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深深-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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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竟然如此陷害国公府与皇儿,如此滴水不漏,真真用心险恶!别让本宫抓着他,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娘娘,你消消气,这会应该打消皇上的疑惑,不然七皇子如何回来,如何筹谋后面的事……”
素月担心乌淑妃又气病了,赶紧出言。乌淑妃听到这话一顿,接着冷冷一笑,紧紧握住手里的帕子,说道
“没用的,皇上认定了是父亲与哥哥派人做的,本宫再如何周旋都是无用。与其想怎么让皇儿回来,不如想想怎么让皇儿直接坐上那把椅子。”
乌淑妃眼眸里露出一抹阴狠。这次狩猎,自己受到重创,叶舒云却完好无损甚至收获满满。三皇子那个被景德帝厌恶的儿子都能封王,而自己的儿子,连及冠礼都不能有,只能守着寂静的皇陵。
乌淑妃不甘,思索后让素月去传信,示意辅国公加快速度,早日推动七皇子登基,否则等来日,景德帝对付国公府时,落得跟当年的安国公府一样的下场。
乌淑妃这一警醒,让辅国公从安逸中拖了出来,瞬间觉得还是自己这个女儿看的通透。
于是,连夜辅国公召集了几个儿子及幕僚在书房中商讨乌淑妃所说的一事。有人赞同有人反对,众人吵吵闹闹一夜最后还是辅国公拍板同意了乌淑妃的提议。
既然辅国公同意了,其他人也没有多大的意见,虽然反对的人认为时机不太成熟,可若计划周详也不惧。
接下来的半月,众人不断的在辅国公的书房里商讨所有细节,终于把此事计划圆满。
辅国公这才松了口气,按照计划决定半个月后动手,可次日,景德帝抛下一个地雷,定王宇文潇,打退西楚一千里,班师回朝。
宇文潇回朝之际,带了三十万大军归来,辅国公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是想逼宫将七皇子推上去,可他们加起来在京城附近也就二十万兵马,对付禁卫军与城防,还有手握兵权的那些武将已经有些吃力,如今再加上宇文潇,若宇文潇提前回京,那不就成了瓮中捉鳖?
辅国公感觉到棘手,下朝后又急忙与幕僚商量,最后一致认为,此事不急。就算真的逼宫成功,宇文潇归京,难保他不为了景德帝宇文浩报仇杀入皇宫。那时仅存下来的兵力岂是刚从战场回来的三十万大军的对手!
辅国公只能强压住心头的闷气给乌淑妃递了话,乌淑妃见状也只能作罢。她想让儿子登上九五宝座,并不是想刚坐上龙椅就被人拉扯下来。
辅国公的密谋虽未公开,旁人都不知道。可辅国公进来频频召幕僚入府议事,景德帝,宇文浩两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两人一合计,想到辅国公打的主意,开始了小心提防,暗中部署。
十天后,宇文潇归京。因为进京的日子一早就定下,京城道路从皇宫通往城门沿街各客栈,酒楼,茶楼都早早地被人预定了,众人都只等一睹十二岁就打退西楚一千里的定王风采。
景德帝派宇文浩带着百官去城门口相迎。宇文潇一进城,看到许久不见的兄长,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宇文潇一身威严的铠甲,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宇文浩见到如此精神的胞弟,也笑的十分愉悦。
宇文潇翻身下马,朝着皇宫的地方跪下磕头
“儿臣幸不辱命,天佑我大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佑大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在宇文潇身后的一众将士齐声高呼。
与宇文浩一起迎接的文武百官与之街旁的百姓都跪了下去,一起高呼
“天佑大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云霄。半晌后众人起身,宇文浩看着自己的弟弟,笑道
“父皇还在宫中等着你与众位将士,咱们走吧。”
宇文浩说完,宇文潇点了点头。于是,街道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景德帝在大殿上大肆褒奖宇文潇,不仅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封了宇文潇为大齐的“大将军王”,将这次得胜归来的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交到宇文潇手中。
景德帝此番做法震惊朝野,连身在后宫的嫔妃都惊动了。兵权是什么?那是权利的象征!而是是三十万!
