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1-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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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男人机会?她没有再回答任何理由,直接挂断电话,狠绝,不留余地,再留余地,就是对李欢的残忍,也是对自己和叶嘉的亵渎。
心里有淡淡的悲哀,李欢,他就像离群的狼,想找到唯一的同伴,如果不是他千年的秘密和孤寂,以他的高傲,怎会这样苦苦哀求一个女人?
他并非是爱自己,如果,今天,冯丰这个对象换成了柯然或者芬妮,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这样——他爱的只是和他一起“穿越”到现代的女人,而不是冯丰——这个特定的女人。
一个人到了国外尚且许久不能融入异邦,何况一个古人到了现代!冯丰自己曾亲身体会过李欢那种——噬心噬骨的孤寂,甚至绝望和死亡的威胁——李欢,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孤寂的世界?
每个人都是孤寂的,端看程度不同而已。
从清晨枯坐到黄昏,李欢起身出门,想出去转转。
才不过六点,橱窗的灯光就变得那么黯淡。
他慢慢走过,眼光慢慢落在一件雪白的大衣上。这大衣是陌生的,可是,这个橱窗他记得,刚来现代的某一天,他和冯丰路过这里,看到一条两万多的裙子。冯丰拉他出来,说这东西有什么好希罕的?那是暴发户才穿的,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啦。
现在已是冬天,卖的自然不是裙子,而是大衣。
他进去,看着那样漂亮的一件衣服,发呆,心想,冯丰穿着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他的心思并不在大衣上,而是希望看到那条裙子——和冯丰一起看过的那条裙子。他盯着大衣,回忆着裙子的款式,站得痴了。
店员小姐见他发呆,走过来,柔声:“先生,您需要什么?”
“哦,裙子,你们还有那种裙子么?”
他没头没尾,店员小姐有些意外,大冬天的,怎么不买大衣买裙子?他很详细地形容、描述,小姐听得很认真,然后点头:“有的,那种款式只有唯一的一条。当初货到时我们都认为这条最漂亮所以作为招牌放在最醒目的位置。可是,其他款式都卖出去了,就这款一直无人问津。我们都在奇怪呢,所以印象很深刻。我给你找找……”
小姐去了好一会儿,拿出那条保存得很好的裙子,李欢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正是那条,那么鲜明的记忆,抹也抹不去。他有些激动地拿在手里:“对,就是这条。快给我包好,我就要这条……”
他刷卡,小姐陪着他闲聊:“先生真有心,买这条裙子是送给女朋友的吗?”
“不,送给我老婆的……唉,就算女朋友吧……”
结婚证和老婆
她不肯承认是自己的老婆,那么,就从女朋友开始吧。前些日子,他还曾悄悄问过叶晓波,结婚证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结婚证,那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不承认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当时,叶晓波像瞅火星人一般瞅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大哥,你莫非没有领执照?那别人怎么好算你老婆?”他满脸的同情,难怪李欢会被自己哥给撬了墙角,原来,他是“无证经营”,根本没法律保障嘛。
李欢这才明白,要保住一个女人,得先要有结婚证,就像古代的“三媒六聘”、八抬花轿。
店员小姐还在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只是想,这裙子冯丰看过,冯丰很喜欢,自己那一刻已经决定,一有了能力,一定来买下送给她。不曾想,冥冥之中,这裙子居然还在。
莫非这就是天意?
他的心里稍微暖和了一点儿。拿了包装好的裙子出门。
那个黑土方果然有效,几天后,冯丰取下面上的纱布,那淡淡的疤痕就完全消失了,敷过的皮肤那一团洗净,倒比其他地方更白皙一点儿。她暗恨医院歹毒,在外面花一百多的土药就好了,要换到医院,起码几千上万,真是狠啊。什么世道,穷人哪里还敢上医院啊。
脚伤本就不严重,加上前几天叶嘉精心的按摩,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站久了,平素走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能够直立行走是从猿到人的重要一步,冯丰想,现在才体会到了这话的威力——还是直立行走好啊,像猴子一样“蹦跳”着,还真不是滋味。没有疤痕,没有成为跛子,总算老天有眼呀。
她这几天匆匆赶完了催得最紧的两个方案,收尾后交给了客户,剩下的也不管了,反正也不是很紧要,等年后再说,反正也都要放年假了。
叶嘉因为行程紧张,打电话说明天才能回来。她想起他要回家,第一次有人一起过除夕了,心情无比雀跃,加上二人初次分别,她对他的归来异常期待,放了电话,便将衣柜里的新衣服一件一件的试穿,心想,明天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给他看。
她换到一件白色大衣时,电话响起。
她接听,是李欢的声音:“冯丰,你在哪里?”
