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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贵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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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夕一怔,萧玄已熟门熟路地走到立柜那,将放在最上一格的床褥被子拿出来。

“喂,你——”叶楠夕坐起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睡在榻上,你且安心。”他说着就将被褥往榻上一扔,三两下就铺好,然后脱了外衣和鞋,掀开被子就往上一躺。这屋的榻是一张罗汉床,比暗香院的塌要长要大,足够睡他一人,只是上面没有铺垫褥,所以他这一躺下,就有些压到了伤口了。便见他微微侧过身,于是脸正好对着她这边。他看了她一眼,便问:“要让丫鬟进来给你放帐子?”

叶楠夕跟他对看了片刻,收回目光,自己放了帐子,躺下,闭上眼。

萧玄看着睡在纱幔里的人影,然后手一挥,将旁边的灯烛给熄掉,也轻轻躺了下去。

屋内暗下后,叶楠夕却睁开眼,然后微微侧过脸,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很淡,她看了许久才看清那榻上的人影。

若是再看不出他这么做的意思,她就不是女人了。

只是……以前,他可曾有过这般用心?

即便是想不起来了,却还是知道必是没有的。

绿珠本是要进去服侍叶楠夕歇息,顺便问问三爷今晚要睡在哪,只是还不等她进屋,就瞧着里面熄了灯。她一怔,即止了步子,站在那迟疑了一会,就慢慢退到门口,正好紫草过来,瞧着她后便问:“三奶奶歇下了?”

绿珠点头:“是,三爷……也歇下了。”

紫草听出她的意思,便道:“今晚我在外屋守夜,你去睡吧。”

绿珠想跟她说点什么,但这会儿两人都站在门口,夜里又这么静,便忍住了,只道:“行,我去瞧瞧那几个小丫鬟,你夜里警醒些,三爷身上带着伤。”

……

第二日,凤九娘过来道谢。

叶楠夕打量了她一眼,忍住没有提陆九爷的事,只是问一句:“你这是要出去了?”

萧玄也在屋里,凤九娘朝他点了点头,就对叶楠夕道:“是,你的事比较赶,梨园那方的安排你若拟好了,就交给我。”

叶楠夕看了萧玄一眼,才道:“都在子乾那。”

凤九娘一怔,面上也不见异色,只是顿了顿,才道:“三奶奶这是不相信我?”

萧玄这会儿开口道:“陆九一夜没有回漕帮,你得过去交代一声,巡按和鲁家定都在找昨晚的刺客,别让那帮小子走漏了风声,让人注意到那边。”

凤九娘面色微凛,她本打以为此事由萧玄去交代的。

萧玄又道:“昨晚方建已经进来了,今日一大早我若赶去漕帮,他定会起疑。”

“我知道了。”凤九娘不再多话,朝叶楠夕点了点头就出去。

“紫草,你带着凤九娘从后门走。”叶楠夕忙在后面交代了一句,然后才看向萧玄,“我也打算出门,只是你跟我都出去的话,方建会不会忽然找上来?”

第100章 转变

“主人不在家,他找上了也进不来。”萧玄淡淡道了一句,就往外去了。

两人一块出了大门后,萧玄瞧着停在门口的两辆马车,转头看向叶楠夕:“我先送你过去。”

叶楠夕正要说不用,只是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有几个正往他们这边望过来的陌生身影,便点点头,让紫草上她那辆车在后面跟着,然后扶着萧玄的手上了他的车。

马车往前驶去,叶楠夕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了一会,然后放下,转头道:“后面有人跟着。”

“我知道,没事。”他的马车相对要宽些,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还有些富余,萧玄有些闲散地倚在车内,微侧着脸看着身边的妻子。

马车走起来后,车厢微微有些晃动,光落在蓝底锦帘上,泛出淡淡的水色,在她转头的时候,将她那双眸子添了一层幽蓝的微光。而透过窗帘的柔光落在她脸上,令她颊上的肌肤看起来愈加柔嫩。他记得她已是双十年华,但看起来跟她刚刚嫁入侯府时没多大差别,只是身上的气韵较之以前有几分不同,似多了几分随意,或者说是底气。

女人,他接触的不多,但见过的却不少。

侯府东园里的女人相对少一些,西园那边的莺莺燕燕却足够看花人眼。而除去侯府西园,以前当皇子伴读的时候,就曾被人拉去偷看过许多闺中千金,当时少年心性,只图个新鲜和刺激。后来,入了军营后,女人倒是成了稀罕物……再后来,被迫重回俞川,然后迎来的就是自己的亲事。

恩师的女儿。人人都说好,但对他来说却是完全陌生的女子。

美丽而陌生,对他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他曾无意中见过她惬意闲散的时候,但那些年她却从未在他面前流露出那样的一面。端庄,贤淑,知礼且懂进退,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优秀的妻子人选。

“你看什么?”见他一直就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目光淡淡,却未有稍离。久了,总令人觉得不大自在。

“脸色瞧着不大好,昨晚没睡好吗。”他开口。然后忽然抬手将她插在发间的一只赤金小凤钗拿下。叶楠夕一怔,转头道:“你——”

“有些歪了。”他说着就伸出令一只手扶住她的脸,“别动。”

微微摇晃的车厢内,他倾身过来,小心将金钗重新插入她发中。

插好后。他却没有即时放开手,这样的动作,她只要微一抬脸,就是一个非常适合接吻的角度。叶楠夕看着他衣襟上的滚边花纹,抬手抚上他的心口,稍一用力。就将他往后一推,然后才抬起脸微微一笑:“夫君似乎越来越细心了。”

萧玄没说什么,收回手。看了她一会才开口道:“蓝大富的这批珠宝,你需要担的风险不小,为何这般急切?”

