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生活史2-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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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行为,而它在记载中很丰富。此外,像这种类型对修道院的控制是无法确保久远的。创办者必须对付来自罗马教皇格列高利的宗教改革;还要对付来自公国的权力威胁,这种威胁可能更大。吉鲁瓦家族和格朗德迈斯尼勒家族都会衰落,但是圣…埃夫茹勒修道院不会衰落——至少没有那么快。
家族遇到的困难是1060年左右产生的严重政治危机的直接反映。圣塞内里的罗伯特一世和埃诺?埃肖福反对公爵,可惜没有解决问题。后者活的很长,在1064年被马比勒?贝莱姆毒死之前,足以重新获得征服者威廉的宠爱,并重新得到暂时被没收的财产。老吉鲁瓦和贝莱姆曾经是很好的同伴,但是现在他们的后代开始了永无止境的战斗,其中有许多值得注目的事件。格朗德迈斯尼勒很快恢复自己的元气。然后,他们的命运与他们的堂兄弟的命运分道扬镳了。根据维塔利斯所说,吉鲁瓦家族的贵族地位开始衰退了。他们的后裔不得不逃避到南方的意大利,有许多年轻人或被剥夺继承权的人通过迂回道路到达那里。
但吉鲁瓦家族的人又返回故乡。这个姓氏在圣塞内里一支被保持了下来。1088年,自由主义者罗伯特?库托斯继承了好争斗的威廉为公爵。这个重要荣誉的继承者的远亲近亲,都恳请他恢复他们被他父亲剥夺了的财产。罗伯特照做了。后来,中世纪便将对土地的合法继承权视为神圣之物。当马延的若夫鲁瓦代表罗勃特二世(即圣塞内里的吉鲁瓦)进行干涉的时候,他没有提罗伯特祖先的事实,而是引证了他通过母亲阿德莱德与公爵的关系。而他母亲是征服者威廉的堂姊妹。
吉鲁瓦的子孙后代(后裔)在很多困难的条件下都生存了下来,因为他们曾经是而且也曾经不是纯粹的父系家族。一个广泛的、复杂的亲属关系网络帮助他们多次渡过了难关。举例来说, 1094 年,罗伯特二世发现他的第一任妻子、他的人质儿子甚至他的城堡全部都处于贝莱姆的控制之下,然而“由于亲戚和朋友的支持”,他重新恢复了力量,并且再次点燃了他的希望。另一方面,因为必需要保护领地的完整,亲属关系必须消除多余的障碍,承认未婚的兄弟和舅父独立在外但是排除堂兄弟姊妹;他们在别处积累他们自己的财富,很可能失去了与他们亲戚的连络。1119年,蒙特勒伊和埃肖福被送给了罗勃特二世。这样,在他被迫在自己的儿子之间分配财产之前;他成功地恢复了他祖先的全部祖产。当老修士把包括他前任的一部分历史选入他宏阔的壁画中时;吉鲁瓦家族显示了强大的影响力。出于后见之明,他能够说出这个家族策略的主要特征:当限制直接继承人数量时,它增加同盟力量的能力。在这个孤独家庭的一百年历史中;由于来自亲戚的支持;它不懈地努力进一步增进自己的利益。
这个历史——和其历史学家的观点——在很多方面都是具有代表性的。如同吉鲁瓦家族一样;在十一世纪初期,法国北部的大多数城堡主建立了自己的力量。对他们来讲,朝代具体化的到来稍晚于亲王,但无疑早于较少的骑士。公爵的权力是诺曼底公国的显著特征;财产没收权使公爵们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任意改变权力的分配。但是;即使在更复杂的卢瓦尔流域和法兰西岛,暗杀和偷袭虽然没有给主要的家族权力产生长远的影响,但会带来剧烈的变化。
