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杀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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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这到底说的是谁呀?”
王长胜接茬道:“还能有谁?萧大助理啊。他仗着你宠着他,以为自己就是太子爷了,想坐你的那把交椅了。这不又恰逢你父子冰释前嫌,他当然有点急了。”
吴胜天又大笑道:“你多虑了,又不是什么皇帝宝座,没那么严重。再说,我的账产怎么也轮不到他萧海生来继承。”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防着点好。”
王长胜的话未说完,善柔不顾秘书的阻拦,门也不敲就闯了进去。王长胜正说到兴头上,自己准备了好久的发言还没说到重点呢。还在嗓子眼里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了回去。不禁在心里咒骂道,这没礼貌的丫头,进来也不敲个门,没看到我们正召开高层会议呢。
偌大的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善柔瞪着吴胜天,吴胜天也望着她,王长胜则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
吴胜天打破了沉默,干咳了一声,淡然地说:“你来了。”
他早料到她会找上门来,那大红的请柬一发,她哪里还沉得住气。他不知道该怎么找她谈,所以他就只能以进为退地等着她。
“你先出去吧,”他对王长胜说道,“我和善柔有事要谈。”
王长胜咧开了嘴笑着说是,经过善柔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算是报了她坏了自己好事的仇。
两人又对望了很久,气氛一直僵持着。
“坐吧。”吴胜天深呼了一口气,“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我们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善柔一直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有很多的话,却被愤怒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爱上吴力,只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你已爱得如此深。”吴胜天的眼里灰蒙蒙地一片,语气也极其地沉重谨慎,“是我的错。不过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家人,就算做不成媳妇,做女儿也行啊。而且我一直也是把你当成亲人来对待的。”
善柔缓缓地说道:“如果你没有给我希望,我甚至从来也不会去想做你的媳妇。记得那一年我刚考上大学,可是家里究得实在是拿不出学费,如果不是你资助我,供我读完大学又安排到你的公司上班,我善柔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我一直把你当恩人,想方设法地要报答你。所以当你提出要我去追吴力的时候,我也当成是一种报恩的方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错,你和海生都是我资助的。你们一直都是我的左右手,帮了我不少。”吴胜天若有所思的说着,“我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帮助你们也算是为了赎罪,所以你也根本不用感激我。”
“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感激你,就算你要我报恩,我也已经爱上了吴力,我不想失去他。”善柔的眼里透出一股子坚定的辉芒。
吴胜天叹息着说道:“他已经有了所爱的人,你又何苦去折散他们呢。那天在医院,他们为了你的事都伤心不已,你忍心吗?”
“我伤心不已的时候,你忍心吗?”善柔发出了一丝冷笑,“你只是把我当成棋子而已,或进或退,全由你说了算。当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我只想追求的自己的幸福。”
“你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你如果真的爱他,就让他守着他的幸福,而不是去破坏它。”吴胜天急促地说道,脸上的神情异常激动。
善柔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他幸福?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可你为什么连一点点的时间都不肯给我?”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我的身边,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我想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一丁点也不行。我要他快快乐乐生活着。”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语气中有一股不容否定的强横。
善柔噙着泪,努力地不让自己的泪落下。她摆出一副比他更坚决的姿态,好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吴胜天缓缓起身走向了办公桌,拿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划了几笔,然后撕下一张交到善柔的手中,“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去寻找一片属于你的天空。”
善柔知道那小小的一张纸是支票,那上面一定还有个很诱人的数字可以属于她。她突然爆发出一阵狂乱的笑声,将手中的支票撕成碎片撒向半空。
无数的白色的碎片,绝望自半空飘零而下,伤心欲绝地躺倒在地面上。善柔在吴胜天一声无比苍凉的叹息中摔门而去。
第二卷 风起 第二十一章
喜结连理
吴力和若男一直都在快乐地忙碌着,为即将携手迈入婚姻殿堂而忙碌着。
拍婚纱照,领结婚证,购置物品,不亦乐地进行着。可吴力却还被一个小问题所困扰着。
他小心翼翼地问若男,深怕这个问题破坏掉这美好的氛围,“媳妇,你还需要请些什么人吗?”
若男春风满面,略为思考了下,笑着说∶“小萌和丽雅都会来,就她们俩了,我也没其他的朋友了。”
“我是说……”吴力犹豫了一下,“你的家里人?要通知他们吗?”
