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油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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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被摧残的花朵般移回办公室，对面的游栅面对微笑的看着他。
　　正被训过的秦臻正一肚子火，恶狠狠的白了对方一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两对新人都是忘记带单位证明。若摊上平时秦臻在提醒一遍后，还会微笑的安抚一下急切的新人，和气的任被打回去也是心甘情愿。但是今天他状态很不好，特别是游栅还在对面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若是以前他大可以拿东西砸过去再骂上一句。现在他做不到，虽然都认为和好了，但是也都很清楚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心里偶尔会泛酸，也会惋惜，还会怨恨。怨恨游栅为什么要破坏潜规则。以前那样不是很好么？可是他哪里明白一个苦苦恋着别人的人的心。光看着那笑容就觉得又恨又怜惜。游栅那样的人居然会因为他而变成这样。
　　“我们又不是没办证明，只是出门太急了落在家里了。”新人因为办不成事也变得急躁。
　　秦臻摇摇头，规矩若是这么容易就改变，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抑制别人了。
　　“你就通融一下吧！结婚也是图个喜庆，你帮帮忙吧！”
　　秦臻还是摇头，这种事情若只是帮帮忙就能过去的话，对面的离婚办事处估计会更忙。年轻的男人见秦臻总是摇头，急了。拍着桌子就开骂，秦臻自己本身就一肚子的火，跟着也顶了上去。秦臻一个人对方两个人，明显的差距出来了，对方什么难听的字眼都骂了出来，越骂越难听到最后都要动起手来。
　　毕竟是在自己工作单位，动手的话也是对自己不利。秦臻犹豫的片刻对方的拳头已经挥到他脸上了。感觉牙齿都要错位了，秦臻扭扭下巴，酸痛感蔓延整个口腔。正准备反击，游栅已经从对面赶过来，他比秦臻干脆多了，一拳结结实实的就上去了。对方一愣没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个人来，本能的也揍了回去，一来二去打得整个办公室一团糟。
　　最后把主任招来才算了事，游栅说事情是他惹的，要怪就怪他。
　　男人恶狠狠的宣扬要告他。主任挺着大将军肚，笑呵呵的在中间周旋，和气的跟笑面佛似的。最终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游栅跟他们道歉，若需要到医院的话，他也愿意补偿。人家看连领导都下来了，而游栅态度又转变的那么诚恳，也不好不给面子，也就作罢。
　　事情也不是很大，但是多少都会影响不好。主任黑着一张脸说下不为例就走了。似乎只要跟游栅沾上边的事情总是很轻易就能解决。
　　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办公桌坐在地上，游栅笑笑去揉秦臻的头发，被秦臻躲开了。
　　“呵……”游栅笑笑手回伸到他头上的手，改伸到他脸上，摸着他的嘴角。然后起身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药水、OK绷，给他做简单的消毒，动作很轻，也不去看秦臻的眼睛，只是一味的忙着手中的动作。秦臻没有推开游栅，全身乏力的靠在办公桌上，暗骂自己没用，居然变得这么浮躁，连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
　　游栅脸上也有伤，甚至比秦臻还多。秦臻没有多想就拿起一只棉花棒沾上药水往游栅脸上涂。
　　“……你……轻点……疼！”游栅不满的躲着。
　　“还知道疼？活该……”秦臻故意加大手劲，专挑疼的地方下手。
　　“打在我脸上总比打在你身上要好的多吧！反正你也一直想这么做……”游栅委屈的撇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能博得些许同情分。
　　确实游栅脸上还有昨天秦臻揍上去的痕迹，今天又添了新伤，一张俊脸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了。两人就这样互相给对方擦药，像两只受伤的小动物在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更有惺惺相惜的可怕觉悟。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尴尬还好，最要命的居然变得很暧昧。秦臻没话找话说。
　　“早上刚上班就碰到了那些实习生……”游栅抬起下巴，配合秦臻手上的动作。
　　“很受欢迎嘛！”
　　“你吃味？”游栅调笑的给秦臻嘴角贴上OK绷。
　　“神经病！”秦臻更不客气了，手下又加重几分力气。
　　“疼……”游栅大叫着去扭秦臻的手，秦臻笑着躲避。两人很久没有这样孩子气的打闹，这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那件事，只是微笑。
　　门被推开了，怀怀冲了进来。吓的地上的两人急忙坐起，像做了什么坏事般急忙掩饰。怀怀扑到秦臻跟前，捧着他的脸就细细检查，小脸上全是担心。秦臻笑的有点勉强，他注意到游栅脸色微微的变了。游栅愣愣的坐直身体，再缓缓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看怀怀跟秦臻。埋进电脑的脑袋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忧伤。秦臻也不好说什么，怀怀担心的样子也让他心疼，恍惚间气氛变得很微妙。
　　事后中午秦臻抽空去了趟妹妹的学校，游栅想要陪他去，被他拒绝了。他觉得游栅已经做的够多了，光是帮他找回妹妹就够他感恩戴德了。
　　带着秦沁到郑老师那里说明不愿住校的原因后，郑老师面露难色的把他的要求驳了回去。
　　秦臻其实是立场很不坚定的人，被郑老师三言两语的又给说的动摇了。但是秦沁也很坚决，撇掉秦臻她居然面对面跟郑老师争论起来。气势汹汹的，条理清晰、说服力很强。连郑老师都招架不住，看着这样的妹妹，秦臻心里不是滋味，那个温柔听话的妹妹其实远远要比他想象中要强悍。
　　也许游栅说的对，妹妹远远要比普通的高中生要成熟的多，思想什么的也要比别人成熟，考虑的问题或许真的要比别人远。无形中秦臻自己也没察觉，他已经完全认同了游栅的想法。也完全没有注意游栅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也形成了一定的分量。
