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宠之世子妃会抓鬼-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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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御这脑子一个激灵,方想起如今御风城的处境,这从将那人放下来。
不想那人越发得意起来,看着蓝冰楼身后的北辰无忧几人,更是笑道:“这就是那几个汉人,真是棒槌,竟然往那个汉人女子身上押了那么多银亮。”
他身后的一人也跟着附和嘲笑道:“都是些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竟然如此小看他们苗疆的巫术。
北辰无忧和长安听到这话,一脸漠然,似乎与自己无关。可他们身后跟来的文武等人,却受不住这口窝囊气,想要上前动手,前面的北辰无忧却冷幽幽的说道:“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恩,没说错。”
身后的长安闻言,连连应声:“恩,这话的确说的不错。”说罢,朝那说这句话的苗疆小贵族一共赞赏的眼光:“这位小公子的确有眼光。”
身后的文武等人一副莫名其妙,可是北辰无忧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们还是不要给他添晦气了,所以便收了手。
而蓝御呢,这会遇见了蓝冰楼,追问她银子的下落,一听她将银子都押在了高郁鸢的身上,顿时差点吐血晕死过去。
好在身后有蓝冰楼扶住,不然的话,只怕还真的会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你……你要气死阿爹和阿娘么?”蓝御此刻脑中一片茫然,只觉得真真是天要灭蓝家。回头看了一眼瞬间感觉苍老了许多的阿爹阿娘,心里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吧。
蓝冰楼见蓝御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如何给他解释,所以便说多余的话,推着他朝蓝土司那里去:“祭师大会就要开始了,哥哥你先回去,我同公子他们坐一起。”
蓝御愤愤的瞪着她叹了一口气,最后什么话也没说,甩手朝他们蓝家的位置去了。
蓝冰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忽然发现有人在看她,不由得朝着那股视线望过去。只见在南蛮王身旁不远处的地方,正是大祭司曼如姬的位置,而她身旁紧靠着的便是暹罗月。
这道恶毒的视线正是出自于她。
从小被她虐了不少次,所以蓝冰楼骨子里还是有些畏惧她,看到她手中把玩着的手鼓,心头咕咚的跳了一下。不过蓝冰楼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女娲后人的转世,还怕她这邪魔歪道做什么?而且不止是自己身体里已经没有蛊虫了,阿爹他们身体里的蛊虫昨晚自己去拿银子的时候也偷偷的驱除了。
如此,还怕她作甚。当即就回以一个‘不怕你’的眼神。对方被她这勇气一愣,随即笑得更是阴寒,心道一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
而那边,祭师会台上,已经站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参赛人。除了高郁鸢这个中原人之外,还有代表其他几个土司寨子来参加的中原人。
而且,还有一个女人。重点是这个女人她认得的,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目光有些吃惊,口气有些不善道:“想不到在这荒蛮之地,还能看到娇滴滴的文安侯府三姑娘。”
她到这话,高郁鸢就可以决定,自己的记忆是恢复了,可是这摇光却只当自己是文安侯府的姑娘,那显然她根本没想起从前她们之间还有一段过节。
冲她淡淡一笑,高郁鸢便转回了头。
这让摇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不过随即想到这台上比试,生死有命,可是不用负责的。如果文安侯府的三姑娘死在了这台上,那只能怪她自己没出息,可怨不得别人。
如此一想,摇光心中好受了许多。
介绍完了各部落参赛的人选,总算可以正是开始了,早已经急不可耐想要大开眼界的人一个个顿时都兴奋起来。不过有些可惜了那两个好比圣女般绝美的中原女人。
第一轮比赛很简单,就是两位参赛人将台上放出来的三魂七魄召回到自己身边融合。
说是简单,但这三魂七魄只有一份,参赛人却是两个,这显然就不够分配,所以难免一翻抢夺。
第一批对阵的是两位南疆本土巫师,在搭好的高大阴棚下,一个鬼魂被从陶坛中放出来,在大祭司的咒语之下,被生生的剥开三魂七魄,散乱在台上。
两位巫师见此,当即都使出看家本领抢夺,一人得了一魂六魄,一人得了二魂一魄。
接下来便是一阵抢夺斗法,最后那个年纪越长的巫师险胜,只是在勉强将这三魂七魄融合之后,他自己也是奄奄一息。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让台下的众人们连连咂舌称奇,毕竟巫术从来都是神秘的,这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不说,他们还看到了所谓的鬼魂。
高郁鸢排在了第七波,她一上台那位年级不过四十左右的巫师便用蹩脚的汉话嚣张道:“小姑娘,你现在下去还来得及,我可以求我们土司大人帮你像王求情,饶你一命,让你做我蛊母完美结合。”说话时,腰间的竹篓中慢慢的爬出一条大大的蜈蚣。
“哼。”高郁鸢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一层薄弱得要命的阴煞,这大约就是他们的巫术力量了,还不如一座乱坟山汇聚的阴煞多呢。
台下一个个都拉长了脖子,男的大多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妖娆美人,但说实话他们也想看看那条蜈蚣怎么钻进这个女人美丽的身躯中,想来场面一定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可是在大家的关注中,台上那三魂七魄在高郁鸢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之下,竟然主动飘浮到她的身边,然后自己融合为一体。
没有残暴的血腥,也没有绚丽的招法,她就这样成胜者了,在觉得无聊透顶的同时,更多的是让人不敢在小觑于她。
