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传说-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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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一个臂膀上缠着绷带的大汉恨恨地道:“这些天来猛追着我们打,肯定是那王八羔子怕了!财团峰会?他狗日的要是敢去,老子就一定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今天晚上过去一个小队勘察地形,动作要快,更要隐秘。林家那孩子和我提过,火峰流竹已经与美国参议院中的实权人物联手,恐怕现在就已经有军方在那一带布控了。”陈进生沉吟着道。
“进生叔,地点在哪里?”帐篷的帘布掀动,林野迈了进来。
陈进生下意识地道:“帝国大厦。。。。。。你来做什么?”他身侧环坐的众人却是脸色纷变,微现鄙夷之色。
“没事,雪莉她睡了,我无聊得紧,出来转一圈。”林野微笑着道。
陈进生皱眉道:“这次财团峰会规模很大,美国本土和欧洲的一些著名企业都会参加,肯定会有大批的武装军警严密戒备。明天陈家的人会去料理这件事情,火峰流竹会不会出现,我们有没有机会出手都是未知数,你不要逞一时之勇。”
“林先生是个万分谨慎的人,他一定不会做傻事。”一个黑火汉子冷冷接口,不屑的目光直视在林野脸上,“每一次敌袭的时候,您没见他带着那个妞,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陈进生在属下们的轰笑声中沉下了脸,低喝道:“住口!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比你们清楚?!”
另一个高大汉子愤愤地道:“陈先生,我就只求您一件事,趁早送他回台湾。咱们这是在豁出命救四少爷,他呢?整天就知道和那个女人粘在一起,当这里是蜜月旅行团吗?”
林野见陈进生脸色愈加难看,笑着摆手道:“进生叔,我先回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
望着林野行出的背影,臂膀负伤那汉子叹了口气,轻声道:“陈先生,我们知道您向来拿他当自己孩子看,林家小哥的确也曾经是条汉子。可您不觉得,自从救了那位小姐回来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吗?这些天大伙都看在眼里,只怕是‘血性’这两字怎么写,他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进生默然半晌,沉声道:“不管你们怎么想,今晚把他的帐篷看得牢一些。一只老虎,直到死都不会对着豺狼发抖!”
第一缕曙光染上天际的时候,黑火派出的十人小队已是安然返回营地。片刻之后,陈进生命令全队开拔。
林野的帐篷内却迟迟未闻响动,几个执枪在周围守了一夜的黑火汉子大感不耐,伸手拉开帐帘时却尽皆愕然。
接到报告后的陈进生匆匆赶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帐篷,老人恼怒地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守卫,转身行向不远处的另一顶小小帆帐。
“雪莉小姐,我们要动身了,林野和你在一起吗?”陈进生略为俯身,轻声道。
帐门上的拉练,轻响划下。雪莉缓缓自内行出,双目微红,似是刚刚哭过,柔软纤巧的手掌中,却赫然握着柄乌黑的曲尺手枪。
陈进生微微一怔,锐利的目光自帐篷内一掠而过:“他人呢?你拿着枪做什么?”
“他去找那个日本人了,下半夜走的。”雪莉的神色很镇定,带着一丝隐隐的决然,道:“走之前,他给我找来了这支枪,要我学会保护自己。他头一次骗我,说是和许多人一起去那里。其实我知道的,他就只有自己一个。这一次要是真的回不来,这把枪,我就用来自杀好了。”
陈进生身边的贴身侍卫们齐齐变色,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小姐,那您为什么不拦着他?林先生他。。。。。。他好象很在乎您的样子。”
雪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不知道吗?就算是死,他也要去的。没有人能伤害他的亲人,一个都没有。他说,你们都是他的好朋友,若是他能早点了事,就不用死很多人了。。。。。。我是个女人,能做的,就只有为他祈祷。”
“快点!都他妈快点!”一个臂膀上裹着厚厚绷带的侍卫突兀转身,对着周围整装的黑火队员们大吼了起来。
另一个体形高大的汉子徒然抬手,“噼噼啪啪”地扇了自己几个重重的耳光,惨笑道:“老子活了这把年纪,原来都是活到狗身上去了!林野,林野!我又怎么配做你的朋友!我他妈的连为你提鞋都不配!”
