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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篡心皇妃-第68章

小说: 篡心皇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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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了城外的石柳坡,才等了不过片刻,原处便有一辆装饰极为简单的马车慢慢驶来,坐着不停甩着鞭子的车夫是穆沉渊特地拨给两人在明面上保护的侍卫甲一,远远见到石柳坡上等着的几人,不由笑着转头对马车里的人道,“殿下,大人,小的看到皇上他们了。”

他话音才落,里头就响起穆沉意活泼的过了份的声音,“什么什么,看到扶疏,有看到扶疏了吗?”他小小的身子几乎兴奋的快要从马车里蹿出来。

正说话间,那马车已经在石柳坡前缓缓停落下来。

此刻穆沉意欢快的从车里奔了下来,那速度快的扶疏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听着他欢快的叫着扶疏,慌忙伸手去接。

少年的身体已经有了重量,一径儿的摔入她怀里,那力道撞的她站立不稳,下意识就踉跄着往后退去,她担心摔倒会伤到穆沉意,只好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少年,认命般闭上了眼,只是预想中的疼痛久等不到,反而是等到了一个宽阔熨帖的怀抱。

穆沉渊将她和穆沉意揽在怀中,肖想了很久的人此刻就在怀中,那白皙莹润的耳垂就近在咫尺,他几乎就能看清那上面小巧可爱的绒毛,然后他便看到那可爱的耳垂在近可明见的速度下缓缓变红。

实在可爱,他心中腹诽,嘴上却聪明的没有开口,甚至没有贪恋揽着扶疏腰时那不盈一握的触感,很是自然的放开了手,压低了声哑然道,“小心些。”

扶疏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慌乱的点点头算是应了,旋即抱着穆沉意在角落里站好,低声训道,“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万一摔疼了怎么办?”

少年白玉似的脸上是信任而又明亮的笑容,“我知道扶疏能接住我,扶疏不就接住我了吗?”

“……”扶疏,实在是无言以对。

季白就倚在马车上看着他们笑,见他们闹的差不多了才施施然下了马车,他拉过在一旁角落当隐形人的陈展,挑着双波光潋滟的凤目低声道,“咱们的陈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陈展颇有些郁闷的黑着脸瞅他一眼,动动脚步就想从他边上离开,却被季白一把拖住了。

“三哥动作也慢了些,到现在都没搞定。”他说这话时,舔着嘴唇,一脸看穆沉渊不起的模样。

陈展脸不由更黑了些,“他俩不合适。”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季白简直都要笑出声,“简直愚蠢憨厚的像个要被人抢走妹妹的傻大哥。”

陈展的拳头都要捏紧了,这家伙就不能继续出去游历吗?

季白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般嗤笑了声,摇晃着朝穆沉渊走去,他虽在外,可那消息却还是灵通的很,早知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是以对扶疏身着女装并不意外,只是在扶疏向他行礼时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弄的扶疏脸不由的臊的更红。

“三哥,这外头的世界实在新奇的很,三哥也该找个时间出去走走。”他说话间凑近穆沉渊,在一个什么方向都看不到的角度里,将一样东西放入了穆沉渊怀中,旋即笑着拍拍他的胸口。穆沉渊回他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回以淡淡一笑,“确实,被你说的,朕都想抽时间出去走走。”

几人说话间便上了各自的马车,行事低调的往宫中走。

不过片刻,那石柳坡隐蔽处便出来些人影,又四散而去,不过半日的功夫,烨城各大派系的官员都收到了消息,摇光帝带着人匆匆出宫去见的,原来是乐官季白和九殿下穆沉意回来了。

言官那里,还有人特地描述了乐官季白和摇光帝之间的接触,将两人对话、动作、神态等等无一不细,直把言官惊的恨不得立刻上书,要请摇光帝尽快广纳后宫,断袖之癖可是不利大鄢千秋万代。

自然,这些扶疏都无从得知。

自从穆沉意回来后,她身后就跟了条甩不脱的小尾巴,她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穆沉意还是同原先那样,对宝珠看不大上眼,两个人三天两头上演你争我夺的戏码,扶疏有时候觉得自己养了一儿一女,天天想着怎么教育这两个。

但是看她如此忙碌和忙乱,太后和郑嬷嬷倒是看的高兴了些,扶疏还敏锐的发现原本总是愁容满面的太后如今都有些笑容,看起来愈加年轻和惬意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在某个人终于看不下去后结束又很快的开始。

刘太妃可受不了穆沉意整天跟在一个宫女身后,她特地召见了穆沉意,将他压在永春宫训斥了一个时辰,只可惜将人放出去后,他便跟一只快乐的小鸟般飞着去了扶疏身边,把刘太妃恨的快背过气去。

她心中寻思的要武力镇压,可惜穆沉意和扶疏的身后是穆沉渊,自刘方称病不朝,她觉得被她养大的摇光帝在渐渐教会她一个事实……在大鄢,权大不过皇权。

第100章 只希望她变成女人时,没有知觉

沧澜亭中,久未见面的叔侄难得坐在了一起。

季白与季悯不愧是燕国皇室中人,均是长着一副能轻易勾煞人心的俊俏模样,若非季悯脸上那道有碍观瞻的疤痕,恐怕会有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

此刻季悯便眯着一双与季白相差无几的凤目,眨去了眼底的阴鹜,露出个淫邪笑意,“怎么,我的好侄子约我出来,也想给你十九叔送女人不成。”

宫中传闻,这燕国悯王可是那****在世,时不时就爱招惹宫中女子,被他招惹过的可都没有好下场,虽然他之前做的事都十分小心,可这流言不知何时起来,弄到现在都没女人敢靠近他三步远,就连柳梦如也忧心忡忡的说最近很难帮他找到处子。

他是唯二被流言席卷之人,倒不像是刘太妃对流言这般敏感勃然不大怒,非得找到流言的源头,他倒是有些享受那被人人惧怕躲避的日子。

“十九叔在大鄢呆了也有几月了吧。”季白较季悯而言,可当真是妖孽出世,他挑着眉,只轻轻斜了季悯一眼,那眼波微转间,竟是比女人还要娇媚几分,看的季悯脸色微黑,冷道,“我堂堂燕国皇族,竟专去做那女人姿态。”

季白面上笑容并无半分凝滞,还笑的那般欢喜,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石桌上的茶盏,指腹沿着杯壁摩挲几圈,道,“哦,我竟不知我还是燕国皇族?”

