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浅故 青乔微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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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忆昔举起花篮,说道:“本宫听说将花瓣放入糕点中,会带着花瓣的特有清香,味道也不同于传统的糕点,决定尝试一番。”
“娘娘倒是好雅兴。”严承逸笑道。
忆昔看着严承逸,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道:“本宫听说东陌有一种特有的花瓣糕点,叫做‘四君独芳’,取自花中四君子,说是糕点中含着梅兰竹菊四种味道,本宫好奇得紧,这四种花皆不是同一季节,怎么就能做成一款糕点呢?”
严承逸虽只见过忆昔几面,但是也知道忆昔应是个温婉博识的人,现在看来倒是猜错了。他含笑问道:“娘娘不知花中四君子中的每一种花都有不同的品种么?”
忆昔分明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戏谑,不甘道:“本宫又不是专司花种的花匠,又如何会懂这些。不过是因为好奇才向使臣打听一番,谁想使臣竟然嘲笑本宫,当真以为这熟识东陌之事的便只有使臣了么?既是如此,便请使臣离开罢!”
严承逸不知为何竟会惹恼这位受宠的曦妃娘娘,不说他话语中并没有嘲笑意味,单单这一句问话便叫这位娘娘勃然大怒,由此可见,这位娘娘的温婉怕只是表象了。不过这样才叫有意思,若是后宫女子都是这般的温婉贤淑,只怕司空肃阳也会觉得厌倦。
“娘娘这是冤枉承逸了,承逸不过是问了一句寻常的话语,怎会有嘲笑娘娘之意。”严承逸缓缓道来:“花中四君子中的梅是腊梅,兰品种虽多,可取冬日的墨兰,至于菊,虽说多是秋季盛放,然而也有盛放于冬季的寒菊,竹子四季皆有之。这样便能做成这一款糕点了。”
“如此,也算解释得通。”忆昔听罢解释,也不再生气。遂看向严承逸,她总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忽然脑中闪现一个疑问,问道:“使臣今日恍惚间入了后宫,莫不是又迷路了?”
严承逸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顿时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忆昔笑得满怀。
灯火阑珊昼夜尽,一夕恍然入梦来。
年轻的帝王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批阅着奏章,夜色袭来,抵不住的困倦也袭来。身穿鹅黄宫锦衣衫的女子款款行来,端了一杯清茶置于书桌旁,柔声劝道:“陛下,喝杯凝神茶提提神罢。”
司空肃阳接过那杯茶抿了一口,宽慰道:“爱妃有心了。”
“陛下哪里的话?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忆昔拔了头上的一根银簪,拨了拨灯芯,烛光陡然一亮。橙黄色的烛光映在她细腻如同白瓷一般的脸上,透出点点的暖意。
司空肃阳心下一暖,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爱妃可是倦了,若倦了便先去歇息罢。朕今日便宿在挽曦宫,待奏折批阅完了就去休息。”
忆昔摇摇头,止住打哈欠的欲望,说道:“臣妾不累,陛下这般辛苦,臣妾便陪着陛下,陛下不必管臣妾,臣妾就坐在椅子上等着陛下。”
“好罢。”看见忆昔缓缓挪动身子朝椅子边走去,司空肃阳也加快了批阅的速度。
已是三更时分,司空肃阳喝完最后一口茶,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将所有的奏折看完。他快步走到忆昔面前,想叫她去内殿休息。刚刚靠近她,才发现她已经低着头睡着了。他闷闷地笑着,这曦妃真是逞能,扛不住也不打紧,怎么还傻傻地留在这儿呢?
司空肃阳缓缓凑近她的脸颊,长而翘的睫毛此刻如停驻的蝴蝶一般忘记了颤动,乖乖地停歇在那儿,侧脸在烛光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阴影,显得极为乖顺。司空肃阳深思了一会,果然,连睡觉的模样也和青乔一模一样。
他轻轻地推着忆昔的肩膀,只见她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大而圆的眼眸里面满是初醒时迷茫,她的声音含在喉间,哑哑地唤了一声:“陛下。”
他的视线就这样停在了她微张的红润的唇间,鬼使神差一般,他含住了她如樱花般地红唇。
忆昔本就迷糊的脑袋越发的不清醒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了,刚被西济帝唤醒就被他衔住了嘴唇,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微仰着头任凭他的作为。
司空肃阳温热的气息通过口腔传到了忆昔的唇间,竟带着丝丝的战栗。他霸道地侵入她的口腔,辗转舔舐着她柔润的唇瓣,扫过齿龈,卷向舌尖,占领了她一寸一寸的芳香。她觉得浑身发软,找不到攀附的地方,只能被动地抱住西济帝的双肩。
西济帝有些不满足这种唇舌的碰触,开始向她白嫩而修长的脖颈袭击,带着占有的味道,他吮吻着她耳后的柔嫩的肌肤,看着那块肌肤逐渐泛红,带着桃花色泽,迷惑了自己的双眸。
司空肃阳一手搂着忆昔,一手在她胸前摸索,缓缓地解开她的衣扣。微凉的手指刚开始触碰到她的细腻时,便无可自拔般地陷了进去。忆昔的脑子越发的不清楚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有力地抚摸自己,不能说是温柔,甚至有些疼痛,可不知为何,那种疼痛却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袭向自己的感官。
衣衫眼看着便要离体,司空肃阳立马双手将她打横抱起,进入内殿。
两人都躺倒床上的时候,清楚地看见床下陷了一块。司空肃阳灵敏的手指剥落了她的衣衫,唯留一件裙子在身上,乍然看见她裸。露的春。色,他的眼似乎要烧着了一般,重重的覆上了她的身体,吻上了她诱人的锁骨。
忆昔沉醉在这种不知晓的情动中不可自拔,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自己的腿间移动,她皱着眉头,抓住了他行凶的手。
第11章 第十一章 情浅意深谁人懂
忆昔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皱着眉头,抓住了他行凶的手。平静了一会,忆昔突然感觉体内一阵热流似乎在沿着身下流出,她的眼睛立马恢复了清明。
司空肃阳被她抓住了手,早已不满,忍着不发作,想看她如何解释,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说话。他挑起眉头去看身下的她,她眼神中满是窘迫,嗫嚅着想说话,可总也不发出声音。
司空肃阳恼了,不去管她为何会阻止自己的动作。堂堂帝王,怎么可能被一个妃子左右,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他拨开忆昔的手就要继续方才的动作。
忆昔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此刻的西济帝早已怒火战胜了欲火,只待看她如何解释。忆昔有些胆怯的唤:“陛下……臣妾,臣妾……”,她说出了原因,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并不影响司空肃阳听见。
司空肃阳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忆昔这回也算豁出去了,闭着眼睛,用正常声音说道:“臣妾葵水方至,望陛下恕罪!”