陈进生怔怔地立在原地,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把这个倔强的年轻人,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比得上子女的安危之于父母的重要性。
老人一时间急怒攻心,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这样一个铁血男儿,又有谁,能说上些什么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临时盟友
曼哈顿第五大道350号,巍峨,高耸,金碧辉煌的帝国大厦。
这幢曾是世界第一高楼的庞然建筑,共有102层,总建筑面积为204385平方米,狭长而锋锐的天线尖顶直刺苍穹,如金色巨人般矗立于34大街与33大街之间。
作为美国最为著名的景点之一,帝国大厦每一天都会迎来数以万计的观光客。而同在纽约的联合国总部,集都市建筑学、商业、娱乐于一身的洛克菲勒中心,甚至就连著名的自由女神与时代广场,也远不及这幢摩天巨厦之于游客心目中的地位。因为在多部风靡世界的好莱坞电影里,都曾出现过它雄伟的身影。而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主角,赫然便是那头名为“金刚”的长毛巨猩。
然而今天,所有兴致勃勃的游客们却俱被无情地拒之门外。事实上,自凌晨开始,方圆十平方公里内的区域就已被严密管制。大厦周遭的几条重要干道均遭封锁,几十辆迷彩装甲车和无数游弋巡梭的武装军警遍布四处,沿着第五大道密布了一层铁桶般的防御圈。
附近街区的每一幢高层建筑,三天以来都被反复清查,蒙面劲装的狙击手们俯卧于各处顶层。半空中呼啸穿梭的直升机所激起的强劲气流,将这些人形凶器的衣襟尽皆卷起。而他们那死气沉沉的眸子,却在劲风中连眨都不眨一下,依旧漠然地窥视着狙击镜中的一切,带着职业性的冰冷杀机。
由于出席这次财团峰会的近百家企业首脑,俱是世界经济领域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故而主办方对安全护卫工作可谓是绞尽脑汁。中情局、联邦调查局、纽约反恐特种部队通力携手,早在一周以前,就已经于整个市区布下了层层大网,一些陆续而来中东恐怖分子相继束手就擒。在真主安拉无奈地注视下,他虔诚的信徒们,带着让西方世界经济崩溃的狂热梦想,被关进了冰冷黑暗的监狱之中。等待着,引渡或是腐朽。
上午八时许,空空荡荡的第五大道尽头,隐隐闪起了红蓝色的警灯。清一色三门林肯房车首尾相连,在警车的引领下低速而行,纯黑色的队列纵向延伸,行进中显得威严而又庄重。车队的末尾,是几辆12座的雪佛兰面包车,荷枪实弹的联邦探员们正透过车窗扫视四周。似乎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可以略为缓解一下缠绕于心中的紧张与焦虑。
在几百家媒体的闪光灯辉映下,车队径直驰入帝国大厦的地下车库,所有的财团首脑都被恭敬地请下车,登入直达顶层会议场的观光电梯。这些远道而来的大人物或多或少地都带了贴身保镖,似乎并没有人对会场周遭的严密警戒完全放心。就连那著名的双塔建筑都会在恐怖袭击下脆弱地倒塌,毫无纰漏的人身保护?或许只有鬼才会相信。
随着会议开幕时间的临近,苦守于会场外围及第五大道上的记者们逐渐变得焦躁起来。这次财团峰会无疑是近年来纽约的大事件之一,而其中美国本土的世界第一富豪——那个行踪神秘的日本青年火峰流竹,却是令所有媒体感兴趣的焦点所在。前两任林家家主的离奇死因,外姓人继承遗产的意外结局,还有曾被曝光的前林氏集团女总裁丑闻事件,这一切赫然都已成为了收视率和销量的保证。几乎是所有的无冕之王,都在引颈眺望,期盼着填满空白头栏的人物早些出现。
火峰流竹的专车,在距离会议开幕不到十分钟时姗姗而至。这列由六辆房车、两部豪华大巴组成的车队,在第五大道上缓缓驰过,警戒线后的所有记者都在疯狂地按动快门,摄像机的镜头亦是纷纷对准了那个正在车窗后对外挥手的年轻人。
在车队行进帝国大厦的地下车库后,两辆巨型巴士的车门同时滑开,大约近百名西装笔挺的大汉迅捷而下,将车队中的一辆乳白色防弹劳斯莱斯团团围住。护卫中约有一半的人俱是光头黑眸的亚裔汉子,而另一些,则是肤色各异的彪形大汉,每个人的颈边都拖挂着一根耳麦连线,神色警惕而阴沉。
护卫中的一批迅疾分散,沿着车库各个角落细细梭巡了一遍,就连两部中央电梯的顶部亦是被拆开检查。大约两分钟之后,容貌比女子还要娇艳上三分的火峰流竹,在几名身着黑衣的亚裔男子簇拥下跨出车门,径直行向电梯处。
“火峰先生,刚收到的消息,台湾陈家的那些人在曼哈顿郊区边缘被发现,现在正在与联邦特工交火。情势已被完全控制,他们能够再次逃脱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一名亚裔男子收起移动电话,紧赶几步低低地道。
火峰流竹淡然一笑:“这些小丑能够活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真是不自量力。。。。。。”
椭圆形的庞然会场外,是一个占地几千平米的休息室,各个财团首脑的护卫人员正分布其间,或低声细语,或默然端坐。火峰家这支数量庞大的保镖群方一行进,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场地周围的记者们更是企图冲过联邦特工的隔离,纷纷伸出了手中的话筒与录音笔,一时间镁光灯闪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火峰先生,请问您怎么看松井洋子小姐所卷入的暴力事件?她为什么会策划谋杀政要?”一个身形娇小的女记者费力地伸出话筒,远远问道。
“您好,我是纽约时报的汤姆斯,有消息称您与日本的某个著名黑帮有染,能正面回答一下此事吗?”嘈杂中一个男子大声问道。
另一人气喘吁吁地挤到隔离带前端,高声道:“请问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继承林家产业?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见不得光的内幕?”
火峰流竹脚步忽顿,转首打量了一眼这名男性记者,神情自若地道:“没有任何你想象中的内幕。如果可能,我宁愿用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回林辛同先生的生命,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些。”
“火峰先生,火峰先生。。。。。。”无数个声音同时叫嚷道。火峰流竹淡然挥手,将大批侍卫留在休息室中,带着几名面目阴森的黑衣男子径直行入会场。
会场的内部极其空阔,圆形分布的席位正中,是一个竖立着粗大话筒的讲台。所有的与会者俱是面向圆心而坐,讲台所在的地势稍低,使得一排排高度渐减的座位均能轻松地投去视线。
火峰流竹在两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落座,略为扫了一眼周围,他望向了正对面的一排空席位,神色略显诧异。
就在满头白发的纽约市市长宣布峰会开幕时,会场紧闭着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人背负双手,在几名神色冷漠的金发青年簇拥下行了进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中年人行至火峰流竹对面的空席位,略带着一丝傲慢地环视致歉。
“德国卡诺米亚公司?自大的家伙。。。。。。”火峰流竹直视着中年人席上的立牌,冷哼了一声。
会议,似乎要比想象中远远枯燥地多。一系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