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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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刘封起身肃立于庞统之前,一脸诚恳的拱手道:“先生乃不世出的奇人,相信没有先生解不开的死结,望先生不吝赐教。”
庞统也是故意端架子,眼下刘封的礼数到了,他心满意足,便拂袖一笑:“罢了,既然我与将军有缘,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罢,庞统起身来到案前,提笔在帛书上写下一字。
“解开将军死结的钥匙,就在这一字之中。”
第六十四章原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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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走回案前,目光移向帛书,纯白的书面上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琦。
“琦?”刘封脱口而出,一时间未能想明白庞统的这一个字有何深意,回头茫然的看向庞统:“就一个字吗?恕封愚鲁,还请先生详解。”
庞统潇洒的丢下墨笔,摇头笑道:“我只能言尽于此,个中深意不便多说,就只能靠将军自己领悟了。不过以将军的资质,参透其中玄机应该不在话下。”
庞统言辞决然,显然是不肯再吐露一字,刘封也不好再过多强求。他捧起了那张帛绢,注视着那一个“琦”字,笑叹道:“看来士元先生还真是惜字如金呀。”
感慨之际,刘封心头忽然一震,将那帛书捧得更近了些,双目如炬,死死的盯向那个“琦”,仿佛发现了什么奇异之外。
“怎么,我的书法虽然算不上一流,但也勉强看得下去吧。”庞统自嘲道。
那一个琦字写得苍劲而不失细腻,这样的笔力,虽算不上当世名家,但也颇具造诣,只怕刘封再苦练几十年也赶不上。
让刘封感到特别的,并非是庞统的书法水平,也不是那个“琦”字所蕴涵着的寓意,而是这一字之中所体现出来的笔风。
一种似曾相似的笔风。
此刻,刘封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这般的字迹,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刘封却又想不起来。
‘这个字迹,我一定在哪里见,到底是在哪里呢?’
蓦然间,刘封的脑海里闪过一物,他的脸上也随之涌上几分惊喜。放下帛书,刘封急忙在随军而带的几口大箱中翻寻起来。
刘封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让庞统颇感好奇,当他看到刘封的几口箱子中,全部都装得是书简时,不禁微微点头,面露赞许之色:“看来刘将军果然是好学之人,行军打仗还带这么多书。”
“找到了!”
刘封将一卷陈旧的书简摊在了案上,那份书简,正是这些天里他一直在研读的《孙子注解》。
他将这份注解与那一纸帛书并排放在一起,鹰目细细扫视对比着两者字迹之间的细微之处,越看脸上欣喜的表情就越发浓烈。
猛一拍案,刘封兴奋的叫道:“士元先生,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高人,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
“什么神秘高人?”庞统一脸茫然。
刘封将那《孙子注解》捧在了庞统面前,脸上笑得有几分得意:“士元先生,你不会连自己的笔迹都认不出来了吧。”
庞统接过来随手翻看了几眼,顿时也面露惊讶:“这份笔记怎么会在将军手中?”
果然不错。
心中的疑团总算解开,刘封心头一阵的畅快,便将自己如何找到这份笔记,以及这笔记是如何从刘表手中流落到刘琦手中的经过,如实的说了出来。
“先生,这份笔记既然是你的,怎么又会落如刘景升的手中?”这是刘封最后一个疑惑。
庞统弄清了其中原由,轻叹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曹操还未灭袁绍,刘表也是一方诸侯,我一度曾考虑过投于其麾下,故而将自己平时所著的这份《孙子注解》献给了刘表。后来我很快发现刘表只是一个坐守之徒,便不告而别。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这份笔记竟然会传到刘将军你的手中。”
“还真要感谢先生的这份笔记,我从中实在是受益匪浅,如果严格算来,先生应当算得上我的半个授业之师了。”
没有人会把一本教材的编者视作是自己的老师,刘封这么做,无非是间接的跟庞统拉近关系。
庞统缺乏营养的脸色上略显几分得意,笑道:“刘将军天资聪慧,自学成才,跟我可没半点关系。不过难怪我适才入营之时,觉得这营盘的布局之法有几分相似,看来将军是参照了我的笔记中所写立营之方。”
“先生笔记可谓是字字珠玑,我自然不免要借鉴一二。我先前就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绝世高人,能有如此不凡的见解,而且早在多年以前,就预测到南北双方,会在赤壁有一战。其实我早该想到,当今之世,除了凤雏先生,谁还能有这般料事如神之能。”
刘封不吝美言的恭维着庞统,庞统听着自是十分受用,他并未表现谦辞,而是轻抚着胡须,笑而不语。
“只是晚辈资质愚钝,先生笔记中的诸多深奥见解,晚辈都难以领悟,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还想请先生亲自导教诲。”
刘封这已经是在暗示庞统,想要拉他“入伙”,将来辅佐自己。
马屁庞统受了,可想一番恭维就说服他却没那么简单,当下庞统淡淡一笑:“凡事都要讲究个机缘,今日我能与将军在此间相聚畅饮,就是一种机缘,至于将来能不能再有今朝乐事,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机缘了。”
能跟庞统从陌路之人,谈到如此投机,刘封今天已经算是大获成功,他也知道自己兵不过两百,无寸尺立足之地,光凭着今天所展现出来的潜力,又怎么“养”得起庞统这样的人物。
