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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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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裴逍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撒谎,他那日说了一句“属下惶恐……”
  
  慢着!他说的是属下惶恐?
  
  我问是不是碰过他,他惶恐个甚么劲呐!惶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呐!你敢不敢给个准信啊!
  
  我心中如同十万只蚂蚁爬过一样难熬,当即冲出去召见裴逍,抓住他狂晃道:“你说!本座究竟有没有碰过你!你说啊!本座要听你说句准话!”
  
  裴逍诧异地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道:“属下……惶恐。”
  
  我怒道:“说人话!有还是没有!”
  
  裴逍默了一会,道:“没有。”
  
  我去你令慈的!
  
  本座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杀了你老母,你要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本座那天挨了两巴掌到底是为了甚么呐!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很好!坑本座坑得干脆利索呐!
  
  我怒极攻心,把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
  
  晌午时分,宋玉来敲门,道:“教主,用午膳了。”
  
  “不用!”
  
  宋玉默默退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他又跑来敲门,我吼道:“说了不用!你没把本座的话听进去么!”本座气都让他们气饱了,哪里还有闲情用午膳!
  
  宋玉道:“教主,白虎堂林长老求见。”
  
  我道:“哪个林长老?”
  
  “就是百草堂林堂主的父亲林茂昌林长老。”
  
  林郁文他爹?他来做甚么!本座醒了这么多天,倒还没有见过他,我起身理了理衣裳头发,道:“让他进来罢。”
  
  “是。”
  
  宋玉说着,推开了房门。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中年人,约莫五六十岁,面相苍老,两鬓斑白。林郁文今年二十有六,照例说他父亲也应该是强壮之年。怎的两鬓已经斑白,神态亦是十分疲惫?
  
  他一进屋就向我跪拜道:“白虎堂长老林茂昌叩见教主。”
  
  我忙道:“林长老请起。”
  
  林茂昌起身,道:“教主受伤,属下未能及时前来探望,还请教主恕罪。”
  
  “无妨。”我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道,“不知林长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林茂昌叹息一声,道:“不过是些家务事,还要劳烦教主操心,属下实在心中有愧。”
  
  家务事?那必定同林郁文有关了,我道:“林长老但说无妨。”
  
  林茂昌道:“这桩事属下之前跟教主提过,不过教主如今有伤在身,想必是不记得了,属下不得已只好前来叨扰一番。”
  
  我不作声,等他道出来意。
  
  林茂昌道:“属下膝下有一名犬子名叫林郁文,承蒙教主器重,现任百草堂堂主一职,教主必定已经见过了。犬子今年二十有六,未曾婚配,属下想请教主做主,给他赐一门亲事。”
  
  我有些头疼,不禁用手敲了一敲。
  
  林茂昌道:“教主,您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道:“无妨,你继续。”
  
  林茂昌道:“属下知道犬子生来多病,连大夫都放话他绝对活不过二十,可他如今已二十有六,大夫说过的那些话早就作不得数了。属下斗胆,恳请教主给他许一门亲事,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温柔贤淑就成。属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盼着他好的。”
  
  我的脑袋忽然疼得厉害,似乎有甚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伸手揉了揉,可惜效果甚微。我勉强镇住心神道:“这事你跟林堂主商量么?”
  
  林茂昌道:“犬子脾气倔,属下也说不得他。教主是万金之躯,一言九鼎,您说的话,他不敢不听。”
  
  原来如此……他是想把这难题丢给本座来处理。
  
  我道:“成亲并非儿戏,本座虽贵为一教之尊,但也不能强人所难。这事待本座与林堂主商量过后再做定夺。”
  
  林茂昌道:“可是教主之前已经答应属下要……”
  
  我打断道:“今非昔比,本座如今失忆了,自然需要从长计议。”
  
  林茂昌见我心意已决,叹息一声,道:“但凭教主做主。”说罢,就告退了。
  
  我见他走了,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心中十分疲惫。
  
  我这一觉失忆醒来,看似老情人遍地,坐享齐人之福,实则个个把我往死里折腾。我这才醒了几日呐,就让他们折腾了个死去活来。照此下去,我非得忧思过度,精尽人亡不可。
  
  林长老说要给林郁文赐一门亲事,我又何曾没有想过,可他当时怎么说来着?“惭愧,属下也是天生断袖,让属下跟一个女人成亲,实在生不如死。”
  
  他都言尽于此了,本座怎么还能强行硬塞?那岂不是明知他生不如死,还把他往死里折腾……
  
  我想了想,决定找季清之商量一番,如今也只有这位老朋友与本座是一清二白的了!
  
  季清之听过来龙去脉,道:“林堂主自幼体弱多病,人际淡薄。教主与他青梅竹马,情分自然是不同的。教主登位前几年,与他还是十分亲近,算得上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过教主登位后,两人就疏远了许多,倒不是教主变了心,摆起了谱子。而是林堂主不再跟教主亲近了,无论教主跟他说甚么,都是一副规规矩矩,面无表情的模样,教主也曾嗟叹过好几回。不过,教主待林堂主还是与旁人不同的,但凡教中有了甚么好的药材补品,都会差人给他送去,还封他做了百草堂堂主。”
  
  我心中暗道,照着季清之所言,分明是林郁文主动推开我的,可是从林郁文的平日表现来看,又让人觉得我甩了他,他才能摆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其中究竟出了甚么变故,让我们成了今日的水火不容呢?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甩了谁!
  