他倒是学会了这么面不改色地转话题,一个月前,他还会沉下脸。既是恼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好几次还直接甩帘子走人。可现在。瞧他转话题转得多自然,果真是个心思深沉的家伙。

既然他若无其事,叶楠夕便淡淡道:“你母亲可不好惹,我如今算是将她得罪狠了,要不为自己好好打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再说时间不等人,机会稍纵即逝。”

这样的话题,对他们两人来说,总有几分不自在。

于是叶楠夕便又道:“说说你都认识几位梨园的老板,除此外,我要找的编曲师和撰书人你也都有数?”

“梨园里本就有这样的人才。”谈到正事,两人间的气氛就正常了许多,萧玄沉吟一会,将昨晚没说到的地方又细细给她道了一遍。

……

马车一直行到码头附近才停下,叶楠夕下车后,往前一看,便见那艘名为洛神的画舫看起来果真是抢眼之极,琉璃为瓦,鲛纱为帘,宫灯为饰,即便是白天,奢靡之气一样是浓郁得化不开。

不等叶楠夕凳舫,花姐就已从那上面下来,亲自接她:“你倒真是守时,快上来吧,这地方已经被我家老爷给包下来了。”她说着就打量了萧玄一眼,然后眯着眼露出一抹媚笑,“萧三爷果真是人中龙凤,也赏个脸上去?”

萧玄面无表情地看了那画舫一眼,就问那上面都有什么人。

花姐本就学得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瞧得出萧玄这是什么意思,即娇笑道:“萧三爷放心,这艘画舫既然被我家老爷包下来了,自然就已经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都给赶了下去。过两日还会请知府大人和好些位贵夫人过来这叙话,辱没不了萧三奶奶的身份。”

叶楠夕对萧玄道:“你去忙吧,一个时辰后我再去梨园看看。”

萧玄点头,交代紫草好好跟着,便上了马车。

叶楠夕目送萧玄的马车离开时,注意从紫竹林门口一直跟着他们的那几个人还在。萧玄一走,他们即分两人跟上,剩下的一个则留在那,虽并不往她这边看,但被人监视的感觉却如芒在背。

叶楠夕皱了皱眉,巡按使的人真是怀疑上他了吗?

“怎么,这就舍不得了,啧啧,看来外头传萧三爷是个护妻奴,倒是真的了。”花姐瞧着她还看着那马车的方向,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就嗤笑地道了一句。

叶楠夕收回目光,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就随花姐往画舫上去了。

差不多参观完整艘画舫后,叶楠夕跟花姐在舫上的花厅内坐下,接过丫鬟呈上的雾山雀舌,茶具是素色的瓷,宛若天边最纯的一抹青蓝,略带着几分清透,即便是盖上茶盖,也还是隐约能看得到那淡碧色的茶水在里面微微荡漾,两种差不多的绿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汪最嫩的青翠。

茶好,茶器更好。

之前还以为蓝大富满身铜臭,弄不来这等风雅之物,不曾想,比她预料的还要好。花姐果真是在风月场待过的女人,知道那些贵人们喜欢的都是什么调调。

叶楠夕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难为你,能找来这些东西,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

花姐翘着兰花指,轻轻拨着那晚茹薄玉般的茶盖:“让他将拍卖权交给你,确实让我费了不少口舌,心思也是花了不少,所以希望三奶奶可别让我和老爷失望了。”

“其实在紫竹林内拍卖,会更为稳妥,不过这里倒是多了几分新鲜感,布置得也很好。”叶楠夕说到这,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只是这画舫的费用……”

花姐放下手里的茶盏:“画舫的费用暂不用你出,他拍卖那些珠宝,也不是因为缺银子花,不过是想在这里博个响亮的名头。不过到底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所以若是没能拍出让他满意的价格,那他随时有可能中断拍卖,另找别人。”

叶楠夕沉吟一会,就点了点头,跟花姐拿了关于那批珠宝的一些讯息,便起身告辞:“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接下来还要去梨园看看,就不多打扰。”

花姐问了那梨园的名字,沉吟片刻,便道:“总归我闲着也闲着,就随你一块去看看吧,说书唱曲原是我吃饭的本事,好不好,能不能红我一看就知。”

“嗯?”叶楠夕打量了花姐一眼,“蓝老爷那边?”

“总归会有人跟着我。”花姐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然后就命丫鬟将她的披风拿来。

“我同你坐一车吧,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出了画舫后,花姐就上了叶楠夕的马车。叶楠夕往后看了一眼,注意到花姐一说要出去,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出来,瞧着不像是仆人,却也不像是护卫。

“是专门看着我的。”花姐冷笑,“一个阉人,总有一日我再给他一刀。”

叶楠夕微怔,花姐则瞟了她一眼:“萧家的两位爷对你倒真是不一般,还都生得那样的好皮囊,当真叫人嫉恨眼红!”

叶楠夕笑了:“花姐还真是快人快语。”

花姐身子往车上一靠,有种说不出的妖媚慵懒:“你有求于我,我自然无须与你客气。”

叶楠夕淡淡道:“我们各有所求。”

花姐眯了眯眼,就转开脸,挑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许久后,忽然道:“你确定陆九爷那边没有露出一点口风?”

叶楠夕低声道:“如果有,你应该能马上察觉出来。”

花姐沉默一会,微微冷笑:“他,当年食言下狠手的时候,我可一点都没有察觉。”

叶楠夕没有接这话,只是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吗?”马车这梨园门口停下时,花姐忽然问了一句。

叶楠夕摇头,花姐面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似的有些惘然,又似有些忡怔。

叶楠夕也不催她,只问一句:“要进去吗?”

花姐抿了抿耳边的发丝,就起身下了车。

早有人侯在门口,是个十三四岁,模样齐整的少年,瞧着她们下车后,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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