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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乱世佳人之望穿秋水的爱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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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止住了眼泪,羞红了脸,道:“姐姐,我不想嫁人,只想在姐姐身边,侍奉姐姐一辈子。”

  我取笑她道:“你是还没看到合意的人吧!”她更不好意思了。

  娘道:“你们既是好姐妹,也算是我的干女儿,你就住在府里,也好跟月儿做个伴。”

  我向知墨介绍道:“这是我娘。”

  知墨破涕为笑,向我娘行礼,道:“夫人,知墨哪有这样的福分。”

  我有心撮合道:“既然娘想认个干女儿,那天寻个好日子,搞个正式的仪式。”

  娘也很赞同我的提议,知墨没想到自己还能认一个娘,也是满心欢喜。

  我们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爹爹回府后知道了这件事,也赞同认个干女儿。我便认真的开始选日子,这样一家人也好在一起热闹下。

  这日我和娘对知墨认干爹干娘的日子选来选去,最后商量决定就订在七日后,就是十一月初二,也是下月初二。知墨在一旁既感动又开心,一切都随我们的样子。

  傍晚时分,爹回到府里,我和娘高兴的把订下的日子告诉了爹。爹听到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爹好像心不在焉似的,娘关心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爹摇摇头,看着我们道:“我没有什么心烦的事,只是心里纳闷,这段时间每次午后到宫中找秉天商议事情,他总是急躁不安,每回还未到申时就慌着出宫,也不知他要赶着去哪里。”

  听到爹的话,我心里已隐隐知道了原因,他当真每日都在那里等我吗?

  娘奇怪的皱着眉头道:“是啊,秉天一向不是这样的呀,他从来都是一心扑在了国事上,怎么会这样?难道在宫外有了喜欢的人?”

  “夫人,你也觉得奇怪吧。以往每次我去宫中,他都会和我专注商议国事,总是忘了时间,经常留我在宫中吃晚膳。我有时想脱身早点回来陪夫人,都要费尽心思。现在倒好,我事都没有说完,他就撂下一句,明日再议,人就慌慌忙忙的走了。”爹也附和娘道。

  我却暗自神伤的站在一旁,心里犹如翻江倒海般的挣扎着,娘说的那些话不断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因为曾经错过了,而如今还要继续错过;不要因为无法预知未来,就不敢再倾心的爱一次了。你应该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否则你和秉天只会继续在痛苦中煎熬。

  我不能再让秉天一个人苦苦的等待,苦苦的支撑着,而自己却自怜自哀的躲在家里。我要勇敢点,勇敢的和他站在一起,去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老天既然再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我不愿也不想再错过了!

  这时爹娘发现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担心的问我:“月儿,你还好吧。”

  我那冰封已久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的曙光,我眼前似乎能望到那梦寐以求的幸福,我的心不再犹豫了。

  我急切的问爹娘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七章 两心相依
爹看不透我到底在想什么,困惑的看了下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道:“应该已经快酉时了。”

  我疾步向外奔去,娘在我身后追我,道:“快吃晚饭了,你这要去哪里?”

  我止住脚步,回头问娘道:“去西郊的望春亭应该怎么走?”

  娘好奇的问道:“怎么突然要去望春亭?”

  我焦急的道:“娘,没时间了,你快告诉我怎么走,等我回来再和你细说。”

  “天就快黑了,要郑伯驾车送你过去吧!”爹上前吩咐府里的管家郑伯。

  我赶忙跟着郑伯跳上了马车,一个劲得催他快点!快点!再快点!

  郑伯并不知道,我为了何事要赶往望春亭,但只要是老爷的吩咐,他就会尽全力。他以最娴熟的技术,赶着马车飞快的奔跑,终于看见了望春亭的影子,他欢喜的对马车里的我道:“小姐,已经能看到望春亭了,马上就到了。”

  我伸长了脖子从马车里向外看,天已经暗了下来,看到不远处有灯火,隐约能看到一个亭子的轮廓,亭子里好像还有人影在晃动。

  飞奔的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骤然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头被晃得一阵眩晕。

  郑伯无可奈何的对我道:“小姐,前面通往望春亭的廊桥太窄,马车过不去。要不我们从另一条路绕到望春亭。”

  我急急跳下马车,对郑伯道:“不用了,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过去。”

  我朝着望春亭的方向奔跑而去,那晕晕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去,一不小心裙边绊住了我的脚,我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手掌与地面摩擦滑过,磨破了皮。

  我浑然不在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提起裙摆,继续飞奔着,到了望春亭。

  我站在亭里失望的环顾四周,亭子里已没有人了,我不甘心的围着亭子里里外外的找找寻寻。

  就在我快要彻底绝望时,听到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了声:“月儿!”