登时,司空肃阳脸上也是火烧火燎的,虽然女儿家的事他也算知道些,然而当着自己的面,这般直白的述说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刹那间司空肃阳满身的怒气也散了,他拿过床边的一件衣衫盖在忆昔身上,略微尴尬地说道:“爱妃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要清理一番?”说罢还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
忆昔也红了脸,微微点头,随意裹了衣衫,福了福身,低声说道:“臣妾先告退了。”
司空肃阳背着手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等忆昔离开之后,司空肃阳揉了揉额头,他本不是重欲的人,男女之事只能算是作为一个君王必须要做的雨露均沾。今日在挽曦殿和曦妃之间的亲吻抚摸挑起了自己的欲望,然而最难耐的便是找不到缓解的方法。
司空肃阳长吁了一口气,端起殿中的一杯茶喝了下去,茶水已经凉了,微微带着点苦涩,倒叫他烦乱的心绪平静了一些。
“陛下!”忆昔整理好衣衫从换衣阁走了出来。
司空肃阳端着杯子,见忆昔的脸颊仍带着粉色,也不谈其他,只淡淡道:“天色不早了,爱妃身子不适便早点睡罢!”
“那陛下今日可还要歇在挽曦殿?”忆昔说得含糊,有些不知名的意味在其中。
司空肃阳听罢,知道她担心些什么,牵着她的手走上床榻,轻声道:“睡罢,朕今日也累了,就想好好歇一歇,爱妃不必担心。”
忆昔被他识破心思,脸色一红,有些别扭地躺上床,拘谨地一动不动。
司空肃阳明显是累着了,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下来,便睡了过去。
忆昔发觉身侧的帝王长时间没有动静,便偷偷地挪了下位置,侧着身子去看他。惊觉西济帝已经熟睡,她长时间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时候偷偷地看这位年轻的帝王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欢喜,此时的他没有以往的严肃,长期紧绷的面容也放松了下来,带着安然的感觉。狭长的凤目眯着,眼睫在烛光下勾出一排浅浅的剪影,整个人和平时完全不同。
忆昔用手肘微撑着身子去俯视他,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她也曾经这样看过这位年轻的帝王。看到出神之时,竟发现身下的帝王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眼中清明,全无倦意。忆昔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撑住身子。
“爱妃这是做什么?”
忆昔低垂着眼,不敢去看他,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无数地说辞,最后却选了一个最无奈的说法,“臣妾是在想,在想……方才陛下情动,这会儿可有缓下去?”
司空肃阳一惊,平常女子怎会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莫非这曦妃真是脑袋糊涂了,不过今日这莽莽撞撞的言行倒是有点像记忆中的她了。然而现实与虚幻总是要分开的,司空肃阳勾唇一笑:“若是朕说没缓下去,爱妃打算如何做?”
“听人说,可以冲凉水,或者陛下可以去找……”,其他妃子,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司空肃阳打断。
忆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间接地赶西济帝离开,赶紧住了嘴。
“爱妃名唤忆昔?”司空肃阳不打算追究她话语中的不当,只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忆昔也是不甚明白,恭谨地应道:“臣妾是忆昔。”
司空肃阳抚着她的柔顺的长发,叹息道:“忆昔,朕真的累了,至于那些事,朕还是可以自己控制的。安心休息罢!”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鼻息也逐渐平稳。
忆昔,忆昔,他唤她忆昔,气息从唇边呼出,带着点点朦胧。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切实际。他是帝王,而她是妃嫔,单独称呼名字是多么大的荣宠。忆昔安静地躺下,不再继续纠缠,若是能得到一个帝王的心,怕是不管是多么艰辛也是值得的。
“啪”,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高坐在堂上的尊贵女子彻底地失去了平日的端庄,“你再说一遍!”
“禀娘娘,根据宫人证实,昨晚陛下确实夜宿在挽曦宫。”跪着的宫人如实交代。
沈妃紧抓着椅座,指甲都有点断裂的痕迹。真是没想到,前段时间,陛下日日去挽曦宫,却总不找曦妃侍寝,昨晚为何会突然地宿在挽曦宫?真是小看曦妃了,看着是柔柔弱弱,实际上倒是挺有手段的。
与人为敌总归不好,更何况这后宫,即使再讨厌,再厌弃一个人也不能当面与之为敌。再说侍寝之事,既然都是皇帝的妃嫔,这种事情也是顺其自然的了。再气恼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如何留住陛下的心,又如何借别人的手除去别人。
花容殿里容妃斜倚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