　　偶滴群45649873……进吧！进吧！空空
　　　　　　　　　　　　　　　　　　三十三、无题
　　从妹妹决定不再住校到学校开学，秦臻就一直都处于警戒状态，
　　每天准时下班，在妹妹课外的时间里监督她，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让妹妹走上不正确的道路。事实证明秦臻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秦沁不仅没有出去玩，反而每天准时回家一点不安分的迹象都没有。
　　只是游栅倒成了家里的常客，秦臻抱怨，他每天上班的时候看见他就够了，好不容易下班连跟怀怀的约会都推了，结果回到家里居然还要看到游栅这张老脸。但是秦沁很喜欢，她跟游栅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每次游栅一来，秦沁都会格外开心，连他的晚饭都会准备的丰富些，游栅也从来不客气，很自然的留下来吃饭，两人都毫不生分，比起秦臻来似乎更像一家人。
　　今天秦臻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怀怀出去看了场电影。因为担心妹妹，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怀怀好好出去过，怀怀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秦臻也知道自己这个男朋友做得有多不够格。
　　回到家自然也是毫无悬念的看到游栅，对方大大方方的靠在他们家的沙发上看电视，悠闲的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自在，秦臻连骂他的话都懒得说了，有点颓废的坐倒在沙发上。游栅似乎闲的厉害，每天下班后就往他家钻，利索的跟自己家似的。仔细一看秦沁居然还给他添了双拖鞋。
　　“给你！”迎面丢来的东西，不偏不斜的正好砸到秦臻怀里。他打开一看正是上次在游栅家里看到的新书，从包装上来看应该是新书上市了，他记得那时候方林还说要给他庆功。看看墙上的挂历，已经到月底了。也不知道是哪天？
　　“恭喜你！”
　　“只有恭喜吗？”游栅笑着歪过头看他。伸手就在秦臻脸上捏了一把，“今天心情不好？”
　　秦臻有点诧异的望着游栅，自己的不安就这么明显，会这么轻易就被看透吗？摸摸自己的脸似乎真的有点僵硬。游栅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他的心底，就跟他的小说一样，不管什么样的情节，什么样的主人公总是能找到一丝共性。
　　实际上秦臻今天过得真的不是很好。跟怀怀看完电影就一起在街上走了一会。怀怀有意无意中说起自己的父母下个月会来这边看她，言下之意秦臻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可是秦臻却认为自己目前跟怀怀还只处于交往状态，见家长的话或许有点早，尽管他是想过要和怀怀结婚，但是最近事情那么多，他更加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接待怀怀的父母。
　　怀怀则认为，不管怎样秦臻都应该跟自己的父母见一面。两人就那样在街上干站着，秦臻原本就是不善于跟人吵架，对方是怀怀就更加不可能说重话。秦臻一直认为能交上怀怀这样的女朋友是他的福分，怎么舍得跟她争吵。怀怀眼睛瞪得很大，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僵硬。
　　见秦臻也一直僵着，甩手就走。秦臻急忙追上去，拉过怀怀，对上的是注满泪水的双眸，咬着嘴唇，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表情瞪着秦臻，最后指着他冷冷的说：“你根本就不爱我。”甩开秦臻的手走的更彻底。
　　秦臻完全吓住了，怀怀的温柔，怀怀的娴熟，一直都是他动心的原因。恍然间居然变得那么陌生，他开始仔细想怀怀指责的话。爱怀怀吗？唉……好想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不爱？似乎又比想象中要多的多。这种放不下的感觉不正是爱么？
　　“怎么了？”似乎觉得秦臻真的不太对劲，游栅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要死了！这么用劲做什么？”秦臻跳起拍开游栅不规矩的手。
　　他跟怀怀的事是他自己的私事，也没准备跟外人讲。更何况是游栅。
　　虽然被看出来不高兴，但是他跟游栅还没有到这种能推心置腹的时候。转身看看厨房和妹妹的房间，“秦沁还没回来？”
　　“恩……”游栅点头，眼角上挑。
　　“那……你怎么进来的！”秦臻居然警觉的去看门锁，还好完好无损。游栅笑着扬扬手，上面是一串钥匙。
　　“你……你……小人，居然私自配我们家的钥匙……”秦臻扑上去就要抢那串钥匙，游栅笑笑躲开秦臻扑过来的身体。
　　“秦沁给我。”
　　“我们家的事，我说了算。”
　　“是吗？秦沁也是这样说的。”
　　游栅笑，拖住秦臻的手臂翻身压住。秦臻被死死压住，无法动弹，手里还捏着游栅丢给他的书。一个恍神倒也没注意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游栅是连新书一出来都会马上给他送来的人，比起怀怀来他似乎付出的更多，走的更艰辛些。看到对方这样付出，秦臻实在是为他难过。
　　“方林不是说要给你庆功么？”
　　“恩……”游栅趴在他身上微笑的点头，手指也轻轻的撩动他的头发，“你想去么？”
　　“呃……不……不是！”
　　“你不去也好，毕竟会有很多你不认识的人在场。”
　　秦臻一呆，也是！游栅的世界他了解的程度也仅限于办公室跟这个人的表面，还有对自己的感情。他所不了解的地方太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相比尴尬的人还是自己吧。虽然说的很合理，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抑不住有点难受。
　　“怎么？不高兴？”带点轻佻的味道，游栅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没有！”是真的没有立场而已，秦臻有点懊恼。
　　游栅笑了，捏着他的脸就缓缓下来了。等到秦臻终于警觉的意识到游栅是准备亲他的时候，嘴唇已经被贴上了，口腔被迫打开，对方灵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