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乱臣贼子-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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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众人绕过一个山峰。入耳的是潺潺流水声,却见一汪清水映入眼帘,潭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一个老者和一批学者书生围绕着石头坐成了数排,李信仔细看去,居然有百余人之多。
“东皋子前辈也好酒?”李信望着中间的石头。只见一个老者青衣葛袍,旁边却是放着一个酒葫芦,一丝酒的清香传来过来。顿时好奇的询问道。
“回陛下,王绩最喜欢就是酒,他可以离开任何东西,但是唯独离不开的是酒,而且最喜欢喝的还是英雄血。”沈千秋出言说道。
“那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喜欢喝英雄血,说起来,喜欢喝酒的人应该胸怀博大,能容纳一些世俗所不能容忍的东西,为何他却容不下女学呢?”李信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陛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在世家大族利益面前,个人的喜好是放在一边的。”褚遂良低声解释道。
李信面色一动,点了点头,他径自走了上去,并没有和众人打招呼,而是寻了一个地方也坐了下来,他想仔细听听这个东皋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得不说,这个东皋子虽然好酒,每说上几句话,就要喝上一口美酒,但是所讲的东西,倒是有趣的很,旁边众人连连点头,就是李信也感觉到这个老东西在学问方面还是有一手的,可惜的是,这个老东西恐怕代表的是世家的利益,与他李信是对立面。
“老大人,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此言何解?晚生乡下最近发现有牝鸡司晨,这是为何?”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有人站起身来询问道。
“陛下,此句是出自《尚书.牧誓》,意思是?”褚遂良正待解释下去,却见李信摆了摆手。
“登善不用解释,这句话朕明白其中的含义。”李信扫了那人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好奇来,这个人到底是真的不懂这句话,还是装着不懂的。
“牝鸡焉能司晨?此乃祸端也!”王绩不屑的说道:“天道运行自有其道理,纲常万古、节义千秋,这是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李信心中却更是不屑,若是没有自己的出现,几十年后,将会出现一个叫做武媚娘的女子,就改变了这个事实,牝鸡司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李信并没有说什么, 一个武则天毕竟是特例,在这个时代,男人永远是占据着主导权,李信只是合理的推动社会进步,但是绝对不会改变社会的进程,想要一步到位,做到男女平等几乎是不可能的。
“前段时间,老夫在龙门的时候,听说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在京师建了一个女学,这可是好东西,两位娘娘怜悯世人,为天下的女子寻找到一条道路,有许多女子加入其中,成为护士,或者学习女红,这是好事,可是有些女子进入其中,却是想着攀龙附凤,辜负了两位娘娘的一番美意。”这个时候东皋子又摇头叹息道:“实际上,女红和护士都是一种求生的本领,只是其他的诗经大道,却是不必要学了。这些圣人之言,只是用来治国安邦之物,若是被女子学了,迟早会生祸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圣人就是如此,两位娘娘虽然有仁慈之心,但是此举却是太过操切了。”
李信听了顿时差了起来,前面这个老家伙说的倒是夸赞长孙无垢和姚慕雪两人的,但是后面却是直接点出女学当中的问题了。
女学有问题吗?这问题肯定是有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或多或少的有弊端,可是东皋子想用这些小问题来反对女学这不是李信想要得到的结果。
“元庆,你过来。”李信招过元庆,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裴元庆似懂非懂,但还是站起身来。
“老大人,晚生有不同的意见。”裴元庆大声说道:“晚生认为,老大人对孔子的断句是错误的,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老大人,晚生说的对吗?”
“你这个?”裴仁基听了之后面色一变,正待大声训斥,迎面的却是李信不满的眼神,顿时吓的不再说话,也坐在一边。
“啊!”褚遂良听了之后,却是双眼一眯,失声惊呼起来,但是最后却又是双眼一亮,好像是陷入思索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让人争议了数千年之久,孔子当年留下这些话的时候,只是刻录在竹简之上,能知道这句话本来面目的人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留下来的只有这么一行字而已,没有标点符号的读书人,只能按照这种解释去研读。直到后来,引起了大争论,延续了几十年之久。
东皋子面色顿时变了,他死死的望着裴元庆一眼,然后好像有所感觉一眼,看了李靖一眼,然后又看了杜如晦一眼,最后目光却是落在李信身上,目光深处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没想到陛下会来到这里,倒是草民的失礼了。”王绩站起身来,朝李信拱手说道。
“老前辈乃是文坛宗师,李信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今日我李信穿布衣而来,并不算皇上的身份,只是前来听老先生讲学来的。”李信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是瞒不过王绩的,因为旁边有李靖这个银须威猛将军,王绩肯定是见过李靖这个大将军的,稍微猜测一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当下拱手说道:“元庆虽然是猛将,是后辈,但是晚辈却认为刚才那句话有必要认真讨论一二。大宗师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百八十二章 只要坚持 梦想总是可以实现的'
“皇帝陛下!”