  我道:“难道就没有一丝端倪可寻?”
  
  季清之想了想,道:“说起端倪,倒是有一件。林堂主十八岁那年,曾经痛心病发作,高烧十余日未退,险些熬不过二十。后来还是前教主出面请了妙手回春的香山老人,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我道:“你这么一说,本座就更不敢逼他成亲了。”
  
  季清之思忖了一会,道:“教主可以再跟他提一次,他要是同意,那是再好不过,他要是不同意,教主就回绝了林长老,免得林堂主作出极端。”
  
  我道:“也好。”
  
  林郁文是个大题,我不敢轻举妄动,沐浴焚香,斋戒三日后这才敢动手。
  
  他前几日病了,如今虽然好了,面色还是有些发白,他拆开我的粽子手道:“教主的手伤已经痊愈,不过万事还需小心为上,不宜冲动行事。”
  
  我连声称是,心里酝酿了半天也不敢开口,待他要离去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林堂主请留步。”
  
  林郁文转身,道:“教主还有其他吩咐?”
  
  我嗫嚅道:“你父亲……前几日来找过本座。”
  
  林郁文道:“家父跟教主说了甚么?”
  
  我道:“你父亲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让本座给你寻一门亲事。”
  
  林郁文道:“那教主的意思呢?”
  
  我道:“本座自然也是希望你好的,成家立业、子女成群,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好歹顾虑他的感受。”
  
  林郁文默了一会,淡淡一笑,道:“那就按教主的意思办。”
  
  我一惊,道:“你这是同意了?”
  
  林郁文道:“教主吩咐,属下岂敢不从。倘若教主没有其他事,属下先行告退。”
  
  我道:“好……”
  
  林郁文闻言,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呆呆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说你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你之前是怎么跟本座说的!你说你要跟本座死磕到底!本座不成亲你也不成亲的!如今本座一句话你就答应了,其实你早就盼着本座给你赐婚了是罢是罢!
  
  你个食言而肥的大骗子!
  
  我心中怄得要命,又不得不死命按捺住,心说不是我让他成亲的么!如今他愿意成亲了,我又在不高兴甚么!我不知缘故,偏偏心中压得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
  
  我正兀自纠结着,前头的林郁文忽然人一歪倒在了地上!
  
   


13

13、第十三章 世事难全 。。。 
 
 
  “郁文!”
  
  我脱口而出,冲过去一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心急如焚地唤道:“你怎么样了?”
  
  林郁文面白如纸,手捂着胸口,神色十分痛苦,我急忙朝外喊道:“快去百草堂找人救林堂主!”
  
  宋玉道:“小人马上就去!”
  
  我心道林郁文这症状似乎是痛心病犯了,宋玉这来去百草堂,至少要花一盏茶的功夫,这十万火急的事,一盏茶的功夫就够林郁文嗝屁了!林郁文长这么大,不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他该是轻车熟路了,我连忙对着他道:“你快说,我该怎么帮你!”
  
  林郁文捂着胸口,气息微弱地窝在我怀里,一声不吭,我心如火烧,干脆在他身上翻了起来,从他袖口翻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一看,里边装着几颗褐色的药丸。
  
  林郁文自己得了甚么病他自己最清楚,随身带的自然是最要紧的药物了。哪怕不是治他痛心病的药,反正不是毒药,还能吃得死不成?我想了想,一咬牙取出一颗要喂到林郁文嘴里,可他紧咬着牙关根本无法撬开。
  
  这药丸这么大颗,他就算愿意张嘴也吞不下去呐,情势危急我也顾不得其他了,把药丸丢进自己嘴里大力咀嚼开来后,俯下身对着他的嘴渡了过去。
  
  不知他神智是否清醒,这嘴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我趁机把嘴里的药汁喂了过去。
  
  倘若这一招无法凑效,那就只能等别人来救他了!
  
  我耐心地等着那药丸发生药效,或许只有一弹指,又或许已经又一个时辰,林郁文的气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连紧蹙的眉头都放下不少。我的心终于松了一些,这一把果然赌对了,那一瓶药丸就是医治痛心病的!
  
  林郁文浑身虚弱地窝在我怀里,宋玉那头终于带来了人,一个十四五岁的药童奔向林郁文道:“堂主,你怎么样了?”
  
  林郁文缓缓地睁开双目,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无碍。
  
  药童小心翼翼地从我手里扶起他道:“多谢教主出手相救,堂主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我代我家堂主谢过教主了。”
  
  我道:“无妨,你快带你们堂主回去歇罢。”
  
  药童道:“那小人就扶着堂主回去歇息了。”
  
  我道:“好。”
  
  李郁文浑身无力,几乎所有的重量都撑在药童身上,压得那药童有些摇摇欲坠。我双眼盯着他,他双目低垂,不置一词,根本瞧不出心里作何感想。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他能瞧我一眼,好让我知道他究竟是怨我还是恨我,而不是视我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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