落座在南蛮王不远处的暹罗月更是差点捏碎自己手中的牛角杯,几户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师父,是她,就是她害的徒儿!”那气息太熟悉了,只是暹罗月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败在了这样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
见她情绪激动的盯着那个赢得太过诡异的中原姑娘,曼如姬长满了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阴冷,“放心,为师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南疆的。”
得了这话,暹罗月暴躁的心才安宁下来,一副坐等高郁鸢惨死的模样,一面还不忘拿起旁边桌上的手鼓摇一摇。然后目光期待的朝着蓝家的人望去,可是很快暹罗月就觉得不对劲了,蓝家的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她第一时间是认定自己的手鼓被人换了,在想起今日蓝冰楼回以自己的眼神,更加的确定。当时气得一把将手鼓捏碎,一脸阴冷的朝身后的侍女低语吩咐了几句。
第一轮很快就完了,六十多名参赛者,第一轮就刷去了一半,汉人之中,除了高郁鸢和摇光之外,还有一个年轻黄袍道士。
第二轮,是自主召唤亡灵。
有的召唤自己已逝去的亲人,有的则是召唤孤魂野鬼。
总而言之,这一轮把许多贵族都吓到了,尤其是那些无人收验的孤魂野鬼,此刻召唤出来都是当初临死之前的惨相,而这些之中,不是穷苦人家死在贵族下的冤屈鬼魂,就是被主人奴役而死的奴隶,把台上的一些作蛹始者吓得脸色苍白,哀叫连连。
摇光排在高郁鸢的面前,她召唤出来的是一个死在贵族少爷手中的年轻女子,大约女子死时怨气太大,摇光险些控制不住她,差点朝那个贵族少爷扑过去。
有此插曲,之后参赛之人便不许召十里之内的鬼魂。所以后面参赛的人,一个个都叫苦连天。
虽然高郁鸢第一轮已经胜了,但更多的人觉得是巧合,并不看好,纵然是蓝土司,此刻也忍不住为她擦一把冷汗。
可是千怕万怕,还是轮到高郁鸢上场了。第一次叫她蒙混过关,第二次看她如何应变。
南蛮王旁边的曼如姬更是一副得意表情。她方才在高郁鸢上台的时候,就已经使用了咒法,纵然她是有些道行,但是此刻她别说是能召唤出人的亡灵,就算是死狗的亡灵她也召唤不出来,想到此,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可就在曼如姬的的笑容还没真正的浮上来,高郁鸢四周忽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待着浓雾退去,那些影子渐渐的清晰出来,竟然是巫月教的教徒们。
曼如姬一脸难以置信,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观众席上的蓝御忽然激愤的起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指着台上的那些教众鬼魂就大喊:“那日抢我们油漆的,就是这帮人。”
这帮人不是已经被御风城的人杀了么?大家心里隐隐觉得什么好戏似乎要开始了,也顾不得去揣测这个中原少女如何办到的,竟然一次能召唤出这么多亡灵。一个个的都集中精神朝台上望去,深怕遗漏了什么精彩,连害怕都忘记了。
“砰”的一声,脸色难看的曼如姬陡然起身,只是她黑色宽大斗篷下面,叫人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但是听她口气极其不善:“你是什么意思?”她是巫月教的教主,可是这个中原女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把他们教徒的亡灵召唤出来,这不是让他们巫月教的人死后不得安宁,当众打她这个掌教人的脸么?
“没什么意思,**师激动什么?我只是与诸位有缘,就恰好将他们召唤出来罢了。”她脸上的笑容像是天空中的烈阳一般耀眼无比,可是她同南疆第一巫师说话的口气却是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敷衍的味道。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众人都忍不住为这位中原小美人吸了一口气冷气,可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竟然继续笑道:“恰好我是代表御风城来参加的,我听说这些大哥同御风城好像有些误会,既然都叫出来了,不如当面对峙如何?”
这是不嫌事大啊!台下一个个看官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都要吓得掉下来了。在害怕曼如姬发怒的同时,又充满了期望,他们也想知道这些巫月教的教众,究竟是不是死于御风城蓝土司之手。
不过最为震惊的还是蓝家的,便是蓝冰楼都没有想到,高郁鸢会把这些死了多日的教众召唤出来,此刻全然呆住,紧紧的捏着阿萝的手,直至阿萝那里惨叫连连她反应过来,赶紧松开。
而此刻蓝御已经没多余的心思去怎么考虑如何告诉阿爹,妹妹把银子都押在了这位中原姑娘的身上,他一颗心犹如熊熊烈火烘烤过一般,充满了磅礴热气,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高郁鸢同那些教众鬼魂,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一切仿若梦中一般。
蓝土司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此刻却是激动的全身发颤,一双原本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睛珠子此刻又重新发出了亮光,就好比他年轻时候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北辰无忧垂眸养神,压根就没仔细看一眼台上,至于长安时不时的还瞟一眼,看到被此刻被沧月和阿萝几人崇拜得不行的高郁鸢,忍不住朝北辰无忧道:“丫头这样高调真的好么?”虽然崇拜的眼神多,可是如狼似虎的眼神也不少啊。
闭目养神中的北辰无忧连眼帘都没抬,口气慵懒的回了一句:“无妨。”
长安自讨了个没趣,但还是忍不住念叨一句:“你也是心大。”
那边,曼如姬自然能感觉到台下的躁动,今日的巫师大会,不就是因为这件案子而举行的么。她像是毒蛇般的眼睛朝台上一脸漫不经心的高郁鸢望去,更觉得她在挑衅自己,“你,不妨试试。”可是心里却没口上说的这么轻松,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她的心里已经萌芽而起,如何也掐不去。
“呵,挺自信的么,希望你一会不要太后悔。”高郁鸢乐呵呵一笑,随即朝这些教众望去。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可能真的怕曼如姬,或者是敬重她,把她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