有了兵权,宇文潇想做什么不能做!若他也有意九五宝座,现在的太子宇文浩,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众说纷纭。凤翔宫内的几位正主却是谈笑风生。叶舒云拉着宇文潇问长问短,恨不得从此宇文潇就一直在自己眼前哪也不去。
宇文潇为此有些苦恼的看着宇文浩,见宇文浩看着别处,丝毫没有搭救自个的意思,只能任叶舒云随意揉捏。
“这次回来,就别去边关了。好好在京城呆两年,可别让母后与你哥哥担心了。”
叶舒云放过宇文潇已是一个时辰后,宇文潇听着叶舒云的话点了点头,说道
“母后放心,这几年西楚可不敢再来犯了,儿臣会待在京城,母后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把宇文潇写成叛逆的小包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破裂
宇文潇归京,并未住去早已打点好的王府,叶舒云将宇文潇留在宫里住着,宇文潇便住去了雍华殿。
虽有人对此颇有微词,可宇文潇不过十二,尚未及冠,倒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宇文潇此次回来,把西楚的镇国大将军曲傲带了回来交给了景德帝。景德帝因十分厌恶西楚的出尔反尔毫无诚信,下旨将曲傲斩首。
曲傲处斩当天,不少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黎明百姓都去了,刑场黑压压一片都是人,可谓十分壮观。
宇文潇作为亲手抓住曲傲的人,自然也到了刑场。不过他并未监刑,而是在对面的茶楼包了一个雅间。茶楼位置很好,视角宽阔,将下面处斩台附近的情况,皆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很快,一身死囚服的曲傲被人押了上来,曲傲的神色十分憔悴,想到他一生戎马,为西楚立下赫赫战功,却晚年失利,败在一个十来岁的黄毛小儿身上。
因着在暗无天日的死牢里待惯了,初接触外界那无比耀眼的阳光,曲傲直接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曲傲跪在地上,虽心身俱疲,却依然感受到不远处那一抹熟悉的视线。
曲傲抬起头,看到对面茶楼开着的窗,那个身影,就算化为灰他也认得,正是抓到自己的宇文潇!
曲傲直直盯着宇文潇的身影,宇文潇看着不在意的笑了笑。在宇文潇心里,曲傲也算一个有骨气的英雄,今天落得如斯地步,自己虽功不可没,却也不会侮辱了他。
“定王殿下,时辰到了。”
宇文潇的亲随这时过来说道。宇文潇往下看去,微微点了点头。
监斩官看已到了午时,便中气一提,将令丢了下去:
“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听到监斩官的命令,拿掉了夏子轩背后的那根罪牌,喝了口烈酒,喷向了晃人眼球的大刀,顿时喷出一道酒雾来。
曲傲闭起眼眸,准备慷慨赴死,当刽子手快举起大刀,眼看着要将曲傲的头斩落时。
突然,不知从哪儿飞出一个小刀来,将刽子手里的大刀打落,打落在刽子手的身侧,反而是将刽子手的手掌划出一大条血痕。
“啊!”