话到这时,刘封便不再多废唇舌,满斟一杯酒,欣然道:“先生言之理,好那我们就为这机缘,满饮此杯。”
“哈哈,好,满饮此杯。”
矮小的庞统也生豪气,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庞统当晚便在刘封的营中留宿,次日天光放晓,风雪稍稍减弱,庞统一大早便要告辞西行。
刘封知道留不住他,便亲自送他出迎,一直送出十里之外。
瑟瑟风雪中,庞统勒住坐骑,拱手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将军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咱们就此告别吧。”
刘封一脸的不舍,拱手叹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一路保重,希望他日有机会,再能聆听先生教诲。”
庞统微微而笑,勒马转身踏雪而去。
目送着庞统离去,刘封心头既是欣慰又是唏嘘,暗自盘算着怎样才能将庞统这样的高人纳入麾下。
正当他感慨之际,风雪之中,一骑飞奔而来,竟是庞统去而复返。
刘封大喜,还以为庞统改变了心意,他急忙甩开部众,飞马迎上:“先生去而复返,莫非又有赐教。”
勒马于前,庞统通红的面孔中带着几分淡笑:“赐教倒谈不上,我只是想提醒将军一下,光解开死结是没有用的,这个世道终究是要靠实力来说话。”
刘封聪慧,马上就听出庞统这是暗示他要有自己的兵马和地盘,便叹道:“这个晚辈自然也明白,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晚辈虽有此心,却苦于没有好的机会。”
庞统诡秘一笑:“我就是想提醒将军,你的机会很可能马上就要到来,到时能不能抓得住,就要看将军自己的了。”
庞统的暗示让刘封精神为之一振,欲待问详细点时,庞统却已留下一句“将军保重”,便策马而去。
第六十五章该出手了
虽与庞统只会面不过一天,不过,当送走了这个相貌平庸的奇人时,刘封却感到浑身上下,就像任督二脉终于被打通了一样舒畅无比。
不过,庞统所留下的那一个字,还有临别时的那句“机会将到”的提醒,却依然是个难题。
送别庞统之后,刘封一回到军帐中,便捧着庞统所书的那个“琦”苦思起来。从清晨苦思到傍晚,始终不得其解。
“大公子,属下回来了。”从外而入的马谡,一脸的风尘仆仆,蓑衣上沾满了白雪。
“这一趟辛苦你了,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刘封放下了手中的帛书,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谢大公子。”马谡卸下蓑衣,掸去了眉毛上沾的雪渍,一杯热茶几口下肚,嘴里吐了几口热气,通红的脸色渐渐褪去。
待马谡稍适歇息后,刘封便问道:“夏口方面有什么反应?”
对于糜芳的死,刘封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特派马谡护送糜芳的尸骨回夏口,令他察颜观色,见机行事。
马谡答道:“关将军人在石阳,我这一次没能见到,不过糜先生我倒是见到了。”
“我那舅舅有什么反应?”刘封的神经开始警觉起来。
“糜先生自然是悲痛欲绝,不过也仅此而已,临走之时,他还特别吩咐我转告大公子,叫你千万小心,莫要步了糜将军的后尘。”
对于糜竺的反应,刘封并不感到惊奇,那所谓的关心他当然知道是伪心之词,不过,从他表面的表现来看,对于弟弟的死,糜竺是打算忍气吞声了。
刘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糜竺的隐忍自然是他所乐见的。他心中稍安,又问道:“我们打了这么一个大胜仗,这一趟你可带回什么赏赐劳军之物吗?”
“夏口方面的军资,都由糜先生一手掌管。糜先生说按理来讲,本该论功行赏,只是眼下北线战事吃紧,军资紧张,暂时拿不出多余的来奖励我们。”马谡摇头而言,神色间显得有些失望。
什么狗屁的军资紧张,刘琦有多少家底落在你们手里,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刘封眼中闪过一抹恨色,他清楚这必是糜竺故意而为之,对于他弟弟的死虽然不敢另有微词,但却利用手中的权力,私底下给他穿小鞋。
‘哼,随你便了,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刘封暂压住了火气,冷笑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我临行时叮嘱过你,如果此行从舅舅那里要不到奖赏,你也可用我的名义,向子德兄要些军资,无论怎样,好歹不能让将士们心寒。”
提及刘琦,马谡摇头一叹:“大公子有所不知,此番我回夏口时,才知道不久前翼德将军已从樊口归来,接管了子德公子剩余的兵马和他所有的军资,现在子德公子手里边基本已经没什么权力,大公子恐怕再也指望不让他了。”
原来如此。
不到三个月之内,刘琦所有的家当终于被他那仁爱的叔叔剥夺一空,不知此时的刘琦会是何等的心情,就算他对刘备再信任,此刻想必也应该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真面目了吧。
只可惜,悔之晚矣。
尽管这个结果本就在刘封的意料之中,但说实话,这数月以来,刘琦对他这个从弟可谓尽到了义气,甚至可以说,刘琦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坦诚相待之人。
所以,对于刘琦现在的结局,刘封心中自有几分怜悯。
‘刘琦呀刘琦,你是个真正的好人,只可惜你生不逢时……’
就在刘封暗自唏嘘之时,突然间,他的脑海就像是被暴风雨所覆盖的海面,一片漆黑混沌中,刹那间划过一道明亮如炽的闪电,海天间无尽的黑暗,一瞬间尽皆匍匐在那炫目的白光之下。
“刘琦……刘琦……琦”
那俊朗的面颊上,青筋时隐时现,刀锋似的目光中吐露着激动与兴奋,仿佛在某个瞬间领悟到了什么真理一般。
他猛然间奔回案前,腾的拿起了庞统留给他的那一张帛书,明亮如星的瞳孔中,倒映着的正是那个“琦”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