亲属关系结构是贵族家庭的特性;通过权力积极参与到政治和地方性的控制游戏中。在维塔利斯的《历史》中,经常出现“中等”骑士,但很少作为个人形象出现;他们更像这些权势的附属品,参与到他们所属家庭的阴谋和计划之中。至于农民;则被吸收为大量的劳动力,他们脆弱的小屋保护着“小家庭”。农民的策略是要扩大他的土地;而不是通过联姻或者参加私人战争来获取荣耀。在君主特权或教区之中,农民与土地的结合,使得他们服从于当地惯例,而且在死后和那些不知名的人埋葬在一起。当代人类文化学从中世纪社会历史那里也得到了很多:血亲关系和宗族系谱是有权势人物的专利。
他们同样也是一个意识形态结构。在这里,没有经常和直接谈及城堡主家庭的口头传统,维塔利斯利用了十二世纪下半期阿德雷(法国地名…译注)的朗贝尔和马莫蒂耶的约翰等人非常有价值的著作。通过对比这些著作,利用一些家谱,迪比已经能够确定他们的主要问题。通过继承和占有祖产的合法性,系谱学家绘制了男性系谱。他们也努力说明了家族是如何通过辉煌的婚姻来增加其家族声望和光彩的。家族的高贵不是来源于女性,而是来源于男性。在这个社会中,任何地位如果是通过母亲得到的;那他肯定是奴仆。但即使是这些祖先遗传下来的古老奴隶;由于真实婚姻和夫妇家庭在丈夫家里的建立成为自治个体,他们也大量地消失了。贵族性是一个特有的特征;尽管它根据荣耀程度和与国王的亲疏有所变化。只有当母亲或者祖母的血统明显优越于父亲的血统时,绕过男性祖先而形成母系家谱才是合理的。 如果十二世纪吉鲁瓦的家庭牧师模仿了阿德雷国王的牧师;吉鲁瓦家族的祖先,通过小心选择,可能在贵族的世界里会更加辉煌显赫。较为客观的维塔利斯的功绩是,他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处于原始数据和想象图景之间的中间状态。
社会结构与文学作品(1)
《罗兰之歌》是早期一部成熟的史诗,它最早手稿的发源时代和社会环境类似于O?维塔利斯的《教会史》。然而,它描述了一幅迥然不同的家族结构图景。只有两个主角与他的亲属关系可以辨别出来:他的舅舅查理大帝,和他的继父与敌人加内龙。罗兰对他继父的仇恨很可能是因为两个家族之间的权力斗争。娶国王的姐妹为妻可以确保男人在宫廷得到有权势的位置,而这个女人的再婚可能意味着两个敌对集团的一个篡夺了对方的位置。然而,在这部史诗中,两者都没有得到清楚的陈述。罗兰并非生活在“血亲朋友”的关系之中,而是生活在作为皇家成员的战斗伙伴之中。他的亲属关系只是存在于虚无飘渺的意义上;他只是为证明自己因内心的骄傲而拒绝通过吹号角吁求援助的正当性时,才隐讳地提到他们:
Ne place Damnedeu
Que mi parent pur mei seient bla*et。
上帝庇佑,希望我的亲属们
不要因为我而受到谴责。
加内龙的背信弃义受到贵族们的判决,在诸多贵族面前,查理大帝作为原告提出诉讼,他得到年轻忠诚的蒂埃里的帮助,而他是查理大帝的熟人而不是他的家族成员。罪恶的被告一方得到了三十多个 “亲戚”的支持,而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模糊的,说不清楚。当提出公平决斗时,只有皮纳贝坚决支持加内龙,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在决斗中,他和蒂埃里交换了和平建议以及和解协议。当然,皮纳贝不能让加内龙被击败。他的哭喊也体现了“羞耻文化”的价值标准:
Sustenir voeill trestut mun parented
N'en recrerrai pur nul hume mortel;
Mielz voeill murir qu'il me seit reprovet。
我愿意支持所有的亲属;即使
不可饶恕的罪人也是如此;
我宁愿死掉也不愿
蒙耻。
他的失败不仅导致了叛逆者的痛苦,而且也导致了支持他的三十位亲戚被绞死。亲属关系不明确,不重视感情,甚至表述不清:这就是原始的日尔曼部落的特征吗?
