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东北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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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面对飞过来的斧头,王亚樵只是伸出右手,在把柄上搭了一下,斧头就开始旋转,抵消了冲劲,斧头旋转的非常好看。
整个演武坪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聂天戈也大声喝彩:“好!”
王亚樵丢下斧头,向聂天戈走了过去,然后猛地一拳对着聂天戈胸脯锤了过去!
聂天戈笑了笑,站着没有动,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天戈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有胆有识。”王亚樵呵呵笑了,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和你结拜为兄弟!”
“固所愿尔,不敢求尔!”聂天戈大喜,赶紧说道。开啥玩笑,有这样一个兄弟,就有十万斧头为自己做后盾。起码,在上海滩,自己不主动惹是生非,别人要来惹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了!
在上海滩,结拜这样的事情天天发生,不算啥稀奇事情。可斧头帮帮主王亚樵主动要和人结拜为兄弟,这就是大事情了!
王亚樵一摆手,就有手下托了一个盘过来了。
盘里有一小壶酒,一叠黄纸,一碟水果,一把****,三根线香,还有一个小香炉。
身为黑虎寨少当家,聂天戈对结拜仪式自然也不陌生。不过,这里是上海滩,聂天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程序,因此,就静静地看着。
反正,王亚樵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殊不知,结拜仪式非常简单。
王亚樵非常郑重地点燃三根线香,插进了小香炉里,然后开始烧黄纸。
紧接着,王亚樵和聂天戈神情肃穆地在香炉前跪了下来。
“皇天后土在上,我,王亚樵,今日和聂天戈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在上,我,聂天戈,今日和王亚樵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接着,聂天戈和王亚樵两人同时朗声道:“兄弟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两个人站起身来,王亚樵拿过盘里的****,对着自己的手掌心就是一划!
一缕鲜血冒出,滴入盘中的小碗。
聂天戈依样画葫芦,也拿****在掌心一划,让鲜血滴入盘中的小碗。
王亚樵拿起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聂天戈,聂天戈一饮而尽!
“歃血为誓,皇天共证!”两人齐声道。
“大哥!”聂天戈冲王亚樵拱了拱手,神情略微有些激动。
“兄弟!”王亚樵伸出双手,扎实地抱了聂天戈一下,还在聂天戈后背用力拍了几下,“哈哈哈,痛快!”
“走,兄弟,喝酒去。”王亚樵大大咧咧地说道,“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散!”
“好,小弟陪大哥喝个痛快。”聂天戈倒也没有推辞,不就是喝酒吗?谁怕谁?
帮主王亚樵认了个兄弟,斧头帮的帮众们也跟着沾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热闹。
郝胖子不断拿手抹肥胖的脸上的冷汗,好险啊,当初要是得罪了聂天戈,以后王亚樵还不把自己的脑袋当球踢!
“老弟,以你的实力,这上海滩的码头未必瞧在眼里吧。”王亚樵喝酒很是豪气,一口一碗,几碗酒下肚,打了个酒嗝,笑着说,“这次来上海,肯定还有大事要办吧。”
“不瞒大哥,我此次来,主要还是想采购一批军火。”聂天戈压低了声音说,“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卖家。”
“早说嘛,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王亚樵笑嘻嘻地说,“不过,大哥的斧头帮都是些穷哈哈,没钱。”
“钱不是问题。”聂天戈赶紧说,“我带来了一百万元,只担心花不出去,买不到货。”
“啊。”王亚樵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多钱,你是想买飞机还是军舰啊。”
这也难怪,要知道,在上海滩,一把手枪也就是俗称的盒子炮含一千发子弹的价格才一百银元左右,而那种好看但是威力不大的********才不到十银元。这还是零售,要是大量批发购买,这一百万银元,那该买多少盒子炮啊!
