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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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敌之时,身后的敌人已然袭到,余光一膘,那敌人竟是挥舞着一柄长剑向他后砍来。似乎想趁着刘封兵刃之外之时,趁机偷袭。
区区一柄脆弱的长剑,何足挂齿。
刘封想也不想,左手摸到腰间,寒光一闪,配剑刷的出鞘,反手横于背后三寸,封住了敌招的路线,右手同发力,欲将长枪从敌人的咙喉中拔出,顺势再反杀身后之敌。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刘封那柄精铁打造的上好宝剑,竟如败絮一般被那敌将轻描淡写的斩断。
第五章男儿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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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的一瞬间,刘封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手里握的不是剑,而只是一束不堪一折的麦秆。
震惊之时,敌剑的杀式仍未被抵消,在根本不及躲避的情况下,那锋利得让人惊悸的剑刃狠狠的劈在了刘封的背甲上。坚厚得连强弓硬弩都可以挡住的铁铠,此刻,竟如同豆腐做的一样被轻易切开。
瞬间,刘封感觉到背上一阵钻心的痛疼,那是剑刃穿过厚甲,削破他肌肤的所带来的痛疼。而正是这切肤之痛,猛的将刘封从惊骇中叫醒,他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跟随着敌剑的劈势同步向前倾去。
剑势终于在入肉三分之时停止,幸好刘封反应奇快,若不然的话,此刻他想必已被拦胸斩成两断。
生与死发生在电光火时的一瞬间,躲过致命一击的刘封怒了,收回的长枪反身扫出,准备报这一剑之仇。而就在他身体扭动之时,怀抱着的阿斗竟然是飞了出去。
那一剑,不但斩断了刘封的剑,斩破了他的铠甲,削入了他的肌肤,而且还斩断了反绑着的披风!
战马在飞奔,襁褓中的阿斗飞快的向后落去,在刘封回头之际,已是重重的摔落于地。在那落地婴儿的后面,数十骑虎豹骑正飞奔而至,眼看着无数重蹄,在转眼间就能将那弱小的生命踏为肉泥。
‘或许,让那小子就这样死在乱军之中,我又可以恢复刘备唯一儿子的身份,至少,那份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尴尬身份,可以消失到刘备下一个儿子出世。’
在阿斗落地的一瞬间,刘封漆黑一片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这样一个念头。
纷飞的马蹄,挟裹着飞扬的草与尘,无情的向那啼哭的婴儿辗去。
‘不,他并不是真正的祸根,既然我答应了糜夫人要救他,岂能这样出尔反尔!’
那可怕的念头如流星般一闪即逝,旋即,刘封星目如刀,一声暴喝,双手齐握枪柄,倾尽全力挥枪而出。
那一枪,并非刺向手持宝剑的敌将,而是向下猛扎去,狠狠的楔入了脚下的土地。同时,他的双足奋力一跃,整个人离鞍而起,借着银枪之助,向前的惯性冲势被化为了旋转之力,刘封诺大的身躯,竟是顺着枪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砰!
双足落地,震起一片扬尘,左手猿臂探出,麻利的将地上的阿斗捡起。
数十名虎豹骑,瞪大眼睛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高手没有见过,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古怪的招式。
而那手持宝剑的敌将,原以为仗着宝剑之利,妄图一击毙敌,却万没想到,只一瞬间的功夫,那少年的敌将竟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惊诧之际,猛然回头,一道红白相间的霞光扑面而来,那敌将只觉胸口一凉,刘封在捡起阿斗之时,顺势反手刺出的一枪已如电袭至。
“你”
鲜血从口中泉涌而去,那敌将含糊的吐了一个字,手中的那柄宝剑无力再握,铛啷落地,双手抓着穿胸的银枪,被刘封从马上拖了下来。
“让你砍老子!”
刘封手上再一用力,银枪再入三分,锋刃从敌人的背上透出,带出了一水的肉沫子。
“夏侯将军!”