他边说着抬眼扫了季悯一眼,似笑非笑,“是哪位皇族子嗣,可上了皇族玉牒?”

季悯嘴巴一动,却未吐露半个字语。

季白笑的愈加愉悦,他慢慢扫着自己指尖,淡淡道,“我劝十九叔一句,这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天大地大,总归是在自己的地界舒心。”

他看季悯只阴沉着一张脸盯着自己,也不惧,只笑着起身掸掸衣上尘灰,笑眯眯的凑近他道,“这别人的地界,他让你逍遥几日可不是怕了你,好日子到了头,害的总归是自己。”

“他让你来传话的?”季悯默了半晌,突然冷笑出声。

季白却不回答他这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抛下一句,“说起来,咱们的如嫔娘娘,可巧不巧的,也是个处子呢。”说罢,便晃晃悠悠的荡开了。

徒留下季悯一人,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茶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书房中,穆沉渊正静静端坐着养神,季白大大咧咧的晃荡进来,一屁股在龙椅上他身旁坐下,挤的穆沉渊身形微晃,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多日未见,你可变了不少。”季白用挑剔的眼神扫了穆沉渊一眼,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穆沉渊漠然的盯着靴尖,淡淡道,“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在做一个决定,一个拨乱反正的决定。”

季白一怔。

却听他继续说道,声音漠漠,“该死的死,该活在阳光下的,就活在阳光下。”

唯此而已。

季悯猜到季白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是授了谁的意。

他其实一直在叫着劲同穆沉渊比较,他和穆沉渊有相同的身世,可他做着那大鄢之主,他却在燕国被压的进退不得,就因为那毒,若非可以,他和穆沉渊,孰胜孰负还不一定。

就差那么点时间,只要在那么点时间,他就能查出自己要找的人,他能感觉,她就在这宫中,离自己很近很近。

“王爷……”正沉思间,他带来的随从小心的凑了过来,眉间还染了些喜意,“打听到了点线索,咱们要找的人,是柳府之人,听说是位身份尊贵的小姐。”

“哪个柳府?”

“原丞相柳余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季悯一怔,片刻后却是笑了,“说起来,如嫔娘娘帮本王良多,可真该是谢她一谢。”

芙蕖殿中,阿姝小心的捧着季悯派人送来的请帖闯入梦如寝殿。

彼时梦如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随手摆弄着妆奁中的首饰怔怔发呆,直至阿姝闯入。

“娘娘,悯王请帖。”

梦如手心抓着的玉镯落了下来,“啪”一声摔在地上裂成了几瓣,她脸色一时有些扭曲,“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阿姝顿了顿,又接上一句,缓缓道,“他同时……也请了华美人。”

“什么?”梦如猛地站了起来,神色阴晴不定,“他为何又要请……他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想要……”她为自己想到的可能惊的面色大白,有心要拒绝,却根本不敢违抗,“你告诉悯王,我们会准时赴约。”

阿姝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匆匆的离开了。

梦如在殿中枯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便起身整理了衣衫,向飘碧的房间走去。

“悯王?”飘碧眼中有几分迷茫,她懵懵的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请我?”

梦如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怜悯,却又很好的掩饰了,她笑的温良,“也许只是想要结识下,再说和一个王爷认识也是好处多多,这样以后姐姐出事了,我们也就多一条路,不是吗?”

她知道飘碧在乎的是谁,对这个一直伴在姐姐身边的丫鬟,她惯会对症下药,果然,飘碧想了下便答应了,只是说答应了宝珠要送她礼物,或许会稍迟点到。让她和宝珠交好,本就是梦如想要她做的,闻言倒是没反对,只是在心中冷静的想,就让你在死前,再为我做些事吧。

飘碧自然是不知她心中的想法,倒是开心的前去了慈宁宫。

梦如也是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就朝约定地走去,湖中小榭静静伫立湖心亭,里头已燃了烛火,小榭中也只季悯一人,正悠哉悠哉喝酒,梦如站在门口静静看他片刻,如若忽略掉他那身上的恶毒,这个男人,倒也是个人物。

悯王习武,自是对脚步声敏锐的很,他在梦如脚步停住的那刻就已转身朝着梦如抬了抬酒杯,笑道,“娘娘越发准时了。”

梦如阴沉着脸坐下,抿嘴不语。

季悯便笑,“娘娘莫要如此,本王今日相邀,只求解惑。”

他说着缓缓晃动着手中酒杯,着迷的看着那酒液发出迷人的色彩,“听说柳府尊贵的小姐里,有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娘娘可知道是谁,是娘娘您呢,还是您的姐姐?”

梦如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想起了那日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她猛地后退一步,眼珠子四乱转着,强装镇定道,“姐姐,是我姐姐。”

季悯眼中漾出迷人的光彩,“那么,最后一次。”

她的手紧紧绞在了一处,心头千万心绪,自己和姐姐明明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为何会有人说是柳府的小姐,可如今,她不能有事,所以只能姐姐有事,也幸亏,这个姐姐不是真的,一个丫鬟,贱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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