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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嚣张王爷恶毒妻-第33章

小说: 嚣张王爷恶毒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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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点了点头:“不要理会他们,我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我还会另置些别的产业,到时候会挂在别人名下,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找时间张叔跟我好好合计合计。”



    张自在大喜,知道这是因为云歌信任自己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忙保证道:“小姐放心,张某必当竭尽全力!”



    云歌微笑颔首,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道:“我出来一整日,南宫彻便是要做什么也该做完了,”遂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



    张自在奇道:“莫非小姐知道王爷要做什么?”



    “他?”云歌笑了,神色间带了自己也未觉察到的宽容与忍耐,“无非就是胡闹,近来他安静了好一阵子,想必手脚都痒了,不是祸害这个就是祸害那个,这一次说不准会在我家里敲锣打鼓唱大戏呢!”



    张自在哈哈一笑:“这回小姐可真猜错了!”起身给云歌开了门,“我送小姐回去吧?”



    云歌摇头:“也不过几步路。”



    春寒料峭,云歌一个人走在路上,夜风迎面吹来还是略有寒意的,她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两世为人,她还很少有机会独自在街上走。



    南宫彻虽然解了宵禁,可是除了最初的那一段时日的热闹,之后的日子似乎又跟没有解禁之时没什么两样了,一到夜里,除了酒楼,街上还是静悄悄的。



    夜色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浓,渐渐将她包裹其中。不知如何,思绪竟然飘到了前世。



    那时她刚刚嫁到袁家,有一日婆婆病了,袁士昭又不在家,她衣不解带在床前侍疾,连日操劳,体力透支,终于有一日,站起来时眼前一黑,暂时性失明了。



    婆婆的病本来已经有了起色,但看到她为了服侍自己而累得病了,十分过意不去,伤心难过之下,又有了反复。



    袁士昭回来之后似乎很不高兴。



    奇怪……



    云歌停住了脚步,她以前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袁士昭不高兴,冲着家里的下人发了好一通脾气,当年她一只以为袁士昭是心疼自己,后来袁士昭也是这么解释的,可是为什么回想起来,又有点不对劲了?



    前面小巷里似乎有人在探头探脑,云歌心中升起警觉,脚步加快,奇怪的是那人立刻缩回身子,不见了。



    她心中嘀咕,虽知道有九连环和玉玲珑在暗中保护,还是不由自主脚下加紧,转过一个弯,冷不防有人斜刺里冲了出来。



    幸好她因为练习练气法门六识灵敏,及早刹住脚步,往后一退,那人扑了个空,趴伏在地上,费了半天劲才爬起身来,伸手又要去拉云歌的裙子。



    云歌又退,冷然问:“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蒙蒙的月色中,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那人也才看清云歌面容,苦笑一声缩成一团,喃喃低语:“我……是我。我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好容易凑合着回到了家乡,可是,可是……”他抱头痛哭。



    云歌双眉微蹙,从他身边漠然走过,“你的事与我无关。”



    那人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云歌的裙角:“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如今家破人亡,无处存身,若你肯给我一口饭吃,我……我必定永世不忘!”



    “对不住了,”云歌袖子一垂,一柄匕首滑落下来,她断然割断裙幅,冷笑道,“我家里不养闲人。”



    “啊?”那人本来用力攥着云歌的裙角,云歌把裙子割破,他登时收势不及,身子往后一仰,鼻涕眼泪横流的脸清晰呈现在眼前,样子十分狼狈。



    云歌转过脸去,悠然将匕首收好,提步再次向前。



    “不!”那人在她身后急速跪爬,“我会写会算,体力虽然不及年轻人,可是做个账房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我不会白吃饭的!”



    云歌停步转身,双眸比夜色还要深沉,唇边扬起一抹讥嘲的冷笑:“可我偏是信不过你啊,云老爷!昭和十三年秋,你在卸任还乡的路上,侮辱的那个女子,你还记得么?”云歌一步步迫近,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她不过是不愿意顺从你,你便诬陷她,害得她被沉塘!你可知道,她是谁?”
第五十章 急转直下
    云天翔骇然,双手撑地一步步往后挪动,他不明白以前在家中任打任骂,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那个小小庶女,如今怎会有这样一身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冷风吹来,身上彻骨的凉,云天翔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的破衣烂衫早已被汗水打透了!



    “不……”他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没……”想要反驳,可是那件事云歌显然了若指掌,“你……你和她素未谋面,难道你们还认识?”



    云歌凄然一笑,举首向天,眼角有水光隐现。那个女子是秦韵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之一,名叫湘灵,和秦韵从小一同长大,有着亲人一般的感情。当日她被休弃回家,湘灵和湘和是最早向她示警的人,结果湘灵被刘蕊寻了个错处卖了,湘和则枉送了性命!



    她若不是派人去查刘蕊,根本就不会知道湘灵竟然还活着,可是却被云天翔害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如今疯疯傻傻,吃喝拉撒都在一间铁笼子里!