顿时,处斩台上的刽子手惨叫,更让人眼花缭乱的是,一个个神秘人就那么从人群里冒了出来。
那些人个个都是黑衣的打扮,脸上蒙了一块黑布。那些人的目标是曲傲,很快来到了曲傲的身边,将束着曲傲的绳子全都砍断。
坐在雅间的宇文潇见到如此变故,先是一愣,继而紧皱眉头,用轻功从雅间窗口飞身前往刑场,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有了宇文潇加入战局,侍卫也轻松不少,一批又一批的侍卫围捕了上来,出现的蒙面衣都折损了不少。
黑衣人见到宇文潇如此难缠,恨的牙痒痒的。原本那些侍卫就算会些拳脚,又岂是他们这些暗卫的对手,可宇文潇一来,以一敌十,他们带着负伤在身的曲傲根本无处可躲。
刑场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城防军,在今天值班的将领带领下,城防军出动了不少人马,与宇文潇及看守刑场的侍卫一起,将黑衣人全部捉住。
黑衣人见事情败露,准备服毒自尽,却没有宇文潇的速度快,一个闪身,将黑衣人的下巴全部卸掉,将他们五花大绑带进皇宫去找景德帝。
刑场差点被劫,景德帝正在暴怒中,见到宇文潇将黑衣人和曲傲都带了回来,瞬间心情变得极好。
景德帝想都不用想,劫法场的人定是西楚人。景德帝本想在百姓面前斩杀了曲傲,让百姓知道大齐的强盛。可这次的劫法场,让景德帝不愿将曲傲等人当众斩首。
此次意外,已有不少百姓受伤,有一就有二,若再次处斩景德帝怕西楚又有人来劫法场。
景德帝不愿拿百姓的命赌,于是马上下令,全部人赐毒酒一杯,死后将尸体挂在城门口七天已安抚民心。
事情已了,景德帝又大肆赏赐了宇文潇,景德帝知道,今天若没有宇文潇出手,曲傲被劫走事小,大齐丢脸事大。堂堂一国京都,竟然混进了外族人而不知,实实在在的打了景德帝一个响亮的巴掌!
景德帝之后,大肆整治了城防军,并在京城内大肆排查,果然,发现了不少他国的细作。
西楚,北戎,南诏等国皆有。景德帝大怒,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严刑拷问。
因为景德帝连续阴沉的脸色,后宫嫔妃在这当口都安安分分,都不想成为景德帝怒火之下的炮灰。
可,宇文潇的风光,生生刺痛了几个想要争皇位的几个皇子的眼,就连不少嫔妃都嫉妒叶舒云的好运,生的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得景德帝的偏爱。
“主子,上次的事除了罢了辅国公世子的位置,皇上没有任何行动,皇上这是准备放过淑妃了?” 素雅的寝殿里,一名青衣宫女毕恭毕敬的与塌椅上坐的女子说话。
“咱们急什么?现在,淑妃可比本宫要急。辅国公可不止一个儿子,嫡长子被罢免了世子之位,本宫可不信淑妃她不推波助澜将她的同母弟弟推上去。再有七皇子,这会还在皇陵呢。淑妃这忙里忙外的,动作太多,皇上才不会放过她,放过辅国公。”
女子轻笑的说道。
“可惜了,当时没有杀掉太子。这些年,每次出手本宫都以为一击即中,可都被太子逃出生天。而且,这几年皇后待本宫不如从前亲密了,不知当年那场刺杀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女子说到这露出一丝愁绪,若失去了叶舒云的信任,再想对她动手,已是难上加难。宇文浩根基已稳,自己的儿子根本比不了。
只能除去了太子与七皇子,她的儿子,凭借自己的地位背景还有一争的余地,如今,越发难了。
“主子别担心,这些年咱们都熬过来了,咱们只要沉住气,不怕此事不成。皇上对主子还是有情分的,只要筹谋得当,小主子一定能登上九五。”
青衣宫女出言安抚,女子叹了口气,想了想后说道
“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凤翔宫,太子府,定王府都跟铁桶似的,且上回收到的密报,太子府与定王府的暗卫增加了三倍。人安排不进去,刺杀也不成,咱们得从其他地方入手。”
青衣宫女听到这话,安静的站在那,女子垂眸沉思,良久后才缓缓说道
“父亲手下有几个人,平日里与父亲并不亲厚。你传信给父亲,让那几个人在朝堂上给太子使绊子,本宫不信,太子入朝几年,当真能如鱼得水,一点错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