后方的众虎豹骑眼前这敌将被杀,无不悲愤惊怒,数十骑人马迟怔片刻,便一窝蜂的向着刘封再度扑来。
群敌逼近,刘封欲待回枪迎战,但那姓夏侯的敌将虽死,两只僵硬的尸手却死死的抓着枪柄不放,刘封臂上加力,拖着那尸体连移数步,却仍是无法将银枪拔出。
兵器被缚,复仇的群敌汹汹而至,刘封不及多想,迅速的做出反应,将插在尸体上的银枪果断放弃,飞身一跃,捡起几步之外的那柄宝剑。
愤怒的喊杀直灌耳膜,大地在隆隆的马蹄震击下,仿佛要崩裂一般。猛回头时,两名虎豹骑已飞扑而至,战马前蹄高高跃起,犹如耸立的铁塔一般,巨影几乎将残阳遮挡。杀气凌烈的巨影中,两条雪亮的寒光破空而下,虽看不清是什么兵器,但刘封已能感觉那倾尽全力的压迫感。
敌骑居高临下,以重型长兵器倾力击来,刘封手中虽握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但毕竟只是质轻体短的短兵器而己,正面迎击,必然处于劣势。而且,后面更多的敌人接踵而至,前方的赵云还在回救的途中,远水解不了近火,单以一柄剑,如何能挡得住数十倍于己的敌人群攻呢。
‘我该怎么办?’
此刻,刘封如同置身于万丈悬崖的边缘,稍有不慎就要坠入深渊粉身碎骨,没人能救得了他,生与死只能靠自己。
蓦然间,刘封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就像是悬崖上方突然垂下一条绳索,管他三七二十一,毫不犹豫的抓住再说。
膝盖一屈,整个人矮下三分,同时脚步向后急蹭。敌骑的马蹄轰然而落,巨刃劈空在了地面上,将地面划开两条沟壑,掀起了一片飞尘。
躲过一击的刘封,猫步向前一窜,手中之剑左右奋然一扫,噗噗声中,两匹高大的战马痛然惨嘶,巨大的躯体向前轰然栽倒,它们粗壮的前蹄,竟是被刘封用手中那削铁如泥的宝剑轻易的斩断。
两名敌兵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这般狡猾,他们惊叫着从瘫倒的残马上栽落下来,尚未落地,刘封的身形后纵一步,原地急旋一周,手中之剑如翻飞的浪花闪过。
两名敌人的身体尚未坠地,便在一片刃光中被拦腰斩断,前后两截肢体先后落地,一根根断肠随着黏稠的热血从断裂处淌出,各种恶心的污秽之物从断肠中喷出,将四周的地面尽皆打湿,形成了两片令人作呕的泥泞。
剑招之快,刃之锋利,以至于落地之后,那两名敌兵才感觉断体的剧痛,回头一看,惊骇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分了家。只余下半截的敌人,悲嚎着,如同被掐断了身体的蚯蚓,双手死命的抠着恶臭的泥地,向着自己的下半截身体爬了几寸,只留下一条短短的血路之后,很快就没了气息。
第六章故人
断蹄的两匹战马栽倒于地,彼此碰撞向前翻滚,再次将那两具主人分裂的尸体压成肉泥,最后卷成了一大瘫血肉模糊的尸堆,人与马断折的肢骸混堆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骤然的变化所形成的尸堆,正好挡住了身后数十骑敌人的来路,当先的几骑不及止步,连人带马被尸堆所绊倒,互相之间倾轧辗压,又是一片肢飞血舞。如此一来,大部分的虎豹骑被阻断了冲击的路线,几十骑人马混乱的挤在一起,原先步调一致的冲击阵形,就此被击破。
亲手造就了这眼前恶心的场面,刘封一颗心激荡得几乎从胸腔中跳出,其实他方才那奇特战斗之法,也仅仅是走投无路下的随机应变,却没想到手中那柄利剑竟如此锋利无双,斩蹄断腰不费吹灰之力。
斜瞟一眼手中滴血的宝剑,却见寒光流转的剑身上,隐隐纹刻着“青釭”二字。刘封猛然间想起,传闻曹操有两柄宝剑,一柄为“倚天”,由自己所佩戴,另一柄就叫“青釭”,由一名姓夏侯的将领所佩,莫非自己方才所斩那姓夏侯的敌将,就是此人不成。
“大公子,发什么愣,还不快走!”
