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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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隐隐有张老九家附近夜里闹鬼的风言风语传了出来,黄老嘎右眼皮突突直跳,他到不怕张老九的鬼魂来缠他,只是闹出了人命终究不妥,这时刘大善人派人传了话来,让他放心,孙团长这几日就要在临淄县城有所行动,那个所谓的省府主席如果实相,大家伙就敬着他,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将他撵出去,至于刘庄的农会那就是个笑话,到时候任由他黄老嘎处置。
刘大善人的这番传话,真如定心丸一般,他想象着如何处置那个上蹿下跳的陈三水,是卖去山西做矿奴还是随便捏个罪名送监狱里去,想着想着便随着午后的微风哼起了定军山。
正得意间,突然有炮手慌慌张张的一溜小跑过来。
“老,老爷,不,不好了……”
黄老嘎正把自己幻想成那定军山的主角,不想一下子慌里慌张的炮手打断,被拉回到了现实,心十分不满,斥道:
“慌什么慌,有话说,有屁放!”
“大事不好了老爷,北洋的兵进屯子了!”
第360章黄老嘎被捕
黄老嘎虽然是一个屯子里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地主,但也听过北洋政府早在六月间就垮台的消息,现在的天下是南京国民政府的天下。
“胡说,北洋早就垮台了,哪里还有北洋的兵?现在山东不是韩主席的兵就是张主席的兵。”
炮手打心眼里佩服老爷懂的真多,他已经被这个主席那个主席绕的头昏脑涨,但屯口处聚集的灰军装士兵都不是假的,枪身上枪刺寒光夺人心魄,吓的他赶紧溜回来报信。
“老爷,真来兵了,他们过晌午就来了,都在屯子口呢,瞅着得有一百来人的模样。”
黄老嘎身子一震,忙问:“是不是孙团长的兵?”
炮手摇头,他见过孙团长的兵,比土匪抢不到哪里去,衣服花花绿绿各种样式的都有,手武器更是花样繁多,从鸟枪到老套筒汉阳造,甚至有的还背着鬼头刀。二屯口那些兵则不然,一水的灰色军装,笔挺整齐,配上口令震天响队伍齐刷的像是一个人走出来的,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绝不是县城里孙百光民团可比的。
“不是孙团长的兵,屯口那些人看着像北方的兵,俺远远听着说的都是一口东北话。”
黄老嘎心头一跳,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是想到手眼通天的刘大善人刚刚派人稍过来的话,一颗凌乱的心顿时又安定下来。
“派人看着点那些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让他们蹦跶几天,都是秋后的蚂蚱了……”他前一句话是在吩咐炮手,后一句话则像是自言自语。
炮手领命而去,黄老嘎却再也没了哼哼定军山的兴致,他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有点急躁,索性回后院去折腾月前才纳进门的小妾,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水灵的紧,一想到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不觉浴火焚身,也顾不得白昼宣淫的避讳,先卸了身子里这股斜火……
李又廷按照吴孝良的预案,将随他而来驻扎在刘庄的一百多宪兵队悉数调来黄泥屯,将不大的黄泥屯围个水泄不通,领队的是宪兵上尉,他分配完任务后,立即带人去了张老九家,出了人命案子,起因又是因为农会分田,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将害命之人绳之以法,不仅农会将威信扫地,连吴孝良在山东进行土地改革的计划都一并会失败。
案情很简单,张老九的遗孀辨认出行凶者乃是本村地主,黄老嘎家的炮手黄大炮,邻居家的大小子好心也来作证,却被他娘扯着耳朵揪回去好一顿胖揍。
宪兵队长对张老九的遗孀到:“大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然后又冲着看热闹的人群道:“我代表省府向诸位相亲们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教此案水落石出,将人犯主谋绳之以法,还世间一个公道。”
“还请苦主随我一同去缉拿凶手,以作辨认。”
“俺去!黄大炮就是化成灰俺也认得!”