这个时候听讲的众人才知道,大唐当今天子就坐在自己的后面,心中紧张之余,更多的是激动,纷纷站起身来,朝李信行礼。
“诸位以后都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朕的江山社稷还需要诸位去治理,说起来,朕在这里还要拜托诸位。”李信也站起身来,正容的朝众人拱了拱手。
李信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了,一国之中最重要的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宰相大人,而是各地的县令官员,他们掌控地方,代天子牧民,帝国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给县令来执行,一个国家的兴亡实际上也落在县令身上。
历朝历代,一个帝国的灭亡,多是从下向上,很少有高层就能起到决定作用的。李信高高在上,但是对最底层的官员看的却很重,一个地方坏了,就有可能导致最严重的后果。
“草民等不敢。”众人没想到李信乃是天子之尊,也像这些读书人行礼,心中更是激动了,这才是真正的明君,就是不远处的东皋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礼,李信足以收买很多士子之心。
“陛下,小人等听说皇后娘娘在长安开了女学,为什么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读书,难道以后,她们也能出来做官不成?”人群之中,忽然有士子大声询问道。
李信望了过去,却见是一个年轻人,器宇轩昂,看上去正气凛然,目光闪烁,卖相很好,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这种人一向是以正义标榜,不在乎世俗的看法,这些人一向是以冒犯龙颜、劝谏君王为天职。
李信只能是一阵苦笑,这样人偏偏杀不得,朝廷也是需要这样的人。他看了看远处的东皋子一眼,见对方面色平静,甚至还抽空了一口美酒。心中一阵冷笑,说道:“诸位都是读书人,难道不想红袖添香吗?难道不想与自己的夫人举案齐眉吗?诸位气质高雅,都是帝国的栋梁之才。难道日后都想要自己的夫人只是一个生儿育女的工具吗?不想和自己谈诗论道吗?女学是什么地方?不仅仅是培养女子会女红,懂得一技之长,更重要的就是培养她们的气质和修养,皇后编制了《女则》,上面记载都是古代贤惠女子的先进事迹。告诉全天下的女人,应该做一个完美的女人,怎么样去辅佐自己的夫君,建功立业,为朝廷效力,怎么?诸位,这样的女子诸位不想要吗?”
“这?”刚才那个年轻人脸上顿时露出复杂的神色来,他没想到李信会用这种方式来回答自己,或是失望,或是好奇。失望的是。一国之君说话却不是大义凛然,而是用最简单,最实际的办法来告诉女学是做什么的,但是更加好奇的是,若是真的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好像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陛下,请问陛下,前不久上元夜之事,有人说女学学子为了攀龙附凤,才会造成这样的事情。虽然事实是什么样子,并不知道,若真是如此,这样的女学还需要存在吗?”又一有穿着黑衣的学子大声说道:“皇后娘娘贤德。本意是好的,但是女学明显是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小人以为,这样的女学不存在也就算了,现在我大唐,豪门家族都是有族学存在。就算是一般的地方,也是可以聘请博学之人来培养此事,有必要将大家聚集在一起,上什么女学吗?”
“哈哈!这些学子这话有点意思,诸位都是读书人,读的也都是圣人之道,学好文武事,卖与帝王家。天下有许多的读书人,可是有些人当官之后,不为百姓谋福利,不忠心报国,却是中饱私囊,或是草菅人命,或者贪污受贿,这样的人岂能被称为读书人,简直就是读书中的败类,既然如此,那读书有用吗?好不如不要读书?”李信哈哈大笑道:“任何事物都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我们不能因为一小部分人的事情,而否决了大部分人。更何况,上元夜之事的真相是什么?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你就为何如此坚定自己的看法呢?”
“这?”黑衣士子听了之后面色一愣,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陛下,这读书原本上就是我们士族专享的事情,为何要传给那些寒门学子呢!实际上,小人知道,每年恩科上,考中的许多都是世家豪族子弟,至于寒门子弟很少,既然如此,陛下何不专注于豪门子弟,何必在天下开设学府,招收寒门子弟呢!这些人基础很差,就算学习时间再多,也上不了皇榜,当不了官,相反,朝廷还会在这上面耗费大量的金钱?”一个穿着锦衣的年轻人,相貌俊秀,生的倒是极为不俗,只是眼光扫向另外一边的时候,露出不屑之色。
李信也看了过去,在另外一边,也有十几个学子,这些学子们穿着的都是一些布衣,甚至有的人身上还有不少的补丁,脚上穿的也不是布鞋或者靴子,有的人只是草鞋。一见众人的目光望了过来,有的学子脸色涨的通红,尽是羞愧之色。
在这个时代,人生下来就是有三六九等之说,有的人出生之后,就能享受锦衣玉食,有的人却为自己的三餐而努力,跟不要说读书了。就算是读书,所享受的资源也是很少很少。
“尊驾三代之上或许是权贵,但是十代之上也是权贵吗?”李信看的分明,面色冷了一些,走到那些寒门子弟面前,将这些人一一扶起,说道:“我们虽然出身低贱,可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自强不息,人不能没有梦想,人只要有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你们的先祖当年也许和这些人一样,但是他们为了改变自己的一切,为子孙后代谋福利,当年也是过着和他们一样的生活,一边辛苦劳作,夜晚挑灯研读经书,有的时候为了研究其中的经意,千里迢迢,寻师访友。寻求支援,就像今天一样,东皋子前辈来到荥阳,所以他们就来了。告诉朕。你花了多长时间来到这里。”
“回陛下的话,草民花了五天的时间一路走来的。”被李信搀扶的那个士子低声说道。
“听听,看看,穿着一双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