身后的暴喝将刘封惊醒,猛回头时,赵云已飞马杀至近前,在他的身后,则是累累的尸体和无尽的鲜血铺就的血腥地毯。在他二人几番冲杀之下,这百余虎豹骑的战斗意志终于被击垮,再无心战此强敌,一个个如过街的老鼠四散溃去。
怀中的阿斗尚在哭泣,刘封却没有时间却哄他,他将那青釭剑收入鞘中,怀抱阿斗一跃上马。
虎豹骑溃散之后,在其后面留下了十几名俘虏,像奴隶一样被绳索绑成一串,这些人中有男有女,穿着讲究不似普通平姓,想来不是富户人家,就是官吏的家眷,多半是因此才被虎豹骑掳掠,打算作为邀功的战利品。
赵云将捆绑他们的绳索几下斩断:“碰上我们算你们走运,此地不可久留,你们速速去逃命吧。”
“求将军救我们。”
“我是刘使军帐下属官之妻,请将军救救我吧。”
这一干失魂落魄的老弱妇幼,经历了长坂坡这一场劫难,原以为落入曹军之手生死难测,哪想到被两名自家兵将从虎口救出,就如落水之人,好容易撞上了救命的稻草,自然不肯轻易放手,十几号人又哭又拜的请求赵云和刘封不要抛下他们。
赵云刀锋似的目光中,流露着几分复杂的眼神,这些人当中,毕竟不乏同僚的家眷,就这般铁石心肠的将他们抛弃,自然心中难忍。可是,他此番杀入重围,为的就是救阿斗,如果再带上这些老弱,倘若因此而使阿斗再陷入危境,又如何能负起那重责。
刘封知道赵云在犹豫之什么,他自己也并非没有同情心之人,但他更明白,在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前提下去泛滥同情心,不但是极其危险的,而且也是愚蠢的。
这时,那十几号人见他二人没有一走了之,更是变本加厉,一窝蜂的围了将来,阻住了他们的去路,仿佛赖上了他们似的,不答应就休想走。
赵云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刘封却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方才那些被杀散的虎豹骑很可能会卷土重来,灵机一动,他有了主意。
忽然间,刘封脸色变得惊恐异常,指着身后惊叫道:“不好了,又有敌人追来了,看阵势有几百骑兵,这一回连我们也不是对手啦!”
那十几人早就如同惊弓之鸟,被刘封这么一吓唬就信以为真,立时一哄而散。
赵云轻吐了口气:“幸亏大公子机敏,若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摆脱他们的纠缠,我们赶紧走吧。”
二人正准备策马上路,才走几步,刘封猛的勒住了马,指着几步之外,一名伏在地上的老妇人道:“云叔,你可认得那位老夫人是谁吗?”
赵云转身望去,人群散去,仅有一名老妇人伏在地上不动,看其穿着虽然朴素,但却颇有几分气质。
赵云的眼睛蓦的一亮:“是徐元直先生的母亲!”
刘备幕府之下,刘封所知道的知名人物,无非是关张赵诸葛徐庶等人而已,当初在得知自己穿越在了刘封之后,为了尽快理清楚刘备集团的各方关系,便亲往各人的府上拜访,在拜会徐庶之时,就曾见过其母。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刘封记忆力极强,方才匆匆一瞥,忽然觉得那老妇人眼熟,听赵云之词,才敢确信自己没记错。
徐庶乃是刘备幕下第二号谋士,他的母亲,自然与旁人不同,既然认了出来,就不能将弃之不顾。
二人策马而回,赵云翻身下马,上前拱手道:“老夫人,你怎么会在此,徐先生他人呢?”
那老妇老眼昏花,赵云走至近前方才认出,脸上顿时涌上喜极而泣的表情,握着赵云的手哽咽道:“原来是赵将军,老身这下有救了。我本是与元直,还有主公他们在一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