“我没有家人的呀!”一提到家人,若男的神色有些黯淡。
吴力搂着她的肩,他知道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就像他当初不愿提起自己的父亲一样,她一定也恨她的父母,恨他们将她抛弃。
“不需要请你的养父母吗?毕竟是他们将你带大。”他又试探着问道。
若男摇摇头,轻声地说∶“不用了。”
她细柔的黑发随风乱舞,心也跟着一起凌乱。她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倒出一颗黄色的小丸子含入口中,深吐出一口气,然后一种释然的轻松跃于脸上。
她已经许久不曾剪过头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吴力曾自豪地说∶“这是为他而蓄的。”若男却说∶“这是为了结婚时能盘个漂亮的发式而蓄的。”
她已经许久不抽烟了,换而代之的就是这黄色的小丸子。吴力曾好奇地问∶“烟不抽,却吃这东西上瘾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一颗尝尝。”若男却说∶“女人吃得东西,你可别乱吃。”
他们总是这样,为了任何东西都可以执拗着,却不起争执。他们喜欢斗着嘴,然后乐呵呵地笑成一团,扭捏在一起纠缠着,幸福着。
婚礼的日子是吴力的母亲特地到念慈庵求的,母亲满心欢喜地说这是个好日子。老人家了,总爱弄这一套,干点什么事必然要惊动天上的那些神啊佛啊的。这世上有多少个老头老太太,每人都来求一件事就够他们忙活的了,想必他们也烦,所以就不能事事如你所愿。赶上他们心情郁闷气不顺的时候,非但不如愿,还有可能把气撒在你身上,那就活该你倒霉了,不能怨他们不灵,只能怨自己求的不是时候。可谁又能知道他们那天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
吴力的母亲求的那天,大概他们心情都还不错,的确给了个好日子。其实对于好日子的定义,谁也搞不清楚。结婚就是一喜事,搁哪天结对于新人来讲,那一天不都是好日子。也许若干年后,他们会发现娶错了媳妇嫁错郎,那时则会捶胸顿足道那一天原来是噩梦的开始。
总之,吴力和若男结婚那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按天气来说,算是个好日子吧。
结婚其实是个挺累人的活,你需要将一切繁琐的传统从头至尾地复制一遍,然后保持着具有革命热情的笑容,昂首阔步地去接受群众人民的检阅,不过都还是幸福的。
宴席是在滨海最豪华的帝景酒店举行的,来得大部分人都是父亲公司的高层和生意上的伙伴,其中也不乏政界要人。一对新人加上父母,像四杆标枪直挺挺地伫立着,脸上的笑容标准得都快接近航空公司的规范。点头,微笑,致意,谢谢,一整套作业流程被不断的重复着。
若男全副武装地似一朵娇艳的牡丹,散发着足以令周围的野草黯淡的光芒。可她突然觉得婚原来是结给别人看的,望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泛起笑容的嘴角有些发酸。最酸的还是踩在高跟鞋上站了几乎一整天的双脚,有点苦不堪言的味道。
直到望着小萌久违的身影,她才发出会心的笑容,一股子打从心底窜上来的欢欣,抑制不住地挂在脸上。
小萌变得更加成熟了,胸前还是一如从前的雄伟,像一株熟透的桃树娇艳欲滴。两人嬉笑地寒暄着,一肚子的话喷薄而出,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表达出最无尽的思念。
丽雅的出场最让吴力大跌眼镜,她挽着土包子的手卿卿我我地走来,吴力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始终不敢相信丽雅这朵鲜花是插在土包子这坨牛粪上的。
“恭喜呀吴力,”土包子咧开了嘴笑道,“干嘛把眼睛瞪那么大,连我这老同学都不认识了?”
“没没没……”吴力听着他的声音缓过神来,“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他本来想说你就是晒成牛粪干,我也认得你。但考虑到似乎不利于当前团结友爱的大好局势,才婉转地表达出同样一种意思,你土包子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俩怎么会凑在一起?土包子不就对小萌痴心不改来着?”吴力望着他俩的身影,狐疑地问若男。
若男淡然一笑,“世事难料啊。你管他那么多,只要丽雅自己开心就好。”
吴力轻叹道∶“真是造物弄人,多好一姑娘,就这样被糟践了。”
“我也一多好的姑娘,还不是让你给糟践了。”若男戳着他的脑门笑道。
“得了吧你,也就我不怕死,本着舍已为人的崇高思想,冒着生命危险娶了你。你再试试谁有我这胆?”
“你才歇了吧!”
真是闲不住,结婚当天也忍不住要拌上两句。两人正还要吵,酒店的经理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的仪式可以开始了。”
吴胜天点头应道:“好吧,那就开始吧。”
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听响起,若男挽着吴力的手,享受着来宾投来的祝福的眼光缓缓地走入场地。司仪也不失时机地说起了听起来很是受用的好话,什么新郎很帅,新娘很漂亮,郎才女貌等等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然后就是一些仪式上东西,感谢父母,夫妻对拜,喝交杯酒,切蛋糕,最豪华的婚礼也不能免俗,中西合并,怪里怪气的。
折腾完这一切后,吴力屁股还没坐热,父亲就拉着他到处敬酒。吴胜天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人不是公司的高层,就是政府的要员,都是对我们胜皇有帮助的人。你要记住,公司内不管是员工还是高层,你都要团结他们,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去对待他们,他们感觉到了你的真诚后自然会为你卖命。那些政府要员要经常走动走动,联络感情,很多业务上的东西有他们帮忙,可以免去不少繁琐的程序。”
吴力跟在他后面,听话地点着头,心里感叹到,父亲的生意念得还真是不错。
“这位是海关的王处长。”
“这位是工商的刘局长。”
父亲不停地介绍着,还不时地与众人碰杯喝酒。吴力很是担心地劝说道:“爸爸,你还是少喝点吧,你的病不能喝酒呢。”
“没事,我高兴!”吴胜天爽朗地笑道。
“哈哈哈……”另一个铺天盖地笑声如潮水般涌进了耳膜,“老吴你还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喜事竟然不叫我,还好我梁某人脸皮厚不请自来,你该不会不欢迎吧?”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嘴里叼着根雪茄,一股与年龄极不相称霸气压迫而来。
吴胜天的笑容僵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