克雷帝安?德?特鲁瓦(1170…1190)的作品《朗瑟洛与佩斯瓦勒》的氛围更像和风煦暖的春天一样。克雷蒂安犀利的笔锋更加重视女性人物,其角色进一步激荡起男性内心情感的澎湃。英雄的冒险经历经常使他们与有名有姓的和特定的亲戚接触。然而,这些总是偶然发生的,而亲戚的身份通常是在自发的同情产生之后才显露。
佩斯瓦勒保护年轻女子是否是为了避免其受他的朋友的蹂躏呢?当听到隐士的话后,他是悲伤地低下头吗?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子是他的堂姊妹,而那位隐士是他的叔叔。同样,善良的戈麦芒?德?戈劳赞美正在进行骑士训练的男孩的天才,他并不知道这个男孩是他姊妹的儿子。人们期待这些惊呼场面的结束,如“我非常需要的那个男孩原来是我的外甥!”或者“最后我终于明白我内心的激动情绪!”这样的故事情节展现了读者的社会成见以及“社会等级”难以捉摸的传统。
到1200年,史诗和传奇文学都已发展成熟,也许并没有失去它们的某些特色。而且,两者之间的区别也逐渐缩小。出现了法语和布里多尼语主题整合的需要,现在则已经分散在许多作品之中。就在这时,在这两种文学中都出现了父系家族的现象。它迅速占据了中心的显著位置,为两种文学世界提供了坚实的架构。阿瑟和夏勒马涅把权力丢给了男爵,与菲利普?奥古斯特不同,从他那里,他们借鉴了残忍的忘恩负义和不愿意冒个人危险的特性。变化的不止是个人的外表:而是事情的状态的变化。文学的这种发展倾向于因事务的内在逻辑而描述完整的事件,而不受任何决定论、辨证观点或者其他教条的限制。人们惊异地发现,在被认为是最客观的原始材料和所谓的中世纪文学第二纪的史诗和传奇文学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最好的txt下载网
社会结构与文学作品(2)
奥布河畔巴尔的贝特朗将法兰克史诗中的英雄分为三种故事诗,或者说“种族”或“家族”:国王家族;从美因茨的多恩承继下来的叛逆者家族;忠诚的贵族们的家族,贝特朗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祖先,即虚构人物蒙特格兰的加兰。第二和第三种家族为取得王国的显赫地位而斗争。这种地位比任何特定的城堡或者公爵的领地都重要的;这种权力斗争犹如国际象棋比赛,这些领地只相当于小小的棋子。真正的尊重无一例外地都属于那些传承久远的父系领地。
而今,武功歌 里每一部著作都可以被用于追溯某个父系家族概貌,它们描述了这三种大家族中的某一个家族的片段。在史诗里,将主要人物与其兄弟们截然区分开来非常困难。(雷诺?德?蒙托邦也被人们看作是埃蒙家的第四子)。在第一代,蒙特格兰的加兰的四个直系继承人都追随最年轻的领导者——维埃纳的吉拉尔(贝特朗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自己的史诗)的领导。受到王后的羞辱,他陷入了与国王查理的私人战争中。他的兄弟率领浩荡的封臣大军前来驰援他。在这里,这位最年轻的领袖负责主持一切,因为他是受侵犯的一方。在他年老的父亲在场的时候,兄弟们举行了一次家庭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大家都陈述了各自的观点。在同一家族的成年亲属之中的关系是平等的;领导权在长子埃挪和城堡主吉拉尔之间变换。而且吉拉尔和他的外甥埃墨里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因为他特别喜欢他,同时他对其影响比其父亲埃挪对儿子更大。这样就树立起吉拉尔作为年轻人“培养者”的声誉,在家族荣誉感得到检验之后,这个男孩被确定为家族的成员:“他属于这个家族,或在”很多方面“遵从于家族”( Molt tr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