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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凤筑鸾回-第81章

小说: 凤筑鸾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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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呼,眼见着来不及,有些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钟徐娄等人都来不及拦住那人,郑觉拔剑也晚了一步,那只匕首已经戳在了公孙灏的胸腔。

公孙灏眼神一剧,低目看了抵在胸口的匕首一眼,看得那人一慌。

匕首怎么没戳进去,又迅速用力,还是戳不进去,却听见公孙灏唇角一动,笑道:“我穿了软甲……”欲再次发力,接下来却是一声惨叫,匕首和胳膊齐齐落地,是被郑觉一剑斩落了。

众人松下一口气,想想都觉得触目惊心,望着那倒地痛苦呻|吟的人,娄沁挥剑再次砍去。

“别杀他!”

娄沁的剑因公孙灏这一声呼喊而停在了那人鼻前,当啷收剑入鞘。“把他带下去。”

没想到那人拼尽全力攘开了拉他的士卒,抽剑切腹死了,鲜血溅了围观的人满身。

“他生在这里,这里就是他的故土,他自入伍后就一直在这里守城。”那降伏的副将说。

公孙灏道:“那就把他葬在附近的故土吧。”

士卒来拖那尸首,才拖行了三尺,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是死者的妻子,她扑到她丈夫的身上将他紧紧抱住,很快也染得一身血淋淋,她浑身颤抖着,哀伤地大哭大嚎,哭嚎得哑了,麻木了,才愤愤抬目瞪着他,森森地疯笑起来:“我希望你的爱人也不得好死!”

本来同情的公孙灏脸色剧变,暴怒道:“住口!”

“就算不死,也不得好过……”

“住口!”

“哈哈哈,就算不死,也不得好过……”

公孙灏霍得拔剑,郑觉忙把他拉住。

她倒下了,用了丈夫切腹的剑,倒在那具尸体上面,眼睛瞪得很大,定定地望着天空。

……

犒劳宴上,人声鼎沸,郑觉早早地离开了,寻了个清静的地方,一轮圆圆的月亮高高挂在西楼树梢后,楼顶稀稀落落地散着残雪,有呼啸过耳的风声,也闻得见隔着几重围墙的喧闹,只是隐隐的,还算静谧。郑觉弯腰坐在了阶上,抬头去看那天空的月亮,月亮中渐渐浮现一副清丽的面孔……

郑觉起身准备离开,又猛得回头,坐在那边喝酒的,是公孙灏?砰——一只空了的酒坛在足边碎得四分五裂,公孙灏冲着他笑:“过来喝两杯。”

“我当你去哪儿了?原来是一个人跑这里清静了,”郑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怎么回事?想女人了?”

他是真的喝高了,醉眼迷离地盯着他,手指着他,张了口,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郑觉灌了一口酒。

“于阗王妃,你是不是还不能忘了她?所以,所以一直对我当初帮她逃走不满?是不是?”

“你喝多了,”郑觉睨着他醉醺醺的模样,沉了脸色,“话怎么那么多。”

“你为什么不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嗯?你一定还对我不满,不然……不然,你怎么会反对她跟我在一起呢?是不是?”

“你在胡说什么?起来。”郑觉去拉他的胳膊,又听他满口胡言,“郑觉,我告诉你,你就是反对也晚了……你再怎么反对,她都是我的人了……”

郑觉有些烦了,懒得听他胡言乱语,此时,恰看见出来解决内急的钟桓,忙喊钟桓:“过来!将你主子背回去。”

“哦……”钟桓忍着内急过来将他背了起来,他还在背上呵呵笑着胡言乱语,“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钟桓将他扔到床上,已经快忍不住了,急匆匆要出去解决内急,却被他一把攥住。“媱媱!”

喊得钟桓背上汗毛倒竖,他的力气太大了,钟桓一直都知道,心想这下糟了,要怎么脱身啊。

他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脸上又红又烫,眼神迷乱地望着他喊:“媱媱……”

“啊啊啊主子……”钟桓急得要哭出来,夹着腿忸怩着身子颤抖,“我,我是钟桓啊!你别乱来!快放了我,我憋不住了啊!”