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站了出来,他是张老九的大儿子,张大鹏。
“好,你随我去。”
说罢,一挥手领着宪兵们一涌而出,直奔黄老嘎家而去。半路上,张大鹏突然指着迎面走来的人,尖叫道:“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害死的俺爹!你赔俺爹命来……”
张大鹏从胸口衣服里抽出一把菜刀,冲过去便朝那人劈下。黄大炮本来是奉了黄老嘎的命令,前来监视这伙士兵的动向,哪成想竟被一个半大小子缠上,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将这个小兔崽子放在眼里,几下就能解决掉。但是现在那半大小子背后的士兵们枪刺寒光扎眼,竟吓得他不敢全力施为,几次差点被劈。
宪兵上尉暗赞这少年真汉子,一挥手令人将其拦下,又一挥手,宪兵们抓住黄大炮扭到在地,绑了个结实,直接带往农会审讯。
黄大炮初时还硬气得紧,对打死张老九一事矢口否认,不过宪兵上尉在北京时做的便是这情报工作,拷问情报乃是家常便饭,对付一个乡下闲汉还不是手到擒来?
连吓唬带哄骗就让他全部招了。
“黄老爷让俺去吓唬吓唬他们,离,离农会的人远点,哪想到张老九他纠缠不休,这才失手害了他性命,小人冤枉那!”
宪兵上尉冷笑一声:“来呀,拉出去毙了!”
黄大炮哪里见过这阵势,审了几句话就要枪毙自己,吓得涕泪横流,哭喊道:“军爷饶命,俺真不是故意想害张老九性命,军爷饶命……”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幕后指使你杀人的是谁?”
宪兵上尉问的再明显不过,黄大炮不是傻子如何听不明白他话之意,他不愿出卖黄老爷落下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但看到两旁明晃晃让他胆寒的枪刺,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回,回军爷话,是,是黄老爷……”
话毕,黄大炮明白自己这回算是彻底将黄老嘎得罪透了,他若没事,自己今后恐怕再难在刘庄立足了。
书将供词放在他身前的地上,让按了手印。宪兵上尉满意的点点头,他这回事得了李又廷的招呼,务必将黄老嘎在黄泥屯连根拔起,这次张老九命案不过是个引子,吴孝良已经命人将这几年状告他被县公署压下来的案卷,悉数整理后快马递送过来,务必将黄老嘎案做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铁案。
宪兵上尉带着宪兵破门而入的时候,黄老嘎正在他那十六的小妾身上扭臀摆腚发泄斜火,小妾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吓得他胯下那话顿时缩成一团,恐怕就此失去能力。看清闯进自己房人都是一水的灰军装后,喝骂道:“你们是土匪么?擅闯地方士绅卧室!”
黄老嘎关键时刻说话还是有些水平的,如果不是有备而来还真可能被他问住。宪兵上尉冷哼道:“黄老嘎,你涉嫌指使他人害人性命,我们是来逮捕你归案的,带走!”说完一挥手,宪兵们如狼似虎一样的提起赤身**的黄老嘎就向外走。
“你们不能这样抓俺,俺要见刘大善人,俺要叫孙团长……”
第361章公审黄老嘎
宪兵们丝毫不理会黄老嘎的哭闹,将其架进了农会院子临时钉成的木笼,随后又狠狠抽了他两个嘴巴,大锁链哗啦将木笼子锁好,转身出了农会。
黄老嘎无力的跌坐在木笼,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极不真实,他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梦,不过一阵冷笑很快告诉他这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他黄老嘎已经沦为了阶下囚。
“黄老嘎啊黄老嘎,你也有今天!可怜俺死去的爹娘与家人……”
黄老嘎像只受惊的老狗一样,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发现是陈三水,咳了下因为干嚎嘶哑的嗓子。
“怎,怎么是你?你,你什么时候知道当,当年的事?”