“我就只有这么多钱。”聂天戈却是苦笑了一声,“军舰只怕是买不起,不过,要是有鱼雷艇我倒想买几艘。”
“打住,打住!”王亚樵听得满头汗水,“我听得头都大了,你这事情大哥帮不上忙,你得去找杜月笙。”
聂天戈也有了几分醉意,拿眼睛瞪着王亚樵。
“兄弟,别这么看大哥。”王亚樵连连摆手,讪笑着,“要是买手枪,****,甚至弄几把机枪,大哥都还能够走走门路,替你想想办法。可你要是想买重武器,飞机和坦克,军舰啥的,大哥都只看见过,手都没有摸过,到哪去给你找来?”
“大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聂天戈倒是吃了一惊,这个王亚樵,看来消息比较闭塞,或者是自己的知名度太低了吧,“小弟怎么说也是一旅之长,手枪,机枪啥的,我的部队里大把,还用跑到这上海滩来?”
“旅长?”王亚樵哈哈大笑,“大哥喝了酒,脑子不太好使,兄弟你可别蒙我?”
聂天戈哭笑不得,感情王亚樵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弄清楚,就和自己结拜了,还真是耿直得不可思议!
聂天戈也意识到,难怪王亚樵最后被戴笠这个结拜兄弟用美人计给干掉了,王亚樵虽然勇猛,却怎么会是戴笠那样老谋深算的军统头头的对手啊!
“大哥,小弟不才,是东北军混成第一百旅的旅长。”聂天戈只好解释道,“张宗昌军长打进了上海,小弟才过来看看的。”
第一一九章 赌窟
“旅长?”王亚樵马上嚷嚷起来,“郝胖子,你给我过来。你不是说我兄弟只是保安团的团长吗?怎么变成旅长了?”
聂天戈大汗,赶紧解释道:“大哥,我对外称呼都是保安团团长,不想太引人注目!”
“嗯。”王亚樵嘿嘿一笑,“做人是要低调,低调!”
聂天戈讪笑了几声,实在不好接话。
“兄弟,我就奇怪了。”王亚樵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让聂天戈眼前一亮,“段祺瑞手下一个叫韩玉昆的师长,听说还是什么陕甘豫剿匪副总司令,也跑到上海滩来购买军火。怎么,他一个师长购买军火,还不嫌弃盒子炮,步枪啥的。兄弟你一个旅长的胃口怎么比师长的胃口还要大?”
“大哥,这个叫韩玉昆的师长是来自河南洛阳吧?”聂天戈心里很是兴奋,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哪,赶紧问道。
这也难怪,聂天戈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弄到山东地盘,可这难免要和张宗昌直接发生冲突,而且,自己还没有多少把握。
经过王亚樵这么一提醒,聂天戈倒是找到了某段回忆: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后,胡静怡被冯玉祥任命为河南军务督办,韩玉昆却被段祺瑞任命为陕甘豫剿匪副总司令。于是,胡韩两人就为了豫督之位的争夺,大打出手。最后,好像还是韩玉昆弹尽粮绝,兵败,自杀!
聂天戈心头一亮,要是自己帮张宗昌打下河南这块地盘,或许自己就有可能染指山东地盘了。
要知道,河南地处中原,历来为兵家重地。聂天戈想,张宗昌对河南的兴趣应该大于山东。
“可不是嘛。”王亚樵笑嘻嘻地说,“这个姓韩的特别想购买子弹,却又没有多少钱买枪买炮,那些国际上的军火贩子对他的这种小买卖,都不怎么感兴趣。这小子够呛啊,我看,是很难买到子弹。”
听王亚樵这么一说,聂天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韩玉昆的部队缺乏弹药,而且是严重缺乏!