“媱媱……”他还是温柔地喊。

钟桓热泪盈眶,主子可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喊过他。

“我好想你……”他低声说着,伸手来扒他的衣裳。

103、堕胎

眼见衣裳要被扒到肩下了,钟桓一下子跳了起来,七推八阻,一边叫嚷着一边拼了命地挣,不知道喝醉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钟桓无奈,低头对准他的手背咬了一口,他啊得一声倒下去了,钟桓趁机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到庭院才擂着胸脯长舒一口气,急匆匆奔向茅厕了。

想想钟桓刚才惊慌失措的从他屋子里奔出来的模样,娄沁觉得奇怪,见房门大开,便提步往里走,才进门一股冲天的酒气便扑鼻而来,他喝醉了,口里喃喃不清地吐着醉语。

娄沁往外看了一眼,想着就让门敞开好了,一会儿钟桓兴许还会回来。走到榻前坐下,辨出他口中喊的是那女人的名字,伸手去触他的脸,火一般,顺着下颚滑到胸前,也烫得厉害。隔着衣服能感到那颗心正有力地搏击着,娄沁的脸也跟着烫起来,手又溜到他腰腹间,颤颤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口中的喃语停了,娄沁忙抬起头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见他眼睛闭着,拨他衣裳的举动愈发小心翼翼,触及到了肌肤,她的呼吸愈来愈沉重,轻轻俯下身子去亲他的下巴上坚硬了的胡茬儿。

后脑勺突然被他按住,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回应。她的心跳得愈来愉快,指尖跃过腹肌,往那腿间溜移。

巨大的力道突如其来,娄沁眼一花,猝不及防地被搡在了地上。

“出去!”那眼神比阎王罗刹可怕许多,看得天地不惧的她心惊胆寒,愣愣地坐在地上与他对视。

“出去!”他又说了一句,说完便又倒了下去。

那已经迸到嗓子眼儿的心才沉下去,娄沁从地上爬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挪动了两步。

“云麾将军?”

娄沁从容转身,向钟桓微微一笑道:“啊,他醉得太厉害了,我去煮一碗醒酒汤端来。”

“哦……”钟桓打量着她,抽抽嘴角:“有劳云麾将军了。”

目送她出门后,钟桓狐疑地走到床边,他衣裳半敞,胸腹袒露着,还醉的不省人事。

想想自己先前差点被拨掉的衣裳,钟桓思虑着自言自语:“要是他愿意的话,先被拨掉的不应该是她的衣裳么?”“呸呸呸——”又连抽自己的嘴,“即使他先拨了她的衣裳,他也不是愿意的。因为他拨我的衣裳时,哪里是心甘情愿的,分明是稀里糊涂之下……”

想想自己刚才“虎口脱险”,钟桓一边帮他掩着衣裳,一边嘟囔着数落他道:“醉得不分男女了都。被占便宜了吧,活该!”

他诈尸一样睁开眼:“去给我提桶冰块进来。”

瞪直了眼的钟桓嘴巴张得浑圆:“啊?哦哦哦,马上去。”

钟桓以兔子亡命的速度取来了冰块:“主子主子,冰块我给你弄来了,你要干什么?”

“你出去。”

“啊?”钟桓道,“我还有话跟你说呢,云——”

“我要脱衣服了你还不出去!”他喝了一句。

“哦……”钟桓悻悻地往外走,“不领情就算了。”走到门外,仍是不大放心,“她说她去煮醒酒汤去了,一会儿岂不是还要回来?他脱衣服,要干嘛?她回来了万一就进去了……啊!他肯定要大发雷霆,迁怒于我的话还不把我给阉了?不行……”钟桓遂跑到阶前抱着剑坐了下来:“我在这儿守着,她来了我就接过来端进去……”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守了很久,她还不来,钟桓又内急了,匆匆站起来……

娄沁端着醒酒汤进屋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喝醉了能去哪儿了?”一侧身,发现他正浸在桶中泡澡。

“钟桓,我让你进来了吗?还不出去?”他背对着她,身子一动不动。

“钟桓,怎么还不出去?”

