我们当舅舅的也会很难过的。”
明知是虚情假意,刘封却不得不表现出感激之状:“舅舅为我好,我自然知道,只是……”
“其实呢,你只要学好如何向主公尽孝就足够了,将来等阿斗长大了,或者有一天继承了主公的大业,你再好好的辅佐弟弟,兄弟友爱和睦,一生安安稳稳就过去了,这多好。”
糜芳不但打断了刘封的话,而且还狠狠的刺激了刘封的心。人人都知他刘封是个养子,刘备收他当儿子,自然是为了找个继承人,而阿斗的出生也把他推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这些都是人们心知肚明的事实。
但是,就像刘备的仁义之名一样,明眼的臣子们都知道其中有几分是假,几分是真,但是没有谁会当着刘备的面说出来,而刘封的尴尬身份,也正是如此。
可是,眼前的糜芳,却偏偏的犯了这个忌讳。
刘封知道,他之所以敢这般**裸的暗示,无非是因为糜竺那“莫须有”的猜忌,让糜氏兄弟以为刘封心怀鬼胎,有跟阿斗争抢地位的嫌疑,所以,糜芳才不惜用这种直白的方式,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