陈三水眼射出的仇恨让他感到彻骨的寒冷,心懊悔,当年不够一时手软,留下了这个无穷的祸患。
“你后悔当初没有将俺也一遭斩尽杀绝吧。俺从一开始就知道爹娘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害死的,只是若不装傻充愣,怎么能逃脱你的魔抓等到今日复仇之时呢?”
黄老嘎不甘心,手把木笼,拼命的喊着:
“放俺出去!放俺出去!***陈三水,日后俺出去了一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作为一个半辈子都骑在佃农头上作威作福的地主,黄老嘎在短短几十分钟内无法适应身份地位急剧的变化,是以语出癫狂,竭斯底里。陈三水哈哈大笑道:
“老畜生,这辈子你别想出来了,明日便是公审的日子,还是担心一下能否保住项上人头吧!”
陈三水不在理会木笼里癫狂的纠缠,一甩手也出了农会大院。黄老嘎喊了一阵,见再没人理他,再一次萎顿的跌坐在木笼,颓然之相让人很难难将他与昔日那个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土豪联系起来。黄老嘎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
逮捕黄老嘎的同时,陈三水奉了李又廷的令,带着农会执法队们在附近相邻村屯敲锣喊话。
“明日在村头土台子公审杀人犯黄老嘎,乡亲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啊!”
陈三水领着农会执法队在整个刘庄周围喊了整整一个下午,连嗓子都喊的脱了声,但是乡邻们的反应没有预料之的热烈,甚至有一些冷淡,乡邻们都没人多问一句,这让执法队员们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黄老嘎为祸地方半生,虽然一朝被抓,但是多年的积威尚在,更何况卷土重来的例子又不是没发生过,万一这个时候表现出幸灾乐祸,让那老畜生记恨上,一旦他卷土重来,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尽管人们不愿意得罪这位积威多年的地主,但并不代表着可以放过看公审他的热闹。第二天公审大会还未开始,天蒙蒙亮就有乡民们起早赶来占个靠前的位置上,等道日上三竿,土台子四周已经乌压压挤满了人,看规模竟比分田那日的人还多,陈三水一个心落了地,他还担心人来少了,就失去了复仇的快感。
原本陈三水想作为苦主第一个上台,却被李又廷制止了,他认为由张老九家的一妻一子来控诉才更为合适。张老九的婆娘甫一上台就扯开了哭腔调调,说不出一句话,张老九的儿子张大鹏也是了得,面对台下数千双眼睛一点也不打怵。
“俺爹就是被黄老嘎那个老畜生指使人打死的?因为他不想俺爹参加农会,想夺俺家新分的那五亩水田……”
张大鹏讲到最后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听者无不动容,有的人甚至提手拭去不经意间流出的眼泪,谁家又没有过被这土豪恶霸欺压的经历呢?没到收田租时,整个黄泥屯必然鸡飞狗跳。外来户杨二由于积欠钱息租子多年,黄老嘎月前硬是逼着他将刚满十六的闺女抵了债,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就这样被糟老头子给糟蹋了。说起如此种种,大伙就是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但是谁都不愿意冒着个头。
台下的人都为上面这个半大孩子捏了一把汗,如果黄老嘎有了翻身之日,可以想见他的下场将会是多么悲惨。不过接下来的节目,让大家开始怀疑黄老嘎究竟还能不能翻身,卷土重来。
黄老嘎赤身**的被推上了土台子,他从昨日被揪出来时便是这个样子,执法队的人恨透了这老畜生,硬是没人应下李又廷的吩咐,半件衣服都没给他。糟老头子满身皮肉到时白嫩的紧,只是大腹便便跪在地上肚皮上罗起了一圈又一圈赘肉,样子滑稽不堪。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黄老嘎敢怒却不敢言,由于身无寸缕自觉颜面尽失,更不敢抬头去迎接数千双幸灾乐祸的目光。此时他恨不得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