    “云天翔,”云歌森然道,“我不会杀你,可是,你记住了,从今日起,我会派人盯着你,你在青城乞讨,绝不会讨来一粥一饭、一丝一缕!”说罢,拂袖而去。



    她已派人找了一户老实人家仔细照料湘灵,盼望有‘无‘错‘小说‘m。‘QUlEDU‘一日湘灵能恢复神智。



    因经过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云歌的心情变得极坏,脚步也十分沉重。



    又转了个弯,秦宅遥遥在望。



    云歌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情绪这才好了些,缓步上前抬手叩打门环。



    手还没碰到门环,大门“吱呀”一声自动开放。



    云歌下意识眯起了眼:眼前光华璀璨,仿佛进入了琉璃世界。



    院子里扎起了花树,树上粘满了各色绢花,都是名贵的十八学士,墙边和廊檐下都挂着糊了绘着茶花图案的明纸的气死风灯,把院子里照得白昼一般,那些茶花纤毫毕现,栩栩如生,仔细看来,有的花朵上甚至还停着美丽的蝴蝶,蝴蝶的翅膀和触须在风中颤巍巍的动着,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飞去。



    云歌惊呆了,是谁知道她最爱茶花的?



    脚步不由自主向后走去,穿过回廊,廊上摆着的是一盆盆怒放的仙客来,花瓣雪白晶莹,竟然是汉白玉雕刻而成,配了柏叶,因此廊上都是柏叶的清香。



    转过抄手游廊,第二进院子也是灯火辉煌,院子里花佛鼎、花鹤翎、鸳鸯凤冠、绿珠球、大朱砂、粉十样景、花芙蓉、赛洛阳、凤仙、点雪……囊括了所有的茶花名品。



    云歌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为南宫彻肯花心思去了解她的喜好,为南宫彻耗费心力去给她制造这个惊喜,让她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



    这种感觉……



    虽然她自认和袁士昭鹣鲽情深,袁士昭对她也算无微不至,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清越的笛声,清泉洗明月,蛱蝶闹花海,云歌的思绪随着笛声婉转飘荡,笑容不自觉地在唇边扩大,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的色彩。



    一个玉色的身影缓缓自花丛间立起,姿容绝世的南宫彻唇边横着一管白玉笛。他头上没有戴冠,只用一根玉色缎带把乌发高高束起,发丝随风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那缎带便如雾里的花月下的泉,而这一切也不过是那绝美少年的小小点缀。



    他缓步而来,玉色的衣衫飘飘曳曳,在蒙蒙的月色中,在绚烂的茶花丛中,竟似天上来客。



    云歌看得有些痴了。



    这首曲子她没听过,可是那欢快的情绪,使得她的心也如这二月的春风一般轻盈起来。



    南宫彻双眸璀璨如星,炯炯望着她,宝石般的光彩流荡,曲调一变,竟然换了《凤求凰》,转换自然,毫无违和感。



    云歌脸上的笑却渐渐消退下去,变成充满缅怀的怔忪。



    袁士昭也擅笛。



    《凤求凰》是他常常吹奏的曲子,他常常笑言:“韵娘,你是凰,我为凤,有女窈窕,我当寤寐求之。今生得你,我袁明复有何求?”袁明字士昭。



    他说这话的时候,款款情深,眼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



    她也以为自己丝萝托于乔木,终身有依;她满心欢喜,君如磐石,妾如蒲苇。



    可是,蒲苇一直韧如丝,那磐石却……



    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透过泪光,她清楚地看到袁士昭抖着手里的那纸休书,声色俱厉地冲她吼:“滚!我袁士昭没有你这样的妻!带着你的儿女,滚!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袖子一甩,薄薄的宣纸砸在脸上,重若千钧,切割整齐的边沿在她脸上划下浅浅的印子,却在心上锯开深深的伤痕。



    她不懂,袁士昭怎会这样决绝!



    “为什么?”她问,声声泣血。



    袁士昭冷漠的俊脸上满是鄙夷:“你不守妇道!有辱门风!”他的嫌弃如淬了毒的刀,伤人即可致命,“这两个孩子,谁知到底是谁的种!”



    婆婆挺身而出,维护她:“士昭,韵娘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误会!这两个孙儿是我亲眼看着出生的,乃是你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你不要听人污蔑韵娘!”



    连经常不在一起的婆婆都明白她的为人,为何一向与她恩爱的夫君,却笃定她品行不端呢?



    “为什么?”她问,伤心欲绝。



    然而袁士昭已经不再回答,给她的只是一个冷漠绝情的背影,以及一声斥骂:“滚!”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云歌的泪越来越多,身子也在隐隐发抖。



    南宫彻本来满心欢喜,他费了好些功夫才知道,原来云歌喜欢茶花,这些日子他到处奔走,请了巧手匠人,做了足以乱真的绢花、玉花,又访了数位手艺精良的花匠,淘来一盆童子面一盆雪娇,如今都放在花厅里,等着云歌去赏鉴。



    看到云歌笑入花丛,他得意极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这样曲意取悦过谁,可是对云歌他总是有用不尽的耐心。



    当看到云歌落泪,他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他以为,云歌那是被感动的落泪了。



    若雪也是个女人,她就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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