他每天打电话,总是这样开头,那样急迫,不屈不挠。她毫不怀疑,他一旦得知自己在哪里,一定会马上赶来的。自己怎能告诉他,自己在叶嘉这里?那是对他的重大打击。可是,如果不告诉他,难道就任他这样一直折腾下去?她终于狠狠心,淡淡道:“李欢,你不要找我,我跟叶嘉在一起……”
一柄利刃直插心脏,快、准、狠地一招制人于死命。
叶嘉?为什么又出现了叶嘉?李欢的声音空洞而漠然,连发怒都忘记了,叶嘉,阴魂不散的叶嘉!她不是连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么?他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么?而她自己也说叶嘉并未将她放在心里么?为什么她又和叶嘉和好了?而且,她还搬到了叶嘉的家里?叶嘉,这个该死的妖僧,他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他定了定神:“冯丰,你告诉我地址……”
“……”
长久的沉默。
玩笑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他定了定神:“冯丰,你告诉我地址……”
“……”
长久的沉默。
“冯丰,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为你送点东西……”
冯丰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小小声:“李欢,我不需要什么,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冯丰,我只送一样东西,马上就走。我决不会缠着你……”
那样的急切,还有,卑微。
孤独的李欢,在这个世界,像一匹误入洪荒的野狼。
她想起自己的不辞而别,心里是微微有愧疚的。她沉默一会儿,要绝断就干脆断得彻底一点儿吧:“你在家门外的小广场等我,我来找你。”
“你的脚不方便……”
“我已经好了!”
挂了电话,李欢看着手里的裙子,醒悟过来,立刻招手拦车。连过几辆出租都有人,好不容易看见了空车,他飞也似的上车,往家赶。
夜风冷冷的吹在面上,小广场上,灯光亮如白昼,很多老头、太婆在这里跳舞,用一种热闹的方式过他们的夜生活。
李欢下车,直奔广场,在最边上,冷清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子。
她穿白色的衣服,面上不再贴有纱布,也没有丝毫的伤痕。她面带微笑,清新、整齐、干净、大方,没有丝毫的落拓和狼狈潦倒,似脱胎换骨了一个人。他细细地看她,全然的陌生,异样的美丽,好像整个人都变化了。不,也许这些美丽自来都是存在的,只是,往常她将它用邋遢和漫不经心给掩盖起来了。今天,这些美丽就像被擦亮的银器,陌生得闪闪发光。
这是谁带给她的变化?除了叶嘉,还会有谁?
“冯丰……”
“李欢!”
两人互相招呼了一声,彼此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冯丰先打破沉默:“李欢,有什么事情啊?”
“你的伤都好了?”
冯丰点头。
他看她的脚,看不出什么来。看她的脸,少了憔悴和邋遢,沉默也掩不住的容光焕发。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她第一次见他这样异样的目光,心里十分不安,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又低问一声:“李欢,有什么事情啊?”
李欢醒悟过来,慌忙将包装好的裙子递给她,声音十分镇定:“我说过要买给你的裙子,幸好,这样的季节居然都还在……”
她呆住,无法伸出手去。他赶来,只为了实践当初的一句玩笑——她一度认为,那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骗子
他手往前,递在她的手里:“我第一次送你礼物,请你收下!就当——是朋友送的吧。”
朋友,两个人还可以是朋友吗?她勉强接过盒子,重若千钧的痛楚。
李欢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他又给她一张卡:“冯丰,这里面是我用那10万奖金作为本金投入股市赚来的。那是我们共有的,这一部分给你……”
她缩回手,不接。
他固执地递出:“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我不要。”
“我的所有东西都有你一半!而且,这个是我们两人一起挣来的。一定得有你一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冯丰!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她怔住,依然不接:“你拿着,继续吧,以后上了千万再分给我。”
是玩笑吧?李欢当了承诺,笑着收在身边,小心翼翼:“嗯,你记得,这是我们共有的东西,以后变了百万千万,都有一半是你的。”
她低头,惊惶地发现,也许他又将这句推辞的玩笑当成了诺言。现在,许多男人不是往往信口开河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么?李欢,他为什么不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敢看他的脸色,冷冷道:“李欢,你这又是何苦?”
“我允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你做到,你做到什么了?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了冯妙莲又不要她做皇后了?你当初为什么要将她赶出皇宫?你打她欺侮她生病了就赶她,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不堪苟合,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了?现在,你干嘛又装出一副情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对一个女人的承诺了?‘答应了就要做到’,李欢,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李欢,你做戏吧,继续做戏吧,可惜我是冯丰,跟你毫无关系的冯丰,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冯妙莲!谁要你做给我看了?你演戏演多了,以为自己真的变成情圣了?你要做戏就去做给冯妙莲看,不要做给我看,我和你,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她忽然歇斯底里地爆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愤怒,没来由地愤怒,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他看着她的歇斯底里,这才是冯丰,真正的冯丰,自己所熟悉的冯丰。那不是冯妙莲,绝不是冯妙莲。甚至许久,他都不曾想起过冯妙莲——潜意识里,早已将二人合一成了这个女人了。她的愤怒的面孔令他心里觉得亲切,他忘了她的歇斯底里,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沉默让她也平静下来,空气中流动着一种难堪的沉默,好一会儿,他才打破僵局:
“叶嘉待你可好?”他明知故问。
“好得很。”她态度冰冷。
然后,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远远地,对面的音箱店传来非常嚣张的歌曲:
别说在你心里没人能替换我的位置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很多别的位置
你给我的卡片写着要爱我一辈子
可别人也收到相同款式
别说今天的我们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我知道你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