“大哥认识这个韩玉昆?”聂天戈就试探着问道。
“以前这小子当土匪的时候,大哥认识他,他也认识大哥。”王亚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可这小子当上了啥师长,在上海滩街头走过,也不认识大哥我了。”
聂天戈禁不住乐了,尽管王亚樵这话半真半假。
民国时期的土匪,主要集中于东北、河南、湘西以及广西的十万大山中,而其中尤其以河南的土匪为甚。河南的土匪,又以豫西以洛阳为中心的十县为甚。战乱动荡的年代给土匪横行提供了最好时机,而自古以来豫西人彪悍的民风也为其提供了滋生的土壤。从清宣统年间开始,这里的土匪已经开始萌动。进入民国,发展大有席卷中原大地之势。
这个韩玉昆是土匪出身,倒也假不了!
聂天戈之所以打河南的主意,不只是要给张宗昌先弄个地盘,免得他要霸占山东地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要把巩县兵工厂给抢过来!
要知道,巩县兵工厂可是国内四大兵工厂之一!
“我想去见见这个韩玉昆。”聂天戈呵呵笑着说,“大哥引见引见吧。”
“行,到了上海滩,兄弟你要见谁,谁敢不见,大哥拿斧头找上门去。”王亚樵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也难怪,在上海滩,王亚樵确实有这个底气。
过了半天,王亚樵好像突然才惊醒过来。
“我说兄弟,你都是旅长了,地盘在哪里?”王亚樵歪着头,瞪着一双醉眼问。
“我哪里有什么地盘?”聂天戈猛摇脑袋,随即打趣道,“这不,到上海滩抢地盘来了?”
两人相对大笑!
在旧中国的上海租界,人口“五方杂处”,中外势力并存。英、法、美租界同在。这样一种政治格局和社会格局,却使黑社会势力得以有机可乘。烟毒、赌博、娼妓等现象便在这片“沃土”上酝酿、滋孳、兴盛。
上海滩的福西路88号原来是一幢占地六十多亩的花园式大洋房,然后对其加工装修,把它完全改建成一个赌场。赌场的一楼、二楼,设有西方新式的三十六门的轮盘赌台八张,大厅周围,又开设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赌室。室内,麻将、牌九、单双、大小四门摊、红黑、花会、梭哈摇缸等各种中西赌具,样样俱全,应有尽有,赌客可以随意选择。赌场的三楼,设有中西餐厅,供应中西各色点心、各种饮料;还有鸦片烟铺,让赌客吞云吐雾,过足烟瘾,继续上阵狂赌。更有妙龄女郎,侍奉一侧,为赌客日夜“服务”。
88号赌窟之所以出名,主要还是因为它的老板是上海滩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因为张啸林的苦心经营,出入88号赌窟的大都是上海滩有名的老赌客。
这些老赌客中,可以说是三教九流都有。比如,晚清邮传尚书盛宣怀的少爷小姐们,就素有“赌国魁首”之称。其他如大资本家朱如山、老政客王揖唐、失意军阀江西督军陈光远等也经常涉足其间。
由于张啸林的“精心经营”,88号赌场很快赌名远扬,轰动全国。甚至南京国民政府的军政要员,封疆大吏也开着汽车,带了保镖被吸引到88号赌窟一“赌”为快。
各地赌徒身携巨款,纷纷汇聚沪上,欲与上海滩的赌国元勋们一争高低。他们在赌场内大赌狂赌,一次输赢总在黄金千两以上,真正是“一掷千金”,赌面之大,令人咋舌。
张作霖之所以选择这个大洋房做赌窟,主要是看重这个地方的有利位置。
赌场前门面对法租界,后门依靠公共租界。这样,假如公共租界巡捕来捉赌,就可逃往法租界,如果法租界巡捕前来,赌徒就可通过后门逃到公共租界,赌徒安全可确保无虞。其实,帮会势力与租界当局相互勾结,谁也不会前来捉赌。赌场的安全措施非常严密,平日赌场铁门紧闭,严禁随便出入。张啸琳还专门派出十多个人拿着手枪,在赌场周围来回巡逻,严加保护。对进入赌场的人,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