  这声音如同黑夜中萤火虫的光芒,微弱而幽远,我转过身,热泪已盛满了眼眶。

  秦秉天欣喜的望着我,走到我面前,本想拉起我的手,却发现我的手在流血。

  他心痛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我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并不在意自己手掌的伤,道:“没关系,真的一点都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都擦破皮流血了!”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我。

  我艾艾的道:“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我来晚了,以为你早已离去了。”

  他期待已久的笑道:“傻瓜,就算我今日走了,明日还会来等你的。”

  我坚定的凝望着他,大声对他道:“天!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愿相伴在你的左右。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一颗微不足道的真心给你。现在的我能给你的只有我的真心。只要你不嫌弃,我至死也要陪在你的身边。”

  我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心里的话,我要让他明白我的心。

  他目光已化作一潭碧水,喜悦又伤痛的,喃喃道:“你怎么能说那是微不足道的真心呢!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

  他不再看我,低下头,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为我包扎伤口。

  我感觉有温热而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到我的指尖,那是他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的道:“月儿,不要再受伤了,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包扎好我的伤口,抬起头来,亦是泪痕未干。他温存的用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水,紧紧把我拥入怀中。

  他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而温暖,他的怀抱是那么的舒适而安全,让我一直漂浮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无论从前经历了多大的屈辱、伤痛、委屈,现在都不重要了,都已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又彼此拥有了对方,以后我们还会相守到老。

  在这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我们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夜已深时,深秋的寒风吹得越来越冷,秦秉天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我身上,道:“天太寒了,我送你回府吧。”

  我本以为与他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没曾想今日我还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我靠在他的胸前,道:“天,就让我做你身边的一个婢女,只要能每日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原来自己现在的心情竟和在魏国宫中的添香姐姐这般相同,面对自己的爱人,每个女人的心境都是一样的。

  秦秉天侧过身,面对着我,两手扶在我肩上,认真的对我道:“月儿,别说傻话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受半分委屈,给你应有的名分。”

  我欲还想和他说,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他突然温柔的吻住我的唇,我心中柔情涌动,我们唇齿相交,缠绵悱恻。

  也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消磨了多长时间,他依依不舍的送我回到府里,爹娘都担心的在门口等我回来。

  却看到秦秉天陪我下了马车,他们开始有些意外,接着就恍然大悟般,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欲向秦秉天行礼,秦秉天忙阻拦道:“王伯伯,伯母,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

  我们随爹娘一起进到府里,向他们解释了其中的原委。

  爹娘满脸含笑道:“你们总算又在一起了。”

  秦秉天向我爹娘承诺道:“伯伯,伯母,我一定会以最隆重的礼仪迎秋月入宫的。”

  娘却叹口气道:“这些年你们都吃了不少的苦,总算在一起了,但恐怕以后的路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你们俩要一条心好好的面对。”

  娘又向秦秉天道:“这事你要和皇后,太后都好好商量下,不要让皇后太难过了。”

  秦秉天深深的颔首,我这才意识到,秦秉天的后宫又会是怎样的?心里难受的紧。

  秦秉天告辞离开后,娘陪我回到屋里,娘笑着对我道:“月儿,你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心锁。”

  我忍不住问娘,道:“秉天的后宫里有多少嫔妃呀?”

  娘正色的道:“秉天的后宫里只有皇后,没有其他嫔妃。”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娘,虽然我从不关心政治上的事,但我还是明白帝王的后宫不仅仅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还是朝中势力的斗争。

  我道:“秉天已是一国之君,就算他自己不愿纳妃,但朝堂里的大臣将军们会罢休吗?”

  娘对秉天也是一脸的佩服,道:“朝中也是有好几位大臣将军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都被秉天以大业未成,不宜沉溺于女色而推诿了。再加上皇后是以前陈国德高望重的李将军的女儿,那些想借自己女儿增长势力的人也不敢妄动了。”

  我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丝欣慰,娘却又有些担心的道:“唉,如果秉天日后隆重的迎你入宫,恐怕他就不能再推诿了,这以后纳妃的事不光关系到他自己,还关系到你爹和你。他非纳其他嫔妃不可了。”

  看来自己始终摆脱不了纷纷扰扰的后宫,这十年来我和秉天身不由已的被推入了乱世的洪流之中,如今有很多事也由不得我们自己。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只有坚强勇敢的面对,自已也别无他求了,只希望此生能守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打趣的对娘笑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在宫里肯定不会吃亏,我也算是久经沙场了。”

  娘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孩子,老爱贫嘴。”

  爹拿着配好的金创药,来到屋里,对我道:“月儿,你手摔伤了吧?还是上点药好的快些。”

  我有些不舍的解开秉天为我包扎的布条,伤口红红的,已经开始结疤了,爹为我涂上了药,道:“也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爹和娘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把布条捏在手心,似乎能从上面闻到秉天的气息,在甜蜜的畅想中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醒来,知墨来到我屋里非要亲自帮我梳妆,我拦也拦不住,她只说,在宫中多年已习惯了,现在每日在府里无所事事,反倒让她闷得慌。

  没办法,我只要挥退府里的丫鬟,让她来帮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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