……  

……

……

……

手一晃,汤洒了一些出来,她抬头去看他,他肩背的疤痕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浴桶中没有一丝蒸腾起来的雾汽,可渐渐地,眼前便有雾汽了,是她的眼眶湿了,拔腿推门往外没有方向地狂奔。

钟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奔跑出来的模样,纳闷道:“原来已经进去了……什么时候进去的?”钟桓匆匆爬起来趴在门缝里往内望,床上没有人,又斜了眼睛,只见他浑身浸在浴桶中。心想:难怪她红着脸又难过地哭着跑出来,原来是撞上他沐浴了。她可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女将军,哭得这样狼狈,估计是挨了骂,被狠狠地羞辱了。

“把衣服给我!”

钟桓心想:他在跟我说话么?没有反应。

公孙灏转过头来,铁着脸,视线射向门缝:“听见没有,钟桓!”

“啊?”钟桓这才回过神,破门而入:“在哪儿呢?你的衣裳,在,在哪儿呢?”

公孙灏偏头指了指。钟桓跑去床上拿了衣服过去,眼睛多往桶中扫了一眼,惊得:“靠!桶里不是冰块么?”

“还看!”公孙灏咬着牙道,“再看把你眼睛剜出来!”

钟桓连忙捂住眼:“主子你……你怎么把自己浸在冰块里?不怕冻么?”

……

她现在睡着了么?他和衣躺下,枕着双臂胡思乱想着。手背上一个深深的牙印,“什么时候弄的?”他想不起来。

帐顶那张芙蓉秀脸若隐若现,“喜欢……”她瞪着明亮的眼睛脉脉含情地凝着他说。实在是太想念她了,她要是在身边就好了,身体的欲望还是汹涌着,怎么样都无法排解。

…………………………………………

窗外圆圆的月亮发着冷辉,照得一庭梅花如雪,被婆娑的影子打了阴翳后辨不出色泽了。

纱幔自己轻轻的摇曳,外面床榻上的春溪打起呼噜,已经睡得香甜。郑媱不敢翻来覆去,眼睛盯着肚子看,真是神奇,它就这么一天天地隆起来了,而且比其他怀了这么长时日的女人肚子要大,姐姐和春溪都这样说。郑媱每晚喜欢掀开衣裳去看肚皮,今日好像又被拉扯出了几条暗红色的细纹。

外间好像突然有了动静,郑媱警醒地坐起身来呼唤春溪,喊了好几声,春溪才应答,然后又啊得一声没音了,郑媱心惊肉跳地分帐下榻,探足去穿鞋,眼睛盯着那一道帘子。探了好久探不到鞋,低头去找,哪知一抬起头来,眼前就多了一个蒙面人,吓得跌在了帐里,张口尖叫,黑衣人迅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扯开了面纱后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翠茵?”郑媱讶道,“你怎么来的,你把春溪怎么样了?”

“只是封了穴位。”翠茵双手背在身后,侧着头冷睨着她,“贵主让我来的。”

“你的眼神似乎很不友善。”郑媱低着头说,长公主长公主?心头开始惴惴不安。

翠茵叹了口气,一抹乌云忽然涌上她的脸庞,飘上她的颧骨和眼睛,细长的柳叶眉结了一双疙瘩,她飘来纱帐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肚子:“想不到都这么大了。你跟你姐姐一样,也瞒着贵主,你知不知道,长公主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翠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翠茵道,“你没有用麝香,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就怀孕了不是吗?却瞒着贵主。公孙戾把你禁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若不是吕梦华昨日来长公主府告知贵主,贵主如今怕都不晓得你怀孕了。”

“那又怎么样?她是谁?我事事都需要告诉她?”

翠茵点头微笑:“有些事,你是可以不告诉贵主,只要你自己承担得起后果。”翠茵伸手从囊中取出一个木雕的小瓶,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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